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番外if-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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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工和未成年两词杀伤力过大，两DK都若无其事地选择了停战，不然总显得他们很幼稚一样。
于是两人都开始转移话题，努力把“未成年”给带过去。
一人说，“阿朔也支持杰的正论吗？”
一人说，“一直忘了提，宗先生喊我的名字就好。”
宗朔先是回答了夏油杰，“那么杰也请不必对我用敬语了。”随即偏头思考片刻才说，“与其说支持什么的，我只是觉得，少年人追求理想也没什么不好。”
他看着夏油杰冲五条悟抬了抬下巴，一脸我很正确的样子，一边觉得有被可爱到，一边又有些担心，毕竟日本的咒术界吧，这一千年里并没什么长进的样子。
于是他整理了一下措辞，“只是，先不说那些传承破碎，甚至断绝的国家和地区怎么处理咒灵，只说同日本一样，咒术师传承保存相当完好的夏国。”他看向夏油杰，“夏国处理咒灵的是特殊部队，主要成员是受过训练的军人。”
夏油杰闻言愣了愣，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好友，见他也是一脸惊讶的样子，才迟疑着问道，“这些人……不是咒术师吗？”
宗朔想了想，答，“大部分都不是。普通人受过严苛训练后配备咒具，对上咒灵胜算并不小。一个标准的三人作战小队处理三级咒灵毫无问题，二级就需要配备更高端的武器了，一级和特级的话看情况吧，有些可以用重武器处理，情报不明的时候还是需要人去探路，不过这些一线作战人员并不会严格区分咒术师和普通人。毕竟武器耗尽的普通人战士和咒力耗尽的咒术师战士并没有什么区别。”
说着他摇头叹气，“夏国在重火力压制上发展的有些晚了，有机会的话，你们可以考虑去米国看看，客观来讲，米国的战斗力更强一些，只是夏国的后勤保障做得远比米国好，相较而言，不管是作战人员还是一无所知的普通人伤亡情况都不算严重。”
“啊。”重武器什么的……夏油杰愣怔很久才发出一声单音，一时竟觉得现实有些魔幻，就像回到了幼年期他被咒灵吓到找家人求助，却被家人指责小孩子不该撒谎时一样，感到了几乎同等的荒谬，不如说，此时还更胜幼时一筹。
宗朔好像并没有感受到眼前少年的崩溃，只平淡地继续道，“当初米国建国时做得太过，美洲的土著并不愿意帮助他们处理咒灵，所以，其实米国在建国后不久，主要成员是普通人的科研小组就开始研究咒灵。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们排得上号的资本家都投了不少钱，总有人愿意帮他们研究。两百多年了，现代武器咒具化这条路，米国走得比我们都远。”
五条悟看向面色空茫的好友神情担忧，他皱了皱眉，倒是从未想过夏油杰会这么在意这些事。他知道夏油杰一向将“咒术师应保护普通人”，“强者应保护弱者”奉为人生信条，五条悟没觉得有什么大问题，他只是觉得麻烦。
毕竟身为拥有六眼的无下限术式继承者，除了这些众人皆知的咒术天赋外，他还有他人望尘莫及的头脑，这一切积累于一身，造就了堪称恐怖的最强六眼神子——在五条悟眼中，世间众生都是平等的弱者，当然得除了唯一能跟得上他的好友夏油杰，也许如今还得加一个看不透的阿朔。
这世间脆弱如薄纸，保护弱者？他五条悟加上夏油杰，两个人就能将整个世界护在翅羽之下了吗？自傲如五条悟都不会这么认为。何况在他出生之前，世界便已存在了漫长的岁月。对于现代武器已成功咒具化并在国外应用广泛这种事他虽有些惊讶，但也谈不上意外。没有咒术师，普通人也会想办法自救，不如说他对此乐见其成。
身为最强，明明只需要自由地享受当下就好了啊！至于保护弱者，再强的咒灵也不过几发苍的事，不行就用赫，反正都是被秒的下场。作为生活中的调剂也未尝不可。但若是将其作为生命的全部，那也太无聊了吧？
五条悟一边嫌弃，一遍担心，最终朝自己的甜点之神投去了指责的一瞥，宗朔挑了挑眉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放心。
宗朔悠悠推了一杯温热的摩卡到夏油杰面前，“肩天下人为己任是非崇高的理想。尽己所能地守护他者生命是件非常美好的事。早已走过少年路的我也已失去了这份热血，所以，其实我很佩服你，杰。”
夏油杰接过香醇的咖啡，低了低头，假装耳朵面颊都是被热气熏红的，他捧着咖啡杯没有说话，也实在是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宗朔并不急着让已有些走入偏执的少年能想通，他只是陈述道，“日本的咒术界封闭多年，当初的黑船事件轰开了普通人的国门，但百年来，咒术界似乎依然如故。你想做的事很好，可也许遇到的绝大部分人都会成为你的阻碍。
“甚至是被你救助的普通人。
“按照统计数据，有大型咒灵的地区通常都会有严重的社会事件。所以一旦发现咒灵，那块区域总会热闹很久。先是咒灵相关的先期检测小队，作战小队，然后是警方的刑侦取证小队，甚至时不时还有记者凑热闹。”
不知想到了什么，宗朔笑着叹了口气，“米国那边的记者才是真的疯狂。”
他转而正色道，“这些消息从不是秘密。有机会的话，可以出去走走看看，或许你会对自己想走的路有更清晰的规划。”
不要被困于一地，走出去看看吗？
咖啡氤氲的香气熏得夏油杰精神一振，他点了点头，对年长者郑重道谢，随后才捧起咖啡杯慢慢享受。在多次不得不靠意式浓缩强压嗓子眼里的齁甜后，夏油杰倒是慢慢对咖啡这种饮品产生了好感，当然意式浓缩除外，谁让巨苦总是和巨甜联系到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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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探寻甜点之神秘密的机会就这么莫名其妙拐到了谈心上，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人在酒吧的绝赞冷气中摊平了没多久就被辅助监督联合夜蛾正道的夺命连环call叫走。五条悟为不小心忘记询问那些布满酒吧的奇妙咒文捶胸顿足良久，又想起忘了点单更觉损失巨大。
之后几天他逮着空来了几次宗朔家，却次次无人应门，搞得他严重怀疑这家名为初的酒吧根本不是宗朔的家。至于line上发送的消息嘛，反正那条未读已经挂了很久了。而信誓旦旦声称这家酒吧就是宗朔家的夏油杰也玩起了失踪，五条悟遍寻不得，气得跑到家入硝子的医务室里拍桌子。
“所以这就是你跑来骚扰我的理由吗？”年纪轻轻便已有社畜之态的家入硝子灌完手里的咖啡打了个哈欠，她闭着眼睛丢开手里的易拉罐，反坐在办公椅上，手臂交叠置于椅背，再困倦地把脑袋搭上手背，含含糊糊说了一句，“我说啊，你对宗先生投注的精力也太多了吧？
“你是什么没断奶的小孩子吗？一会儿不见就要叫嚷，情侣都没你这么黏糊吧？”
“什么啊！我才不是小孩子！”五条悟撇了撇嘴，甚至还有点委屈巴巴。
“重点是这个吗？！夏天的咒灵那么多，夏油很忙不是很正常吗？你看连我都忙成这样了！”家入硝子愤怒地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复又趴了回去，“而且你不是说宗先生是因为什么仇人来日本的吗？按你刚说的，宗先生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吧？人家又有高层背书，自己也是咒术师，来日本既然有正事，你找不到对方也很正常吧？！
“大家都很忙的好吗！这是夏季！”
“什么嘛。”五条悟萎靡不振地趴了下去，“阿朔找不到我都习惯了，可是你真的不觉得最近杰很奇怪吗？”五条悟想了想，又尽可能还原地讲述了夏油杰的正论和宗朔疑似劝导的话，最后拖长了调子，困惑道，“硝子，你说杰到底在干什么啊 ！咒灵确实很多啦，可是对杰来说也不难。”他掏出手机给家入硝子展示聊天界面，“你看啊，杰怎么也不看消息了啊！”
家入硝子暂时不知如何评价整个事件，但也确实提起了一点精神，她睁开一只眼睛看去，还真是未读，时间是昨天早上，消息内容也是对于五条悟而言非常正常的让人顺路跑腿带甜点。对这一代年轻人而言，一整天不看手机也太艰难了一点吧？
她打起精神，努力回想，倒还真让她回忆起一点细节，“前几天夏油问我高专有没有之前解决的事件存档来着，我和他说图书馆里有档案室，可能可以找到一些信息，但还是问辅助监督比较快吧？或者网上查一查也能找到一些资料吧？”
“诶？”五条悟不太能理解地歪了歪头，“为什么要找那些资料？杰最近一直在忙这个吗？”
家入硝子头痛地揉了揉眉心，努力让因困倦格外混沌的大脑恢复工作，“可能因为宗先生的话？就是，咒灵和社会事件的关系之类的？”
“叮”
两人顺着发出提示音的手机看去，夏油杰终于给了那一天前的消息回复：
“没空。”
家入硝子眨了眨眼毫不意外，但是看着上面的正在输入迟迟不消，又被勾起了好奇心，漫长的等待后，收到的消息却极为简短，
“悟，我最近思考了很久，我觉得宗先生说得很对，我得走出去看看，所以，我打算考东大。”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番外if-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