《白昼梦（西幻）gl》米迦洛

7、春之梦其二

　　“笨蛋，虽然从报告里已经知道你的能力的强大，看起来还未完全得到纯粹地净化，你无论逃到哪里你到死也一样是我们的一员，哪里还用得着加入啊？”带头的教者拍拍手说着冷笑了一声，走向安娜说，“嘛，总算找到最后的目标了，让你逃了20年，佐伊真是厉害呢，用这么狡猾的方式保护了你这么久。”
　　“你们一伙的吗？”安娜问。

　　“是的，这两个家伙以前就是跟我们一块办事的同伴。还有，告诉我钥匙与戒指在哪里？”教者蹲下身问她。
　　她看着瓦伦缇娜的尸体，“明明说过是以前的同伴，为什么还要将她们杀了？”

　　对方听到后，反而得意洋洋地告诉她，“这些家伙已经没什么用了，而且违背命令还逃跑的家伙根本没资格继续活着也不被允许。”

　　听到后她一脸冷漠地回应教者，“钥匙，我不知道。”
　　“啊，不知道呢。”教者示意其她人开始拷问，丢下句话，“算了，解剖也好拷问也罢，随你们用什么方法让她说出来，顺便可是尝试下新的手段交给你们做实验慢慢杀死，拜托了。”钥匙和戒指看来也找不出了，把这家伙弄个半死杀掉老大也没什么意见。

　　马车停在一片森林里休息，阿尔西坐在草地上躺着睡熟，奥斯汀跳下了马车，爬上一棵树上看到不远处的有条河流，从马车里拿了水袋往森林的方向走去。

　　躺在草地上的阿尔西坐起身，折了一束狗尾巴草，回到马车上打开车上的行李，一脸冷漠地看着箱子里的“原本能以为会有更多点乐趣消遣时间，真让我惊讶，你的能力变得这么弱，”说完把箱子合上。

　　在河边将水袋装满水后，找了一片树荫的岩石上坐着，奥斯汀打开从店员给的纸条盯着上面的三个字母发呆，“真的能逃掉吗？”

　　身后的声音响起，“当然，我会全力带你离开这里。”
　　她慢慢地回过头往后看到熟悉的面容站在自己面前，“阿修罗老师？”她站起身走过去。
　　一身牧羊人的打扮，“多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她点点头，“阿尔西老师知道你回来了吗？”
　　阿修罗摇摇头，“还没有，我的目的只是想找到你。”她说着拿出一把短刀抵在奥斯汀的下巴，“最后大家都会被你杀死，但我会在那之前将你杀死。”

　　“老师，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动用暴力了？”趁着与她正在对视的几秒，奥斯汀握住手上的水袋冲阿修罗的脸上猛砸了过去。阿修罗捂住脸，皱了下眉头。看着奥斯汀全力往前马车的方向跑，开始冷笑。从背后掏出生成的弓箭，拉上弓。

　　“西尔，你在那里？”看到马车周围空无一人，她拼命地大声呼唤着阿尔西的名字。无法思考周围刚才发生的太多问题，只想快点找到阿尔西，确认她是否安全。
　　跳上马车她开始翻找，看到一个巨大的箱子，打开后，箭穿过马车的挡板直接刺中在奥斯汀的喉咙，她在阿尔西的胳膊上画了一个咒符，“请带她到安全的地方，绝对。”她竭尽全力地呐喊。
　　阿修罗接近时，正好周围亮起了一道巨大的光包裹着整个马车，天空与地面的一切开始扭曲成不同的形状，持续了10秒，一切又恢复如往。

　　阿修罗跑近马车看时，箱子已经不见了，只剩下奄奄一息躺在马车上的奥斯汀。“今天你真是让我吃惊，明明是在里面睡了这么久的怪胎，醒来却还能保持着常人的意识与敏捷。”正是这样，才会一直被奥非利亚盯上，不，这是所有人期待得到的奇迹，那样就更有必要去毁掉的价值。

　　早晨，在阴沉的房间里，睁开眼，溢出的水银色血液被刀刺满挂在墙上的……安娜，让人仿佛陷入梦中，有种无法撕裂的恐惧与愤怒，难以描摹的噩梦的刺。
　　望着安娜那张睡着的脸，丝毫没有痛苦与怨恨，总感觉安娜似乎还有呼吸，把刀全部拔掉，我扯下床上的被单裹住她的身体，将耳朵贴在她的胸前，试图能再次听到她的心跳声。
　　空荡荡的房间里抱着她，不论我怎么细心倾听都是绝对寂静，“果然，已经不会再跳动了。”实在是件冷酷至极的事实。
　　一旦知道她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此刻什么都没有思考，没有任何余力去悔恨自己的错误，悲叹自己的无力。什么宗教与哲学才能获得些安慰，对失去安娜而绝望的我来说毫无用处只是自欺欺人的幌子。

　　那天，全部都改变了，我想把所有的有关者整个脑袋敲碎崩裂也泄恨不了内心的愤怒，即便竭斯底里地哭嚎，也不会有人知晓。所以，我还是没有勇气哭泣。
　　停止思考的时间里，只有一件事令我确认，昨晚的10人比原来的我，她们是泡在血腥中散发着臭恶的灵魂。一想起那些脸，整个房间充斥着让人倒胃口的空气，绝对不能宽恕。

　　门被打开，一个穿着异族服装的老人走了进来，“瓦伦缇娜，我们有多久不见了？”她看了一眼尸体，“这个孩子血液的颜色，果然在这个国家是很稀奇的存在，真遗憾，已经死掉了。”

　　“不知道。”望着伸手抓不住空气光线中的浮动的微小物质。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戒指，我认得那是安娜那天夜晚誓约仪式中用的那枚戒指。
　　“戒指，已经让她们给我找到了，剩下的钥匙你应该知道那个孩子藏在哪里？”她的语气充斥着利刃般的冰冷，将她人的生死轻描淡绘的嘲讽，“那个孩子要是直接说出来的话，就不至于这副模样死掉，顺便还能活着…还能幸运地找到一位很好的贵族来作为饲养的宠物呢。”

　　不可原谅，果然，必须将这个垃圾又恶臭的家伙，还有其她的杂碎全部杀死。我一言不发地盯着墙壁上的血迹，听到她继续说着拿出一张图纸，“已经算了，你就继续帮我做事，正好手上有件好差事让你去做，处理掉画像的人，名字叫……”起身离开，叫了身旁的随从，“席昂，你今天起跟维兹一起行动，别忘了你背后的纹章，那是无论如何都抹灭不了的事实：古夫塔夫松一族的纵火杀人犯。”说完留下那个席昂，老人离开后，房间里的空气依旧变得凝重而刺骨。

　　她作起身解开左手的绷带抱起床上的安娜直接无视门边站着的席昂走出房间，“喂，你就不恨吗？那个孩子是我们将她折磨死的。”
　　走廊上，她看着怀抱里的安娜嘴角挂着笑容，注意到安娜的十指的指甲被剥落，脸上似笑非笑的笑容对她，“已经不要紧了，左转吧。”后面的几个字声音很轻很小。

　　席昂刚准备迈开步伐时，整个身体像螺旋一般旋转开始扭曲，她极力地捂住自己那张快被扭成干布的脸“啊啊啊啊……你做了什么？”
　　房间仿佛就是一个巨大转动的榨干机，她像断线的木偶洞的看着天花板，过不到10秒整个身体被分裂成碎布，桔色的血液像被打翻的果汁沾满在整个房间内白色的墙壁。
　　窗外，橘红色的色彩染满了整片夕阳。握住她那双僵硬苍白的手，“安娜承受的痛苦，比你们这些杂碎的死更要痛苦10几倍…下地狱去呆着吧，恶鬼。”

　　还不够，一定会让你们死得比活着更痛苦的去死。

　　房间里听到一群格外喧哗的声音，她用脚踢开门环视了整个房间的人，饭桌上接近门边的人恼怒的站起来大骂，“开门就不能用手推开吗？新人！”
　　“嘛，算了，别吵了。”旁边抱着人偶的小孩扯了下她的衣角。
　　走了进来她看着她们问，“死之前给你们做个选择右转？还是左转？”说完，所有人的视线盯着她拔起身上带着的武器。
　　“看起来，我们被新来的小瞧了呢。”戴眼镜的人一脸不悦的说着。
　　“打架的话，可以哦。”右边正切着披萨连刀放进嘴里的人吃的家伙说，“右转又是什么东西，这刀的味道很不错。”

　　“已经决定了呢。”关上门后，她在旁边的位置坐下放了一张巴赫的唱片。
　　音乐响起整个房间后，饭桌上的人身体的位置开始不同程度的流血瘫倒在地上抽搐，被魔力强制去掐住自己的脖子自杀。一些人极力地想控制自己身体受音乐的影响不由自主地开始跳起舞，却各自拿起手上的刀叉与武器往对方砍去，互相残杀自己的同伴。音乐盖过房间的哀嚎声一片，地上沾满了桔色的血迹。
　　瓦伦缇娜在厨房找了一个巨大的冰箱，将安娜小心翼翼地抱进去。音乐中任凭那些人继续不停跳舞的人们哭喊与厮杀，她推开门，若无其事推着安娜离开了房间关上门。

　　血已经流到走廊上，老人悠闲地看着她，“我费心10几年培养的玩具，仅仅不到2个小时就已经坏掉了啊，果然你最好的呢。”她欣喜若狂地说，“我真的很高兴，你的能力终于有所成长了，运用这份天赐的能力。维兹，作为我的继承人吧，我会赋予你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权利、荣誉、尊严、金钱。然后，你会认为过去的生活是一坨狗屎。”

　　“不，以前的生活…的确活得比一坨狗屎还要烂的恶心。”不杀人就要被她人杀死，自己稍微有点实力，连一起付出生死自己的同伴也对自己的性命虎视眈眈，只是为了不被踩在低下，暗杀、说谎、欺诈、伪装、隐瞒、拼命地往上爬。“等我稍微感觉自己还活着真是太好了的心情，不见了。”她抬起头，眼里充满血色，“你无法理解没有安娜的世界，现在的全部一点意义都没有。”

　　“你对弱小的人动感情了，真是愚蠢。”她正色道，“好不容易对你的进步有了看头，真是遗憾呢。看来还是需要我亲自将你清理门户了。”
　　“闭嘴垃圾，我现在就把你杀了！！”

　　夜晚的雨开始降临，宅邸走廊上窗户的玻璃上沾满血迹，宅邸的门上悬挂着11个人头，血一直滴答在洁白的大理石地板上。
　　“切，也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自信认为我会服从为你办事，不自量力的渣滓。”维兹将全部尸体一股脑仍进在收割机内，关上按下机器打碎成肉团，丢在马车上经过沙漠直接给沙漠地野狼作为饵食。

　　途中在沙漠里遇到狼人部落，为了感谢她给狼群们投食，她们请她到部落。在那里维兹寻找到一座冰窑，准备将安娜放置在这里。“马车上所有的金币，全部给你们。作为交换，我请求你们请让她呆在这里沉睡。”
　　她们直接拒绝，“您的钱，我们不需要。”首领说，“您已经为我们做了很多事了。”

　　很多事？她想起用尸体喂给狼作为食物，这些人如果也是敌人的话，处理起来会有点麻烦，“不，我给狼群喂的是人肉，将那些人杀死然后打碎成肉团。”

　　首领点点头说，“就是这个，您帮我们铲除掉西部庞大的暗杀集团的头目弗朗迪﹒克洛。”她继续说着，“为了回报您的这份恩情，请务必让我们实现您的愿望，请尽管说。”

　　她脱口而出，“能让安娜复活吗？看吧，肯定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根本不可能的事，一开始就知道，为什么内心还是抱有期待。
　　“是的。”首领说，“我们可以让她待在这里就像与我们普通人一样，沉睡，她的空壳我们会替您全力保护好，献上我们的性命。”

　　“这样啊，那么就拜托你们了。”她将安娜的尸体放进冰棺中，“还有，金币太重了，不方便我的行动，你们就替我收下。”原本就不需要这么多，她将马车的金币全给了狼人部落。

　　准备离开时，首领叫住她，“请您等一下，我有件事需要跟您说一下，在这个地面上，有座浮游岛，去那里或许有您想要寻找的东西。”
　　浮游岛，以前经常听的故事绘本，什么事物都存在的岛，“理由？”她问。
　　“非常抱歉，我们擅自为您占卜了命运。”首领向她道歉，“沙漠的精灵让我们告诉您往北前行。”
　　她看着荒芜的沙漠，“或许真的存在。”现在去的方向……决定了，“谢谢你的指示，那么，安娜就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