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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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阿秋——！”大古揉了揉鼻子，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人在念叨他。
“没事吧大古？”正巧路过的新城拍了拍他的肩膀，关切道：“现在这个时候，可不好生病啊。”
“我没事。”大古摇摇头道：“只是忽然感觉鼻子有点痒。”
“没事就行。”新城闻言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转头四面张望过后，疑惑出声：“奇怪，队长去开会了不在这很正常，但指挥又去哪了？”
此时此刻，他跟堀井是刚从爆炸的施工地点探测回来，还没来得及与总部对接完整数据，所以并不清楚宗方的去向。
“啊。”坐在计算机前的野瑞听见了，他头也没抬，一边继续在电脑上操作，一边顺口回答道：“指挥他去接桐野参谋过来了。”
“桐野参谋？”正在转笔锻炼手指灵活度的丽娜忽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惊呼道：“是那个据说拥有一双能够“看穿人心”的眼睛的桐野参谋吗？”
“是他。”野瑞肯定地点了点头。
闻言，就连一旁埋头在搞探测仪器的堀井也跟着抬起了头说：“诶——？听说他可是我们tpc里最年轻的一个参谋，今年才和新城差不多大。（新城：喂——！），从18岁到27岁所参加和指挥过的战役更是不计其数，并且从无败绩！号称是“开了天眼”的指挥官，就连泽井总监都格外地信任他。不是，这样的人，他怎么会突然来我们这里？”
堀井一长串的头衔讲完，大古在左看看右看看，最终发现，好像真的只有自己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他犹豫着想要举手了解一下这个人的一些信息，但在他发出声音之前，电磁感应门打开的声音伴随着急促且有力脚步声便率先而至。
“呲——”
大门打开。
居间惠严肃而沉静的脸出现在大门外，她先行几步踏入司令室内。而紧接着，宗方的身影也紧随其至，并且走在他的身旁，一身深蓝色制服的身影也跟着走了进来。
那人深蓝色修身的参谋服把他的身形衬得很笔挺，看着像是部队出身的军人，但一副金属边框的银色眼镜又给他添了几分斯文气，这倒是符合他文官的身份了。
在大古看过去时，他刚好抬眼也望过来，那一瞬间，即时是被眼镜遮挡住也难掩锐利的目光把大古看得心下顿时一惊。
一种忽如其来被看透的慌张感莫名地涌上了心头，让他下意识地避开了这道视线。
……为什么，这个人看我的视线会那么奇怪？
他心想着，却想不出来原由。
见状，桐野牧夫推了推眼镜，转头，收回了视线。
“野瑞。”居间惠一进来，谁也没看就先找上了野瑞，她语速极快，难掩焦虑与期待地询问：“情况怎么样？抓到他了吗？”
顿时，野瑞面上露出了难色，这个年纪不大的天才少年有些内疚地说：“……很抱歉队长，我没抓到。把麦克斯动力系统调整成对抗模式的操作太复杂了，在捕捉网升起之前，他就跑掉了。”
“是这样……”得知基里艾洛德人还是跑了，居间惠心中那种‘果然没那么简单’的感觉最终落地，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头。
“倒也不用如此失望居间队长。”桐野牧夫向前走了几步，走到她身侧说：“反相位精神防护罩【注一】毕竟还在实验阶段，就连系统研发人八尾博士都说现在使用还为时尚早，在这尚未测试的前提下，野瑞队员能够操作到这个程度已经很了不起了。”
“你说得对。”居间惠深吸口气，知道是自己期望太过的她很快便恢复了其冷静的模样，她看向野瑞说：“抱歉，是我焦急了。”
随后，面对周围一众队员疑惑探究的眼神，她说出了自己为何如此焦急的原因：“基里艾洛德人是我们胜利队作战以来首次遇到的，能够思考并且有智慧的敌对势力，而就在刚刚，他们袭击了这里。”
“什么？！”闻言，新城第一个惊讶出声：“那为什么我们没有收到消息？！”
“因为基里艾洛德人袭击的第一时间，桐野参谋就提前通知了野瑞打开反相位精神防护罩，并将其拦截了下来。”
说到这里，就算早与桐野相识，但居间惠还是会因为他那宛如预支般的精准推测而感到震撼。
只是刚知晓基里艾洛德人的情况就能精准预测到他们会袭击，甚至连时间都推算得如此准确，然后提前做出防御。
这真的是仅靠推测可以做到的事情吗？
居间惠有所怀疑，但在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后，她早已经学会了有些东西，哪怕心知肚明，也不能够说。
把猜测压在心底的居间惠没有看到桐野牧夫面上微妙地笑了一下。
而在居间惠的话语落下后，宗方便立即补充道：“这件事除了总监和几位参谋，目前就只有我们知道。”
这也是回应了新城刚刚的疑惑。
不是不通知，而是事关重大，需要谨慎通知。
如此一来，在知道了野瑞才是他们之中第一个知道消息的人后，新城马上走了几步，一个巴掌拍他肩膀上还按了按说：“好啊你小子，居然背着我们偷偷接任务藏着不说是吧！”
野瑞呲牙咧嘴地讪笑两声：“其实，我也是在遇到袭击时才知道的……之前我一直都以为那是测试来着……”
但谁知道一上手就是用来实战了啊！
野瑞自己到现在都还茫然着呢。
这是真的不怕他搞砸吗？！
这份沉甸甸的信任让他即开心又感到压力倍增，所以他才会在面对队长说出那句没有抓到的时候会如此愧疚。
但幸好……
野瑞小心地瞄了眼面带安抚的队长和把目光忽然转向他的桐野参谋，在触及到他眼中肯定的眼神后，紧绷的肩膀这才稍稍松懈下来，面上也下意识地带上一个轻松的笑来。
他做得，应该，也不算差吧……
桐野牧夫朝他微微点头，随后，他面向其他几位立正站好的胜利队队员说：“基里艾洛德人的袭击不会就此结束，我们要做好防御他们下一次攻击的准备。”
居间惠也同时开口道：“本次针对基里艾洛德人的作战，桐野参谋会做为战略参谋全程辅助指挥。”
说完，她侧身让了个位。
桐野牧夫上前一步，接过话：“那么，在说安排之前，我要先说几句。在这里，你们中有人或许是第一次见到我。”他看向大古和丽娜。
“……也有人是已经与我合作过几次。”他看向新城和堀井。
“但这都不重要。”
他推了下眼镜，板正的脸上忽然轻微地笑了一下，那笑容里没有任何温度，有的只是对自己的自信。
他说：“我叫桐野牧夫。”
“在我指挥的作战过程中，我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
“请无条件地相信我的判断！”
铿锵有力的话语落下，看着胜利队队员们微微睁大的眼睛，桐野牧夫又逐步柔和下语气说：“当然，我并不会下达一些你们完不成的命令。这点，我想与我合作过几次的新城队员应该是知晓的。”
新城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见状，桐野牧夫适才接着道：“那么，要求我已经提前说了，希望你们能够遵循。而接下来，我要跟你们讲一下关于基里艾洛德人……”
“或许你们并不清楚，但这其实并非是我们与它们的第一次较量。”
“早在2001年，基里艾洛德人便曾在纽约出现过。当时它们以宗教信仰为摇篮，蛊惑宣扬末世言论，拉拢身患绝症且因各种原因无法医治的人入教，来壮大它们的组织。”
“我至今不清楚它们如果未被制止，会有多少人被它们同化。但好在，当时全力支援tpc建立的一位女士正好发现了他们的谋划，于是泽井总监当机立断地派人剿灭了他们壮大到几百人的团伙。只是，由于了解不深，当初的我们并没能找到他们的首脑。”
“还是事后才知道，他当时找到了刚加入tpc没多久的居间队长，并对她进行了恐吓。”
“没错。”听桐野牧夫说到这里，居间惠点点头承认道：“他们嘴上说着命运难违，却自诩为‘神明’可以改命，妄想人们对其进行敬拜，可事实上却只是连真实模样都不敢透露出来的鼠辈！但可笑的是，当时的我还真的被他们给喝住了。”
面对居间惠的自嘲，桐野牧夫微微摇头轻笑着说：“这可不能怪你，居间队长。谁让他们装神弄鬼一直很有一套呢？”
说完，他要求野瑞打开大屏幕连接KCB的电视台。望着那视频里的身影，隔着镜片的目光微凉：“……就像他们现在做的这样。”
大屏幕上，一个穿着棕色长衫的男人正战在天台顶上，他双手张开做出迎接的姿态，用夸张到近乎咏叹的语调开口道：“愚蠢的羔羊啊，你可知道你们现在的行为已经触怒了神明。”
“你们拒绝聆听天使的启示，执迷不悟。天国的大门马上就要关闭，而地狱的业火将会吞噬你们！”
“唯有皈依真道，方能得救。”
“好好看着吧！三十分钟后，神圣的烈焰将净化这片亵渎之地！这是最后的警告——生存？还是毁灭？居间队长，这全看你的选择！”
男人最后把目光看向了镜头，随即画面突然切出，原电台主持人一脸茫然地出现在了大屏幕上。
而居间惠的眼神则顿时一凝。
刚刚那个男人的嗓音，她不会听错的，那正是多年前出现纽约的那个人！
但……为什么是她？
“这家伙……”看着变黑的大屏幕，宗方握紧了拳头：“他这是在向我们宣战！”
“野瑞队员。”桐野牧夫突然出声。
“额，在！”野瑞猛地坐直了身体。
“能追踪到视频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吗？”
大脑瞬间明白了桐野的意思，野瑞立刻点头道：“可以，我马上就能找到！”
趁着野瑞调查的时间，桐野牧夫转头看向居间惠说：“以我对基里艾洛德人的了解，它们首要的示威地点一定会选择离他们出现过后最近的地方。就像上午的大楼。”
“我想，这除了方便他们加深周围人的心理印象方便他们造神以外，也许还有能量的爆破需要在一定范围内的原因。”
“……你的猜测或许是对的。”虽然心中对于桐野牧夫的判断是否真是推测而来有所猜疑，但对于他判断的准确性，居间惠却是认可的。
并且，多年来的相识更是让她对其喜欢藏一半说一半的习惯了如指掌，于是道：“不过，时间紧迫，桐野参谋，你要是已经有计划了还请直说。”
“好。”桐野牧夫闻言推了一下眼镜，镜片的反光映照着胜利队众人的面孔。他说：“本次作战计划，我主要将其分为三个步骤。疏散——追踪——反击。”
“基里艾洛德人的报复不会一次就结束，在30分钟后，我们需要做好持续作战的准备。因为城市作战的弊害，现在我需要你们分成三组去行动。”
“一组的主要任务是疏散协助当地疏散人群，但不能引起大范围恐慌。而二组则是负责从网络和现场各方面信息追踪基里艾洛德人，定位他们的位置和下一次的攻击地点。”
“这一点，网络上已经由野瑞负责。那么……现场追踪，堀井。”桐野牧夫的目光与堀井对上了：“你能做到吗？”
堀井为难地皱起眉，没有立刻应答。
他和新城从爆炸现场回来，只能确定那不是由炸弹引起的爆炸，但是由于什么，他暂时还没有头绪。
在这种情况下，让他承担这份任务，他心底 ，真的没有底……
见状，桐野牧夫顿了顿，暗示：“如果仅从能量角度上探测，它不来在于地表，那它会在什么地方？”
“是地下！”堀井顿时恍然大悟，他激动地说：“那我知道该如何追踪他们了！”
“好，那追踪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桐野牧夫对他微微点头，然后接着说：“而最后一组，你们要时刻戒备。你们的任务，是负责拦截基里艾洛德人的袭击。在这个过程中，你们很可能会以真身去面对基里艾洛德人。”
“在此，我要提前告诉你们，基里艾洛德人并非我们肉眼是看到的那样。他们隐藏的真身至今没有展露，而这其中的危险性很大。所以，现在……”
“我找到了！他们现在在K3地区！”突然，野瑞惊喜的声音打断了桐野的话。
闻言，桐野牧夫便转口道：“很好，那行动就此开始，你们现在有什么疑惑吗？”
“有！”丽娜立刻出声：“我们要用什么方法去拦截基里艾洛德人的袭击呢？”
对于这个问题，宗方顿时看向了野瑞，询问：“野瑞，目前我们能够达到地下的武器有什么？”
“……只有微波炮！”
“好，那就由胜利飞燕二号装载微波炮进行拦截。”
丽娜的疑问在宗方这里得到了答复。
于是，桐野牧夫看了看他们，又再次询问：“现在还有人有疑惑吗？”
“没有！”胜利队队员们这次异口同声地回答。
“嗯。”他微微点头，然后看向了大古：“那大古队员，你呢？你有疑问吗？”
突然被特别点名的大古闻言，立即摇了摇头回答：“没有疑问！”
“很好。”
桐野牧夫再次推了下眼镜：“那我要讲的，暂时就讲完了。请下命令吧，居间队长。”
后半句话，他是看着居间惠说的。
居间惠对他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迅速安排道：“作战计划大家都已经清晰了。那么……”
她看着众人。
“新城队员，丽娜队员。”
“在！”*2
“你们分别驾驶一号机和二号机，负责拦截基里艾洛德的袭击。”
“是！”*2
接着。
“大古队员。”
“在！”
“你和指挥驾驶夏洛克车，疏散人群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
“明白！”*2
“还有堀井。”
“我在！”堀井抱着头盔，身体站直。
“你驾驶德拉姆车，跟大古他们一起行动！”
“是！”
“好，那么现在…“居间惠看着她整装待发的队员们，突如其来且难言的激动让她握紧了手，开口的声音铿锵有力地说：”胜利队，出动！”
“——请务必要让基里艾洛德人，看到属于我们的诚意！”
“明白！”*5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