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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不知道为什么 ...
森鸥外其人,利益至上者。
他看着手上搜集到的有关少年的情报。有些隐秘的消息,可能连长谷川彻自己都不知道。
未分化的……Alpha吗?
哈。
该问的都问出来了,太宰治觉得很无聊。
他的双手被分别拷在墙上,脚尖能勉强着地,但吊着大半个身体的重量的手腕仍然会青紫发胀。
棕发Omega小小的打了个哈欠,哪怕仓库里已经充满了自己那鸢尾的信息素,他也像个没事人一样。倒是负责看押他的守卫已经在浓郁到超标的水生花的香气中头晕目眩,枉顾命令出门透气去了。
嘿呀,中也动作也太慢了。
太宰治在心里数着节拍。
外面突然传来枪声和嘈杂声,经久不息。
显然来人并不是中原中也。
棕发少年睁开眼,惊诧从鸢色里一闪而过。
是这样啊,森先生还真是对谁都下得去手。太宰治想笑,却发现自己的唇角紧紧抿着。
外面的长谷川彻心里很是焦急。
他在此之前收到了一条消息。
太宰治被龙头战争中某个组织残余的势力捉住了,现在估计正经受着严刑拷打。
长谷川彻根本不了解太宰治的事迹,哪怕中原中也和他讲了些,也多数是不靠谱的情况。
在他心里,太宰治似乎仍然是青森的小少爷形象,那些幼时柔软的情谊从未消失。
“以往都是中也君去救人的,但他今早刚离开横滨,一时半会儿来不及赶回来。”森鸥外语气带着点担忧:“可以拜托你吗,彻君?”
长谷川彻早就已经动身了,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抓起自己的日轮刀。
“我会把治君安安全全地带回来的。”
长谷川彻学的是杀鬼的刀法,从没有想过有哪一天要将自己的日轮刀对向人类。哪怕没有出鞘,他也不敢下太大的重手。这就导致长谷川彻战斗时几乎是一味地闪躲子弹,偶尔才试探般地打晕几个人。
但这样的话就太慢了。
长谷川彻想到森鸥外的话,紧咬着牙齿,将太宰治浑身伤痕满面血污的画面从脑海里强硬地抹去。褐发少年右手紧握着自己未出鞘的日轮刀,深吸一口气,大量的氧气顺着肺部流入血液。
他有一个秘密……
子弹带着灼烧的气流擦过肩膀,燎过面颊,又或者是埋入身体的某个不重要的部位里,长谷川彻却都没有管。
因为他有一个秘密。
八岁那年,他的父母好不容易在繁忙的公务中回了趟家。小孩兴高采烈地告别了修治君,准备和父母度过一段难得的温馨家庭时光。
但是第二天夜里,血色就缠绕上了那栋小公寓。
父亲的血,母亲的血,还有……长谷川彻自己的血。
长谷川彻的父母并不是被鬼咬死的,而是死于枪弹下。凶手当然不会有仁慈之心,同样送了一颗子弹给吓懵圈的小孩。
但对方不知道的是,有十万分之一的几率,人的心脏会长在右边。
但如果不是富冈义勇,那失血昏迷中的小孩大概也要沦为循着血腥味闯进门来的鬼的食物。
他浑身上下都没有伤口,但是儿童床上却氤氲出大片的血迹。
长谷川夫妇的尸体已经被极度饥饿的鬼啃得不成样子。富冈义勇只能在斩杀鬼之后先抱着幸存的男孩离开那惨不忍睹的现场,并通知了鬼杀队的【隐】组成员来善后。
长谷川彻突破火力的防锁线时浑身都是伤口,但当他打晕所有人推开仓库门时,那些伤就像是没有存在过。
褐发少年看见坐在地面,背靠着墙壁的太宰治长舒一口气。急急忙忙地跑过去,在紧闭着双眼的Omega身边蹲下。
“治君。”他轻轻喊着,手足无措,就连琥珀色的眸子里都开始凝出水汽。
Omega平日里面色苍白,很难有几分血色,如今却是有些潮红。他纤长的羽睫颤了颤,露出鸢色的眼,暗沉无光,几乎要让人不敢对视。
但长谷川彻才不怕呢。
少年剑士身上本来浓郁的硝烟味被鸢尾花的香味包围,但却仍是一无所知的天真模样,在这个隐秘的仓库里格格不入。
太宰治注意到长谷川彻破破烂烂,边缘还沾上些许血迹的衣物,沉默着没有说话。
长谷川彻却看着对方青紫肿胀的手腕,眼眶一热,真的就掉下泪来。
“真是狗狗里的笨蛋,这么多年一点没有长进。”太宰治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抬手覆上长谷川彻的脸蛋,“不准哭。”
像他们曾经那样。
小狗藏藏掖掖地掉眼泪。他就是舍不得看到太宰治受伤,小少爷在他心里永远都是聪明的,笑着故意抢他口袋里的糖惹他哭才对。
太宰治一只手半捧住长谷川彻的脸,就这样沉默地看着他哭,手指却微微蜷缩。
“你从青森离开后,被带去哪了?”他突然问道。
长谷川彻不想说。
太宰治用了点力捏住他的脸颊,扯了扯那软绵绵的婴儿肥残留,催促道:“快说。”
长谷川彻没有办法了,只能口齿不清道:“……被关在在一个学校里,那里不准联系外界。”
他在昏迷中就被检测出拥有很罕见的治愈爱丽丝,于是被富冈义勇打包送进了那所寄宿学校学习如何控制能力。结果和刚认识的朋友们一起被卷进了学园高层的纷争里,想逃都逃不出来。
太宰治终于松开了手,那张可爱的脸上已经红了一片,看起来可怜死了。
长谷川彻眨了眨眼,看着面前的人,突然面上闪过几分扭捏。
这样子的Alpha从没见到过,棕发少年按下心中的其他情绪,话语里不免带着几分好奇和引诱:“怎么了,彻?”
褐发少年磕磕巴巴,一点点从未有过的陌生情绪从还未平复的激烈心跳中升起,驱使着他跟随本能去做些什么。
“我……”长谷川彻的后颈有些发烫,烧得他此时比太宰治还要脸红,他磕磕巴巴:“我……我可以抱一下你吗,治君?”
长谷川彻看着面上看不出来什么的太宰治,闭上眼,心一横。被骂就被骂吧,反正他已经习惯了。
于是他大声重复道:“我想抱一下治君,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突然很想抱一下……”
长谷川彻的话突然顿住了,只因为他听见衣物的摩擦声,感觉到了面前空气的流动。
他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看见太宰治正笑着,对自己张大手臂。
长谷川彻不敢置信地反复确认了几秒,然后猛地扑了过去。他把毛茸茸的脑袋抵在太宰治的肩弯,伸出手紧紧搂住少年劲瘦的腰肢。
那点不明的情绪得到了缓和,终于不在心里大张旗鼓地跳脚。他的睫羽还有点湿漉漉的,因为使用全集中呼吸法而急速的心跳却慢慢地平复下来。
他就知道,治君真的是很好的一个人。
太宰治没有低头,只是感受着怀里不属于自己的温度,目光看向仓库门口。那里开着一条小缝,光从那里洒了进来,却又照不到他们所在的深处。
鸢色的眼里有着什么,却又像此刻什么都没有想。
长谷川彻突然想起了昨天夜里的事情。他趴在太宰治的怀里,轻轻嗅了一下,却什么都没有闻到。
他不免有些失望。
既然闻不到那就问本人吧!
少年抬起头,撞进了太宰治因为动静而低头看过来的眼神里。他又开始不好意思起来,重新趴回去:“治君,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你想知道?”太宰治反问。棕发少年伸手撩开Alpha脑后褐色的碎短发,露出那片白净的后颈。
冰凉的手指摸得还未分化的Alpha后颈有些瑟缩,但却依旧很乖地应了一声。
仓库里水生鸢尾的浓度不低,但他却什么都没有闻到。太宰治眸光暗沉,不怀好意地捏了捏那片皮肤。
褐发少年像是被顺了毛,整个人都恨不得在人怀里趴成狗狗饼:“嗯……昨天夜里好像闻到了橘子酒的味道,那是中也的信息素吗?”
附在后颈上的手好像突然顿住了。
长谷川彻想抬头去看,但被人用另一只手按住了脑袋。
“……”
太宰治低头看着乖巧趴在自己怀里的少年,哪怕是最脆弱的地方也毫无抗拒地展露在自己手掌下。
似乎已经完全属于自己。
但……就像他毫无意义地在青森等了一年多一样。
美好的东西总是一戳就碎的。
太宰治的眸色深谙,本就偏为深棕的鸢色在昏暗的灯光下宛如墨黑,但他又什么都没说。
“治君?”
太宰治拉长声音,不满的语气像是黏糊糊的撒娇,“这种事情彻来问我也太过分了吧。”
长谷川彻哪见过在自己面前一向很成熟的治君这个样子,根本没来得及想明白为什么就下意识点点头。
太宰治:“……”
Omega推推他。
长谷川彻便乖乖地从太宰治的怀里爬起来,有点不知所措站着。
啊……也对,治君不喜欢他,又怎么会告诉自己他的信息素的味道。
太宰治也爬了起来,肩上披着的黑色大衣沾上了些地上的灰尘,也丝毫不在乎。
他知道森先生想做什么……
长谷川彻是个笨蛋,笨蛋到能一眼看穿。
更重要的是,长谷川彻还是个还未分化的、Alpha,甚至有着治愈的能力。
津岛家从不会轻信他人的言语。当初能够让所有人都信服长谷川彻未来能分化为Alpha的佐证,一定还存在着。
在这个观念畸形的社会,Alpha的话语权不可小觑。森鸥外足够有野心,港口黑手党现在资金充裕,他现在还想要什么,太宰治清楚得很。
但很不巧,他也正准备做点什么。
有时候长谷川彻对某些认定了的事情真的很固执,这一点甚至连太宰治都没有找到好办法去解决。
十六岁的棕发Omega要比骨架还没长开的小孩高些许,轻而易举地就揉乱了那头碎发,“你等会就离开横滨,听见了吗?”
他收回手,语气冷淡下来。
果然是惹治君不高兴了,长谷川彻有些沮丧。
但就这样离开横滨是不可能的,先不提最近在追踪着一只狡猾的鬼,他……其实也不太愿意这么快就和治君分开。
太宰治也知道长谷川彻不可能因为这样一句话就轻易放弃,毕竟要是这样,早在一开始就结束了。
见棕发少年往外走,长谷川彻连忙抱着自己的刀跟上。
外面的守卫还多数晕着,太宰治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把枪,在长谷川彻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对着最近距离的几人开了枪。
子弹冲进人的血肉里,绽开一朵朵妖艳的血花,很多人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失去了性命。
长谷川彻瞪大了双眼,脸上血色全然褪去,下意识握紧了日轮刀,看向了面无表情的太宰治。
“你应该知道这是我的工作,彻。”太宰治弯起嘴角,提起一个完美的微笑,却让人心惊胆寒,“哪怕你没有打晕他们,他们也活不下去的,毕竟惹到港口黑手党的下场就是这样。”
太宰治说的是对的,长谷川彻也能理解。可是当事情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发生时,他依旧感到了不适应。
长谷川彻不适合横滨的生存法则,更不可以因为自己被森先生留在港口黑手党。
太宰治扔掉手中的枪,砸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浓郁的血腥味挤在两人之间。
“知道怕了?”他笑道:“我早就和你说过了,彻,不要再把我当做那个青森的津岛修治。”
长谷川彻明明感到难受,却依旧倔强地摇头。他眼眶泛红,直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就像面前的治君似乎又要强硬将自己推开。
“你会听我的话吗?”太宰治扯上他的脸,强行拉了个笑脸出来,“狗狗不是都该听主人的话吗?”
长谷川彻被迫露出了一个滑稽的笑脸。
“我给你安排了车。”太宰治轻啧了一声,放手,“这表情丑死了。”
“……”长谷川彻沉默又倔强地反抗。
“听话。”
褐发少年终究是乖乖听话坐进了车里,他看着冷着脸的太宰治与司机交谈,忍不住插嘴:“治君,我会想你的。”
太宰治一愣,没有回话,冲司机扬首:“走吧。”
后面发生的事情,长谷川彻已经记不清是如何发生的了。他坐在后座,因为早上的消耗睡得迷迷糊糊,倏忽间一阵巨大的冲击力袭来,被撞得得五脏六腑都在痛。
少年猛地咳嗽了几声,吐了点血出来,但身体所受到的创伤却在治愈爱丽丝的运转下逐渐好转。他呆坐了十几秒,才意识到发生了车祸,车辆被撞得皱皱巴巴,令人作呕的铁锈味传来,前方的司机已经奄奄一息。
长谷川彻没有犹豫,忍着剧痛从车内的空隙探过去。他的爱丽丝对于其他人时,只能治愈重伤。在将自己体内目前所存的爱丽丝能量几乎全部分了过去后,才勉勉强强吊住了对方的性命。
少年剑士低头闷咳了几声,有些疲惫地甩了甩脑袋,却引来又一阵眩晕。他坐回原位,喘了几口带着铁锈味的气,握紧自己的日轮刀,猛然捣向变形的车门。
但几乎是下一秒,从被踹飞的车门处涌进来大股的白雾。
——
“用……信息素......”
“太宰先生说……”
长谷川彻模模糊糊间听见耳边的嘈杂声,大脑还没有开始处理这些断断续续的语句,就感觉一注冰凉的药剂从没有发育完全的腺体下注射进去,流进血液里,下一秒带起一片令人头晕目眩的滚烫。
五脏六腑都要被燃烧殆尽,体内还未恢复,所剩无几的那点爱丽丝量根本不足以抵抗这点剧痛,腺体处传来让人有些崩溃的剧痛。长谷川彻张嘴欲呼痛,就感觉有什么卡在了自己的口腔里,然后便是冰凉的机器贴在了腺体上。
随后就是更加强烈的痛。
仿佛就连死都是一种期冀。
狭小空间里被释放出来的那浓烈阴郁的水生鸢尾毫不留情地席卷而来,从他全身上下每一处毛孔钻进去,侵蚀他的血液,敲碎他的骨头。
在黑暗彻底袭来时,长谷川彻在浓烈的水生鸢尾中默默蜷缩起身体。
他闻到治君的信息素了。
——
太宰治带着沉默的压抑推开首领办公室的门。
他站在森鸥外面前,语气冷淡到听不出情绪:“首领真是厉害啊。”
黑发首领坐在办公桌后,双手交叉抵住自己的下巴,“哦?太宰君原来也收到了长谷川君遭遇港丨黑敌人报复,发生车祸的消息了吗?”
那只唯一露出的鸢色眼眸在光下无波无澜,太宰治没有回答森鸥外的明知故问,语气平静到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那天首领故意问我问题,也是因为想看彻是不是还能影响到我吧。”
森鸥外抬起半敛着眼眸看过去,“太宰君,你好像很生气。”
“是这样吗?我现在看上去很生气吗?”太宰治面无表情地反问,他看着森鸥外将一份文件从桌上推来,纸张在木桌上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那是他没找到的佐证。
他的猜想印证了。
下一章回到正常时间线。
阿彻上的是爱丽丝学园,一部很古老的番,没看过不要紧,把爱丽丝当作异能力理解也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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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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