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圣子大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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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红之地的夜晚很是寂静，没人敢在这个时候拿繁杂的政务来打扰他们的圣主大人。
墨渊闲来无事，盘坐在卧室的软榻上翻看着记录官今天详细上报的贡品，抬眼扫了一下，随即又扔到一边。
都是一些低级又没用的东西，无趣的很。
“主人！”
小系统不知道何时跳到了他肩膀上，乖顺的喊他主人。
“嗯~”
得到了回应的小系统心里有几分欣喜。
对着比它强大不知道多少倍的仙帝大人它没办法像对待它之前其他的宿主一样，冷冰冰的叫一声宿主，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叫主人比较好。
意料之外的得到了回应，而不是被冷淡的忽略在一边，小系统开心极了。
“主人！主人！你看这个！”
小倒霉蛋幻化出小小白白的身体跳到被墨渊丢弃到一边的宣纸上，停在一个角落蹦蹦跳跳，企图让仙帝大人注意到他身下的这行字。
“这是光明教会进献的贡品，就是剧情里面那个，我们得找个机会把它们的圣子留在身边，不然没有办法推进剧情。”
墨渊显然没有仔细听他的话，而是伸出一根手指一下一下的戳着小系统的身体，唔，手感的确不错。
小倒霉蛋被墨渊手指戳到的地方凹陷下一个小小的坑，很快又回弹回原来的样子，身子柔软的不像话。
看着仙帝大人边笑边戳弄着它的身体，小系统激动的小小的身体在小幅度的抖动，仙帝大人在对他笑哎！
“怎么？很痒嘛？”
墨渊看到小倒霉蛋的身体一直在抖动，以为它痒的说不出话来，便停止了自己手上的动作。
手上的动作改做将整个手掌轻轻贴在额头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
“好了不逗你了，说吧我们该怎么做这个任务。”
被仙帝大人这样对待，小系统幸福的不像话，笑着的仙帝大人也太温柔太好看了吧！！！
啊啊啊啊！他能再做一百个任务！
“咳咳。”
“我们得把光明教会的圣子留下来，然后对他好，让他对你死心塌地忠心耿耿。”
不知道为什么，出于私心，小系统并没有直接说让他爱上你之类的话，他觉得这样美好的仙帝大人并不应该被这些世俗的感情玷污。
“圣子？我对他不敢兴趣呢。”
心情平和下来的时候，墨渊温润的像是一块被打磨了万年水润光滑的美玉，一举一动都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气韵，像是高山的雪松又像是江南的流水，远远看上一眼，都能荡涤人们的心灵。
“可是我们还要做任务的呀！”
“不然这个世界无法结束，我们会被一直困在这里，而且，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任务失败了，我们会面对什么。”
听了小系统的话，墨渊低头看着桌子上雕琢着的精细纹路沉思着。
他和小倒霉蛋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活下去，变强，找他复仇。
但是在他目前看来，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能够至他于死地的东西，那所谓的活下去，可能就是完成任务的奖励和惩罚。
“可能我们会消失，就是任务的惩罚也说不定。”
听到墨渊的话，小系统呆了眼，一时之间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还不想死，虽然它一万多年的努力被那个人莫名其妙的一下抹去，但是只要活着就还有重塑身体的机会，他还不想死。
看着呆愣在那里的小倒霉蛋，墨渊轻笑一声，安抚性的摸了摸小倒霉蛋的头。
“放心，有我。”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了墨渊的笑容，没有由来的，小系统感觉非常安心，刚刚听到这个消息惊慌的心情瞬间被安抚下来。
心里下定决心！它也一定会好好辅佐仙帝大人完成任务的。
做了这么多年的系统，它只记得他想要重塑自己的身体，但是这么多年过去，早已经忘了自己最初的执念是什么。
只是机械性的操控着他以前的宿主，给他们小利诱惑他们帮它做任务，取得力量。
第一次被人这样纯粹的包容关心，小系统差点红了眼眶。
“主人~”
看着声音带来哭腔的小系统，墨渊有点懊恼，难道是他跟白天那样，力气用的太大摸疼他了嘛，明明他已经很小心了啊。
“嗯，我在，我在。”
……
小系统和墨渊都不需要睡觉。
两人被绑定在一起，在异世的第一个夜晚倒是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小倒霉蛋，你知道什么是孤独嘛？”
小系统摇了摇头，它确实不知道什么才是孤独，它只是一个系统，从根本上来说，甚至不能算得上是生命。
一个系统在漫漫的虚空中旅行，如果觉得无聊，也只是会去寻找下一任宿主，它从来没有觉得有很孤独的时候。
“不知道。”
墨渊望着头上高悬着的月亮，若有所思。
“我原以为，孤独只是一个人，但是那个时候还能忍受，因为我一直是一个人活着。”
“后来时间长久了，身边的朋友或因为纷争，或因为修为不足，一个接着一个的离世，就连那些所谓的敌人，或者那些有过一两面之缘的人，也一个个的离去时，我才明白属于我们的那个时代已经彻底的过去了。”
“那些成为了历史，只是在资料上了了的记载了几个字，无敌于世又如何，这世上没有一个人还记得我，在另一种维度上，我已经死了，那时我才感觉到最深沉的寂寞。”
“而现在，在这个地方，甚至没有一件与之相关的东西，能够牵连起我对他们的回忆，我知道纵然是我，也在将那个时代渐渐忘却，可能这才是正真的寂寞吧！”
小系统听的很认真，但是他并不能正真的理解墨渊嘴里的寂寞说的是什么。
但是它知道，现在不应该让他一个人。
努力的挤了挤小身子，小系统缩在墨渊的手心里，用头蹭了蹭墨渊的掌心。
墨渊倒是被小系统的行为给逗笑了，轻轻的摸了两下它的头。
两人不再言语，小系统只是静静的呆在那里，陪墨渊看着天边的月亮。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圣子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