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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循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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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梦中梦了,在梦里的时候,我是不会知道自己正在做梦。
每次出门,我都会绕去我妈上班的超市,和她唠嗑几句。今天的她,与平时一样温柔,难得的说要讲个奇异的故事给我听。
我很兴奋,家里很少给我讲这些,特别是我奶奶,她的徒弟们总是会用方言和她讲自身遇到的奇怪的事情,我站在旁边静静地听着,有一些词汇我听不太懂,每当我询问她的时候,我奶奶会瞪大眼睛,凶巴巴的对我说“小孩要了解这些做什么?”然后把我推出去房间,继续听徒弟们讲故事。
思绪回笼,我妈跟我说“以前你姑姑卖掉的那个房子,现在住的那户人家,有个女儿,十多岁。”
我想了一下,往年去我姑姑家玩的时候,也在那房子住过一段时间,但我不明白我妈为什么说这个,跟要讲的故事有关联吗。
我妈打开手机,放出一首歌,是一个女孩的声音,很温婉的调调,“这是那个女孩唱的。”
“嗯嗯,挺好听”我附和道。
她接着说“那个女孩身上有个东西,原本是应该来找你的……”
“什么东西?”我问。
“昨天那个女孩过来了,向我笑,还喊我……‘妈妈’。”
我向后退了几步,惊恐地望向我妈,她的脸上依旧带着温柔的笑容,可我总觉得她现在很奇怪。
手机播放的歌曲逐渐进入高潮部分,声音不如开始的温婉,越来越歇斯底里。
恍惚中,我好像看到了那个女孩,留着乖巧的学生头,走到我妈面前,亲昵地喊着“妈妈。”然后回过头来,用那空洞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我。
我觉得自己仿佛坠入冰窟,心脏猛跳,我突然就明白了,如果……如果我妹妹当时被生下来,大概也这么大了吧。
思绪回到十年前,父母生下我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不想再要别的孩子,我爸那时候很混账,那两年我妈连绵不断一直生病,我不太确定这期间我妈堕掉了几个孩子,当时也刻意不去思考这件事情。
以前听好友说过,没能出生的孩子,会怨恨其他出生了的兄弟姐妹。
我想逃,我一直跑,这条路上似乎没有尽头……
我睁开眼,我正侧躺在床上,原来刚才是在做梦啊!我心里想着。
我转过身,摸向床头,昨晚手机单曲循环播放的大悲咒,凌晨起床上厕所的时候被我给关了,经历了刚才做的梦,我迫不及待想要重新听到大悲咒。
即将触摸到手机那一刻,我睁开眼,我又回到了刚才侧躺在床上……我陷入了循环。
我心里无比焦急,翻身去拿手机,差点碰到手机的时候,再次睁开眼,便侧躺回了原来的地方。
我越来越害怕,太想摆脱循环了,我用指甲抓了一把大腿,痛的坐起身,拿到手机,我打开音软件,手机里传来女孩温婉的歌声。
在音乐里翻找着大悲咒,这首歌每天都有听,应该在首页才对,可我不管怎么找也找不到。
歌曲逐渐进入高潮部分,温婉的声音逐渐转换成刺耳的嘶吼声。
我仿佛看到那个女孩,站在床头,空洞的眼睛正在看着我 。
我太害怕了,我的心脏猛地跳。
直到耳边传来朦胧的好友声音,周围的一切逐渐开始虚幻起来……
“阿阳,陈夙阳?你在里面吗?”
窗外传来好友的声音,我掀起被子,刚才被指甲抓过的腿上没有任何伤口,我也没有留指甲的习惯,手机好好的放在床头,我这是,真的回来了?
好友的声音再度从窗外传来“陈夙阳?”
我打开窗帘,窗户并没有关,外面天气阴沉沉的,天空中飘着小雨,任青云戴着鸭舌帽肩上扛着鱼竿站在楼下。
我才想起前几天约定好今天去池塘钓鱼,我向他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