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说（gl)》少如君

11、第 11 章

　　在离远征谷三十里外的香泱镇上，一帮人正围坐在一客栈内，为前晚发生的杀人案唏嘘而谈．
　　＂二哥，这下怎么办，这镇的县官都没了．＂王岚愁眉苦脸地看向旁一蓬乱发的三进．
　　＂啊呸．＂三进一口水吐在地上，咋咋道，＂死了就死了，俺们江湖人还要个芝麻县官护着么？＂
　　＂可，这是朝廷命官呀，要是皇上派人来查的话．＂王岚的茶杯不禁抖了抖，＂怪罪在我们身上，可就逃也逃不掉了呀．＂
　　＂江湖人那么多，干什么硬要怪罪在我们身上．＂三进粗鲁的夹了菜嚼在嘴里，＂老四，你胆子咋像个娘么个那么小．＂
　　＂哈哈，那是他有自知之明，＂忽然一坐在窗边道士打扮的中年男子笑道，＂这香泱镇上不是你们口碑最差吗？＂
　　＂张正，你妈的别血口喷人，给老子安静点．＂三进一掌拍桌，震得那餐盘哗啦哗啦地响．
　　＂你这没教养的小喽啰也敢跟我抗？省省吧，你那点三角猫功夫也就只杀得了那个堂上的傻愣．＂张正不屑地摇摇头，继续摆弄桌上的茶杯．
　　＂看来今天不教训你，你丫的就不闭嘴了？＂三进气势汹汹地挽起胳臂，大步跨去．
　　＂老二！＂一直坐在位上稳身不动的王治厉声喝道，＂坐下．＂
　　＂大哥，他小子．．．．．．＂
　　＂坐下！＂
　　三进这才悻悻然坐在位上，张正起身大笑道：＂王治，你还算有点起色，不过，你还得提醒一下你那小辈，老道今年已四十有五了，别再闹蔑视尊长的笑话．＂说完，已踏步离开了客栈．
　　＂大哥，他．．．．．．＂三进狠狠一拳砸在桌上，边旁的掌柜死死盯着桌上摇摇欲坠的茶杯，心里直叫＂别下来，别下来，下来这几个祖宗可不买账呀．＂
　　＂二哥，咱们忍一时是一时，待上面的人来了，我们再要他好看．＂老三刘武见王治不答话忙劝道．
　　＂哼，他娘的，老子现在就想宰了他．＂三进一脚踢在了桌角上，掌柜只好哀叹希望桌子结实些．

　　＂丫头，老道已帮你做好了事，你也该动身了吧．＂张正将一包裹扔给了墙边的莫邪，＂该怎么做你是知道的吧．＂
　　＂恩，＂打开包裹看了看里面的东西，又系上跨在了肩上，＂多谢前辈相助．＂
　　＂罢了，罢了，＂张正摆了摆手，＂你只要好好完成就行了，说来真让人嫉妒，你这新来的一下就接这么好的任务．＂
　　＂哪里呀，我还有些担心呢，越好的任务危险性就越高呀．＂
　　＂恩，恩．说来，凤小姐就那么舍得你这么好的人才离开？＂
　　＂我也不想离开小姐呀，只是谷主她．．．．．．＂
　　＂唉，我就知道是栾英那小丫头，别看她有孩子，还不就是一个二十岁的丫头．＂张正撇了撇嘴，＂她还不是嫉妒你和凤丫头，哼，我才不认为她有多么大局为重．＂
　　＂我，我和小洁？前辈你别乱猜．＂莫邪马上脸红道．
　　＂小洁？还挺亲热的，别担心，栾英只是嫉妒你们俩情深意重，自己却横骨未化而已．＂张正呵呵地摸了摸胡须．
　　＂前辈，我和小洁只是主仆和朋友的关系．＂莫邪见状急得面上烧红起来，她和小洁．．．这怎么可能嘛．
　　＂恩？没关系，你别担心，凤丫头看的挺开的，就算没事前辈我也给你搞出事来．＂张正继续摸着胡须，自得地点了点头．
　　莫邪直觉怎样争下去张正都会沉浸在当月老牵红线的心理，还是别浪费时间快去办事的好，于是转身就要离开，＂前辈，不说了，我先走了，再见．＂
　　＂丫，丫头，＂张正忽觉莫邪要离开，叫道，＂别急，反正你和凤丫头不久就见面了．＂
　　莫邪一听便想到凤洁那张清莲净出的脸，面上一红，嘟嚷道：＂我干嘛紧张啊，又不是没喜欢过女人．．．．．．＂一想，就忆起夏澜那张笑颜如花的脸，有些失落起来．

　　到达远征谷的当天晚上

　　莫邪躺在床上翻来复去睡不着，是因为栾英要自己离开凤洁一段时间么，不是．那是因为什么，果然还是因为栾英那张脸吧，太像了．
　　猛地起身，长长吐出一口气，莫邪有些担心自己卷入这场漩涡中了，担心自己真的有来无回的话，那，去那里的人不是又少了一个么．
　　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莫邪使劲甩了甩头，＂还是出去走走吧．＂如实说道，推开了门，却见凤洁在外侯着，正像要敲门的样子．
　　＂要一起么？＂
　　＂恩．＂
　　行走在长廊上的两人默然不语，像是在等待对方开口，但又不知该怎样继续沉默的气氛，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悬在暗谧夜空的月亮，月亮也有所期待的散发出柔和的映光．　＂这种时候，古时的诗人应最为多愁善感吧．＂莫邪如是想到，＂扑哧＂一笑，换来了凤洁探究性的眼神．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受不了这个气氛了，好了，我们有话就谈吧，毕竟明天就要分离一段时间了．＂莫邪深呼吸了一口气，一脚踢着散落的石块．
　　＂你．．．在担心么，＂凤洁看见莫邪不住地皱了一下眉，更加把握的说道，＂在担心之后的许多？＂
　　莫邪回头看着凤洁那双澄澈的眼睛，莞尔一笑，＂小洁，你是为什么想要推翻朝政？＂
　　听到此问，凤洁迟疑了一下，＂为了．．．．．．＂
　　＂别说你是为了天下苍生．＂莫邪打断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对于百姓来说，换一个执政者就好比在棋盘上换了一个帅棋，只是一个赌局换了一个操纵者罢了．＂
　　＂那．．．我是为了自己的私欲？＂凤洁手扶栏杆，眼睛却不再看向莫邪．
　　＂没有私欲就不是一个人．＂莫邪坐在凤洁领边的栏杆上，＂给你说个事吧，以前我在汽车上，恩．．．．．．你就理解为有很多陌生人坐在一起的马车吧，那次我坐在位置上正想打瞌睡，发现脚边有一只蜜蜂在盘旋，其实也不是离得很近，但一路上，我就认真观察那只蜜蜂，我很高兴别人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虽在阴暗处，但那只蜜蜂却拼命地寻找着一丝光亮，懵里懵懂的在车里撞着，我想一会儿下车了就将这蜜蜂带下去，放它回归明媚的阳光下，但后来来了一个男人，他在我旁边站着，那只蜜蜂爬上了他的裤腿，我好心地提醒他，只希望那男人将它拿下来，但那男人像是遇到什么天敌似的，左拍一下，右拍一下，拍到地上后，一脚将它踩死了．＂
　　莫邪顿了顿，并未看凤洁的脸色，又道：＂也许你认为我有些敏感，我并不生那男子的气．
　　对于很多人来说，一只昆虫的性命并不算什么，就像很多帝王，一个人的命并不算什么，如果一个只是想要最低生活保障的人，稍微触犯到他都要治罪，我不想知道，那些名门功臣活的有多么心惊胆战．＂
　　莫邪像是说累了，伸了伸懒腰，＂当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想辅佐谁，但，我先说，不论怎样，如果超过我的原则，我会毫不犹豫地退出，即使我会死．＂
　　凤洁终于转过脸看着莫邪，缓缓吐出几个字：＂南羌王，凤衫．我表哥．＂

作者有话说

　　明天要走别处了，可能后天更，抱歉啦。
计划更改，后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