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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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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从前有个小男孩，他有病，心理病，是遗传自他的母亲。”
“小男孩没什么朋友，因为所有人在知道他有精神病之后都不愿意和他交流，但他不在乎，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的。可是后来有一天，他亲眼目睹母亲发病时将父亲残忍杀害，清醒后又结束自己的生命。从那天起，原本还有至亲疼爱的小男孩，便真的成为了孤身一人。”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也就这样过下去了。”
“可直到有一天，有一束光照进黑暗里。”
“他遇到了一个很有趣的心理医生。这个人从不嫌弃他有病，反而很乐意和他交流，打着治疗的幌子慢慢走进了他的生活。除了父母之外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过男孩，男孩有些受宠若惊，可他不敢接受，因为他不知道这束光会不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就突然消失了。”
“你猜最后怎么着？”龚俊突然靠近丽贝卡，虽然此时他面带微笑，可丽贝卡却感觉不到任何笑意。
“果然啊，这束光真的消失了。”
“是你们害的。”
“是你们所有人害的！”
龚俊还想说些什么，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先冷静。”
“我还要怎么冷静？我已经冷静了好几天了，够了！”
“你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
“剩下的我来说吧。”
身体控制权被张哲翰拿走，龚俊陷入了短暂的沉睡。
“你好，初次见面，哦不对，我们第一天见过的。”张哲翰想起他在第一天将众人迷晕的时候，曾将晕倒的少女搬回房间，“我叫张哲翰，也就是他刚才说的那个心理医生。”
丽贝卡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性格的转换，原来龚俊一开始所说的第九个人，就是他自己。
“我没有害你。”丽贝卡并不认识什么张哲翰，她仔细回想过，长这么大她身边从来没有听过一个叫张哲翰的人。
“你是没有害我。”张哲翰看向远处的天空，“可害我的人得付出代价。”
“月前的那起谋杀案你还有印象吗？”
“嗯，我记得，犯人患有心理疾病，被判在疗养院监禁。”
“心理疾病，呵，好一个心理疾病。”张哲翰冷哼一声，“你知道犯人是谁吗？约翰·戈登·斯特林的儿子，说来也是好笑，这老头到哪都遭人恨，我还没动手，人就已经死了。”
“活该他自己造的孽，他儿子根本就没病。他找到我想让我帮他儿子的心理诊断书造假，我不同意，他就让人散布谣言，说我自己本身就有病，我的诊断书无效。哦对，他还找人捏造了一份我的病历，你猜猜是谁？” “弗雷德的父亲？”丽贝卡此时大概猜到了他们为什么会被挑中，虽然并非他们直接造成的伤害，但做出这一切的都是他们的至亲至爱。 “Bingo！”张哲翰满意地打了个响指，“调查工作可是费了我不少心思的。律师没有儿女，所以玛格丽特是唯一的人选，这个比较简单。法官倒是一屁股的风流债，要不是查到他每个月都定期往教会汇款，还真不知道他在教会有个修女姘头。老来得子，宝贝得很呐。”
“所以，我也是因为我父亲是探长吗？我记得调查这起案件的负责人，不是他。”丽贝卡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会参与这种肮脏事儿。
“调查案件的不是他。”
丽贝卡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可开枪打死我的人，是他。”
！！！
少女瞪大着双眼，她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听到的话。
“不信吗？我没必要骗你。”
“哦对了，你们最近，搬家了吧？”
“富人区的房子，应该不便宜的。”
“不，不会的……怎么会…….”
“哦对了，富商这老头不知道是被谁杀的，就怎么死了太便宜他了。修女临死前的忏悔到是比她每日祷告来的虔诚。只是太可惜了，她都给你们留下死前讯息了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如果不是被她大着的肚子博了眼球，我应该早就暴露了。”
“玛格丽特也是有趣，居然妄想代替她丈夫道歉，寻求我的原谅。呵，死到临头才知道认错，太晚了吧。真该把她认错求饶的音频录下来，哦对，还有她被割肉剜疮的惨叫声，这对律师来说都是很好的证物吧。”
“置于弗雷德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就这么狠的下心？害我原本准备好的计划都乱了……”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丽贝卡不堪重负，她无法相信，或者说她根本不敢相信也不敢面对，那个总是把「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纵一个坏人。」这句话挂在嘴边的父亲，居然会做出这种违背良心的事。
她无法面对这样的父亲，更无法面对错杀爱人的自己。她回想起弗雷德临死前看向她的眼神，或许那个时候他想张口提醒她背后有人，可自己却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她崩溃了，她再次拿起手中的枪械，对准下颚。
这次她没有犹豫，
“砰—————”
少女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唯有死亡才能让她解脱。
张哲翰看着倒在地上血肉模糊的少女。说实话，他并没有太多复仇的喜悦感，因为单就丽贝卡本人而言，她是无辜的。花季的年龄，本该无忧无虑，享受青春，却因有那样的父亲，而不得不就这样草草结束生命。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我要你们和我同样痛苦，才算道歉。”
这句话是他帮龚俊说的，
留在世上的人，
才最痛苦。
他站在空旷的甲板上，抬头望着天空，他的身前是一眼清泉，他的身后是一片黑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