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兰芳晖》小小明德

12、第 12 章

　　几个科长合计着走进贾敬副书记办公室，他一眼看穿他们的心：怎样？完成培训任务了，想Happy 一下？个个都说“书记知我心”。陆华说：

　　“刚刚接到市机关工委和工会通知，下个月要举行市直机关篮球赛，要求各单位都要报名，不如我们下午去练球，晚上去大排档。”大家齐声叫好，贾敬只好赞成。陆华把这次比赛的规则说了：各参赛队每节至少要有一个单位班子成员上场，要有一个女同志上场参赛。比赛按CBA 规则执行，每节12分钟，每场共4节。3秒、5秒、8秒、24秒违例照吹。投促局是个新组建单位，彼此不了解运动情况。贾敬于是叫陆华通知局员工尽量报名。

　　除了韦张互相了解，其他人彼此真不知道：韦梅尚、郭兰辉、张燕梅大学时期是校篮球队的。梁芳正驻港部队出身，没事就玩篮球，运动能力超棒。陈小斌和于晖都是篮球好手。饶丽兰中学就是文体班的，球感好。李又芳在部队大院长大，也有基础。陆华是篮球世家，曾进过广东宏远二队。欧阳晖会骑马，就不知道篮球基础如何了？

　　下午四点半，陆华往局里篮球场扔出三个篮球，爱球的人一个个就出来了。对于爱球人来说，球声就是集结号。

　　贾敬到场鼓劲“指导”，韦梅尚留意了各位的运球、传球、走位、投篮情况，基本确定了1到5号位两套阵容。他教学式提出：

　　陈小斌打1号位，陆华、李又芳替补；

　　于晖打2号位，梁芳正（有时穿插3号位）、饶丽兰替补；

　　郭兰辉打3或4号位，做摇摆人，张燕梅替补；

　　他自己打5号位，司机小全替补。

　　欧阳晖问：“我呢”？

　　“你做啦啦队长吧”！

　　大家齐齐伸出舌头，装个鬼脸，相视而笑。

　　“韦局瞧不起人，我中学就是打5号位的”。

　　见她来劲，韦梅尚示意大家比赛24分钟看看，磨合磨合。

　　哨声响起，胡雄从二楼往下看，见个个生龙活虎，突然间那饶丽兰底角投了个3分，全场喝彩。欧阳晖也更是的，她运球直往3妙区冲，竟然像骑马一样骑在防守她的郭兰辉身上，还把球打进了，而她，硬实实的像做俯卧撑失败一样压在倒地的郭兰辉身上，硕大的胸压着他，引得人们喝彩大笑，人们可能是笑她差点没把嘴对着郭兰辉，韦梅尚可是内行看门道，这个球在正式比赛是可以2+1的，她进攻是坚决的，也是有力量的，而且会利用合理冲撞区规则，打得很自信。他因此相信她篮球有两下子。胡雄甚是得意，他对这帮家伙的文艺才情已领略过，现在看到这个团队的体育也那么强，那么有活力。

　　大排档里十几个善男信女姿势各异的放松坐下，饶丽兰早早的像管家婆把菜点了，把碗筷消毒了。他们一个个穿着球衣，亮臂露腿的，散发着香气，正是彼此偷窥嬉闹的好时光。他们在聊篮球，吃海鲜，斗啤酒。梁芳正最牛逼，抓起酒瓶吆喝着要齐齐吹，大老爷们和欧阳晖、李又芳、张燕梅都跟着，唯有饶丽兰不敢，她不是不喝酒，只是不喝急酒。梁芳正痛快的一口直到肚子，把一瓶啤酒来个底朝天：

　　“啊！爽歪歪。”他盯着饶丽兰笑：“饶了我吧，你那底角三分怎么那么准啊”？

　　张燕梅和郭兰辉也跟着说：“对啊！饶妹妹，好自信哦”！

　　饶丽兰有点害羞，又马上调整一下，举起杯劝大家“喝酒，喝酒”。

　　韦梅尚开口说话了：

　　“我们还得抓紧时间练，进一步磨合，要打团队篮球，互相配合好”。

　　欧阳晖右手拿去酒杯绕到韦梅尚身边，左手环着他脖子说：

　　“对，抓紧恋！”弄得他怪不好意思，引起大家哄笑“恋！恋”！

　　韦梅尚与欧阳晖碰杯喝了，接着说：

　　“陆华，其他球队情况如何？我们要摸摸敌情，知己知彼，心中有数，要找出对策”。

　　“公安局、教育联队、军分区和国土局是种子队，卫冕冠军是公安局”。

　　韦梅尚提出大家要在赛前多练球，要一周两赛，梁芳正、饶丽兰、于晖要强练3分球，陆华要继续关注各种子队的新变化。

　　这帮家伙按照韦梅尚的指导进行训练和比赛，各个人的状态越来越好，配合越来越默契，团队精神越来越明显。韦梅尚还现场观摩过四个种子队的预赛。他注意到新规则对投促局有利：其他单位的班子成员不年轻，球打得好的更少，他们上场可能会拖慢所在球队的节奏。每节必须一个女的参赛，看来对投促局有利。必须充分利用和放大自己的优势，压对手的气势。韦梅尚还安排了几场封闭模拟赛，把各种子队模拟成对手，针对性开展训练。他要求大家在外面保持低调，示弱于人。

　　投促局报上去的名单13个人：胡雄领队，贾敬副领队，韦梅尚主教练……。

　　篮球是最讲实力的运动项目。韦梅尚提出在小组赛和8进4比赛阶段要有所保留，赢就行，不要在乎赢多少。于是出乎预料的投促局竟然闯进了总决赛，市直机关一片哗然。多少电话又把胡雄搞得应接不暇。

　　总决赛在投促局和教育联队之间进行，3场2胜制。教育联队是包括了市属学校的，实力不容小觑。毕竟是总决赛，绝对是更高平台，比赛双方肯定是毫不保留的，第一场打了2个加时，比分来到89：89，最终投促局凭借饶丽兰底角一记3分绝杀对手取胜。总决赛第二场隔天进行，韦梅尚在赛前开了个分析动员会：提出一鼓作气拿下对手，举起冠军奖杯，问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个个站起来大声震天，露出投促局的虎狼之心，高呼：

　　“拿下对手，誓夺冠军！拿下对手，誓夺冠军”！

　　于是他又是这样那样的交代战术调整；又是兵不厌诈地让司机小全放出烟幕弹：于晖受伤，李又芳出差；又是请领队胡雄局长尽量到场，或是鼓劲，或是领奖，又或是兼而有之。

　　比赛在海港篮球中心举行，胡雄推掉所有安排，满满的兴奋来尽领队职责，他想就算拿个亚军，他也谢谢这帮家伙，能拿总冠军当然更长脸。他进入球馆，看到观众人山人海，心想已足以证明海港人民对这场比赛的关注，投促局已经够风光。

　　比赛举行了奏唱国歌仪式，胡雄现场是第一次经历，深感比赛正式。不知陆华这家伙怎么组织了那么多支持投促局的啦啦队，“投促局必胜！投促局必胜！”的呼叫声震撼全场，观众席打出多面了“投促局冠军”红色横幅。

　　19:30比赛开始，韦梅尚诡异的派出李又芳和欧阳晖二个女的打首发，逼使对方有些不适应，充分利用了群众体育比赛男运动员不好意思贴身防守女生的心理，让运动基础好的李又芳和欧阳晖去冲杀。欧阳晖敢去杀禁区，和韦梅尚组成男女双塔，才5分钟打了个18：8的良好开局，把分差拉开到双位数，随着梁芳正一记3分，分差继续扩大，打停了教育联队。暂停回来，韦梅尚居然来了个5上5下，简直要在气势上压制死对方。张燕梅、郭兰辉、于晖、陆华和小全组成第二阵容，堪称死亡5小，这套阵容速度快，投□□准。看来韦梅尚是要在第一节就把对方信心打掉。

　　但球是圆的，教育联队识破韦梅尚的计谋，他们采取紧逼，包夹，尽量拖着投促局这套阵容打阵地战。第一节还有2分钟，比分变成23:17，被对手打了个9：2。韦教练叫暂停，指着于晖和小全大骂：

　　“坚决点，你们二个太软啦！机会来了要果断投篮！懂不懂”！张燕梅都没见过他这么大脾气，围过来的李又芳和欧阳晖听得是脸发青，发现他跟平时是判若两人。他又指出：

　　“我们坚持打快，消耗他们体力。燕梅和兰辉要大胆突，收缩他们的内线，给外线创造机会，或造杀伤”。个个只有点头的份，没有不服的。他选择相信他们，不换人。他一挥手，死亡5小继续上。

　　这时贾敬留意到□□坐在观众席，便提醒了胡雄，胡雄看过去，挥手致意，书记示意专心看比赛。

　　果然，张燕梅和郭兰辉轮番坚决闯内线，吸引对方收缩，只见郭兰辉杀进去又把球传给外线的于晖。于晖见是机会，高高跃起，画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稳稳命中3分，博得全场一阵掌声。张燕梅中路直到罚球线抛投，造成对方防守队员打手犯规，她2罚1中。把比分改写为27：17，结束第一节。

　　第二节对方发挥了老牌强队的经验，主打阵地战，很有耐心，又手感回暖，投促局失误较多，几次被对方打反击成功，半场哨向，比分是51:51战平。本节投促局净输给对手10分，双方回到同一起跑线。

　　中场休息，胡雄给大家打气，宣布拿了总冠军奖励大家放假三天。韦梅尚说：

　　“我们一定要今晚夺冠，不给他们机会，我们不打第三场。现在双方都没有秘密可言，只有拼了”。

　　“拿下对手，誓夺冠军！”大家一起呐喊。

　　虽然第二节打得不好，韦梅尚断定气势在我方，于是第三节出其不意排出由他自己和欧阳晖2高塔及郭兰辉、于晖、小全3后卫。他们一上来就全场紧逼，造了个对方8秒违例。他们破联防，快速推进，主打内线，连连造杀伤，不到半节迫使对方5次犯规，赢得罚球7分，郭兰辉这个摇摆人也起了很好作用，外线3次得手，于晖和小全也轮番发难，下起三分雨，尽管对方多次叫暂停调整，还是体力不支，投促局队以80：61大比分领先结束第三节。

　　教育联队在第四节发起反扑，无奈韦梅尚他们越打越顺，越打越轻松，半节比分来到98：77，比赛失去悬念。

　　突然韦梅尚叫了暂停，大比分领先一方这样做，在场的包括赢的一方运动员都懵了。他走到胡雄和贾敬面前，请示要不要赢就可以了，放点水给对方留点面子。胡雄马上明确：

　　“能赢多少是多少，不用留面子！要让他们长记性，下一届碰到我们就怕”！

　　“好的！”他要继续扩大分差，大手一挥，派上梁芳正、饶丽兰、李又芳、欧阳晖跟自己拼杀，这5个堪称急旋风，通过快打慢，内外开花。三个女运动员同时上场，也是奇观。饶丽兰、李又芳各进2个3分，欧阳晖几次得到韦梅尚助攻投蓝成功。末节由女生成为主要得分手，引得全场观众不断喝彩，高潮迭起。最终投促局队以120：88，兵不血刃拿下总冠军。□□亲自为他们颁奖，特别赞扬了韦梅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