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有只骚狐狸》水思鱼

21、心扉初敞

　　“不会叫人的吗？”老者看着虞央愣在哪里，脸色有些难看，“你看你找的什么儿媳妇，到底看上她哪里啊？”
　　“你看不上的全部。”
　　老人被他这句话给噎住，两父子就这样僵持住。最后，希拉拍拍老者的手背，对这他微笑道：“好啦，兰心跟我说过儿孙自有儿孙福。”她看向虞央微笑，“当初我设计出那套婚纱终于派上用场了。”
　　虞央侧头想了想：“不好意思，范先生，我不是你儿子的女朋友。”
　　范栎低头，垂着的眼帘让人看不清他的想法。老者闻言有趣的打量了一下儿子：“呵，这点我喜欢。”儿子似乎敢怒不敢言啊。
　　希拉扶着老者坐下，虞央和范栎坐在原来的位子上。老者似乎看着端上来的法国菜单很是兴奋，却被希拉截取菜单，然后给他点的全都是青菜。老者以眼睛对这希拉抗议，最后被希拉以“范明，你小心的高血压！”给压了下去。
　　说完这句话，范栎非常殷勤的为希拉献上一杯果汁。虞央看着老者那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和刚才的范栎如出一辙，低头轻笑。
　　“想到什么，这么开心？”耳边有人轻声的问。虞央抬头，他的心情似乎很好，完全没有被刚才的话影响到，“笑，你和你爸爸很像。”
　　范栎挑眉，看向一旁正在和希拉据理力争要吃一口烤羊排的父亲：“像？这倒是很多人说。”额头碰触她的，“不过，我很高兴你这么说。”这证明她有在观察有在在意，她有将他放在心上。
　　四目相对，他眼睛里毫不掩饰的笑意和亮光以及她曾经读到过的感情。虞央转开脸，低头吃饭。却听到身后轻微的叹息声，她将脸埋得更低，长发掩住侧脸，让她看不到他的神情。
　　吃完饭之后，范明和希拉被轿车接走。范栎看一眼仍然不想谈话的虞央，叹口气：“我送你回去。”
　　坐在副座上的虞央看着窗外的灯光，车里沉闷的空气仿佛无形的压力将她笼罩住。可是暗黑的玻璃清清楚楚的反射出他的侧脸，仿若刀刻的侧脸，没有上扬的嘴角让此刻的他看起来冷上几分。
　　车子停在B2的时候，虞央迅速打开安全带下车。看着她的背影，范栎想了想还是想如此逼她。他看一眼车子后座上的牡丹，硕大的花朵若燃烧的颜色，将花拿到手上慢慢的走回他们所在的那栋大楼。
　　范栎来到家门口，看着旁边紧闭的大门将牡丹到门边按下门铃，然后回到自家屋子里。虞央在猫眼里没有看到他的人，想了想还是打开门。脚尖上体到一个物体，低头，硕大的牡丹映入眼帘。她慢慢将花捧到手上，看向一旁紧闭的大门，转身将门戴上。
　　虞央看着这一束牡丹，家里并没有花瓶，该怎么办呢？而且牡丹插在花瓶里哪里好看。她随手将牡丹放到床头旁边，便走进浴室里洗澡。安静的牡丹花躺在洁白的木头柜子上，显得妖异非常。
　　虞央从梦中惊醒，转眼看向一旁的牡丹花。梦中她的背上，有这么一朵牡丹盘踞肩膀，悄然绽放。梦中的她，有一段彻骨铭心的爱恋；她却看不到那个让她思念和爱恋的人，可是却有隐隐的熟悉感。
　　虞央慢慢的抚摸过脸庞，是最近想太多了么？她最近总是梦到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她掀开棉被下床，撩开厚重的窗帘，窗子正对着的窗台依旧透出灯光。他还未睡么？虞央小心翼翼的看着，想要看到那个身影出现，却又害怕自己会被发现。
　　过了良久，虞央惊觉过来自己竟然做偷窥的事情，不禁失笑。她重新躺回床上，昏黄的床头灯照得玫瑰的颜色有些变了。手指轻轻的抚摸过柔嫩的花瓣，刚才她竟然偷窥啊，虞央暗暗的想到，自己今天是不是太过分了？
　　这种公子哥不是都很花心的吗？她现在不想，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处理这些事情。想到范栎晚饭时的眼神，虞央感觉到脸颊有些微热，那样的神情她曾经在一个人的眼睛里读到过。她该相信那是真实的吗？
　　想着，想着，虞央仿佛又在眼前看到那身红色的妖娆身影，香肩沾露，露出一片牡丹花瓣。那个怀抱着他的人却看不到脸，却带着她熟悉的温暖笑意。到底是谁？虞央想要靠近，她虽然是个旁观者，却清晰的感觉到那名娇笑的女子是自己，但是那个人是谁，是谁？
　　第二天，虞央打着哈欠起床，一晚上的梦境，清晰得她几乎要融入进去。端着咖啡打开电视，习惯性的先看娱乐新闻。电视上，主持人正以惊叹的语气说着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八卦新闻，该是不忘记提这几天风传的她和范栎的‘订婚仪式’。她叹口气，转台。这几天她不能出门已经够低调的了，为什么还不能给她放松些？
　　传真机突然发出工作的声音，她讶异的走过去。毕竟，经纪人已经跟她说过最近她休息就好了，怎么又传来工作目录呢？虞央大致浏览了一下，其实这次的工作很简单。悦扬的董事长的60大寿，请她过去。
　　虞央看着手里的行程，心想这回估计又会让那些娱记写得天花乱坠了吧。
　　虞央喝一口咖啡，决定还是整理一下仪容去，到对门去和某人讨论一下后天晚上的行程。她走进屋子里准备换衣服，映入眼帘的红色牡丹，让她有些恍惚，又再次想到那个真实到不行的梦境。虞央摇摇头，走进更衣间。
　　范栎打开门的时候，勾起的嘴角露出温和的笑意：“请进。”
　　那个笑容。虞央看着那熟悉的温和笑意，终于明白为什么梦中的笑容如此熟悉，因为她一直在范栎脸上看到的就是这种笑容。她慢吞吞的走入范栎敞开的大门，脑海里白衣男子和他今天的白色休闲装逐渐重叠。
　　那张脸，是这个样子么？她看着范栎为她倒茶的侧脸，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
　　“今天怎么突然来找我？”范栎将茶杯放到她的面前。
　　虞央回过神来，低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我接到公司的通知，参加你父亲60大寿。”她来和他商量，“我是想问你，你爸爸喜欢什么啊，我该带什么礼物。”
　　60大寿？范栎垂下眼帘，他怎么不知道那个老头喜欢办这种名不副实的寿宴。不过他还是顺从的微笑：“不用，我替你挑就好。你只需要将自己打扮好。”
　　四双眼睛一同看向她现在身上简单的家居服，最后虞央站起来，对着范栎说：“额，那我先回去了。”
　　“嗯，我明天带你出去挑衣服。”毕竟老头子是为了他才扮的这个寿宴。
　　虞央回头，摇摇头：“不用了。”出门挑衣服？那还得了啊。
　　知道她在估计什么，范栎微笑着站起来：“好吧，既然你担心被偷拍。那我就让人来给你订做就好。”这样子他也可以决定她穿的款式。
　　虞央看着他嘴角温和的笑意，鬼使神差的没有反对，知道回家之后才惊觉自己答应了什么。她是不是间接答应范栎会和他一起出席寿宴了？虞央倒到床上，床头柜上艳红的牡丹花已经开始凋零。她叹息着：“你是妖么？”为什么这束牡丹之后，她就做那个奇怪的梦呢？为什么她开始觉得范栎越来越熟悉，不能抗拒他的亲密。
　　自己是着了魔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