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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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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同龄人聊天是格外有意思的事。
可惜我的世界和他们的世界时间流速不对等，所以当被喊成无良教师五条悟抽卡抽出来的钉崎野蔷薇坐在我面前时，我们两人两两对望气氛诡异的有些沉寂。
在几年前和刚入学高专的钉崎野蔷薇能够兴致勃勃聊天从白日到天黑的我，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社畜，所接触的事物和信息都完全不对等了。好在大家也都是年轻的女生，所以当钉崎野蔷薇挑起话题是我也能够不着痕迹的跟了上去，好歹是没有变成什么奇怪的现场。
“我只请了三天的假噢？还剩一天，今天晚上要不要大家去居酒屋吃饭？”
我举起手机晃了晃，上面显示着预定的界面，看着面前某三人组和他们的学生只觉得脑袋有点痛，这一大屋子人在假期三天都拘在我的屋子里显然不现实，开销也有些大，不过好在花的是五条悟的钱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钉崎野蔷薇一听瞬间跑过来自然而然的挽住了我的胳膊凑近看了看我的手机屏幕。
“订都订了还有什么好问的……”禅院真希抱臂也慢吞吞地走到了我的身边，“就在这附近？”
我点了点头把手机丢给对此颇为感兴趣的两位女JK放话：“反正都是你们五条老师花的钱，还要做什么自己下单吧。”
也不知道五条悟是从哪里翻出来我买的多人联机游戏，抱着我的手柄和他的学生们快乐对决，对我话里话外让女孩子们宰他冤大头的事不做表示。
看着二年级的学生们和一年级虎杖悠仁围在小小的沙发旁我实在是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只有我自己随着年龄长大的话男高中生倒是没什么好吐槽的，有活力是好事情，五条悟是怎么回事啊，这家伙那么自然的混在男高中生里实在是让人不知道怎么吐槽。
夏油杰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身边递给了我一根棒棒糖：“我记得你以前挺喜欢这个口味的糖？”
“确实。现在也喜欢，谢啦。”我笑着接过了他递来的糖塞进了嘴里，“惠呢？”
“好像在你房间里看书？几个月……嗯对你来说应该是几年前，你给他那本书只在你的世界里他没看完但好像还挺执着这件事的。”
我扯了扯夏油杰的袖子，换来男人一个微笑着疑惑的表情。
“诶，杰，如果对你们来说时间流逝只有几个月的话，突然看见我从美少女……现在也是不过变成独立可靠的女性是什么感觉啊？”我看着夏油杰沉思的表情还没来得及补充什么肩膀上忽然一沉，是五条悟。
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柄丢给他的学生们跑到我和夏油杰这里来偷听了。
他的喉咙里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他在嘲笑我。
我一下就分辨出来这件事。
“笑什么笑啊你。”我愤愤地瞪了一眼五条悟，“难道不是吗！现在的我都成年好几年了，还有工作，有什么好笑的啊！”
五条悟像是发现什么好玩的事情，搭在我身上的手伸出去拍了拍另一旁的夏油杰，指着我似乎是快要憋不出笑颤抖着声音，“杰，这个家伙说自己独立靠谱啊？”
“因为对我们来说也只是几个月的时间，一定要说变化可能就是澪长高了一点点吧？”夏油杰配合的点点头，“不过要是说成熟独立靠谱的话……”
他咽下了后半句话。
五条悟毫不客气地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两个都快三十岁还这么恶劣的家伙……！”
后来是听见动静从房间里赶出来的伏黑惠阻止着我撸袖子的行为才让今晚预约的居酒屋没有因为我们三人而错过时间。
“你们三个还是很幼稚啊。”伏黑惠一点也不留情的送给了我们三人这么一个评价。
*
虽然年龄是跟学生们差了些，但是曾经的革命友谊都还是在的，不过相比男孩子们稍微有些局促的样子，另外两位女生们倒是毫不在意的粘在我身边，走去居酒屋的路上倒是被钉崎野蔷薇拉着买了好多东西。
比较凄惨的只有局促的男生们，手上提了一堆袋子，继虎杖悠仁又被丢了一个袋子差点没拿稳被熊猫眼疾手快扶了一下后有些崩溃的大喊：“钉崎！我们不是去吃饭吗！为什么要买这些东西啊，也带不回去吧？”
我转头一看，不仅仅是虎杖悠仁，熊猫狗卷棘伏黑惠手上都满满当当提了东西，两位教师倒是悠闲地插兜跟随在一旁，五条悟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买了大福放在手里啃。
这会儿五条悟的眼罩已经拿下来了，将大福袋子塞进夏油杰的手里拿着手机又对着他的学生疯狂拍照，换来了伏黑惠的一个黑脸。
“你们倒是买的挺多。”夏油杰把东西塞回了挚友手里，禅院真希和钉崎野蔷薇放慢了脚步凑到后面闹闹哄哄的一群人里，他走到我身边看着我手里刚刚钉崎野蔷薇放在我手里的发卡问着：“需要帮忙带上去吗？”
“红色的大蝴蝶结哪里适合她了，明显适合青春靓丽的小姑娘啦。澪都要二十三了，是靠谱成熟的女性了，怎么会喜欢这个。”五条悟凑过来将脑袋伸到了我和夏油杰中间，傍晚黄昏的阳光照射过来让他蓝色的眼睛看上去更加瑰丽，“是吧？”
我当然知道这人又在阴阳怪气我，变着法嘲笑着我在家里的发言，拿起发卡糊在他脸上用力一按，被无下限阻挡了下来。
“走开啊你这家伙。”
夏油杰接住了往下掉的发卡又放回了我的手里，看上去十分头痛我们两个的小学生吵嘴行为：“好了好了，悟你也别逗她了，赶紧去居酒屋吧，再吵时间就晚了。”
五条悟做出捧心状委屈极了地质问着：“什么啊杰，你怎么就帮她说话啊，这家伙刚刚可是想拿发卡砸我诶？”他好像是不记得刚刚为什么挨糊一样，又从我手里抢过发卡放在自己的头上比了比，“不过明显我这样的帅哥带这种发卡比澪合适多了嘛！”
“无良教师！你在拿我给小澪姐的发卡在做什么啊！”
身后传来钉崎野蔷薇怒气冲冲的声音。
“这一定要迟到了。”我头痛的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夏油杰表现出同情的样子拍了拍我的肩膀无声安慰着。
在到了居酒屋时我思考了一下还是让两位大龄挚友选定了池子把他们的校长七海还有灰原和硝子抽了过来。
“我有种预感就是这次回去之后不会再出现啦，好歹熟人都见见嘛。”
“啊差点忘了，真是的，里香和乙骨也叫过来吧。”
当时正在抽卡的挚友二人组只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把我看的有些莫名其妙。我有些诧异地摸了摸脸颊，“怎么了，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说错话了？没感觉错吧，确实是最后一次了？”
“没有。”五条悟瘪了瘪嘴，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了钉崎野蔷薇送我的发卡别在了我的脑袋后面，“你先进去吧，我们来抽就行了。”
夏油杰帮我调整了角度，露出了一个微笑，“很好看，进去吧。”
“……噢。”
未成年的学生们自然不能喝酒，可惜我已经是二十三岁的人了，自然和这群还在上学的“小朋友们”不能比，虎杖悠仁有些羡慕地问着我：“野泽都能喝酒了诶，是什么味道的啊？”
看着一群小屁孩眼睛闪亮亮看着我的家伙们我得意的回味着味道给他们做出形容。
结果被家入硝子一把拉去了大人们的场合，留下学生们盯着我离开散发着一股幽怨的气氛。
“不过说这感觉还真奇怪，刚见到澪的时候才十七岁啊。”家入硝子敬了我一口酒，神色追忆着那些记忆，“这种体验还真奇怪，有种小孩子突然长大的感觉。”
灰原雄大口大口吃着东西嘴巴里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七海建人有些看不过去的给他倒了一杯水，夏油杰倒是有闲心的替我翻译了一下。
“应该说就是突然长大了吧。”
夜蛾正道听见自己的学生说的话投过视线打量了我一下，虽然没说什么不过我却硬生生从他的表情里品出了“确实”这两个字的意思。
“本来大家的世界线就不同，硝子你应该学学我接受良好啊。”五条悟理所当然的说着，顺走了夏油杰面前的甜品，“倒不如说你们把她当成小孩子才有问题。”
“那倒是。”我认同的点头，这些年虽然没有关于这些人的记忆，再次想起来时对我来说早就时过境迁了。我也不是当时还在为以后高考头痛的学生，而是每日为生计工作奔波的社畜人了，想到这件事我发觉或许跟曾经正常上班过的七海建人会非常有共同话题之类……比如说工作劳动都是狗屎之类的。
但咒术师也都是一些颇为忙碌还要把头系在裤子上的工作，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了。
夏油杰笑着，狭长的狐狸眼盯着我：“或许是没想过能再见面吧。”
“无所谓，不过看见你成长成这么干练的样子还挺为你高兴的。”家入硝子从我口袋里顺出一根棒棒糖拆了含在口里，“你还有这种习惯啊，没有烟代替一下了。”
“那是我放她口袋里的啦是我要吃的！”五条悟嚼着口里的甜品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了，换来的只有家入硝子嫌弃的表情，他吞咽下甜品，看上去是喝了一点酒，或许是不胜酒力，他的脸有些红润，“其实说不定也不是最后一次见面。”
“我的眼睛告诉我没那么简单，时间想要同等流逝还能有办法见面的话，我已经差不多知道了。”
“还有这种事？”……
“当然～我最强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可太多了。
“总之等我们回去之后叫那个什么太宰治出来，你找回关于他们的记忆有些因果圆满了就都不是问题了。”
那不就是还要我继续请假解决问题吗……
夏油杰看出了我的痛苦，帮我倒了一杯温水，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这些人都有一些幸灾乐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