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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   喻沉绕过莫言舟,莫言舟只好跟上来,两个人一起走到警厅审询室,喻沉先挡住了门。
      莫言舟:“……喻沉,你不要以为你……是文化人,学历高,你就不把我放眼里,这里是警厅的审询室,不是你大学的办公室!”
      喻沉:“你现在可以只让我进去了,反正你们审询室又有录像,又有监控,我就算做小动作也会被你们发现。”说完之后喻沉也没等莫言舟回答,快步走进审询室
      忘着喻沉远去的背影,莫言舟小声说了一句话,声音小的只有自己能听清楚;“小心一点。”
      审询室里,喻沉拿了一把办公椅坐下面对着这个“大女孩”。
      张杳打了个哈欠:“怎么了?刚刚来了一位姐姐应付不来,现在又换了一位哥哥吗?”
      喻沉扶了扶眼框,对着张杳微微一笑:“那可能是因为你很难应付,所以我们需要费点心思来应付你。”
      张杳笑言:“应付我?哈,那你们可是找错人了啊,他们拿一位大学教授来应付我,怎么?教育我向善吗?不过你倒是有点意思,在我面前倒是装的淡定,不过……哥哥,你是真的很帅。”
      喻沉突然沉默下来:“所以,你是因为你的父亲不喜欢你,所以才把他杀了?”
      张杳:“为什么会说是我杀的?我的确想杀他,可确实不是我哦。”
      喻沉:“那么你父亲卧室的衣柜的密室里为什么会有你穿过的裙子呢?”
      “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只凭几条……啊不,一条证据就能认罪杀人的案件呢。”
      “那你接下来听我分析一下,你是张兴阳和唐昕生下来的女儿,你因为天生就比同龄孩子早熟,所以你接触的人和事物都和其他孩子不一样,每天你所接触的与你心智相仿的唯一异性,则是你父亲,可你每次都见得你父亲母亲互相爱慕,而且从外人口里得知父母从未在别人面前提过你,你自以为你不存在于世界上,自以为你父亲对你没有感情,所以你自己写了计划书,故意放在自己卧室的书桌上,偶然间你的母妾就可以看到,可你知道你的母亲为什么一定会照着你的计划去做吗?并不是因为你父亲与她之间有间隙,因为她知道你心智早熟,她知道你内心是怎样的,她是因为想护住自己的女儿,才义无反顾地这么做。”
      张杳:“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她会为了我而牺牲掉一个完美的家庭呢?哼,你根本就不懂,那个男人就是个花天酒地喜欢美色的小人,你不要以为唐昕不知道那个男人干了什么龌龊的事情,你觉得唐昕会为了一个丧心病狂的我来破坏一个美满的家庭?”
      喻沉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那你是怎么间接杀的他,或者计划书呢?你……你这孩子又是怎么想到杀人的?"
      张杳露出一副乐在其中的表情,想憋笑却笑出来:“你知道吗?那个蠢女人穿着黑色可以遮住脸的衣服,去杀了她的好丈夫,哈,她就没有注意到那个微小的摄像头,不过巧的是摄像头录完杀人的全过程刚好坏掉了,其实那蠢女人并没有利用我的计划书。因为她知道,一旦警方问起,一定会怀疑到她头上,再以袒护我为理由,到时候我想脱罪都难,但因为我还不满成年,到那时候,警察或许会从轻处罚,至于我的计划……你猜。”张杳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笑意。
      喻沉:“那你应该不会介意你母亲给你顶罪,对吧?”
      张杳:“对……那么哥哥,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喻沉晃着身体从椅子上站起,身后的张杳哈哈大笑:“对啊,这才是你正常的反应吧?”
      出了审询室,喻沉对着莫言舟长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也可能是昨天一天没吃饭的原故。莫言舟没有让喻沉开口,抢在他之前:“都问出来了?你身体没事吧?你是不是没吃饭?”
      喻呢:“没有多大的事,喝点速溶咖啡就行。”
      莫言舟顿时觉得他在警厅的威望不高了,他忽然想到他今天早上喝的咖啡也顿时不香了。
      正当喻沉正要走时,感觉到自己脖子上架着一个东西,那东西拽住了他的领子,一鼓劲地把他拉走,脖子被勒的生疼。
      莫言舟:“喻大教授,你是纸糊做的吗?怎么这么轻啊?嗯?”
      喻沉内心又气又好笑:“是你拽的我,我就不能抱怨—……”话还没说完,就有人把他拽着撂在了车上。
      喻沉“下……”,嘭地一声,车门关上了。
      莫言舟:“本队长带你去吃饭,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这是命令。”
      喻沉愣了一下,嘴角勾了勾:“受宠若惊啊,莫队。”
      莫言舟:“我说,喻大教授,你到底还是高兴的吧?”
      “你爱套么想怎么想。”
      莫言舟上车之后,看到后座的喻沉掏出了一个小本子翻看着。
      “张杳有一句话说的确实对,你到是很会装冷静。”
      “我只是不想跟某人闲谈,想消磨些时间。”
      莫言舟独自翻了白眼。
      死鸭子嘴硬……我看你能谈定到什么时候。
      到了餐厅,喻沉点了一份蔬菜沙拉,坐下来从右手口袋里拿出一只叉子,拿起桌上的手纸擦了擦,再慢慢地把沙拉里的胡萝卜挑出来。
      莫言舟看不下去了,“喻大教授,你生活过得挺精致哈。”
      喻沉抬眼说道:“莫队长,我看你过得也挺精致的,如果我没有说错,你今天早上是喝了猫屎咖啡吧?那可是蒋小姐告诉我的。”
      莫言舟嘴角抽搐了下,在心里早把蒋静全家骂了个遍。
      喻沉看着面前的莫言舟,冲他微微一笑,低下头来继续吃。
      莫言舟:“蒋小姐?喻沉,你可别告诉我,你今天只是为了给她送吃的。”
      喻沉边低头吃,边低声笑。
      莫言舟:“你笑什么,我问你话呢?你可是欠我一句解释…”,正要说的时候,一通电话打破了“审判”,莫言舟心里的怨火又上升了一层,玛德
      莫言舟接通电话,电话那里传来了陆延的声音:“言舟,你在哪儿呢?你现在赶快过来,唐昕一直赖在警厅里不走,说是要我们马上把她女儿放出来。“
      莫言舟:“你是说唐昕?”
      旁边的喻沉默默地抬起头。
      莫言舟:“那好,我马上赶过去。”挂了电话看向旁边的喻沉。
      莫言舟:“……怎么?饭不合您的胃口?那你就回家吃饭,我送你回去。”
      喻沉扶了扶眼镜:“我正好闲来无事,不如我跟莫队长一起去吧。”
      莫言舟:“合着你不上课怎么的?”
      喻沉:“看来是因为莫队您工作太累的缘故,忘记学校什么时候不上课了……”
      莫言舟想了想,哦,八月份。
      莫言舟最终还是放弃了抵抗、和喻沉一起上了同一辆车。
      到了警局门口,一群人挤在那里围观。
      唐昕面色苍白,手里拿着刀,看来是喊累了,已经没了力气,在门口看守的警察也快管不住了,人群拥挤各种媒体纷纷拍照,一时间网上各种新闻出现,毫无边际。
      就像人的皮囊外表下所有不可遮蔽隐藏的东西,也许人从生下来的那天开始,就注定会被周围的一些人或事物紧紧的盯着。
      喻沉和莫言舟下了车,从拥挤的人群中挤出来,看到了持着刀具的唐昕。
      不怕对方伤别人,就怕对方伤自己,以莫言舟的经验,得先让对方冷静下来才是‘正道’。
      唐昕拿着手的刀一直在抖,莫言舟让她不要冲动,莫言舟紧盯着那把刀:“你冷静点,你的女儿还在警局,我们不会非法拘留你的家属。”
      喻沉:“您说您来‘救’您的女儿?那我看您这架势,不倒是像来杀人的,你丈夫的命是命,那您女儿呢?”
      唐昕急红了眼,手上跳起了青筋,面上毫无血色,扎起来的头发此刻正松松散散的落在肩上,显得狼狈不堪。
      莫言舟皱了皱眉:“你如果想说什么,就不要说什么冠冕堂皇,‘惊天地泣鬼神’的话,如果你自己不想活在这世上,那你就用你手中的那把刀来结束,你敢吗?”
      唐昕:“……那小兔崽子把话才说出来了?你们怎么都知道?!!”
      喻沉:“对,你认为他们做警察都是傻子?是你太傻了,你指望一个小孩来给你顶罪,不得不说,我确实是佩服,可你做的都做了,我们为什么知道?但凡是你做过的事情,你就算隐瞒的再好,也会有人知道,‘要问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唐昕渐渐放下手里的刀,低声笑了几句,倒数着5、4、3、2、1。
      唐昕露出笑容,“他……是他来接我了……”
      众人开始纷纷议论,众群潮挤中,却没有人注意到站在远方的一个自穿和唐昕当晚行凶时一样黑色衣服身影。
      人群中喻沉四处张望,当时场面混乱,和莫言舟冲散了,这时,喻沉注意到上方有一束明亮的光。
      原来,那黑衣人手上是枪,而枪口正对准着唐昕……
      在枪响前夕,喻沉飞快地从人群中挤过去,边快步的走边回头喊了一声:“小心!”唐昕看向喻沉,喻沉用肩膀推了一下唐昕。
      嘭……
      众人皆惊慌,绕开了警厅,莫言舟这才从人群中寻出一条出路。
      撩开人群之后,莫言舟见方才唐昕持刀站着的地方,有几滴刚流不久的血,莫言舟看了看唐昕,又看了看地上血迹觉察到不对,起身朝流着血迹的那边跑过去了。
      警察跑过去,把唐昕缉拿归案。
      喻沉扶手半蹲在离警厅不远处的墙角,莫言舟快跑过来,但并没有和喻沉说什么话,只是冷默地低头看着,同样的,喻沉也没有和他说话,半晌后,喻沉整个身体沉下去,急救车也来了,医者抱喻沉扶起来,让他躺到床上,莫言舟跟随上了车,关上了门。
      当喻沉再醒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这时,有名看守夜班的医生推开了门,看见喻沉靠着枕头坐着,喊道:“他醒了!”
      蹲在门口守了一夜的莫言舟跑了进来,喻沉看着他,莫言舟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额头上染上了点绯红,像是长期用手撑着额头留下的,头发……还被他自己揉了一团乱,中间有一块翘起来。
      莫言舟看了喻沉会儿,不知道莫言舟想到了什么,匆匆跑出去。喻沉怕他跑出去做傻事,急着跟上去。喻沉跟着跟着,发现他进了没有人的小型医挡室,他也只好跟着进去,进去后一看没有人,他忽然听见后面的什么东西“咔嚓”锁住了,一转身,是莫言舟抵在门上,锁住了门……
      喻沉:“你还好吗?我看你是没休息好,不如你先……”。
      话还没说完,喻沉两只手被莫言舟反扣在墙上,莫言舟的另一只手抓住喻沉的领子,把他整个人抓在墙上。
      莫言舟一时觉得愤怒,瞪着他,像只好久没有吃肉的野兽:“喻教授可真是‘怜苍生怜鬼神’啊,你知不知道‘危险’两个字怎么写,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你知不知道你救那些人,可那些人呢?他们会救你吗?你……你要是有什么事……要我……”,莫言舟把喻沉手松开,把头靠在喻沉肩上,说着只有喻沉能听得见的话:“要我怎么办……怎么办……”
      喻沉能听出来,莫言舟内心的无奈和不安,莫言舟方才所说的话就像一根根针,扎进喻沉心底,可喻沉感觉不到疼痛,因为他知道,莫言舟对他来说是光,就像六年前初次的心动一样,可他不一样,他就像是魔鬼,从泥土里很努力地爬出来却还是陷入深渊,无法自拔。
      喻沉就这样想着,任由莫言舟这样靠着他,莫言舟紧紧搂着喻沉的腰,一动不动……
      两个人维持同一个姿势好久,莫言舟就这样靠在喻沉肩上睡着了……两个小时候医生进档案室里拿病人资料,却发现门上了锁,敲了敲门,把喻沉敲醒了,喻沉看着熟睡的莫言舟,把他托着去开了门,开了门之后,医生惊讶了半刻……
      医生:“我……打扰你们了。”
      喻沉:“……”
      嘭,咔嚓……门关上了。
      这时莫言舟醒了,看到了托着他的喻沉,喻沉见他醒了,马上把手松开了,这时莫言舟看到了喻沉领子敞开着,锁骨的地方有一块红色的东西。
      莫言回想了,两个小时前,他靠在他的肩上,在睡前偏头咬了喻沉,因为当时实在太困了,迷迷糊糊中还总是用头蹭喻沉的脖子。
      莫言舟心里暗自骂了一句。
      莫言舟看向喻沉:“那个,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喻沉:“刚刚你哭了……还哭得很厉害,让我着实佩服。”
      莫言舟抓住喻沉的领子,把领子翻开。
      莫言舟:”……那这是什么?”莫言舟指着那块红色。
      喻沉:“狗咬的。”
      莫言舟:“喻沉,你大爷的。”
      喻沉挑眉:“莫队长,不要乱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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