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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挚爱是你×心知 ...

  •   隔天,旅途归来,楚阮月困得眼皮直打架,到家就会了周公。

      一觉醒来,已近傍晚,她肚子饿得咕咕叫,准备去厨房觅食。打开冰箱却发现,并没有什么合胃口的速食,而且这几天都在外面浪,一个新鲜食材都没有。

      她想到苏凭渊出门前说,他要去趟学校,等晚上回来一起吃饭。既然是要一起吃饭,怎么能一个菜都没有呢。她心里飞快地盘算了一会儿,换上衣服鞋子出了门。

      上次买菜还是在上次。楚阮月惭愧地发现,这段时间的家务活貌似都被苏凭渊包揽了,每次她后知后觉想出份力时,事情都已经被安排妥当,连插手的机会都没有。

      这可不行,既然决定共同生活,她也该拿出像样的诚意,尤其是知道,苏凭渊很担心她再度改变主意离开海沢这件事。

      苏凭渊向来不是缺少自信的人,能让他不安到那种程度,她确实责任不小。

      抱着今天必须大显身手的决心,楚阮月直奔最近菜场,然后赶在挑花眼之前,买了两大袋食材往家赶。

      回到星河公寓楼下,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一辆轿车前。说熟悉是因为那人背影以及穿着打扮,极容易让她联想到最近见过的某人,再定睛细看,转身时的侧影更叫她确认对方的身份。

      正当她的好奇心冒出来时,一抹鲜亮的身影从公寓楼里走出来。是位容貌亮丽的年轻女子,一头波浪卷长发尤为瞩目,她轻快的脚步像踩着音拍般走到轿车前,朝站在对面的男子嫣然一笑。

      “卓,楼上整理得差不多了,我还想添置些生活用品,你载我去趟超市吧。”

      女子举止大方,声音悦耳。楚阮月很快就记起来,她正是上次在艺展中心见过的“向日葵”小姐。

      她还记得,卓秉约与“向日葵”小姐举止亲密,应该是关系不错的朋友,而今两个人同时出现在楼下,这是什么奇怪的巧合。

      手中沉甸甸的购物袋提醒着她应该快些上楼。楚阮月未再犹豫,迈开步子径直走过去。

      但或许,卓秉约早就注意到了她的出现。这不,她才走出两步,卓秉约已经完全转过身,用一副既惊讶又热切的目光看着她。

      该惊讶的人是她才对吧。海市那么大,他也不过才回来几个月,这么容易又碰见也算缘分了吧。

      没想到,“向日葵”小姐还主动朝她招手,热情到完全看不出来她们其实只见过一面。

      “卓,是上次见过的楚小姐吗?”

      被人认出来了,楚阮月只能客气地朝他们点点头。

      “阮月。”卓秉约先一步走近,目光飞快扫过她手里的东西,竟是要主动帮她提。

      楚阮月下意识地把购物袋往身后藏,若无其事地朝他打招呼。

      “卓哥,这是你的车啊?”

      她其实想问,他为什么会来星河公寓,但话到嘴边又觉得唐突。

      “阮月,你住在这里?”

      “是啊。”楚阮月微笑着点头,“你们是……”

      “哇哦,这可太有缘分了,卓,我说什么来着,搬家果然能遇到好事。楚小姐,你就住这栋吗?哈,以后我们可以当邻居了耶。”

      楚阮月细品“邻居”二字的含义,这才明白,原来所谓的巧合还不止一桩。

      “我们住在二十五楼,你呢?”“向日葵”小姐热情道。

      楚阮月接着细品“我们”二字的含义,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她看了眼卓秉约从刚才起就绷着的脸,意识到自己没必要知道太多,客气地给了回应。

      “我住二十楼。你们应该还有很多事要忙吧,我就不打扰了。”

      言外之意,她想识趣退场,况且手里的购物袋已经重到让她吃不消,她只想快点回家。

      “不打扰,我们刚搬好东西,还打算去附近的超市逛逛,你知道……”

      “叶伊雯,我买了些日用品放后备箱了,你看看还缺什么要补。”卓秉约打断道,“你在楼下等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说罢,他又走近一步,趁楚阮月不备,愣是将她手里的购物袋“抢”了过去。

      “这么重。”卓秉约嘀咕了一句,转而笑道,“走吧,我送你上楼。”

      “不用,你不是还在忙吗?”

      楚阮月已经不习惯接受他的好意了,伸手去夺,可哪儿还“抢”得回来,卓秉约人高腿长的,提起两只重袋就往电梯厅走。楚阮月连走带跑地追过去,电梯门已经开了,二十层也被点亮了,总之只落个“跟上”。

      “卓哥,我自己可以拿。”

      楚阮月坚决强调,再次去夺被“抢”走的东西。

      她记得以前也有过类似的事。那是上大学的第一年,楚阮月独自拖着行李箱去大学报道,人生地不熟的,都做好了碰壁的心理准备。谁晓得,卓秉约居然提前在学院门口等她,说什么都要亲自送她进校。

      后来她才知道,卓秉约提前去问了楚挽沁。楚挽沁倒是轻易松了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她的入学信息统统告诉了卓秉约。她这个姐姐什么时候这么大方过,莫不是揣着别的心思。但再如何,她也不至于怀疑卓秉约的动机。

      卓哥人很好,是一无所知的好,是不藏私心的好,基于这一点,她没办法讨厌。

      时间回到眼前,这样的好却让人不得不避开。

      购物袋硬生生被她拿回来,沉甸甸的分量让人安心不少。

      并不宽敞的轿厢内,两个人并肩站着,面板上的数字每跳转一个,熟悉的沉默便拉长一秒。

      “耽误你时间了。”该说明白的话,先前都说到位了,楚阮月完全没有尴尬,“你们是租房还是买房?”

      “我和叶伊雯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卓秉约多看了几眼购物袋里的东西,“我跟她就是朋友,房子是合租,有些不得已的原因。”

      “别紧张,我不打听。”楚阮月抿嘴笑了笑,“叶小姐看着很有趣,和你的性格很搭。”

      卓秉约神色如常,双手却偷偷握紧:“我也没想到,会在搬来的地方遇见你。我……”

      印象中做派爽快的人突然顾虑重重,也不知是否因为这场巧遇来得太不巧。好几年不见,卓秉约的性格沉稳了许多,说出口的话也都经过深思熟虑,远不见当年的洒脱与不羁。

      人到底是会变的,楚阮月无端联想到苏凭渊,想着得赶紧回家准备晚饭。

      “卓哥,我到了。”电梯门一打开,她顿时来了干劲,“恭喜你搬家,我还有事,再见。”

      在电梯关上前,楚阮月快步走出去,卓秉约似乎又说了句什么,可她没听清。

      没关系,都是巧合罢了,不影响她过日子。

      推门进屋,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鞋。楚阮月“哎”了一声,左手的购物袋跟风似的往下坠。她还没反应过来,整袋的蔬果“哗啦啦”落了满地。

      多半是刚才和卓秉约抢来抢去惹的祸,她哭笑不得,俯身去收拾一地狼藉,奈何几个橙子脱离掌控,在她眼皮子底下溜得飞快。

      她又“哎”了一声,顺着方向看见一双行进中的拖鞋。

      “你都回来了?”楚阮月仰头,“我买了好多菜,你想吃什么?”

      苏凭渊俯身捡起地上的橙子,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直到双手被占满。

      这男人怎么连捡橙子的动作都这么优雅,还是说,但凡看他的时候她都会自带滤镜。不行,这太过了,流于表面的喜欢会暴露她偶尔的肤浅,就这样放任自己得意忘形的话,岂不是很丢人。

      楚阮月慢下动作,又转念,自己在他面前丢人的事还少吗,他从来不介意,正因如此,她才会越来越放肆。现在,连她自己也搞不清,苏凭渊对她究竟有无纯粹的喜欢成分,哪怕是朝夕相处的依恋之情,也能让她心满意足。

      “怎么不多休息会儿,想吃什么我顺路也能带回来。”

      苏凭渊不单把橙子放好了,连同她手里的其他东西也收拾妥当,俨然一副不让她干活的样子。

      楚阮月可不乐意,站起身说:“我已经休息够了,要说累的话,你这开一路车的,岂不是比我更累。”

      说着,她又去挑刚买的食材。

      “让我想想,油焖茄子、西红柿炒蛋、再加山药排骨汤……完全够吃了。”

      担心苏凭渊又抢活儿,她压根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今天必须我下厨,你别跟我抢厨房啊。”

      话说完,连她自己都觉得夸张。

      其实,回来的路上,她的情绪挺平稳的,可刚才忽然见到卓秉约,和他聊了几句有的没的,让她猛然间意识到一件事。

      这么些年,尤其是和苏凭渊成婚后的这几年,她为了过得自在,总是优先把自己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苏凭渊轻易说出口的求婚,在她看来是类似心软的同情。她不需要如此盛情,毫不客气地拒绝了一次又一次,直到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为止。

      她还提出了过分要求,哪怕婚后也要分居两地,人前是夫妻,人后却完全自由,一头扎进工作里,两耳不闻窗外事。

      可苏凭渊从来不计较,非但不计较,还热衷于帮她安排好一切,包括解决各种麻烦。身为丈夫的责任,他一件不落地承担,完美到挑不出任何瑕疵。

      楚阮月骗自己,比起喜欢他,不如说更需要他。

      但就在刚才,就在面对曾经对她说喜欢、如今对她说放下的卓秉约时,她满脑子想到的却是行动大于承诺的苏凭渊。

      并不是什么无端想起,若非藏着深沉的爱意,她怎会心甘情愿接受这样的人生。

      喜欢就喜欢了,拿什么需要当借口。

      她羞于自己突然的顿悟,飞快走进厨房。

      偏偏苏凭渊又一步不落地跟过来,分不清是固执还是黏人。

      今天,左右是跟“抢”字杠上了吧。

      然而,一进厨房,香气四溢,刚煎好的牛排以最完美的姿态呈现在碟子中,一旁是勾人食欲的配菜,以及热腾腾的浓汤。

      “你这是——”楚阮月还没大显身手就落得完败。

      “都说了,想吃什么,我能安排。”苏凭渊慢腾腾地说,“你的厨艺等下次展示吧。”

      不然呢,楚阮月也别无选择,说开心又无奈,埋头把用不上的食材各自归位。

      她可能真的嫁了个田螺小伙,不用许愿就能成真的那种。

      “我偶尔也想出份力。”她不自觉地说出口,“你这么对我好,到底是图什么啊。”

      这话本该藏心里,自问自答的。

      “我图的,还能是什么。”

      楚阮月蓦地呆住。

      一转身,苏凭渊近在眼前。

      他的神色不似平日清冷,反而尽显沉郁,微蹙的双眉之下仍是双好看的眼睛,许因没了镜片的遮挡,更容易看清眼底的情绪。

      楚阮月紧着呼吸,仍处于不知所以的状态,却明显感受到他递来的目光中有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总是轻易被吸引的力量,但与过去又有所不同,她实在说不清究竟算什么。

      短暂的凝视被他忽然收回,楚阮月稍稍松了口气,却又被他牵起了手。

      “跟我来。”苏凭渊不给她缓和的余地,拉着她往客厅去。

      她想问句“怎么了”或“做什么”,声音却卡在喉咙里发不出。

      似乎会发生了什么,她有这样的预感,像极了那天在山顶看日出时萌生的预感。

      他要讲的,该不会是些理清关系的真话吧。

      比如,虽然是夫妻,但我只是做了应尽的义务。

      又比如,责任感是天生的,请别误会成特殊感情。

      若是这些,他不说,她也懂的,没必要再强调一遍。

      直到她被拉着在沙发落座,脑子里乱得跟毛线团似的杂念才得以松散。

      “苏凭渊。”她斜坐在沙发边,哑着嗓子低声道,“其实我挺饿的,要不先吃饭。”

      用吃饭来拖延时间,她也佩服自己。

      “不行。”苏凭渊站在她对面,语气平平淡淡。

      “可是……”

      “可是”被她说到一半,苏凭渊忽然俯身,将双手撑在沙发两侧。

      上一秒还保持着最后的分寸,这一秒仿佛置身于他的怀抱。

      “有些话,我现在就要说。”

      雪松香弥漫,低沉声环绕。无形的毛线团飞快收紧,她整个人已心慌意乱。

      “阮月。”

      苏凭渊再俯身,竟是半跪在她面前。

      楚阮月被唤得清醒,原本仰视于他的视线,一时间随之下移。

      无心居高临下,却只能居高临下。

      “无论如何,听我说完。”

      然后是无法分心的对视。

      “楚阮月,我没你想得那么高尚。”他的语气是不带情绪的平稳,可眼里却流露出一丝不安,“你问我图什么,我图的就是你这个人。”

      她完全没听懂,又或是来不及听懂。

      “我想以最合情合理合法的身份待在你身边。虽然顺序不太对,但我实在没办法了。”

      他微微仰起脸,澄澈透亮的眼眸中闪烁着绵绵期许,一如少年般的纯净动人,而当这目光与她的相触时,眼底竟晕开一种近乎虔诚的真挚。

      楚阮月顿然心动,不管听懂没听懂,至少这一刻彻底沦陷。

      “……什么……没办法……”

      “我没办法违背自己的心意。”他放缓语气,一字一字说得清晰明了,“阮月,我喜欢你。”

      越听越超纲,越听越混乱,楚阮月忍不住攥紧双手,按捺住心底的不安分。

      “你到底是……”

      “我非常喜欢你。”苏凭渊迎着她的目光,温柔且坚定地说,“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你。”

      楚阮月怔怔坐在原位,怦怦的心跳声直击耳膜。

      她没有幻听,也不可能幻听两次。但“喜欢”两个字,来得好不真切,直到他的声音再度响起。

      “而且,这份喜欢——”他忽然顿住,自嘲般嗤笑道,“久到让你觉得可笑。”

      楚阮月顿觉两颊发烫,紧攥的双手似麻木了般悄然松开,紧跟着有股热烈的暖风自她心间呼啸而过,却是掀起阵惊涛骇浪久久不得平息。

      对视持续了数秒,她不知所措地先避开。

      苏凭渊仍半跪着,从沙发旁捧出一只牛皮礼袋,然后他揭开遮盖束口的轻纱,如同变魔术般,捧出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楚阮月这下是真真看花了眼,暖风或骇浪或成风平浪静,却在脑海里绽开一朵接一朵的绚烂烟花,连同剧烈的心跳难以自控。

      她鼻子发酸,是说不出的惊诧,想抬眼再确认一遍眼前人,又惶恐一切如烟云成空。

      映入眼底的鲜艳红玫瑰落了满怀,终于,她提起勇气,重新看向他。

      “你能再说一遍吗?”她居然只是贪听那句话。

      “我,喜欢你。”

      心一颤,纯粹的真实感扑面而来。

      她揣着心跳,捧起玫瑰,所有可解的不解的未解的,在这刻通通抛之脑后。再静静注视着他的双眸,仍是清澈的真挚,亦多了炽热的渴盼,像迫不及待要将“喜欢”的情绪传递给她。

      够了,她心中默念着,俯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这一吻是绵延不绝的清甜,她决定罔顾他的意愿,不留余地地品尝。如果他的“喜欢”是可见的、能碰的,就让她放肆一回,直到把这份“喜欢”完全收入囊中。

      捧在手中的玫瑰显然成了碍事的存在,可她又舍不得就此放开,正在犹豫之际,苏凭渊忽然推开她的肩。

      刚是意乱时,又恢复清醒,她意识到自己失态,不自觉垂眸。

      然而,她双手变轻,手里的花也被夺走,再是后背一沉,整个人向前倾去。

      在看清状况之前,双唇再度被甜暖覆盖,她气息全乱,心如鹿撞。

      少了阻隔的拥吻变得更烈,怪只怪他太招人心动,楚阮月哪还有抵抗的余力,不等反应过来,就被他带倒在沙发上。

      明明想放肆的人是她,一时间,情势扭转,不讲理的人反而成了他。

      “阮月……”

      沉沉呼吸落在耳边,听得人心尖发颤,她再难分心,主动搂住他的脖子。

      二人正情意绵延,忽然被一阵门铃声惊扰。

      楚阮月微微愣住,只觉苏凭渊给的吻更深切,像是不打算就这么放手。

      可门铃继续响起,一再扰了他们的好气氛。

      “得去开门。”楚阮月虽不舍,也只能红着脸推开他。

      “在这里等我。”苏凭渊轻叹着,起身往玄关走去。

      他一走开,楚阮月立刻捂住两颊,扑通扑通的心跳还是足够猛烈,但至少这一刻无比真实。

      都是真的,她亲耳听见他的告白,一遍又一遍的“喜欢”,生怕她不信似的反复强调。

      所以,他是真的喜欢她了。

      [苏老师来了]

      苏凭渊朝玄关走去,脑海中还是刚才那幕。

      他打乱了所有计划,终于把最重要的话说出口,一连五个“喜欢”,不知是否已把心意完整地传递给她。

      唇上留着她给的温度,甜得他心花怒放,可到底是没尝够。

      好啊,他倒要瞧瞧,究竟是谁这么会挑时间,扰了他们的大好时光。

      抱着不管外面站的是谁一律都不给好脸色的决心,苏凭渊忿忿地打开了门。

      然而,映入眼帘的面孔,却叫他一下呆住,连刚才酝酿好的情绪都烟消云散。

      “诶,我按了那么多遍门铃,还以为没人在家呢,太磨蹭了吧。”

      苏凭渊刚要开口,那人又抢先说:

      “行李在后面啊,都交给你了,这一路把我累的,真是够呛。”

      苏凭渊欲言又止,视线落在其身后,见两只并排而放的行李箱把走道拦了大半,也难怪累得够呛。

      “不能提前打电话吗?”苏凭渊叹了一句,“非要一个人拖回来。”

      “拖回来?怎么可能,我又不傻。当然是打了出租直接到门口,喏,那两行李箱也是司机师傅帮忙拿上来的。”

      “那你这么累?”

      “坐飞机不累吗?你飞十三四个小时试试?我又不是铁打的,怎么能不累呢。你别拦在门口了,快让我进去。诶,阮月呢?”

      苏凭渊压根就拦不住,只有侧身让人的份。

      这时,楚阮月也走了过来,一脸惊诧地看着面前衣着光鲜华丽的女子。

      “妈?”

      这一声“妈”喊得贺芝喜逐颜开,她上前抱住楚阮月,热切道:“阮月,我好想你啊!一回来就看到你,真的太好了!”

      楚阮月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任由自己被贺芝抱着:“妈,你回来怎么没提前说,也好让我们去机场接你。”

      “机场才几步路啊,不必兴师动众的,再说了,我要是提前告诉你,就不够惊喜了!”

      苏凭渊听着这番话,不禁撇了撇嘴:“妈,你刚还说累的。”

      贺芝回头暼了苏凭渊一眼:“那还不是你开门慢了。”

      说罢,她又扶着楚阮月的肩膀,好好打量了一番:“不过,看到阮月就不同了。怎么样,惊喜吧,我提前回来了,可以陪你们一起过节了!”

      见贺芝如此热情,楚阮月也忍不住笑意。

      “这惊喜也太突然了,好像做梦一样。”

      “怎么能像做梦呢。”贺芝捏了捏楚阮月的脸,“让我给你来点真实感,哎,阮月,你的脸怎么这么烫啊?”

      楚阮月抿了抿嘴,偷偷看了眼站一旁的苏凭渊。怪二人太过默契,不约而同便对视上,有些心知肚明的事让人各自意乱。

      “我就是……太高兴了。”楚阮月顾不得害羞,拉起贺芝的手往客厅走,“你先坐着,我给你倒杯水。”

      贺芝笑嘻嘻道:“你别忙了,这种事让苏凭渊去做,我们说会儿话。”

      苏凭渊已经任劳任怨地拖回行李箱,直接把它们安排进最远的一间房。

      贺芝说“提前回来”是没错,但这么个不讲理的“提前”真打得人措手不及,一想到电话里的唠叨就要当场表演,他更是头疼。

      苏妈什么都好,尤其是偏爱阮月,在这点上,他们倒是母子连心。

      贺芝挽着楚阮月往里走,正准备在沙发落座,忽然瞧见一旁的花袋,眼睛都亮了。

      楚阮月也意识到什么,忙拉着贺芝换地方。

      “这边还没收拾,咱们坐这边。”

      贺芝看了眼楚阮月,见她脸颊绯红,笑盈盈道:“现在的玫瑰还真挺好看的,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

      楚阮月的脸更烫了:“怎么会呢,我们刚才正准备吃饭,你来的正好,和我们一起。”

      “哦,吃饭啊。”贺芝目光扫过不远处的餐桌,空荡荡的桌面一个菜没有,倒是有盏漂亮到不行的烛台,她笑意更甚,“说到吃饭真饿了。”

      “我去厨房准备一下,马上就好。”

      楚阮月还没起身,便见苏凭渊端着牛排从厨房走出来。

      “你们先吃。”

      苏凭渊来回两趟将餐桌摆满,楚阮月也没闲住,把所有餐具摆放到位,两个人忙完忙后,俨然默契十足。

      贺芝看着他们,嘴角的弧度都快绷不住了。

      “又是鲜花,又是牛排,烛光晚餐啊,你们这仪式感……”她故意拖着长音,观察二人的神色,果然都不太自然,“像是知道我要提前回来啊?”

      “妈,你不是饿了么。”苏凭渊一边盛汤,一边念叨,“这些都是你的。”

      “没错,妈你多吃点,我们……不太饿。”可刚说完,楚阮月的肚子就“咕噜”一声,着实叫她尴尬。

      贺芝实在忍不住笑起来,多看了一眼苏凭渊:“情调不错,我很喜欢。”

      苏凭渊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这计划执行起来,唉,也太艰难了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挚爱是你×心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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