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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初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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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场
“大师兄。”
众弟子见到叶闻柒纷纷行礼。
“嗯嗯,都去练吧,礼节就免了。”叶闻柒一一回应。
“叶师兄!快来,刚有个剑法想向你讨教一番。”楚阡翻着手里的剑谱,向叶闻柒招手。
“来了!”叶闻柒回应,转头对焓熠说,“你去帮我把封魂拿来。”
楚阡看见焓熠拿着封魂过来,无奈一笑:“叶师兄,你何时又多了把灵剑?”
“哦,楚师兄误会了,”叶闻柒说着,接过封魂,“师父将它给我,让我试试灵性。”他掂了掂手中雕花精致,散发着寒气的封魂。
分量不重,估计是给师娘的。
“剑谱光看没用,耍起来才知道。”叶闻柒走上空地,拔出封魂,做了几个简单的剑招。
手感不错。
他嘴角微扬,猛的将剑往前一刺,横斩一剑,不远处的树干上,出现了一道剑痕。他输了点灵力,封魂瞬间像吸了精气一般寒光乍现,熠熠生辉,挽了个剑花,向下一劈,树干上多了道冒着凛凛寒气的白色剑痕。
“好剑!”楚阡见此不禁赞叹道。
“若不是我已经有了池虞也不免为之心动。”叶闻柒说着,手腕猛地一翻刺向楚阡,“看剑!”
楚阡举剑格挡,连忙后退:“诶!叶师兄不带你这样的。”
“嘿,别只顾着挡,将方才的剑招用上!”
一炷香后,两人收了剑势,楚阡的气息有些紊乱。
“师兄,你出剑速度太快了。”
“你我剑风不同,自然有些差别。”叶闻柒将剑收回剑鞘递给焓熠。
“殿下,朝圣殿来信。”
“知道了,”叶闻柒回应,向楚阡作了个失陪的手势,“家中有事,望师兄谅解。”
“好,你先去吧。”
叶闻柒转身看见匀雀站在不远处,了然一笑,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之后随焓熠离开了武场。
楚阡的目光有些空洞地望向远处。
匀雀微笑着悄悄向他靠近,在他耳边吹了口气道:“这位师兄,可否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楚阡一惊:“雀儿,莫要吓我。”他牵过匀雀的手,将他揽入怀中说:“我在想,午膳带你去吃些什么好吃的。”
“哼,你肯定在骗我。”匀雀从他怀中挣脱出来说,“不告诉我便不告诉我。我想下山去吃祺轩的文丝豆腐汤。”
“好,回去拿了令牌就走。”
坠拾轩
叶闻柒推开门,看见屋中已然站着两人,心下了然。等焓熠关上了门,那两人齐齐单膝跪下道:“殿下。”
“嗯,都起来,我设了结界,快些说完,我一会还有事。” 说着,走向桌案,衣袍一撩坐在了软垫上。
“是。”
身着紫衣卷云暗纹的人向前,将手中的信件呈上。叶闻柒接过,看见信封上的四个字:重冉亲启,笔锋苍劲,尤有冠绝天下的狂傲之势。他不用看就知道,师父他老人家没写什么重要的事。粗略地扫了两眼,放在了一旁,抬头问道:“还有别的事吗?”
“回殿下,前些日子,周家家主来信,想让您为他即将弱冠的小公子占星卜命,送了好些礼来。属下不敢动,一直放在虞阁。”紫袍旁边的玄衣使者说着,将一封折子呈给叶闻柒道,“这些是清点列出的礼品,请殿下过目。”
折子足足有三尺长,一尺宽,各地珠宝,文房珍品,名剑灵器,样样俱全。
“周文胤对他的小儿子,很是上心啊。”叶闻柒扫完折子,用案旁的朱笔圈了几个,还给了玄衣使者道,“只留下这三样,其余的都送还回去。生辰那天我会以朝圣殿少主的身份将占星秘灵带去。”
“是。”那玄衣使者拱手回应,正要转身离去,叶闻柒出声道:“欸!仲寒,你且在蜀中留一日,等我给师父回完信,你一并带走。”
“是。”
“殿下,戚泯机关鸟传信说忘川内部商议决定向朝圣殿增派十名雁侍。”焓熠说,“是否需要通知大司命增加祭星阁鹰卫?”
“不用。”叶闻柒想了片刻后说,“忘川这边的情况我很清楚,目前还没有精力对付朝圣殿。我担心的是瑶池那边,内部虽然动荡不安,但影响力不容小觑,你让裴泽在那边多留意些。”
“是。”焓熠应。
空气刹时安静下来,叶闻柒扫过几人,见没有继续汇报的意思,便说:“没事就退下吧,该干什么干什么,仲寒,走吃茶喝酒去。”
叶闻柒起身,一把抓过公孙池就往门外走,焓熠连忙提醒道:“殿下!多饮伤身!”
“知道了!”
焓熠看着已然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玄衣使者说:“若是殿下日后也能如此,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嗯。”
作为朝圣殿少主,祭星阁少司命,身上的担子重如泰山,每日所要操劳的事多到数不清。闲下来还要想四大势力之间的斗争,与人交谈也要三过心眼,说错一句就可能会造成不可预料的影响。
冼星阁
“殿下,您放才所说的正事就是来这听书?”公孙池无奈道。
“嗯,今日讲的可是大事,瑶池前几年的内部八卦。”叶闻柒说。一名侍者引着二人来到了二楼雅间。
“二位公子想要点什么?”侍者问。
“温一壶清枫,一壶龙衍香,再来些糕点和花生米,什么味的都来点。”叶闻柒说着,从腰间摸出十两银子丢给侍者。
“是,请二位公子稍作休息。”侍者接过银子,作了个揖退出了雅间。
等门掩上,公孙池才开口说:“殿下,这清枫和龙衍香可不便宜啊。这让大司命知道了,怕是又要数落您乱花银子了。”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那侍者又不晓得我是谁,只要你不说就没人会告诉师父。怎么你想跟师父告我状?”叶闻柒单手撑着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属下不敢。”
“坐得这么拘谨作甚,放开点又没有外人。”
“是。”公孙池说,撩了撩衣摆,调整了坐姿。
这时房门被推开,侍者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将酒和小食一一摆好,躬身说:“二位公子慢用。”说完退出门外带上了门。
“啪!”
楼下说书先生拿起木镇纸一拍,侃侃而谈:“话说这三年前啊,瑶池内部各大堂主在议事时出了些分歧,险些大打出手,竟只是为了一个庶女的去留。几位堂主那是吵了几日啊,那虽说是个庶女,却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才女,诗词歌赋出类拔萃,连剑术也略通一二,文堂堂主态度强硬想将她留在文堂,可另几位堂主不同意啊,商量来商量去的,最后竟是落得一个送往朝圣殿历练修行日后再看的结果。大伙说可笑不可笑?”
“哈哈哈!”台下众人纷纷捧场。
“瑶池那些人每日都为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开集体大会真是废物!”一围观群众大喊,又引来众人大笑。
“呵,”叶闻柒轻笑,抓了一把花生边吃边说:“你说在瑶池那,我们的风评会不会也被这么残害?”
“殿下说笑了,瑶池那的人光忙着去打听哪家公子长得俊,哪家公子生得美了,哪有闲工夫听我们的八卦。”公孙池说。
“有道理。”叶闻柒吃完手中的花生,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他说的便是天池月仙子江月寒吧?”公孙池问道。
“嗯,那小姑娘还是我与师父提的,出身虽不好,但做事妥当,人品也信得过,是个可用之才。只是瑶池那些人满脑子尽是些拉帮结派的联姻,如何榨干一个女子的价值,鲜有人懂得惜才。”
话落便听见那说书先生道:“那会儿还有人传是瑶池送给朝圣殿少主暖床用的。”
台下一片唏嘘。
“咱少主可不稀罕!”
“她才不配!”
“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