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控》纸飞机飞呀飞

4、第4章 蔷薇杀手(4)

　　这话别的先不说，倒是激了一下旁边一直装背景板的秦轩，使他一个不留神呛到了。
　　他也太敢说了吧。
　　什么叫做在梦里见过？？？梦里能见到邢队的能是什么梦？春梦？？？
　　完了完了，邢队不会生气把人家打一顿吧。这个学弟他还是很喜欢的。
　　这话余祁言事实上说出来的确有点儿道理，邢临安穿上了今早穿来的黑色大衣和西装裤，内里搭了一件纯白色毛衣。
　　虽然简单，却不失风调。没看见刚才教室里那几个女同学的星星眼嘛。
　　邢临安直觉告诉他事情哪有那么简单，但他仔细回想了一下。
　　按道理说他记性挺好的，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见了他就应该忘不掉，可丝毫没印象。
　　余祁言一眼看出邢临安这神情就明白他在想什么，他也丝毫不担心。
　　毕竟当年他可是化妆遮了一下的，让邢队发现自己和两年前的案子有关，这日子还能好过？
　　好在邢临安并没有多想，只是想余祁言带上了车回警局。
　　回到局里，邢临安拽住一旁走过的金凌：“都回家了？”
　　“现场线索基本整理好了，再多的也不好找。我就带着人回来局里，毕竟方便。现场那边我也留了五个人继续寻找。”
　　“凶器找到了吗？”
　　“还没有，他们准备翻一下那个通风口。”
　　“尽快找到，再派五个人去帮忙。”
　　“OK，对了，庄柏刚才把资料放你办公室了。”
　　听了这话，邢临安停住向审讯室走的步伐，转头看向秦轩。
　　“你先带余先生去，我就拿资料。”
　　话音刚落，他就大步上了楼。
　　再等他拿到资料，来到审讯室时，秦轩已经准备好一切了。
　　邢临安来到秦轩身边坐下，并没有急着询问，而是不紧不慢看起了手中的资料。
　　余祁言此时穿着羊绒衫，与这昏暗的审讯室格格不入，像是天上的神明，坠入了人间的黑暗。
　　余祁言一眯了眯眼，打量着被拷着的双手，不禁笑了。
　　邢临安在施压。
　　如果一般人被突然带来，在人为与环境感染，心中肯定发慌。之后再一询问，早就有啥交代啥了。
　　可余祁言只是披着一张纯良的皮的假神明，内里却布满人形的丑恶。其实他是那追随太阳的向日葵，也深深扎根在腐烂恶臭的沼泽中，在太阳照射不到的地方，早已挂满肮脏的虫卵。
　　邢临安快速浏览了一遍，抬头看向前方倚着的余祁言。
　　他抬头敲了下桌子，引得对方注视。
　　“余先生，你昨天是和黄百乐一起在下午3点13分来到百贸大楼，下午独自一人在7:23离去的吗？”
　　余祁言没有回答，他只对着邢临安笑，丝毫不见紧张。至于旁边的秦轩……哦，对不起，没看到。
　　“邢队长，你一直穿着这套衣服来审问我我可招架不住，没有办法集中精神的。”
　　余祁言没有撒谎，自从两年前见过一面邢临开始，他就对他产生了兴趣。因此他不惜洗白身份，挣脱泥潭，为自己套了一张皮，骗过众人的眼睛，进入公大，为的就是之后能与他共事。
　　而如今比原计划之早看见了邢临安，这如何不让他激动？
　　邢临安不为所动，只继续盯着他。
　　“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啧，没意思，不过时间还长，慢慢来。
　　“是。”余祁言收起了笑脸，与邢临安视线交汇。
　　“你们谁约的谁？”
　　“当然他啊，我像是那种眼光低的人吗？”
　　嗯，对自己很自信。
　　“理由？”
　　“上个月他找我帮他个忙，约我是为了给我在四楼买块表，又不知道我偏爱哪一款，就约我出来了。”
　　“帮的什么忙？他约你，你就出来吗？”
　　“就他学经济的，刚接手他家公司一点儿业务有点儿麻烦，就来找我了，也不是麻烦事，我认识人多了，顺手帮了。”
　　余祁言慢慢做起了身体，左手手指摸了摸右手腕上的表。
　　“至于我为什么出来？因为我有收集手表的喜好，有的上赶着就送你，你不开心？”
　　邢临安抬眼看了他一下，余祁言又在笑。
　　即使进了审讯室也不见慌张，是公大教的太好，还是伪装的完美？
　　他垂下眼眸，翻了一页，“知道黄百乐的真实目的吗？“
　　“知道啊，不就是想泡我吗？”余祁言无所谓说着。
　　“这点有情可原。”邢1接了一嘴。
　　得到附和的余祁言立马得寸进尺，“邢队，那你怎么认为？喜不喜欢？或者……你想泡我吗？”
　　刚喝了一口水的秦轩听了这话，猛地把水吐了出来。
　　这学弟太猛了！他比不上！
　　他这一举动，把二人的目光都抢了过来。
　　邢临安看了看地上的水，皱了皱眉，“等下收拾干净。”
　　也并没有接余祁言的话，开始了接下来的询问。
　　“你知道黄百乐的性取向。”
　　“知道啊，我们高三同班过，当时他玩的就挺开。”
　　“那余先生，你是否知道他现在有男朋友？”
　　“男朋友？又谈上了？也不知道哪个男的眼瞎。”
　　“你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知道？我对我外貌还是挺自信的，用我去主动了解？况且，我只想对你一人主动。”
　　余祁言说的一脸认真，顶着这样一张脸，真真是叫人怀疑不起来。
　　可邢临安却忽视不了感受到的违和感，但他并没有暴露出来，只是不动声色的开始了下一个问题。
　　“那你中间因为什么和他分开？”
　　“他接了个电话，急匆匆的挂了之后就走了，说下次再约。”
　　“分开之后，你去干了什么？监控可显示你在7:23离开的。”
　　“我来都来了，为什么不自己买一块儿呢？”
　　邢临安合上资料站了起来，抬眼看他。
　　“好的余先生，感谢您的配合，您可以走了。”
　　余祁言“唰”地站了起来，走向邢临安。
　　“让我猜猜，你这么问我关于黄百乐的事，还是昨晚的，他是不是出事了？或者被杀害了？”
　　这人敏锐的要命！
　　邢临安没有回答。
　　余祁言也不在意，晃了晃自己的双手，“邢大队长，你不帮我解开吗？”
　　“稍后秦轩会帮你解开。”
　　“哎呀，他太丑了，我更喜欢帅哥啊。”
　　余祁言说这话时，跟只小猫一样，有恰好的小骄傲，又带了那么一点撒娇的意思。
　　邢临安在无法拒绝，转头看向秦轩，“钥匙。”
　　秦轩心里苦，但他不说，翻出钥匙递给了邢临安。
　　邢临安抓住余祁言悬在半空的手，虎口有一层薄薄的茧。这个位置……
　　他低下了头，专注于手。
　　余祁言揉了揉被弄红的手腕，抬头看向邢临安的眼睛。
　　“邢队长，你怀疑我吗？”
　　“根据目前的情况，我有理由将你视为嫌疑人。”
　　“这是客观，你主观也这样吗？”
　　“嗯。”
　　听后余祁言露出伤心的表情，“为什么啊？你不喜欢我吗？我不好看吗？”
　　邢临安低声笑了一笑，站在审讯室门口，转头看向余祁言，意味深长说了一句：“邢队长更喜欢乖孩子。”
　　他转头叫住了路过的人，“送余先生回去。”
　　乖孩子？我可一点都不乖啊。不过，我可以为了你而乖一点。
　　不过余祁言也没多留，和那人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