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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那个男人有八块腹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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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缕阳光透过窗柩斜斜地照在宋逸身上。
他抬手遮挡,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身上满是红色的吻痕。
左腿的脚踝上挂着一块巴掌那么大的玉佩,宋逸回忆了下,是男人昨晚系在上面的,而右腿则被一条金丝腰带绑着吊在了床架上,净是一片旖旎之景。
解开腰带放下腿以后才发现浑身都疼,有牙印的地方更是火辣辣的疼。
宋逸艰难翻身,扭着头看了看自己肿得圆溜溜的屁股,红里透着白,得洗洗才行。
旁边的男人药性已解,此刻正紧闭着双眼,硬朗俊俏的五官隐隐泛着光亮,是宋逸喜欢的模样。
宋逸想带他走,可无奈自己还有任务没完成。更何况江湖险恶,他怎么忍心带着大宝贝去闯荡?
于是他慢吞吞地撅着屁股趴过去在男人脸上亲了一口,小声承诺着:“等我杀了那作恶多端的狗比王爷就来接你。”
说完之后不再留念,干大事者一向干脆利落!
宋逸随手捡起一件柔软干净的里衣擦了擦屁股,然后艰难起身穿衣。
虽然昨晚状况激烈,但他还行,还能顶住,只是腿有点抖而已,这没什么。
宋逸临走前恋恋不舍地看了看自己大宝贝,又跑过去按着人亲了个爽,然后在人家快醒过来之前跑了。
腿还有一点点酸,今天就不翻墙了。
他才离开,床上的人便立即睁开了眼,一副清明之样,看样子早已醒来多时。
宋逸打开门急匆匆地跑出去,结果迎面就和一个白胡子老头儿面对面撞上了。对方视线落在他的腰间,似乎很惊讶的样子,张着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宋逸心里怂了下,紧接着又立马给自己壮胆,叉着腰做出凶样,腰间挂着的巴掌大的玉佩也晃荡了两下。
他声音嘶哑地问:“你是谁呀?”
老头儿又盯着玉佩看了几眼,迟疑着回:“我是这里的管家。”
“哦,那正好。”宋逸从兜里掏掏掏,最后掏出来一两银子,塞到老头儿手里后说,“屋里那个是我的人,麻烦你给我照顾一下,过段时间我就来接他。”
听见这话,老头儿内心大为震撼!
这银子是接还是不接啊?
宋逸前脚走,后脚齐寻便唤了人进屋打扫。
屋里一片狼藉,足以窥见昨天晚上的疯狂。下人们低着头打扫,大气儿都不敢出。
老管家推门而入,齐寻回过神来,让下人都出去以后这才开口:“周叔,你有没有看见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小哥儿从我房里出去?”
老管家呼吸一滞,这到底该不该说实话啊?
齐寻等得有些不耐烦,曲起手指轻扣了下桌面,语气严厉了几分,“周叔?”
“看见啦看见啦。”老管家连忙用力点头。
齐寻眼神一暗,追问:“人呢?”
“到妖挂洞府去啦!”(x)
老管家双手一摊,“跑啦。”(√)
宋逸的确是一瘸一拐跑出王府的,他当时还在想呢,门口的侍卫估计是没睡醒,就那样放他走了,真是一点职业操守都没有。
他家大宝贝放那里面还是不太安全,得早点回去接才行。
齐寻眼底隐约透着杀意,冷冷地吩咐:“昨夜有人在我茶水里下药,你去查一下幕后主使。”
提到正经事,老管家也正经起来,压低声音问:“那下药之人该如何处置?”
“杀了。”齐寻毫不犹豫,末了一顿,又紧着声音道,“今早那个暂且留下,本王要亲自审问。”
这样一吩咐,老管家心里就有数了,恭恭敬敬地退下。
中午,破庙。
宋逸右手扶着腰,左手拎着一袋馒头一瘸一拐地回去了。
三个杀翘首以盼着,都希望得到好消息,却看见他摇了摇头。
“难办,那狗逼王爷定是听到风声躲起来了,我找了一夜都没找到。”
二杀拿起馒头用力咬了一口,生气,“他爹的,再不杀了那个狗王爷,我们连馒头都要啃不起了。
“不急。”一杀稳重一些,吃着馒头喝着凉水,道,“一会儿我出去找道上的朋友打听打听,既然王府人多不好办,那就在外面动手,七王爷不可能一辈子不出门。”
宋逸听了点点头,觉得有理,三杀却突然开口:“今天丐帮大会,他们都凑热闹去了,找谁打听去?”
闻言,一杀被一口老面馒头噎住了,宋逸赶忙帮他拍背,好半天才缓过来。
一杀嘶哑着声音,带着哭腔问:“妹跟我说啊,他们都去辽?不讨钱辽?”
三杀点头,宋逸顿时兴奋起来,“那金店门口那个乞丐位我们可以去占了?”
那也算个正经营生,还是铁饭碗呢,他眼红许久了。
“占个屁,等他们开完丐帮大会回来发现了,一人一根打狗棍戳不死你。”二杀毫不留情地反驳。
听见这话,宋逸死心了,继而又想起另外的事来,便一点一点挪到了一杀身边去,期待地问:
“大哥,王府的消息都是从你那里来的,那你知不知道王府有个很年轻,很帅气的男人,身材超好,八块腹肌,我想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你认识吗?”
闻言,一杀神秘兮兮地道:“你怎么知道我……”
宋逸呼吸都停了下来,安安静静地听着。
一杀满脸严肃,缓缓用手扯住自己衣裳,忽然大喊一声:“也有腹肌啊!”
这句话出来的瞬间,一杀便扯开了自己的领口,让宋逸往里看,得意地说着:“正宗八块哦。”
宋逸白了一眼,转头正好看到二杀和三杀坐在一起。
二杀不语,只是一把扯开了衣裳,默默地道:“八块。”
旁边的三杀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激动地扯住了自己的衣裳,“六……”
“块”字还没出来,二杀便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衣裳没能被扯开。
见状,宋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毫不留情地揭穿:“三哥你瞎说,我晚上睡觉的时候又不是没摸到过,你明明只有一块。”
听见这话,三杀笑不出来了,垮着个脸,而旁边二杀的脸色却比他的还要难看。
闹了这么一出,饭也吃完了,一杀起身道:“好了,我要出去打听七王爷的下落了,你们老老实实守家,我没回来之前哪里也不许去。”
三只并排坐在一起,仰头望着一杀,齐声应了,“嗷!”。
*
五日后,清晨,还是在破庙里。
二杀三杀宋逸并排站着,一杀捂着后腰一脸严肃地道:“此次消息可是我用命换来的,七王爷每个三个月就会去珍宝楼小住几天,下一次就在三天后,我们可以混进那里面当伙计,然后伺机而动,毒杀他。”
“是!”三人齐声回答,将土地像上的灰尘都震落了几分。
气势虽足,但计划却不通,宋逸举手询问:“大哥,有一个问题,我们该怎么混进去呢?”
好问题!
一杀二杀三杀纷纷捏着下巴沉思:没钱没权没姿色,该怎么进去呢?
宋逸挠了挠头,小声叹气,“难搞哦。”
话音落下,另外三人猛地抬头看向唇红齿白的他,随后露出邪恶的笑来。
谁说没姿色?
午后,京城最大的酒楼珍宝楼生意兴隆,柜台后边的账房先生敲算盘都敲出火花来了。
一墙之隔的巷子里,身穿粉色衣装的宋逸看起来十分娇嫩,还梳了寻常人家小哥儿的发髻,一整个儿清新脱俗。
“让你男扮哥儿装,委屈你了,但这也是为了大局考虑。”一杀拍拍他的肩膀,委以重任。
三杀不知从哪里顺来一对蝴蝶珠花,踮着脚给宋逸戴上,又添了几分小俏皮。
看着兄弟们这么尽心为自己打扮,他拍了拍平坦的胸脯,坦坦荡荡地回:“放心,这回我一定杀了那狗王爷为天下除害!”
并且绝不会再被美色诱惑耽误了任务!他在心里偷偷补了这一句。
珍宝楼的生意红火,大家都被美食给吸引住了,正埋头猛吃,可当宋逸扭着小腰走进去的时候却又纷纷抬起头望了过来。
好漂亮,犹如天仙下凡!
就是这腰杆子忒硬,还不如不扭……
宋逸在几十号人的注目下径直走向柜台,轻飘飘甩着绣帕,啪的一下拍在掌柜的面前,单手叉腰。
“掌柜的,你这里招不招人呐,我来找活干。”
掌柜的瞥了他一眼,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健康证,上岗证。”
我去!
听着这熟悉的名词,宋逸心里咯噔一下,狗狗祟祟地四处看了一眼,然后将身体探过柜台,伸出两根手指藏在袖子里比划。
活像□□接头。
“二……”
掌柜的扫了一眼,清清嗓子低声道:“出门右转后巷子口,二十两搞定。”
暗号还没说出口,宋逸就被噎住了。
“行,行叭。”
然后立马跑出酒楼找到自己的团伙,四人蹲在街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勾肩搭背埋头谋划。
宋逸比划出沙包那么大的拳头:“要二十两呢。”
二杀:“给个屁,今天晚上直接给那掌柜的抹脖子,明天你就当掌柜。”
一杀:“老二还是太暴躁,这么的,二十两我来想办法。”
宋逸:“那毒药呢?”
“我也一起搞来。”一杀说。
听见这话,三杀一脸关心地看着他,问:“大哥,你的腰还好使吗?”
一杀扶了扶腰,满脸悲壮:“凑合着使呗。”
谁叫他是大哥呢?
然后当天晚上一杀就夜不归宿了。
*
丐帮据点,一杀熟门熟路地翻墙而进,扣开了一扇门。
如月般清冷的美人身着素白衣衫坐在案几前看书,乌发随意挽在脑后,听见响声后缓缓掀起眼皮,目光凶狠凌冽地望着门口的人。
“脏死了。”
一杀撇撇嘴,瞪他一眼后自觉地往屏风后面走去,美人的视线随他而动,喉结轻轻滚动,再次开口:“这次要什么?”
“二十两银子,一瓶毒药。”
闻言,美人不满地皱眉,“你要毒药做什么?”
一杀的衣衫已经褪至腰间半搭在胳膊上,听见这话微微侧头,哼了一声后咬牙道:“毒死你。”
美人浅浅勾了下嘴角,冷冷地回:“洗干净滚到床上去。”
……
热浪在床帏间翻涌,一杀眼尾泛红,察觉到自己出汗以后用手指勾过挂在床头的肚兜,悄悄擦了擦。
美人垂眸,看不出情绪,声线平稳得可怕,抓着他的腿弯说:“屁股撅高点。”
……
一夜过去,把人折腾坏了。
一杀抱着自己的肚兜在宿敌的床上沉沉睡去,像小狗翻出肚皮讨宠,丝毫不设防。
清冷美人亲手帮他处理完体内的异物,然后才吩咐人到跟前儿。
“给他拿二十两银子和一兜子春药。”
美人抿了口茶,眉毛一挑。
想下毒?想得倒是天真。
他只能在自己的床上被自己狠狠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