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朷流年》Suffocation

5、第五章

　　“哥...你在哪...我好想你...”
　　再次醒来时，是在医院的病床上，乏累和疼痛充斥着身体，我看着病房的天花板，回忆着那天的种种，心脏不停的抽搐着，眼泪掉到枕头上，我努力的想要起身，却发现浑身上下插满了管子，我费力的抬起手拔掉脸上的氧气面罩。撑起自己的身体又倒下去，慢慢的转动着头，眼睛打量着病房里的一切，叹了口气“没…没死吗……”
　　“小朋友还这么小，这么可爱，怎么能死呢？”是刘澈，他提着保温盒和保温桶走进来，放到桌子上摆好了饭菜，盛了一碗南瓜粥，把桌子推到我的面前，我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低下头拿起筷子捣鼓着碗里的粥，“刘澈。你觉得我好吗？”我极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控制着自己的语气。
　　他把手放到我的头上揉了揉，笑了笑“小朋友肯定是最好的小朋友”我低着头，他总是这样很轻易的把我的防线全部击碎。我呆呆地看着碗里的粥，不知是不是那天下午哭干了眼泪，到了这会儿，眼泪却怎么也流不出来，只是觉得委屈，害怕，恐惧。他看我的样子，叹了口气，坐到我的身边，抱紧我的身子，是淡淡的茉莉味，好香。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刘澈...我疼。”我呆呆的看着碗里的粥，无尽的酸楚涌上心头。
　　“为什么……”他只是静静地抱着我，而我的脑海里却已经乱作一团，满脑子都是杜靳他们得意洋洋的样子，令人恶心，令人作呕。一想到这，我便再也吃不下去饭，默默的放下筷子，只想静静的靠在他怀里，闻着淡淡的茉莉香。
　　“哥...他们欺负我...他们...”颤抖的声音再也无法阻止我的情绪，我就像一个三岁的孩子，在外面受到了欺负，回到家里委屈巴巴的跟家里的大人告状。
　　“宝贝，是哥哥不好...是我没有照顾好你，保护好你。”他的这句话像是在祛除我心脏上的尖刺，但却又疼痛无比。
　　“哥!他们欺负我!!!我一个人打不过他们三个!!!他们...他们扒开了我的衣服，他们...他们对我...”我已经分不清我究竟是愤怒还是难过，那些话到了嘴边，却又不敢说出来。
　　“宝贝，都是哥哥不好，哥哥应该跟着你一起去的。宝贝，是哥哥疏忽了”他的臂弯又紧了几分，我听着他安慰的话语，越发觉得委屈，“你去哪里了！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去那里了！！为什么！！我就在这么好欺负吗！！”我再也控制不住的吼了出来，崩溃的情绪夹杂着眼泪，不堪的回忆让我痛不欲生。
　　“以后我给我的小朋友撑腰，以后我保护你好不好...”他的语气逐渐的哽咽，我蜷缩在他的怀里，他的心跳、体温、声音让我心安无比，没过一会我就又闭上了眼睛。
　　“他...真的很令我心安”
　　转眼又是一个月，他一如既往地给我送来饭菜,陪着我吃饭，哄我睡觉。依旧是那么的温柔、细心。“哥...我想回家”我放下手中的碗筷，像是有了很多的计划。“好我去给你问问”说罢他起身走出病房，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又难受又觉得自己庆幸。
　　“他...不嫌弃我吗?”
　　“宝贝，咱们可以出院了，咱们回家，哥哥让刘妈妈准备了鹿肉和牛肉，咱们回家自己烤，我记得你之前就吵着要吃烤肉。”他从外面走进来，一边唠叨着，一边又收拾包裹。我看着他的忙碌的身影，不自觉的扬了扬嘴角，起身走到他的身后，抱住他的腰，他像是被我的动作惊到了，手上的动作停下来，转过身抱紧我的身体，“小朋友，怎么了嘛?”他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脑后，像是安慰一只小兔子。“哥......我们回家好不好......哥......我们...回家...”我像一个复读机一样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好...好...回家...哥带你回家...”他一遍又一遍的回应着我。
　　傍晚，他带着我回到公寓，阿姨们忙碌着准备肉类和配菜。他把钥匙丢给助理又吩咐了一会。我快速的溜进了卧室，关上了门，一个人缩在被窝里。虽然身体上的伤好的七七八八。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不可能忘记哪天的经历。我透过被子的缝隙看着透过窗帘的一缕夕阳。
　　“哥…真的……还会喜欢吗……”
　　突然我被人从背后搂住了腰，我一惊，赶忙转过身子，抬头的一瞬间，鼻尖碰到了他的鼻尖，瞳孔放大了数倍。
　　“好近......”
　　心脏跳动的更加剧烈，脸颊炙热，“阿...阿澈...”我小声的叫了他一声，他的目光从我的眼睛滑落到嘴唇，他慢慢的靠近，我下意识的向后退，把头低下“我...脏了...”
　　他听了我的话，搂着我越发的紧了紧，“宝贝，抬起头看着我”他温柔的语气让我无处可逃。可是我又怎么能忘记那些耻辱。我没有看他，只是闭着眼睛头越来越低。他见我一直不肯抬头去看他，于是用手抬起我的下巴，我的眼泪滑落在我的脸上，他擦掉我的泪痕，嘴唇慢慢的靠近，“朷朷，看着我。”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轻柔。我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放大了数倍的脸“哥……”他看着我，慢慢的靠近，吻住我的嘴唇。我的身体在这一瞬间仿佛触电一般。我的手推在他的肩膀上，唇分时连带着舌尖上的丝状液体，我的脸滚烫极了，他慢慢的把额头抵在我的额头上，我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彼此呼吸的声音。
　　“朷朷的第一次给了哥哥...朷朷不脏...哥哥很爱你，更不会丢下你。”他的声音温柔、低沉、他吐出的每一个字似教堂的钟声般震撼着、使我的心里泛起阵阵涟漪。“阿...阿澈...”我还没有说完，他便睁开眼睛，翻身下床。
　　“小朋友还小，我舍不得。”说罢便走进浴室关上了门。我撑起身子靠在床头，听见浴室里想起来淋浴的水声，又想起他的话，心头莫名一暖。
　　“他...很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