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鸷竹马的戏精青梅》海船果心

21、第 21 章

　　第21章
　　回到家以后，宋清莹坐在床上，乱七八糟想了挺多。

　　她一下觉得，之前对唐霖偏见太多，好像不对。

　　一下又觉得，谁知道这人是不是故意装出来的，之前在车上，他对自己威逼胁迫的样子，跟梦里也没什么区别。

　　宋清莹想得心烦，正准备跟闺蜜聊几句，电话就响了。

　　低头一看，竟然是宋婉月打过来的。

　　两个人一直有对方的联系方式，但是印象里，彼此还真没通过电话。

　　她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宋清莹一肚子疑问，接通了电话。

　　宋婉月说有很重要的事想找她，明天能不能当面见一次，见面再详细说。

　　她找自己能有什么事情？宋清莹不明所以，但还是答应下来。

　　第二天，两人在宋清莹家附近的一家咖啡厅碰了面。

　　今天的宋婉月看起来跟以前有点不同。往日里，她总打扮得很淑女，长发披肩，温婉恬静，向来是长辈最喜欢的模样。

　　今天，她一头长发挽在脑后，穿一身浅灰条纹的阔腿裤套装，没带什么配饰，只有一只宽表带的金属腕表，看起来利落又强势。

　　“你来挺早。”宋清莹跟她寒暄，顺便好奇的盯着宋婉月看。

　　两人虽然是堂姐妹，相差的岁数也不多，但从小就不亲近，除了定时的家族聚会以外，几乎很少打交道。

　　她对宋婉月唯一的印象，就是乖巧，听话，成绩好，特别讨长辈们的喜欢，还是要跟男主纠缠很久的倒霉女主。

　　因为年纪相近，小时候她就经常被拿来当宋婉月的对照组，刚开始其实挺讨厌这人的，后来慢慢又觉得，真正讨厌的，其实是那群多嘴多舌的无聊亲戚。

　　“我习惯早到15分钟，”宋婉月看一眼时间，“你不是也早到了。”

　　“我喜欢提前10分钟。”宋清莹笑笑，坐在她的对面。

　　等咖啡的时候，宋婉月开门见山，直来直去：“我知道你和唐霖的事。”

　　宋清莹一愣。

　　她之前确实也猜到过，宋婉月可能会跟自己说这件事。

　　长辈们消息或许不那么灵通，但是小一辈的圈子里，向来八卦横行，小道消息传得比光都快。

　　真假不好说，但是空穴未必来风，宋婉月既然能当面对她开这个口，八成是有依有据。

　　宋清莹也懒得否认，只是好奇问她：“所以，你准备把这事儿告诉祖父？”

　　宋婉月嗤笑一声：“告诉他干什么？他巴不得往外多卖几个孙女儿，告密对我来说，纯粹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那你叫我出来干嘛？”宋清莹不懂。

　　“想借个势而已，”宋婉月敛眉，“我本来准备从尹莫宁那边下手，但这人野心太大，手又黑，不是个好相与的。”

　　宋清莹忍不住笑起来：“唐霖的名声，可比尹莫宁差多了吧。”

　　尹大公子也就是花心一点，唐霖那才是真正的手黑心狠。

　　“所以干脆把两个混世魔王全拉进来，宋家这滩水，被搅得越浑越好。”她凉凉的说。

　　宋清莹本来还在笑，听到堂妹的话，愣住了。

　　“你是想……”

　　“我只是不想当棋子而已，”宋婉月对着她浅浅一笑，“你不也是？与其置身事外看戏，不如和我一起，作真正的执棋人。”

　　宋清莹连连摇头：“我可不会下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我爸一样，就想当条咸鱼。”

　　“你要真想当咸鱼，会偷偷弄出个清辉？”宋婉月可不信。

　　……这事儿她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我大学有个学长，和陈辉是室友，他刚创业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背后有参与，只是没想到短短几年，摊子能铺得这么大这个，”咖啡终于送了过来，宋婉月浅尝一口，继续说，“我当然知道，宋家对现在的你来说，大概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只不过，你不想当面打那些老东西的脸？”

　　她没等宋清莹回答，自顾说下去：“反正我不甘心，从小我明明就是最优秀也最努力的那个，就因为我是女孩子，所以不配继承公司，只能嫁人？凭什么？”

　　“祖父是这个态度也就算了，我爸也要我给弟弟铺后路，可那就是个蠢货而已，”宋婉月脸上带出一抹鄙夷，“因为他多了二两肉，就比我精贵？”

　　“……你跟我说这些，不怕……”

　　“因为我早知道，你跟我是同类人，只不过，你比我懒得装，”宋婉月对她眨眨眼，“其实我一直挺羡慕你的，大伯大伯母可比我爸妈强多了，至少不会按斤按两的，计划着把女儿卖个好价钱。”

　　宋清莹是真没想到，宋婉月，竟然是这样的宋婉月。

　　野心勃勃，尖刻锋利，倒是比那副温婉和善的模样，看起来顺眼多了。

　　可她还有个疑问，十分好奇：“你真的没看上尹莫宁？”

　　宋婉月递给她一个匪夷所思的眼神：“你会瞧得上一匹鼻孔朝天，自以为是，只想把女人当金丝雀养着的种马？我又不是瞎了。”

　　宋清莹表示，她说的好有道理。

　　就算是真正的白莲花女主，也没必要救赎那种垃圾。

　　宋清莹终于意识到，真正的世界，和她提前看到的那本书，确实不太一样。

　　哪怕事件发展大体差不多，可……她又看了一眼叫她刮目相看的堂妹——这人设，崩得也太厉害了。

　　“你想怎么做？”她问。

　　————

　　从咖啡厅出来的时候，唐霖的车正好在外面等着。

　　宋清莹迟疑两步，才慢慢走过去，也没急着上车，只透过车窗，用一种很新奇的目光打量着车内的唐霖。

　　唐霖显然是从公司直接过来的，穿着一身棕色的三件套，上位者的感觉很重，但看向自己的目光，却十分温和绅士。

　　还带点疏离。

　　他跟自己梦里那个反派boss，真的是一个人？

　　可能也不一定吧。

　　大家都是普通人，哪有那么多变态？

　　面前的唐霖……大概更像那种因为原生家庭的创伤，所以看起来有点特别的天才。

　　这么一想，原本就已经消退了六七分的恐惧，又降了一两分。

　　“怎么不上车？”唐霖看她，“和你那个堂妹聊得如何？”

　　宋清莹坦坦荡荡的坐上车：“她这个人，跟我之前想的有点不太一样。”

　　她想了一会儿：“她想通过我，请你出手，抢宋氏的订单。”

　　唐霖明显不怎么感兴趣：“宋氏太小，这种事费力不少，又没什么油水。”

　　“我也这么跟她说的，”宋清莹咧嘴笑，“这种实体企业，利润本来就低，要是去抢订单，更赚不着几个钱了。”

　　“不过，宋婉月承诺，如果你能出手帮忙，城东的两家工厂她可以成本价卖给你——那两个工厂很值钱？”宋清莹其实不太懂，但是看宋婉月信誓旦旦的模样，似乎自己报了一个很重的筹码。

　　唐霖终于显得有些意动：“算不上值钱，但确实对我有点用处……你想不想帮她？”

　　好像自己出手与否，全听宋清莹的意思。

　　“经营上的事情我不懂，你自己看着办。”对这件事，她其实并没有太在意。

　　宋婉月的话确实挺有鼓动性，可对宋清莹来说，效果有限。

　　她是看不惯宋家那套老黄历，但要说有多大的愤恨不甘……那也真没有。

　　宋婉月说她们俩是一类人，宋清莹对此不以为然：咸鱼和卷王，从古至今就不适合归类在一个赛道，毕竟宋婉月卷的时候，她可能正在考虑哪片沙子躺起来更舒服。

　　当然，要是宋婉月最后能赢，她还是很乐见其成的——毕竟她确实不喜欢那个老头子。

　　至于唐霖掺不掺合，她也懒得管——这人内心究竟有多深的阴暗面，未来会不会彻底变成踩着法律红线的反派boss，她确实不知道，但单从能力上考虑，显然还轮不到宋清莹替他做决定。

　　不过最重要的原因，是她的第六感，没有给出任何提示。

　　没感觉到危险，也不觉得是个机会，平平无奇，有点无聊。

　　所以纯直觉生物干脆置身事外，继续当个看客。

　　“你对宋家，好像没什么兴趣。”唐霖说。

　　“谈不上兴趣，也没什么反感，”可能是受父母的影响，对于所谓的家族，宋清莹的态度一直比较疏离，“宋氏能够维持下去，当然是件好事，但我肯定也不会像宋婉月那么执着。”

　　太执着了，容易变成执念，其他事情也一样。

　　唐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怎么了？”宋清莹奇怪。

　　唐霖摇头，吩咐司机开车。

　　又过了两天，唐霖告诉宋清莹，他准备出手，帮一把宋婉月。

　　“那两家工厂我确实很早之前就想拿到，但是因为各种原因，不好直接出手。”唐霖解释道。

　　宋清莹点头表示知道了，其他依然懒得过问。

　　她最近和俞妙璟又在跟一个新项目，确实没有多余的心力，分到其他事情上。

　　唐霖和宋清莹的关系，也依然维持在一条不咸不淡若即若离的安全线上。

　　元白对此匪夷所思：“你们确认关系以后，怎么看着比之前更生疏呢？他真的连手都没牵过你的？”

　　宋清莹摇头。

　　告白之前还真有——就车上那次，可自从告白以后，唐霖除了话多一点，两个人见面的次数增加以外，还真的是什么举动都没再做过。

　　克制礼貌得像个陌生人。

　　“这该不会是他劝退你的另一种手段吧？”元白都忍不住发散思维，阴谋论起来。

　　“你也这么觉得吧！”宋清莹眼睛一亮。

　　她也有类似想法。

　　那天晚上唐霖突然告白，她是真的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这家伙兽性大发，压抑不住暗藏已久的犯罪基因。

　　谁知道确认关系以后，他正经得跟个性冷淡似的，衣角都不会主动碰一下。

　　“真是他跟你主动告白的？”元白还是不太相信，“男人面对喜欢的女孩子，哪可能这么忍得住。”

　　在这一点上，她确实有相当丰富的经验。

　　“我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宋清莹一脸严肃的搓着下巴，“难不成……他其实在主动等我提分手？”

　　有了宋婉月的前车之鉴，唐霖这个人，说不定也完全不是她之前想的那样。

　　比如宋婉月，作为女主角，是一朵狗血缠身，痴情不悔的绝世白莲花。

　　实际上的她，一心只想当棋手，对于名义上的男主，压根不屑一顾。

　　那看起来偏执变态，热爱小黑屋囚禁play的反派boss呢？

　　说不定也就是个只想搞事业的性冷淡而已。

　　宋清莹越想越觉得在理。

　　元白还在迟疑：“不至于吧……那他跟你告白，图什么啊？”

　　“可能还是因为我烦到他了，干脆一劳永逸答应交往，破掉我的执念？”宋清莹猜测。

　　她之前不就有过类似的想法。

　　“……谁会这么无聊。”元白不信。

　　就是宋清莹自己。

　　“你不懂的，有些人脑回路就是这样，唐霖可能就是这类人。”宋清莹信誓旦旦的往他身上扣黑锅。

　　“你真的别多瞎想……”元白也劝，她觉得自己这个闺蜜，在爱情面前简直都要成一个患得患失的神经病了，“有什么想法，你们试着当面沟通一下，别因为不长嘴，错怪别人了。”

　　以前她最讨厌的，就是偶像剧里因为不张嘴，误会连连的男女主角——看着就来气。

　　还好闺蜜听劝，点点头：“你放心，我先观察观察再说。”

　　她也想知道，唐霖的人设，究竟崩坏到了什么地步。

　　说不定，她之前担心的事情，全是错的呢。

　　这天晚上唐霖正好有空，又过来接她。

　　这人依然维持着恰到好处的绅士风度，甚至在宋清莹上车的时候，他还微微缩了一下腿，好像不想和宋清莹有任何肢体接触。

　　宋清莹以前压根不会在意这些细节，可一旦思维发散出去，就彻底收不回来了。

　　她于是默默的在自己的小本子上，记了一笔。

　　等到下车的时候，她故意去扶唐霖的胳膊。

　　唐霖明显僵硬了一下，看起来不太适应，勉强把她扶下了车。

　　又是一个很重要，但之前一直被她忽略的细节。

　　所以，其实自己之前的骚操作管用了？只不过两个人的脑回路对岔了，才双双损失了自己的初恋名额？

　　简直叫人捶胸顿足，扼腕痛心啊！

　　不过，唐霖这家伙的演技，还真是不错。

　　宋清莹啧啧称奇了一会儿，也不急着拆穿，而是信誓旦旦的继续看他表演。

　　这么多年来，她面对唐霖，终于获得了一次心理上的优势。

　　看破不说破的感觉，可真好啊。

　　这段貌合神离的男女朋友关系，又持续了将近一周。

　　期间唐霖定时送宋清莹上班，偶尔晚上一起散散步，闲暇之余，也会讨论一点工作上的事情。

　　一旦放开了心情，宋清莹惊讶的发现，她跟唐霖其实还有挺多话可以说的，尤其在工作上，这人哪怕稍微一点拨，她都获益很大。

　　宋清莹有时候甚至忍不住遗憾，可惜唐霖不是自己真正的男朋友。

　　毕竟这人情绪稳定，风度翩翩，眼光好能力强，还愿意给她当老师，简直就是男朋友的最佳人选。

　　可惜，就是对自己没什么兴趣。

　　面对宋清莹偶尔的试探行为，他总是会绷住呼吸，安静片刻，然后才迟钝的给予回应。

　　一看就不情不愿，相当勉强。

　　靠着前两天唐霖随意的一句指点，宋清莹和俞妙璟终于成功拿下了觊觎已久的新项目，宋清莹就盘算着，老是占据唐霖女朋友这个虚位也不太好，还是应该尽早还他自由。

　　毕竟现在的宋清莹，真的打从心底里觉得，唐霖这个人，除了小时候倒霉一点以外，其他方面都挺不错的，是个很不错的朋友，就别因为一点小误会，瞎耽误人家了。

　　————

　　这天早上，送完宋清莹以后，唐霖坐在车上，接了一个公司的电话，可不自觉的，又有点走神。

　　“唐总，唐总？我们到公司了。”司机把车停一下，却发现唐霖迟迟没有下车，还坐在座椅上发呆。

　　唐霖这才回过神，下车，结果出车门的时候，还不小心被绊了一下。

　　“唐总今天怎么了，一直心不在焉的……”司机奇怪摇头。

　　赵助理今天依然是带着满满的行程安排过来的，这些日子，唐总交代必须把上午的时间空下来，结果就是其他时间段排得更满，几乎是连轴转。

　　听助理汇报的时候，唐霖还是不怎么在状况，仿佛一直在思考某个特别严肃的问题。

　　终于等赵助理说完了，唐总忽然问：“你觉得……一次正式的告白，应该是什么样的？”

　　赵助理：？

　　这是什么奇葩问题？

　　“就……鲜花呀珠宝之类的，最近好像还挺流行无人机告白，仪式感都挺强的。”虽然一头雾水，赵助理还是尽职回答老板的问题。

　　唐霖犹豫了几秒：“帮我联系场地和花店，珠宝的话我自己去选，还有无人机，你帮我联系靠谱的团队，尽快给出一个合适的方案。”

　　赵助理小心翼翼地问：“您……这是和宋小姐分手了？”

　　两个人不是在一起挺久的了，怎么老板突然又要跟其他人告白？

　　赵助理怎么都没想到，看起来冰山一样不近人情的老板，竟然还有当花花公子的潜力。

　　没想到唐霖眉头一皱，眼神犀利的看了过来：“没分手，就是给她准备的。”

　　“啊？！”那这告白仪式，是不是有点迟了？两个人都在一起，一个多月了吧。

　　唐霖的神色彻底不耐烦起来：“不要多问，尽快准备。”

　　赵助理马上乖乖领命走了。

　　等助理走后，唐霖用力扯了扯领带，看起来还有些不自在。

　　之前宋清莹去相亲那天，他不太理智，做了些很冒失的举动。

　　宋清莹表面上答应了，其实唐霖心里清楚，她始终没有放下过防备。

　　从很多年前起，她就害怕自己……这件事情，唐霖从始至终都心中有数。

　　一边害怕，一边刻意接近，就像一头虚张声势的小鹿，看起来莽莽撞撞，一有点风吹草动，扭头就跑。

　　唐霖不知道原因，后来，也不想在意原因究竟是什么。

　　他顺势和宋清莹确认了男女朋友的关系——多亏那个不明所以的理由。

　　可哪怕确认了关系，她依然战战兢兢，对他充满戒心。

　　不像交往，更像胁迫。

　　唐霖只能像个冷静的猎手，慢慢后退，等着她自己走过来。

　　这几天，等待终于有了结果。

　　宋清莹的眼睛里，肉眼可见的少了警惕和恐惧。

　　她甚至愿意主动靠近自己。

　　清浅的呼吸，柔软的指尖，哪怕只是一点点无意识的接触，别让他浑身紧绷。

　　不过现在，还差一点，还差一点仪式，以及正式的确认。

　　唐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但是面对宋清莹，他发现自己甚至享受这种等待。

　　等着她，彻底落在自己的掌心上。

　　那应该是一场盛大的告白——唐霖想——到时候，他还会告诉宋清莹，自己对她的喜欢，或许比她知道的，还要早很多。

　　————

　　宋清莹觉得唐霖这几天怪怪的。

　　突然一下忙了很多，还神神秘秘的，似乎经常背着自己打电话，还不想她听见。

　　她拉着闺蜜认真研究了一会儿。

　　“我以前有个男朋友劈腿的时候，就是这反应，”元白说，“不过我看唐霖这种人，应该不像啊。”

　　“也说不定，”自从接受了人设崩坏这个可能性以后，宋清莹的态度还挺开放，“万一他最近突然遇见真爱了呢？”

　　“不至于不至于，”元白安慰闺蜜，“要不你跟他谈谈？上回那个事，你跟他聊过没有？”

　　“我一碰他，他看起来就不太自在，”宋清莹和闺蜜分享自己最近的发现，“我觉得我们之前可能真猜对了，他就是想逼着我主动提分手呢。”

　　宋清莹激动地搓着手，看起来甚至有些跃跃欲试。

　　元白鄙视的看了她一眼：“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后悔了，发现和这个人交往以后，其实也就这样。”

　　宋清莹一阵嘿嘿嘿的傻笑。

　　其实交往以后，感觉比预想的好，但是也没好到她真愿意谈的地步。

　　“我先找个机会，试探试探，看他是不是真有喜欢的人了。”

　　“要是有了怎么办？”

　　“当然是成全他呗，毕竟，也是我喜欢过这么多年的人啊。”宋清莹特别陈恳的说，准备给自己的花痴恋爱脑，画一个完美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