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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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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是这样一个人。
她从小收到的情书很多，男生的女生的数不胜数，情人节桌子上也总是堆满了各色巧克力。
但无论是看着书信中别人写的清清楚楚的喜欢，还是对她亲口说出来的喜欢，她却莫名的从一开始不知道如何回应时的慌张，慢慢产生了麻木感。
最后，她忍不住问了一个小学时代被众人称作校草的男生一个问题，那不过是一个十分平常的问题。
“你喜欢我什么呢？”
“你……长的很好看，成绩也很好，还会打篮球。”
“那你呢，比我好看？比我成绩好？还比我会打篮球？”
“没……”
“那我为什么不喜欢我自己，而要去喜欢你呢？”
记忆中那个孩子哭着跑了，只留下一脸无辜的清水呆在原地站了足足五分钟之久。
但即便被得知此事的母亲调侃得了自恋综合症，清水仍然不觉得自己这样的话有什么错误。
今年毕业前的最后一个情人节，自恋的清水仍然没有付出自恋的代价，收到了一大堆手工巧克力。
没有朋友的御幸一也自然照例没得。
他朝坐在被炉对面里嘎吱嘎吱啃着巧克力，一边翻着漫画书哈哈哈大笑的蠢狐狸看了一眼，这才又把注意力放回自己颤抖的手和镜子中被他弄的有些发红的眼睛上。
棒球场作为捕手带眼镜有些太不方便了，御幸便头回从眼镜店买来了合适的隐形眼镜，准备以后佩戴护目镜时使用。
只是他没想到往眼里塞东西是这么恐怖的一件事，折腾了大半个小时，连清水堆积如山的包装袋都下去了一大半他还没能戴上。
完全不像店里人当初给他戴时那么简单。
他把隐形眼镜放回盒子里重新戴上黑框眼镜，琥珀色的眸子透过镜片幽幽的看向对面悠闲的就差在地上打滚的家伙，露出一个微笑，“听说狐狸在冬天会储藏脂肪过冬，阿一，最近你是是不是感觉自己也稳重多了？”
“胡说，”清水敏感的听到体重这个问题，一把掐上自己的脸，感觉手感和以前一样，这才放下心来，“你懂什么，狐狸冬天看起来胖是因为它的毛发会飞快增多的缘故，但凡一也看过几期动物世界也不至于对皮毛动物的体重要求的这么苛刻。”
她骄傲的站起身亮出自己有着出色马甲线的小腹，伸手拍了拍，“身为一个强者，任何时候都要保持自律。”
措不及防看到大片雪白的肌肤，御幸一惊，“笨蛋，别把衣服掀起来啊。”
清水把衣摆放下，哆哆嗦嗦的坐进被炉，“没事，就一会儿不会感冒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
“啊？”
清水趴在桌子上有些懒洋洋的眯着眼，“啊，对了，上次你训练时我去看了一场青道的练习赛，总感觉克里斯前辈的动作有哪里很奇怪，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之没有之前那几场比赛动作流畅了，我回去又对比了几遍视频，但又觉得没什么差别。”
“哈哈哈，你想多了吧。”
御幸喝了旁边温着的咖啡，这才压下空气里香甜的巧克力气息，他惯不喜欢吃甜，也对各种节日不是很感兴趣，若不是每年到这个时候清水都会搬回一大堆巧克力屯在他这里大吃特吃，他恐怕都不清楚情人节是哪一天。
清水也不是很相信自己直觉，她顶多只是了解一些理论知识，付诸实践之前她相信很多直觉也不过是错觉罢了，便没在多想，“是吗？”
“话说回来，你今年收到的也太多了吧？寒假都快结束了，还没吃完。”
清水收拾着桌上的包装盒和里面的信纸分门别类的装到自己带来的收纳盒里，嘴角得意的扬起，“嘛，谁让我这么讨人喜欢。”
啊，两个被宠坏的家伙。
御幸想起自己收到的成宫鸣炫耀自己今年收到的巧克力的邮件，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这两个人还真是不逞多让。
不过……
少年的目光落到昨天比赛刚用过一次的黑色手套上，轻笑出声。
“喂，阿一，手套很好用。”
小狐狸抬起头，嘿嘿笑了两声，“看到了，球像预料中一样被打的很漂亮，心情舒畅啊。”
御幸看着完全被他带坏的人，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只是想说他很喜欢她送的生日礼物罢了。
就算说出口对方也不过是一脸理所当然的应下来吧。
那个笨蛋。
………………
清水有过长达两年的叛逆期。
而这叛逆期在第二天不放心又去棒球场偷偷观察那个被高年级欺负的少年时，莫名其妙的停止了。
才赶来棒球场的前辈对着若无其事冲他们笑的阳光的少年所产生的惊讶愤怒有多深，清水当日所感受到的震撼就有多深。
这种震撼，随着国中三年相处非但没有消除，反而逐渐加深。
「这家伙确实很了不起。」
因为痴迷听对方分析棒球心理战而入坑三年之久的清水毫无从坑里爬出来的想法。
外行看热闹，内行才能看门道。
这种运动只看个输赢真是太浪费了。
拉着行李上了地铁，御幸看了眼站在他身旁，低着头忙着回消息的清水，有些好奇的问道，“谁啊？”
“阿，”清水把手机抬了抬，让他看清上面的内容，“礼酱问我们是不是已经出发了。”
御幸长长的哎了一声，“你什么时候有她的联系方式的？”
“看比赛在观众席上碰到过她一次，礼酱还记得我，就交换了联系方式。”
清水朝御幸竖起大拇指，“就冲她邀请我做经理这件事，我就承认她看人的眼光好了。”
噗。
御幸揶揄的看她一眼，“在她邀请我去青道时，你就应该承认了。”
见清水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埋头回复消息，御幸也不恼，笑嘻嘻的揉了一把她柔顺的头发，怀念下短发时的手感，便开始想自己的事情了。
他无疑对高中生活是有很大的期待的，但更确切的说是期待与新队友的会面。
与国中一次也没打败过的同一位置的竞争对手进入一个队伍，又正好在青道处于低潮的时期入学，只是单纯这么想想，就觉得高中三年肯定会很有趣。
他忍不住窃笑了几声。
清水耳尖的听到了他笑，正要惯例吐槽几句，地铁却停了，她两只手都没拉吊环，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拉着行李箱随着停车的惯性踉跄了几步，腰却被牢牢揽住，固定在了原地。
清水站稳后，正要道谢，却听那人在耳边坏笑两声，朝她打趣。
“不倒翁？”
“……御幸一也，但凡你少说点话，我早就对你感激的一塌糊涂了，但凡你多开口说一次，我感觉我还能在和你大战三百回合，生死斗的那种。”
“哈哈哈，谢谢。”
“……没在夸你！”
清水叹了口气，嫌弃的掰了下他禁锢在腰间手臂，意外的没掰动，她吃惊的嗯了一声，又伸手去掰，这次却成功了。
该死，这人的力气不会又变大了吧。
清水磨磨牙，有些不服气的站的离他远了些，出于刚才的刹车没握把手的教训，她已经把手机收了起来，伸手去拉右手边的拉环，刚刚上车的人确先她一步拉住了，她只好又去拉左边的，却见站在她左手边的御幸突然松开拉着拉环的左手掩着嘴咳了两声，右手顺势拉上了她左手边唯一空着的那个拉环。
“咳咳。”
“……”
“哈哈，怎么了，突然这样瞪我，不倒翁小姐。”
清水默默抬起拳头，正准备说话，却感到身后的衣摆背拉扯了下，她有些疑惑的回头，对上了一双满是惶恐与不安的眸子。
“帮……帮我。”
吉川春乃没想到自己会在地铁上碰到这样的人，趁着人多，那人已经偷偷摸了好几下她的臀部了，她又急又害怕，反应过来已经下意识向面前那个像模特一样好看的女孩子求助了。
对方很快回过头来看她，比披在身后的头发颜色稍浅的漂亮眸子一下闯进她的视线，还没等她从那双眸子中回过神来，那双眸子就从她身上望向了她的身后，残留的温和化成了冷厉，然后她就被揽入一个又香又软的怀抱，半分不安也不见了。
“疼疼疼……”
清水看着被她扭住手腕的疼的满脸是汗的男子，笑得十分开心，轻声打趣道，“吆，看我捉到了什么，哈哈，害虫，果然是春天来了，是个虫子都不安稳了。”
吉川春乃：……噗。
男子试图挣扎却用不上力气，情急之下另一只手使劲攥上了清水的手腕。
她轻轻皱了下眉，手上再次用力，男人疼的骂出出声来，但另一只手也松开了。
“你个臭biao……”
男人看只有两个女孩子，正想开口威胁，猛地对上旁边那个少年的望过来的视线，心里顿时有些慌乱，见已经引起众人注意，便改了口，“你怎么突然打人呢，我手要是折了谁赔给我啊？真是年轻人没点道理了！”
哎？
清水到没想到对方还反咬一口，却听到身旁御幸唤了她一声，有些无措的看了他一眼，但死活没松手。
“阿一你没事吧？”
御幸刚回头看到把一个女孩子护在身旁，还控住一个陌生成年男子的清水时，就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了。
对方应该以为两个女孩子也不会把他刚才的事情说出来，又意识到确实不能耐阿一如何，这才反咬一口，而刚才阿一看他的时候，分明是已经有些慌乱了。
“他胡说八道！明明是他趁乱偷偷占我便宜，这位小姐姐是为了帮我才抓住他的手的！他是坏人！”
吉川春乃见众人都用怀疑的眼神看她们，鼓足勇气把事情真相说了出来，见男子狠狠地瞪她，她，有些害怕的往面前漂亮小姐姐的怀里缩了缩，“瞪什么瞪，我告诉你我现在根本不怕你！”
被突然抱紧的清水：……
御幸看了眼狐假虎威的女孩子，嘴角抽了抽，上前一步，揽住有些懵住人的肩膀，“阿一，松开吧，没事的。”
清水下意识松开，却见那男子鼻孔冲天，一脸得逞的看着她，大摇大摆站在了那里，狐狸眼顿时瞪的溜圆。
“这位先生刚才猥亵我朋友的事情，相信地铁里的监控都已经有所记录了，我无意和你辩论，重要的是，我朋友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被你伤成这样，总也得讨个说法。”
御幸伸手拉起清水右手的衣袖，白皙的皮肤上五个青紫的手印十分狰狞，“大家看没有道理的这是谁呢？他分明还好好站在那里，而我朋友手腕却成了这样子，这位已经成年良久人模狗样的社会害虫，是哪有脸倒打一耙的？”
那人被骂的脸黑，刚想说什么却见地铁上几个年轻人朝他围过来了，正好地铁停了他拔腿就想跑，却被反应过来的众人按住，被别人叫过来的乘警扭着带走了。
“小姑娘，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手腕伤的重不重，看着怪吓人的，医药费不用担心，那个禽兽不如的人渣已经送到警察局去了，我们都是人证，准叫他赔给你。”
“……”
“那个手没事吧？我……我其实看你好久了，你好漂亮，能不能交换一下line，你是高中生吗？我也是……”
“……谢谢，我没事。”
说到头来她不过是见义勇为中的一个，怎么现在反倒成了受害人？
至于伤口，皮事没有，她只是皮肤容易变成这样罢了，一也那家伙说的倒像是她手断了似的。
清水刚想说些什么，却见御幸提着两个行李箱已经走到门口。
“还不快松开你怀里那个，不下车了？”
“……”
“啊抱歉，”吉川春乃慌张的从面前的小姐姐怀里出来，朝她鞠了个躬，“刚才真的谢谢你！还害你受伤，对不起！！！”
“又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要道歉？”清水眸子温和下来，伸手摸了摸那个女孩子的脑袋，“遇到那样的事一定很无助吧？不能自己处理的话，说出来总是没错的，即使鸟儿不捉虫子，煽动翅膀的声音也能让它害怕的，你做的很对。”
吉川春乃眼睛亮亮的抬头看她，“我……”她还没来得及问眼前漂亮的小姐姐的名字，便听见和小姐姐一起的朋友又朝他们探过头来。
“我走了哦。”
“啊，等等我！”
面前的人应了声，急急的朝她道了别，就风风火火的赶在车门关闭前，溜了出去，微微一跃，就轻巧的挂在了比她高了半头的少年背上，挂着张扬灼目的笑容，巧笑嫣然的说着些什么。
清水回味起刚才那人抱头鼠窜的模样和御幸说的那番话，只觉得心中出了一口闷气，“哈哈哈，人模狗样，一也，大成功啊，我们两个除虫行动大成功啊！你太厉害了！”
“别在我耳边说话，声音太大了。”
清水嘻嘻笑了两声，从他背后跳了下来，“抱歉抱歉，我太开心了。”
她伸手去拿自己的行李，却被一下子挡住了，她懵然抬头，却见少年对她笑的一脸和善，但透过镜片露出的琥珀色眸子却无甚笑意。
“自己不能处理的话，就说出来，嗯？”
“……”
脸上笑容渐渐消失的清水：(☉_☉)？？？
“要是遇到那种事你早些跟我说，也就不至于受伤了不是吗？想让我拿两个行李箱就早说嘛，我也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不是吗，清水一華？”
“……我为什么感觉你在生气。”
“你感觉错了。”
“我胳膊其实只是看着……”
“我知道。”
“那，把行李箱……”
“我来拿。”
“……中。”
………………
清水有些慌。
她虽说父母不怎么有时间在家陪她，但好歹每天都会回家，连国中时期父母最忙的时候，也有小姨在身边，去青道当住宿生，这算是她头一回离开家人在去学校长期住宿。
本来她对陌生环境适应能力也是极强，而且她在青道还有认识的人，只是现在的情况是唯一熟悉的人却突然生了她的气，而她却不知道为什么。
若对方本就是容易生气的性格她倒也不会太过慌张，但偏偏认识这么久，她早就了解御幸虽然嘴毒，但其实为人豁达，几乎没见过他认真的生过别人的气。
即使被人冒犯，很多时候也只是一笑了之。
所以……清水现在很慌。
这种情绪直到见到了高岛礼那个美人大姐姐才缓和了几分。
“礼酱！”
少年刚拖着行李离开，高岛礼就见顶着一大头蓬松的红发的小姑娘撒了欢似的扑到她怀里，本来盖在头上的帽子随着她的动作被先翻在地上。
“不过一年不见，怎么又漂亮了。”
“礼酱也是！”
“你现在倒是嘴甜的很，怎么终于意识到入学后我就是你长辈了？”
短款黑T恤和卡其色工装裤再加上一双白色印着卡通狐狸的平底运动鞋，再加一件白色长袖外套，高岛礼在看到抬手正着棒球帽帽沿傻乎乎眯着亮晶晶的眼睛冲她笑的清水时，属实被糊了一脸青春洋溢的气息。
高岛礼是球探，对于清水本身的运动天赋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在投球上清水无疑是属于技巧型加天赋型人才，更难得的是在一场比赛投手出现意外时，临时上场也十分精准漂亮的投到了捕手要的位置，然后稳稳收尾。
清水与其说是身体条件优越，不如说是在意识到自己运动天赋还算可以的情况下有意识合理锻练的结果。
技巧加上优于同龄人的身体素质，让国中时期经过锻炼的她作为投手也是十分出色的，若是真的有意往运动员方向发展，无疑是个好苗子。
高岛礼在知道她是女孩子时一时间不知道是庆幸对方并没有作为棒球队成员参加比赛的打算，还是遗憾一个人才就此被埋没。
因为日本高中的棒球比赛女性选手是不能出场正式比赛的。
对于一个从事体育运动的人来说，最痛苦的就是看不到胜利的终点，可是若本就没有终点，还抱有期待岂不是更加痛苦？
但看着小姑娘写满棒球知识和情报的厚厚笔记本，她又忍不住在见到她时邀请她去青道当经理，她的收集情报和分析情报的能力一定能在比赛中发挥作用的。
对于高岛礼的温柔和细心，清水并没有察觉，应该说两个人想的完全是两个层面，她根本没想到一个轻飘飘的邀请后是对方的深思熟虑良苦用心。
对棒球很感兴趣+御幸和高岛的邀请=去青道。
在御幸开口前，她甚至还在志愿上填了自己原来打算去的高中，她想和御幸一也去一所高中的想法没有那么坚定。
所以之前说因为有趣改变了志愿也不是谎言，清水从某种方面来说极其容易感情用事。
“礼酱，你有没有觉得一也那家伙在生闷气？”
高岛愣了下，“御幸君吗？我看他挺正常的呢。”
她看了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女孩子，突然了悟刚才为何御幸还在时小姑娘为何那么安静，她扶了扶眼镜，眸中闪过一丝笑意，“怎么，你们两个吵架了？不是好朋友吗？”
高岛八卦的加重其中地一个词，透过镜片看小姑娘反应，她以为清水多少也会察觉到她语气中的揶揄，毕竟一个女孩子专门随着男孩子来同一所高中，恐怕对男孩子也有些朦胧地情愫。
“不知道，”清水有些沮丧，“就是因为没吵架我才什么都不知道，吵架的话把事情都说出来反而好处理了，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说出来的话我怎么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啊。”
她揉了揉脸，“我连他生不生气都不知道。”
“‘你生气了？’‘我没有。’”
清水烦躁的啧了一声，莫名感觉自己也生气起来了，“就这种感觉。”
高岛礼见小姑娘绘声绘色的表演了两人的对话，差点笑出声来，天然系？还有些粗神经属性？
“要是感觉是自己的错，不如先去道个歉，然后再问清楚原因，”她提出一个中肯的建议，“小清水也说了不说清楚的话对方也是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直接对他说清楚自己不明白的地方，告诉他你自己真实的想法就行。”
清水鲜少和长辈交流自己的烦恼，甚至连自己的母亲都不太了解她的一些想法，但高岛礼看起来与她年龄相差不大，又聊天时也给她一种十分可靠的感觉，慌乱下就忍不住开了口。
高岛礼也没想到她会咨询自己这种问题，但她并不讨厌学生对她的这种信任依赖感。
“我知道了，”清水沉思了下，“待会我就去找他问清楚。”
想清楚后，心里就轻松多了，她朝高岛礼咧嘴笑了笑，狐狸眼笑的弯弯的，“非常感谢，礼酱，你知道吗！这能拯救我一晚上良好的睡眠！”
“……你恢复的还真是快啊。”
“强者是没有时间感伤的。”
高岛轻笑出声，伸手捏了捏她扬起的脸，“走吧，强者，我带你去宿舍。”
“对了，你的行李呢？”
“……”
她行李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