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见苏黎世》唐诗三百首

7、第 7 章

　　刹那间我仿佛什么都听不见，订婚，订婚，我看着楚夜的脸。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样。手无力垂下，酒杯碎了一地，酒溅到我身上。

　　楚夜闻声回头，看着我的脸说不出什么表情。我动了动嘴唇却说不出一句话，我能说什么，我有资格说什么。

　　他只是看着我，我们相隔的距离并不远，我却觉得这几步的距离就像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这个男人，我再也看不懂他，再也读不出他眼中的落寞。

　　我跌跌撞撞的跑出去，楚夜，你不懂得如此惊慌失措的我，就如我不懂那么若无其事的你。

　　我只顾狼狈的逃跑，下楼梯的时候高跟鞋一歪，摔倒在地。我脱下高跟鞋，用力甩出去，抱着膝盖蜷缩在墙角。

　　“怎么不等我。”头顶传来波澜不惊的声音，还带着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我抬起头，看着季泽明。“你早就知道，你早就知道对不对，这一切你都知道。我。。。”

　　再也说不下去，我看着季泽明笑。

　　他蹲下来抱住我 “我说过你不要再这样笑，你这样笑真的，很丑，丑到，让人心疼”

　　我呆呆的靠着他的肩膀“季泽明，为什么你总是能一眼看穿我，为什么你可以这么了解我，为什么是你？”

　　他不说话，抱着我的胳膊一点点收紧。

　　“季泽明，回家，带我回家。” 他抬起头来直直的看我，然后一把横抱起我向外走。

　　一路无言，到了季泽明的别墅，我坐在沙发上，季泽明只是看着我，不说话。菲琳看看我们，很有自知之明的走出别墅关上门。

　　“有酒吗？陪我喝酒” 他转身走向厨房，回来的时候拎着两打威士忌。打开两瓶，一瓶递给我。

　　我笑着接过，碰了碰他的酒瓶 “季泽明，cheers” 然后仰起头咕嘟咕嘟的灌酒。

　　他看了我一会，也仰起头喝酒。

　　我们一瓶一瓶的喝，我一边喝一边笑，一边笑一边哭，直到季泽明眼神迷离了，头也歪了，酒瓶也拿不住了。

　　我扶着他上楼，把他扔到我的床上，倒头便睡。

　　半夜，我听着季泽明均匀的呼吸声。悄悄的爬起来，拿到他身上的一串钥匙，俯身看着他安然的睡容，低声说“对不起”

　　我拿着钥匙和手电，轻手轻脚的来到季泽明书房的门前，借着手电的亮光，一把一把的试钥匙。

　　咔哒，门开了。心里暗喜。走进去，书房布置很简单，一个书架，一个写字台，一台电脑。

　　我拿着手电，踮着脚，一行一行的查看书架上的书，怎么都是世界名著。

　　转身走向写字台，一个一个得拉开抽屉，只有最下面的一层上了锁，蹲下身，拿出钥匙开锁。

　　打开锁，拉开抽屉，一个相簿？翻开，第一页，两个小男孩，身后站着一男一女，应该是季泽明小时候和爸爸妈妈。

　　再看他身旁的小男孩，睁大眼睛，楚夜！头嗡的一声，这是怎么回事。

　　还来不及多想，书房的灯亮了，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我睁不开眼。

　　“你要找的是不是这个。” 季泽明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随手扔过来一个账簿。

　　对，我要找的就是RJ集团洗黑钱的收账记录。

　　我坐在地上，抬起头看向门口。顾恺拿枪指着我，季泽明面带微笑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