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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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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藜看着榻上昏昏沉沉的男人,险些被气的内伤,“文小姐这是在做什么?青天白日的,未免太豪放了些!要是真的这么缺男人,外面的侍卫多的是,要我帮忙去找吗?”
文灵儿被她羞辱的脸色通红,强辩道,“千藜说话未免太难听了些,我不过是家道中落,心中一时感伤,念及旧日的情分这才请了大表哥作陪喝酒,怎么到你嘴里就这般龌龊了,别是你心脏,才看什么都脏!”
说到这里她嗤笑一声,“莫非,有些人自己起了见不得人的心思,想要独占表哥,这才看不惯我吧!”
“既然是喝酒,怎么就喝到床上去了,若是我没看错的话,方才文小姐就差宽衣解带了吧?”
“不过是表哥一时喝醉了,我扶他上榻休息,你不知道可不要乱说。”
“乱说?”呵!“文小姐和殿下相识多年,却不知道他是千杯不醉吗?如今这才喝了几口酒就醉成这个样子,这话说出去你信吗?还是要我找来太医好好验一验酒里究竟放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你才肯承认!”
文灵儿也怕千藜真的找来太医查验,这事不能细究,她已经沦落到这般田地,再加上一个给皇子下药的罪名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只能不服气的瞪着千藜,不敢反驳了,眼睁睁看着她一番抢白,然后半扶着李骜走出去。
她气得狠狠的捶了捶床柱。
千藜扶着李骜出了门,担心就这么带着人出去引人注目,特意命人找了顶小轿过来,等两人上了轿子,没想到已经昏过去的人忽然醒转过来一把抱住她。
千藜挣脱不得,末了只得对外面吩咐道,“回流云殿。”
里面,中了药的李骜抱得她紧紧地,粗重的喘着气,头埋在她颈项里乱蹭,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
千藜气恼的想把他扯开,“你是故意的吧,明知道文灵儿不安好心还故意去赴约,又让锦桥回来通风报信,就是吃准了我不放心会过来查看,你说,你是不是算计好了?”
可这人中了药之后就跟牛皮糖一样贴在她身上,扯都扯不开,不光扯不开,还得寸进尺的去拉她的衣襟。
千藜忙护着自己的胸口,哪里还顾得上质问。
好容易熬到了流云殿,锦桥帮着千藜把李骜扶进正殿,还特意为两人关上门。
并吩咐其他人都走远一些,自己也边朝外走边在心中默念:殿下,奴婢只能帮您到这里了,其他的就看您自己了。
他也是真没想到殿下这么没出息,要抱得美人归还要文灵儿这个助攻。
反应过来赶紧呸呸呸,并在心中默念阿弥陀佛,自己绝不是故意在心中腹诽殿下的,然后一溜烟儿跑远了。
千藜没想到锦桥溜得倒是快,她都来不及吩咐人去请太医。
当然也没这个机会了。
李骜一把将她扑到床上,精准的对上她的唇吻上去。
他的身体又重,压下来的唇息还带着清香的酒气,千藜不防被吻了个正着,“唔……等……等一下……”
事情还没问清楚呢!
身上的人哪里等得了,李骜为了把戏做全,可是实实在在的喝了一杯掺了药的酒,方才一路上忍得难受,眼下到了自己殿里,还能忍才见鬼了。
千藜眼睁睁看着他先是脱了自己的衣裳,然后是自己的。
火热的躯体压下来纠缠住她的,让她的身子也跟着滚烫起来,全身都沾染上他的气息,他从她的眉心一路顺着吻下去,紧跟着她就什么也不能思考了。
……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日。
千藜浑身酸疼,动一动就知道自己被人圈在怀里,身后的人似是也醒了,抱得她更紧。
千藜拉着他的手就狠狠咬了一口。
他自然知道她心中气恼,纵是疼得很了也没说什么。
想也知晓以她的冰雪聪明一下子就能猜到自己是故意的,这也没什么好说的,她是他的人,这辈子都是,那么无论是身子还是心,都只能给他。
那日过后,两人之间的氛围就变了。真正成为李骜的枕边人和前面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总是不同的,千藜再也没办法说自己是为了报恩下界来保护他。
这种感觉很奇怪。
以前她也会常常关注他,关心他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会不会受欺负,朝廷上有没有人针对他,皇帝是否疼爱他。
可后来这种关心好似就变了质,她时常无法静下心来做事,常常看着房间里的泥娃娃痴笑出声,也会在他去上朝时思念他,会亲手给他做吃食,当然,以前也做,只是没有现在这么频繁,会时不时的去书房找他,陪着他。
李骜大约也是,他还是不多话,却会在下朝后和她一同品茶,或是把她抱在怀里两人一同看话本,看的尽兴了还会和她讨论里面的情节,他出宫办事回来时也会买一些小玩意儿送给她。
千藜修炼千年之久,第一次恋爱,总觉得甜蜜万分,这种感觉,大约比以前老龟吃到心心念念的烧鸡还要好吧!
她最近看到一个古方,说是把花瓣上的露珠收集起来,用来泡茶极好。
也是闲来无事,她就当附庸风雅一回,带着几个外殿的小宫女去御花园采些花瓣和露水。
几个小丫头一贯在外殿做事,地位比内殿的三等太监都不如,骤然被千藜叫来,都很兴奋,“千藜姐姐是要制些花茶来泡给殿下喝吗?”
千藜笑道,“原也是意外得了个好方子,待我制出来后让你们都尝尝。”
她们可不敢尝千藜亲手做的东西,不过小丫头们见她这般随和都很开心了,叽叽喳喳的上前凑趣道,“那我们要卖力些做事,多采些花瓣回去才对得起姐姐这番心意。”
“姐姐你看这朵好不好?花瓣又大又鲜艳。”
千藜笑着点点头。
小丫头得了肯定更兴奋,另一个也不甘示弱,“姐姐姐姐,你看我这个……”
“我这个好……”
“我这个才是最好的……”
她们争辩不休,千藜看着倒是很开心,小姑娘就该这样天真热闹才对。
时机不巧,她们在这边愉快的采花,那边却有一批羽林卫抓着一众宫女往外面走。
有小宫女不明所以,“那是在干什么?为什么抓了那么多人啊?”还都是豆蔻年华的少女。
另一个稍微年长些的忙捂住她的嘴,“嘘,别说话,也别乱看,小心把你也抓走了。”
小姑娘被吓得一个激灵,再不敢多话。
千藜同样好奇,“怎么了?这么神神秘秘的?”
那边就有解惑的,“奴婢听说,皇上看中的那位鹤道人前几日进言说要炼丹,而且还要用女子的……作为炼丹的药引子,这才抓了许多宫女。”
什么药引子?
千藜凑得近了才听到,“经血?”这东西加在丹药里吃下去?
她忍不住反胃。
另一个宫女点点头,眉间带着不忍,“就是那玩意儿,还必须是从十二到十五岁之间的处女身上取,有些宫女身体未发育好,便被药物催着来了初潮,过的生不如死……”
她不敢再说下去。
千藜望向远去的那一队被带走的宫女,心情也跟着低落下来。
她神情清冷,不笑时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疏离感,朝阳洒落在她发间,衬得整个人如玉般清澈透明。
瑰姿艳逸,绝色盖世。
几步之外,偶然路过的皇帝看到了这一幕来了兴趣,“朕久不出来,不曾想宫里还有这等鲜妍娇嫩的美人儿,胡能你去,把她带过来,今夜就让她侍寝了。”
说的赫然就是千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