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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南苑雅集(下) ...


  •   两人正说着,忽闻湖对岸一阵哄笑,两人对望一眼,沈菁笑起来:“听着倒像是林澈林大人,想必又是得了好诗了,大人咱们瞧瞧去?”
      古光也笑起来,摇摇头:“你这脾气,几十年也不改,爱做诗,偏同我一个样,没有一首拿得出来的!”说罢摆摆手,便领着沈菁往笑声起处走去。

      两人沿着湖边的青石板路蜿蜒走去,不一会草木渐低,视野开阔,湖边开阔平整处置了一张大桌,林澈、王华、黄澄、曲启礼还有祝酋英,围桌而坐,觥箸交错,正痛快交谈。王华眼尖,远远看见古光、沈菁来了,连酒筹都没有丢下,就忙忙站了起来:“古老来了!还有沈先生!快,快来坐坐!”
      祝酋英闻言,也不等仆人侍女帮忙,自己就连忙站起来,移了凳子,旁边曲启礼也站着恭候。古光还未到,就连连拱手:“诸位好兴致,想必又得了好诗了!老夫人未到,先闻声,心里就先雅了一回了!”

      沈菁也说:“哎!林老,可有些好诗,让小人开开眼呐!”
      沈菁好风雅,对林澈这样的领袖向来敬重有加。众人也都知道沈菁好诗却不善,人虽多智谋,但到了风雅跟前是难得的赤诚,因此黄澄等人虽与古光不甚对盘,却也乐得轻松玩笑:“诗倒罢了,你也做不出来,不过你那笔行书,好得很,誊录出来,这风雅才齐全呢!”

      林澈为人甚是威严,此刻却也笑的开朗:“今日倒是祝御史做的好诗!果然是风流才俊,往日听闻才名,今日看他作诗,哈!好呐!”说着把自己亲自记录的诗稿递过去给沈菁。
      一番赞赏祝酋英连连拱手,只说不敢当,又说:“曲大人让在下佩服得很,谈经论道,信手拈来!方才闲闲一句‘生也恁么,死也恁么。有偈无偈,是什么热!’就让下官思量半日!”

      曲启礼一脸恬笑,只谦让:“哪里哪里,还是祝大人诗作得好。”
      那边沈菁听闻了一呆,又低声道:“生也恁么,死也恁么。有偈无偈,是什么热……好,好得很呢!”,说罢禁不住,忙忙的接了诗稿细细读着,连坐下来都省了。一面看一面又是高声叫好,看的古光连连失笑摇头:“是个诗痴,偏没那个能耐!”

      王华也忍不住,站起来:“小沈,你就是个没心没肺恣意张扬的,今日这样高兴,又得了好诗。我这里有好东西,你便也与咱们露一手?”
      一番话让众人来了兴致,纷纷问是什么东西。王华挥挥手,带的仆人便呈了东西上来,王华接过来撤了桌上的碗碟,置于其上,众人看去,才知是一匹素。

      王华笑着说:“这是蜀地的一匹素,得了好几年,一直没人敢在上头动笔。这是自然的,丝织物,难着墨,写上去还非得一些胆量。怎么样,小沈?今日如此痛快,酋英作了好诗,林老文章一绝,曲大人论经论得又精妙,你就落了后了!”
      一番话,却是激得沈菁脸都红了,手痒痒,忙忙吩咐备笔墨:“这有什么!写坏了何妨让你们笑我一笑,平日作诗做的不好,被你们笑得还少么?”

      说罢也不啰嗦,连打量都没有打量多一眼,沾了墨,只管以心运笔,龙飞凤舞起来。不多时,书成,众人看去,竟无人出声。
      只见那蜀素之上,八首诗篇,逐一而列。素匹凝涩,故致运笔不畅,又因丝织物不着墨,而多有枯笔,但笔墨风姿翩翩,有风樯阵马的动,亦有沉稳雍容的静,实乃神来之作!
      古光首先赞叹:“小沈,今日你得了道了!”

      黄澄、王华俱是惊叹:“倒服了你了,原来做了坏诗还有这等好处,这贴气韵天成,实在是赤子心血之作!好得很呐!”
      余者林澈、曲启礼都细细品着,好好一番说话。
      祝酋英也是兴致高涨,频频俯身端详那蜀素贴。王华却长了心眼,看了看祝酋英,便走到他身边,细声提醒:“小祝,需记得孙大人、张大人还在台里……”
      这一提祝酋英想起皇帝早一日召见了孙继云,只红了脸:“亏得大人提醒,下官也该早些回去看看。”

      王华点点头,祝酋英也跟诸位告辞,说台里孙大人交代了今日还要处理些台务,众人兴致高,也都理解,只挽留了两句,也没怎么为难,祝酋英便退了出来,往水榭里走,要和江蕴月告辞一声。

      水榭里原本只剩了赵怡、李玉华和江蕴月,后来赵愉也来了。李玉华高兴得很,也不分彼此,拉着赵愉好一番端详说话。赵愉人腼腆,在他老爹面前大气都不敢出,不过李玉华却是慈祥长辈,慢慢的说话,倒也其乐融融。江蕴月难得轻松,只在一旁看着,并不搭腔,这下看见祝酋英来了,立即同赵怡、李玉华告了罪,要出来送送祝酋英。
      祝酋英同蕴月一路走出来,不多时拱手:“幸得王大人提醒,下官差一点就得意忘形了。”说罢环顾左右无人,朝江蕴月又近了近,压着声音:“小江相公,皇上像是有了旨意。只是,这李侯爷是个什么心思?”

      江蕴月忙问:“怎么说?”
      “昨日下官就听张大人提起,皇上召见了孙大人。想必今日御史台有些事故,下官还得回去看看孙大人可是有什么安排。”祝酋英心中半明不明,隐约有些谱,却不敢拿了定主意,不得已要同眼前这位江小爷互通些消息。
      果然来了!蕴月暗自一笑,斟酌了一下,说的比较谨慎:“李侯爷带了两千骏马,这玩意,你我也不必明说,但落在谁的手上,只怕咱们的皇上也要好好斟酌。皇上……”蕴月一顿,心里一肚子坏水,只刺探:“想必是不大乐意下官卷进去,落了把柄。只是也不知道皇上想往谁去。”

      祝酋英拧着眉点点头,最后说:“我昨天听了张大人的意思,是前一段日子古大人上了折子请皇上用大理寺少卿柴郁林大人彻查兵部粮饷一事,后来想来是因为李侯爷要进京,柴大人迟迟没有动作,想必有些顾忌。但孙大人以为此事关系重大,不可不了了之,柴大人此举有渎职之嫌。”
      蕴月肚肠里大动,搅得天翻地覆,一声“娘的,小皇帝!”差点冲口而出,最后硬憋着不笑出来,憋得脸都有些扭曲。不过祝酋英没有注意,只兀自低声叹:“我曾听闻一些旧日同窗提过,兵部里头黄、袁两位大人时有不和,若彻查兵部,只怕兵部再无宁日。”

      兵部再无宁日?怎么会呢!皇帝的算盘不只是精,还很远。娘的,皇帝年纪也不大嘛,却老精老精的,原知道他要用御史台,但不想他才不直接去动兵部呢,反而用柴郁林敲山震虎——话说,这震的是哪一山的老虎精?柴郁林看着像是古光的人,而古光与袁天良也是骚婆娘遇着了脂粉客……柴郁林一遭弹劾,那古光会干什么,可不好说喽,但至少就会逼得袁天良有些动作……话说,他江蕴月做官的大半年,见到的奸人,境界是平地起高楼,眼见一层一层的高,哎……

      两句话的功夫,咱们的江小爷心里已经转过十把二十个弯。说奸,谁更奸?只怕老天看见都在奸笑吧?

      蕴月拍拍祝酋英:“祝兄,跟着咱们的皇上,有肉吃!依小江看,兵部袁大人、黄大人倒无甚妨碍。”
      祝酋英一愣,旋即恍然大悟状:“小江相公高见!”说罢又压低声音:“酋英有些往日同窗,听他们提及,曲大人在兵部,果真是老鼠进了风箱,两头不是人,有时候一道文书,修改十多次都过不去……哎!”

      娘的,祝酋英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会,一枚正宗的如假包换的八卦人士从墨缸里爬出来探头探脑了!蕴月低头,心知肚明,想必皇帝是用孙继云弹劾柴郁林,如此,柴郁林所在大理寺必定要介入兵部。兵部里袁天良、黄澄谁都不想死,那就得要动作。这一动作,死的自然就是替死鬼。袁天良同曲谅有暗地里的嫌隙,前面曲启礼小妾的事情就明摆着的;照祝小儿的说法,黄澄也不待见曲启礼。如若大理寺、御史台一压,这小卒子曲启礼,只怕就要成过江的泥菩萨了!那曲老……

      “不论如何,这一回,咱们就听听诸位的小曲儿吧。”蕴月微微笑着,心里却又在酝酿着别的事情。
      祝酋英会心一笑,一拱手:“下官这就该走了,小江相公留步吧。”

      蕴月有些心不在焉,拱拱手,送走祝酋英,自己却又低了头:皇帝这招棋太意味深长了,他江小爷都能想到的事情,皇帝不可能想不到。但这曲启礼要算起辈分来,还是小皇帝的舅舅辈。
      老头以前提过,人情那是越还越少。难道在皇帝心里,曲家的人情债还光了?曲谅是三大执宰之一,又是刑部首脑,若皇帝动了心思要给曲谅剃剃头,这一回的朝堂变动,可就不是邓焕出走时候的级别了……

      蕴月一面走一面摇头叹气,不一会午后明晃晃的艳阳,已经晒得江蕴月额头微微冒汗。蕴月自然而然就往树荫阴凉处走,又想到赵怡和李玉华还有他的挂名弟弟相谈甚欢,也无意去打扰,便没有再回水榭,只一路漫步着。

      也不知走了多久,隐隐约约的轻歌曼舞不期然映入眼帘。却是数个歌伎,或歌或舞或奏。
      人群之中文采之,一身梨花白纱衣,纤尘不染,树荫的浓密下,宛如月下静荷,饶是花枝摇曳,她也是个中楚翘。
      蕴月兀得屏气驻足,隐于树丛之后,不敢再进一步。

      不一会也不知道众人说了什么,歌伎们都退到一旁,文采之便跪在了箜篌旁,素手弄弦。不一会箫声跃出,蕴月再看去,才发现不远处树干下李存戟斜倚着,姿态闲适,双手扶萧悠然吹奏。
      两人一人微低头,一人略昂首,俱是白衣胜雪、筋骨似冰,淡笑间,千劫沧桑已过,三千繁华落尽。
      蕴月微然默然,唯一句美人如花隔云端。

      沉寂处,曲毕,却又见阿繁、赵爽兜了一裙子的花草闯了进来,看见李存戟,赵爽便说:“哥哥,青鹤侯爷在前面同人说要石壁题字呢,让你去看看!”
      李存戟闻言站了起来,向文采之略行礼,又同阿繁、赵爽玩笑了两句,便要往蕴月方向来。蕴月这下反倒不好出来,连忙转身换了个方向走。

      蕴月在树丛中转了数转,正没头脑处,却又突然听见:“曲公子,请自重!”
      是文采之的声音,甚是端庄凝重。蕴月听了眉头大皱,嘶~又是曲峻?赶紧两步,还没见到人,又听见阿繁那个臭丫头的声音:“世子,今日王爷也在这里呢,你要是领着人欺负人,就不怕王爷知道!”

      蕴月一听,心中大喊一声糟了,还没来得及,赵恺恶狠狠地声音飚了起来:“哪里来的小贱人!也敢在爷面前说王爷两个字!”
      “哼!遇你两次,都让你跑了,我道你是什么妖怪,也不过凭着江蕴月那野杂种,看他能护着你到什么时候!”曲峻一味的粘腻声音,听在耳里,尤其的惹人厌。

      蕴月一路踏草拨树,却没找到人,不禁有些着急,此时又听见文采之清斥:“曲公子!同为官宦子弟,你未免也欺人太甚!莫非莊国公在爹爹面前也如此?”
      “哪里与他理论!”赵爽的声音扬了起来,迅即一声清喝,几下肉搏声音,只听见曲峻“啊~”一声惨叫。听的蕴月小心肝一颤,顾不得脚下荆棘树丛,一把闯了过去,脚步未到,眼睛却先突了出来……

      曲峻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赵爽身形未收,旁边赵恺目瞪口呆,文采之用手帕握着嘴,惊讶的看着赵爽……蕴月脚步不敢停,阿繁更是快,直跳起来:“啊!曲公子!你摔疼了没有?”
      呃~蕴月奔出树丛,还没刹住脚步,堪堪看见阿繁迅速的把曲峻扶着坐起来,一双小手啪啪啪、极快的拍在曲峻身上:“公子,没事没事!就摔一下,拍干净了就好了……”

      曲峻五脏六腑还没归位,话还没说出来,猝不及防又被阿繁施毒手,说是鬼哭狼嚎丝毫不为过。双手扑腾,却抓不住阿繁。偏阿繁那臭丫头,煞有介事,居然软着声音安慰:“会痛!会痛!痛了就好了!公子被姐姐倒了个个,正好行行血气,阿繁再帮你运运,就更好了!公子,你可得谢谢我呐!”一面说小手一面拍得更是欢快。

      ……

      曲峻的惨叫,让蕴月觉得树丛里的蚊虫鼠蚁,霎时间被一只恶鬼赶得到处扑腾。光是想到臭丫头手上那不足半寸的针这样“啪啪啪”的针在背上,会有什么滋味,蕴月的嘴巴都歪到了耳朵根上去!……话说,臭丫头认穴下针,那是只有两个字,毒辣!

      蕴月还没来得及拉住阿繁,曲峻已经脸色发白、口不能言、额头细细密密一层的汗。赵恺再笨,见了这样子也明白过来,一个箭步,想去拉阿繁。不料阿繁早有准备,先赵恺一步跳开,却又看见了蕴月闯进来,又吱一声“小贼!”,声音里浸透着洋洋得意,挡都挡不住。

      赵爽、文采之这才明白过来,早已经禁不住,各自仪态,笑个不住。赵恺这下简直就成了马蜂窝:“臭丫头!好毒的手!”,径自跳起来,一记刀手,直劈阿繁。
      蕴月一惊,想也不想,一把拉住阿繁,直往身后塞,自己身形却慢了一步。赵恺那一劈又快又狠,正正劈在蕴月肩上……

      “啊!”

      两人同时惨叫,蕴月是因为被劈,赵恺是因为手痛……两人一人抱肩一人抱手滚在地上。

      三个女孩子登时乱成一团,扶谁都不成个样子。正没开交处,又听见大吼:“娘的!小王八,你道是王爷的儿子我就不敢动你!”。一声暴喝,草木含悲~~~
      目瞪口呆处,豆子横扫千军的架势,谁也不管,拎起倒在地上的赵恺,直往湖边去。蕴月气喘不上来,连白眼都没来得及翻,就听见赵恺的声音惨叫由近及远,然后“扑通”一声……

      蕴月心肝还没抖完,又看见豆子大步走了回来,凑到蕴月面前吼道:“小爷你养什么王八不好,养这等没心没肝的小王八,瞅着小哥不在就咬人!往后你要是再拦着我,我连你都不伺候!”

      话音未落,豆子大手一抓,生生拽着曲峻的后领就走,也不管曲峻是趴是仰,是狼嚎是求饶。蕴月哪里还顾得上肩膀痛不痛,赶忙站起来。无奈赵恺那一下子实在是用了十分力气的,蕴月一站起来就觉得一条肩膀都是麻的,咬着牙追过去,正正看见豆子立在湖边,一脚踹在曲峻的屁股上,曲峻就像是一只被拔得精光的鸭子,华丽丽的红果果的飞进了湖里……

      鸡飞啊狗跳!狗跳啊鸡飞!惊起一滩鸥鹭啊!吓坏一湖野鸭!

      蕴月一口气一大叹,肩膀垮了下来,又扯着痛处,齿牙咧嘴,头却更痛:两个大活人被踢进了湖里,惊起的不是鸥鹭,吓坏的不是野鸭,是一群一句话朝野都震三震的大屁股。话说……豆子……阿繁……你们都是负责惹祸的?

      正没处说话,又觉得手上麻麻痛痛,肩膀处倒舒缓了一些。蕴月叹气,低头看去,又看见阿繁仰着头,小虎牙亮啊亮,像是吃饱喝足的小老虎,倚在他身边,爪子扒呀扒的和他玩耍。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敲她的头:“臭丫头!少一刻钟不添乱也不行!”
      阿繁嘟嘟嘴,悄声说:“小贼,阿繁和哥哥都不高兴世子总和你过不去!那个曲公子更坏,见了文姐姐,眼睛都变了。”

      蕴月拧着眉,转头一看,文采之就站在身后几步,一身梨白的纱衣,又站在这水边,真有雨后梨花的我见犹怜。
      文采之看见蕴月回头看她,连忙上来问:“江大人,你……”话音未落,眼眸又带了着急:“两位公子……掉在湖里……这……”

      蕴月正要说话,却又看见李存戟闲庭信步似的在树丛后转出来,忍不住翻了白眼。话说,李存戟,这边风景独好?
      文采之看在眼里,只觉得奇怪,一蹙眉,回身一看,李存戟一身白衣一抹浅笑走了过来,文采之身旁的赵爽早就欢欢喜喜扑了过来:“哥哥!”

      文采之偏头,徐徐致意。

      李存戟眼光从蕴月身上移到文采之身上,眼光却是古井无波,只略点头回礼:“文小姐无恙?”
      文采之红了脸,只摇头,看的蕴月心颤不已。
      阿繁扶着蕴月,却嗔怪存戟:“哥哥,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你,害得小贼……”说不下去,只看看蕴月。

      存戟略略笑开,携着赵爽转身:“文小姐受惊了,小江相公也回去歇着吧。两位公子,王爷都知道了。”
      阿繁和蕴月一对眼神,后面豆子拍着手就上来了,搂着江蕴月的脖子:“娘的,小存戟,又被他卖了!不过也没啥,小哥想教训这两小王八很久了!嘿嘿!”

      蕴月被搂的直抽气,阿繁忙拍掉豆子的手:“哥哥你轻些啊,小贼又被打了!”
      蕴月一声冷哼,忍不住问:“小哥,这回气喘顺了?”。

      豆子赶紧放开了蕴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咳!小爷说对了,这么招这气才顺,不然憋闷得慌。”
      呃~知道什么叫大言不惭不?这就是。

      正说着,蕴月就看见他老爹领着人目无表情的走了过来……

  • 作者有话要说:  首页强推,是编辑努力争取给我的机会。无论是新朋还是旧友,希望你们在这里快乐!谢谢,鞠躬!
    南苑雅集,有宋西园雅集的影子,诗书画经、题壁等等,都是那个时代文人聚会最喜欢的事情。宋代禅宗不再是一味的不立文字,因此文字禅非常流布极广。“生也恁么,死也恁么。有偈无偈,是什么热!”是宋代话头禅高僧的弃世偈,窃以为很好,因此借用。
    蜀素帖……宋米芾名帖,全贴貌似七首诗,称天下第六行书,现在在台北故宫。这里借用。
    昨天晚上还和朋友说起宋朝来着。他说金庸也是很喜欢宋朝。
    我说这不是英雄所见略同,而是……基本上了解那个时代的人都会喜欢上他,而我了解的只有半桶水,就已经喜欢的不得了。五大名窑,那种雅致!无与伦比,汝窑,有些釉质比胎还厚,整个温润如玉,简直是!我在文中凡比较温馨的场景都用汝窑。
    比如前面平安喜乐里面,蕴月回来了,阿繁给他留了一盏孤灯,用汝窑的菱花温碗温着一碗莲子粳米粥。烛火之下,莹润如玉的汝窑散着点点天青色泽,多美好的夜晚!
    哎!我就自己唧唧歪歪一阵而已……
    大家看的高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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