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38尝尝妖酒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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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面结束时天色已晚，鬼杀队自然不会非要不顾天黑夜行返程，尤其还有无战力又极其重要的精神支柱产屋敷耀哉在此，不过好在鬼杀队在东京的据点并不算远，再加上这里也是奴良组经营了四百多年的大本营，即使近年来控制范围收缩了不少，也不是食人鬼能随意来去的。
产屋敷耀哉在两位柱的陪同下与留守附近的剑士会和，回驻地休息去了，奴良鲤伴举着酒盏意味深长地对着朔月遥敬一杯一饮而尽，又冲他眨了眨眼，朔月回敬了一个面无表情的白眼，才见他嬉笑着隐去身形离开，谈话的包厢里只剩下了朔月和五条悟两人。
他低头看向呼吸平缓一副睡死过去样子的五条悟抿了抿唇，在戳穿对方装睡和假装并未发现中犹豫了两秒，跳过这个问题，选择抬指先灭了房间里的两盏灯，只余了墙角处一光线暗淡的壁灯。反正不论如何，长时间闭眼再睁开时最好不要接触过于明亮的光源。
随后他移开遮在五条悟眼睛上的手。终于没有外人在了。五条悟闭着眼睛，就着躺在男朋友腿上的姿势伸了个懒腰才睁开眼，他看向朔月的双眼，缓慢又刻意地眨了好几下，未语先笑。
朔月低着头，就着这俯视的角度面无表情地回视着，到底还是绷不住，颇有些狼狈地率先移开视线，又努力控制着嗓音，却还是泄露了一分沙哑，“笑什么，还没看够吗？”
五条悟非常自然地做出了一个撅嘴委屈的表情，朔月眼角余光看去竟真觉得有几分少女感的精髓，他侧首微微闭眼，却听对方嗲着嗓子轻声道，“什么嘛，人家一直在睡觉诶，阿朔都把人家眼睛遮起来啦～”
朔月深吸一口气，心中再次浮现出几分熟悉的无奈，语气中也忍不住露出几丝笑意，“你的眼睛……”
“是哦～”五条悟继续操着那娇俏的语调，有透出几分自得，“本大爷闭着眼睛也能看啦～”
一时间朔月意识中只有那双溢满笑意和得意的漂亮眼瞳，竟完全没注意到这样的语调里用“本大爷”这粗俗的自称有多违和，也没发现那句话每个字都好像在耍流氓，他只觉得腿上这家伙昂着下巴得意洋洋的样子是那么可爱。
恍惚回神，朔月只想叹气，这合理吗？不，这不合理。一个人怎么可能这么偏爱一个脑子里查无此人的家伙。这不合理。没有记忆怎么可能有感情。这不合理。
朔月默默念叨了好几遍不合理，最终得出结论：这说明我失忆得不够彻底。他甚至迅速给自己找全了证据——他刚醒来时看到的各种物品都能迅速想起名字用途，他遗忘的只是社交关系而已。没错，他遗忘的只是社交关系。完全无视了数日前他自己得出的，“丢失了与他人的联系而非仅仅只是失忆”的结论呢。
眼看男朋友陷入莫名的思绪中开始走神，五条悟有些不满又好奇地问道，“在想什么？”
“在想，”朔月浅浅呼出口气，选择了坦诚，“在想，我应该很喜欢你。”
说到这个，我可就不困了啊。五条悟眼睛都睁大了一点，朔月只觉得对方更加亮闪闪了，他喉结滚动，莫名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努力整理了一下措辞，他眼神漂移，又克制着转了回来，“我……”
他垂下头，和五条悟视线对上，只觉得对方就像是被好奇心控制的猫，有点可爱，朔月想。
他努力收回发散的思维，手指点上五条悟颈侧的神纹，开始解释，“我的血，我很难想象，我居然会让仍有活性的血液流失在外。你……”朔月有些困惑，“按照你之前说的，我自己应该知道我会失去自我认知，所以，我当时肯定知道我会失去对这滴血的的控制，即使我还留下了神纹压制，但是，这完全是舍近求远。回收也好，让它失活成为单纯的力量载体也罢，都很容易。我没有理由保留它，”
“我这么做，应该只是为了……”朔月有些为难地停了下来。
五条悟笑容拉大，挑高了半边眉毛，好整以暇地重复，“只是为了……？”
这种自我剖析也太难为人了。但是，朔月叹了口气，但是，这种问题，他闭了闭眼，压下心底难以分辨的情绪，“你应该已经知道了，鬼舞辻无惨对我的推测是正确的。不管是否食人，我目前的种族确实是食人鬼。我的血也是鬼血，不去控制的话，会自主寄生载体，也可以吞噬控制。我绝不可能主动让任何人接受我的血。“
朔月看着五条悟脖子上的神纹，轻声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吸收了这滴血，但是，我既没有阻止你，也没有采取措施，我，放任了。
“神纹提供保护，也可以将鬼血转换为咒力，并不需要那滴血有活性。我为神纹增加了控制鬼血的功能，甚至……是为了以后你会再次接触我的血考虑。”
“哦？”五条悟懒洋洋地接了一句，颇有耐心地等着长篇大论后的总结。
“我这么做，只是为了……”朔月看着五条悟不以为意的神情，心中那些踟蹰突然一下子消散干净，他没好气地捏着五条悟的脸颊扯了扯，“只是为了打标记！完全为了我的控制欲和占有欲服务。”
“啊～”五条悟任由脸颊肉被扯出奇怪的形状，咬着含混不清的发音得意道，“悟酱好怕怕哦～”
朔月探究地看着一脸完全不在意的五条悟，颇有点浪费感情的不爽，五条悟歪了歪头，救出自己惨遭蹂躏的脸，回顾了一番前文，决定大发慈悲地满足男朋友的好奇心，“所以，阿朔知道我是怎么得到你的血的吗？阿朔知道为什么你当时毫不犹豫地放任了吗？”
“为什么？”朔月是真的有点好奇。受伤流血，流血受伤，怎么着？他们一起经历生死危机，同时受伤，他的血液落到五条悟的伤口上了？这不合理。
五条悟明显兴奋起来，他刷地一下坐起凑近朔月，朔月看着眼前骤然放大的脸，盯着那双一再吸引他，漂亮璀璨到世间难寻的眼睛整个人僵住，五条悟难得好心地预告道，
“就像这样！”他贴近吻上了觊觎已久的淡色双唇，微微探出舌尖舔了舔，感觉好像尝到了酒味，又感到困惑，这酒与年少时偷喝过的讨厌口感完全不一样嘛，甚至有些怀疑那是否是酒。他有些好奇，便不满足地继续深入，近乎毫不费力的品尝到了更浓厚的酒香，六眼带来的全方位视线略过了桌上那半盏妖酒，五条悟恍然，妖酒原来是这个味道啊。
突然被亲吻的朔月终于缓过了最开始的僵硬无措，却注意到了怀里人的分神，心中陡然升腾起的些微不满让他忍不住抬手扣住了眼前人的后颈开始反客为主。只是，两只菜鸡互啄感情再怎么到位也总会有点磕磕碰碰，他们很快就尝到了唇舌间的血腥味。
呃……原来如此。
对鲜血更敏感的朔月最先停了下来，他慢慢退开，小心翼翼又有些理亏地将下巴搭在五条悟肩膀上不动了。五条悟歪头蹭了蹭男朋友发烫的耳尖良心发现般什么也没说，他只是抿着唇也将发烫的侧脸藏到了怀里人的视线盲区，扣着男朋友的腰一起慢慢平复急促的呼吸。
五条悟缓过劲来又觉得有趣，视线转了一圈，微微起身，抬手勾起了桌上那半盏妖酒，朔月注意到他的动作，也若无其事地坐直，视线停在妖酒上，问道，“想尝尝吗？”他客观地评价，“妖酒都快成为奴良组第一产业了。”他回忆了一下口味，介绍道，“这一杯是妖力酿造的，比较稀有，味道也还不错。”
五条悟盯着这杯闻起来相当香甜的妖酒看了一会儿，六眼告诉他，这杯酒里充满了他作为人类难以吸收的力量，即使以他身为人类最强的水准也会很麻烦，毕竟他那颗人类的胃可没有消化妖力的能力。但是吧，他回味了一下刚才的吻，妖酒的味道，应该很不错吧？
他突然回头看向朔月，勾起一个兴奋的笑，“阿朔要一起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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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会谈上众人便已经敲定了钓鱼剧本细节，奴良鲤伴直接喊来了自家情报部靠谱的二把手竹竹美小姐整理记录，奴良组提供千年前贺茂宗朔的情报，五条悟偶尔支棱起来补充点细节，朔月再给出失忆版自己的状态，鬼杀队也总结了食人鬼与鬼舞辻无惨的行为模式，特征偏好，最后集思广益增添了一些小小的艺术加工，剧本里虎落平阳的前神子殿下跃然纸上。
朔月读了两遍颇为满意，差点给里面那个失去记忆到处碰壁，被人类嫌弃与恐惧只能离群索居，又在咒灵袭击，恶妖觊觎中跌跌撞撞东躲西藏，最后托庇奴良组才勉强寻得一隅安宁的小可怜掬一把同情泪。
他努力回忆，确认了自己确实没有杀过眼睛里有字的食人鬼，这七年间干掉的普通食人鬼数量还不足干掉咒灵数的十分之一，剧本应该没有明显的穿帮，于是郑重将其交给众人查漏补缺，在唯一的良心竹竹美小姐一言难尽的视线中终于完成定稿。是的，在坑骗鬼舞辻无惨这件事上，连富冈义勇都会么得良心并且金点频出。
可喜可贺。
此后数周风平浪静。
剧本里朔月近年来躲在奴良组，为了遵守剧本，他还特地在远离奴良组势力范围边缘逛了几次夜市，但并无所获。
临近年底，东京的夜市并不难找。虽然晚上不安全，但毕竟是新首都，东京的整体治安倒也马马虎虎。不算人类自己搞事情，有奴良组在也没什么妖魔鬼怪兴风作浪，有趣的小活动自然不会少，街巷间已经可以感受到些许节日氛围，只希望年前可以有些进展吧。
鬼舞辻无惨作为鬼王你给点力啊！阿朔叹气.jpg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38尝尝妖酒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