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这简直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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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餐桌的暗流涌动中，alpha彻底陷入了沉默。
长谷川彻还是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坏。
作为Alpha是一点A德都没有，连续临时标记了两位挚友，甚至还同时答应了hiro也…
他悄悄抬起头，正好撞进对面那双带着关切的蓝色眼睛，但那上挑的眼尾不似平时含着些许笑意，反而带上了平日未有的深沉。
Alpha在内心呜咽一声，再次眼观鼻鼻观心，恨不得把自己埋进餐盘里。
于是诸伏景光的目光只能落在了毛茸茸的头顶。
长谷川彻食不下咽，无端生出了一点委屈。
如果他也是omega，或者beta，那大家是不是就能一直做挚友了？
如果能选择第二性别就好了，可他从很小的时候就被检测了出来是……
不，等等。
长谷川彻记得前不久在维护治安公共秩序的课本上好像有提到过，青少年的分化期一般在14-18周岁之间，所以每个公共场所都需要配备一定数量的缓释剂……
可早在他没有分化前，爸爸就认定了自己是alpha，甚至以这个理由将自己送去了津岛家。
为什么？
是因为在那里能受到保护吗？
父母的死亡又会不会与他的特殊有关？
津岛家会不会有关于父母死亡的真相？
无数的问题挤在长谷川彻的脑袋里，事关津岛的过去，他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太宰治。
但是，那次偶遇，又让长谷川彻抛却了这个想法——他真的很害怕太宰……或者说，太宰的信息素。
说实话，长谷川彻也不太能想起当初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但那股水生鸢尾的信息素却真真切切的充斥着他整个青春期。每当幻觉升起，记忆里蚀骨的疼痛都会伴随着那道将他溺亡的气息同时依附上来。
哪怕、哪怕他知道，那件事与太宰其实并没有什么关联。
可是当长谷川彻挣脱噩梦从医院醒来时，只得到太宰治的冷言冷语和一个漠然的背影。
他说，“我果然真的不喜欢你......alpha。”
当时长谷川彻又怕又急，想翻身追上去，但那深入骨髓、并非由太宰施加却因他而烙印的痛楚如同潮水般涌来，将强制分化的alpha死死钉在病床上，只能看着紧闭的房门汪得一声哭出来。
他当时很讨厌太宰治，讨厌死了。讨厌对方就这样毫不留情地带着痛消失在他的生命中，也讨厌自己的害怕让他们最后连朋友都没法做。
但有时候午夜梦回，长谷川彻还是很怀念还在津岛宅的日子。他喜欢躺在榻榻米上侧头数着窗外飘过的云，旁边是不轻不重的书籍翻页声，空气中静悄悄地流淌着糖果的甜味，然后在听见爸爸妈妈喊他的名字时拉着小少爷的手扑进大人的怀抱里。
“……”
长谷川彻几下揣完了早饭，随后立刻逃也似的离开了餐桌，留下被剩下的四人面面相觑，直到上课也没见到一根小狗毛。
Alpha在谁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偷偷溜走了，或许唯一知情人就是批准请假的鬼冢教官。
这不能叫逃避，只是真的有事要去做而已。
等到新干线启动时，长谷川彻才完全回过神来。
他个头很高，在列车灯光下投来的影子压过支着脑袋看窗外的青年。
长谷川彻不禁有些好奇地转头。这是一个披散着黑色长发的俊朗男人，他戴着针织帽，似是感觉到了他人的目光，锐利的眼神便朝身侧看来。
褐发青年带有歉意地笑了笑，露出可爱的犬齿，“抱歉，先生。”
赤井秀一同样露出些许笑意：“不必在意。”
长谷川彻的长相确实有点迷惑。人都是感官动物，大多时候都会在第一时间将他先入为主的认为过分漂亮的omega。并且当冷酷与漂亮两种风格同时出现时，自然而然地会在心中分配好关系。
赤井秀一原本的目的地并不需要坐这趟列车，他正处于卧底前隐姓埋名的潜伏时期。而为了坐实他的卧底身份，他需要在日本各地留下出没过的痕迹以应对接触组织后的调查。
但前提是他没有看见长谷川彻。
别多想，他也不是什么看见漂亮男孩就忘记本职工作的人。正相反，如果他错过了这次与长谷川彻结识的机会，也许会在找到失踪父亲的道路上错过了重要的消息。
赤井秀一仍在和长谷川彻对视。
新干线已经驶离了站台，在这一刻，阳光忽然斜斜地穿过车窗，将青年的侧脸镀上一层淡金色的轮廓。在赤井的注视中，他有些疑惑地微微偏头，睫毛在光线下显得格外清晰，像是被照透的羽翼，而在鼻梁上的那一点小痣泛着淡淡的红。
FBI的王牌搜查官：“......”
本来想从长谷川彻的眼神中捕捉他是否认识自己的痕迹，但赤井秀一却在这短短几秒中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这孩子看上去好像很好骗。
不过对他来说不算是坏事。
“您好，诸星大。”赤井秀一报出了自己的假名，“冒昧打扰，您也是去青森吗？抱歉，买车票时我就在您的身后，不小心听见了。”
经由赤井秀一提起，长谷川彻这才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他一直都对人类不设防，更不会特意观察可能一生就这么偶遇一次的路人。
当然，长谷川彻自觉已经不是当初的笨蛋了。在对方主动找上来时，他就用教官教导过的方法细致地观察了一番对方的微表情，确认了诸星大并不是骗子，才放心交谈。
“是的。”Alpha没有升起任何怀疑，“您好，我是长谷川彻，也正是去往青森。”
果然。
是那个人的孩子。
在父亲失踪后，赤井秀一在家里搜集线索时，翻到了自家老爸年轻时与朋友的合照。那泛黄的旧照背后，赫然写着赤井&长谷川！
赤井秀一接下来并未继续套话。毕竟路途大概有三个多小时，并不急于一时，甚至在青森偶遇也不失于另一种降低戒心的方法——哪怕他很怀疑对方没有戒备心理。
长谷川彻再次将视线投向窗外，玻璃印出他那双琥珀般的眼睛。列车正穿过一片金黄的稻田。他突然想起在某一次临时标记中，松田阵平玩笑般说被他的信息素一裹，像是在晒满了阳光的稻田里打了滚，暖烘烘的还沾上了几粒稻粒。
那时候的松田阵平体内的情潮还未平息，交缠在一起的两股信息素让他整个人都软绵绵的陷在……
不……不能再继续回忆了！
他们明明是挚友啊！
可越是不想回忆，那些对同期们所做的更加过分的记忆就越是强硬的在脑海里反复浮现。
长谷川彻闭上眼，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呜咽，崩溃地用脑袋磕上了玻璃，试图用那一点冷意镇压脑海里翻腾的、不合时宜的画面，滚烫的耳尖被玻璃冰得一激灵。
这简直是对挚友的亵渎……
自己真的是太坏了，特别坏。
赤井秀一：？
不是，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长谷川君？”温和但带着一丝探究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长谷川彻猛地坐直身体，脸颊还残留着未褪尽的红晕和玻璃压出的印痕。
“……诸星先生？影响到你了吗？抱歉，我有点走神了。”Alpha慌乱地解释，眼神飘忽，不敢直视对方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绿色眼眸。
赤井秀一将他的窘迫尽收眼底。
这孩子情绪波动也太大了些，刚才还沉浸在某种甜蜜又痛苦的回忆里，转眼又像做错了事般慌乱。
这种状况，难道说是因为快要到发情期了吗？虽然说现在因为Alpha稀缺，omega发情期的问题得到了很完善的解决方式，
“没关系。”赤井秀一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容。
他刻意让自己的气场显得更温和无害，这对刚进入卧底状态的搜查官先生来说有些陌生，但并非难事，“只是看你似乎不太舒服。距离到青森还有不短的路程，需要我帮你叫乘务员吗？”
“不…….我没有哪里不舒服，谢谢您诸星先生。”长谷川彻连忙摆手，害怕对方真的误会自己有哪里不舒服而担心。
赤井秀一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自然地转移了话题：“青森是个好地方，我来日本之前就听说那里非常值得去旅游。”
他说的随意，就像是突发奇想，目光却锐利地捕捉着对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长谷川彻流露出笑意，那是一种与有荣焉的认同感：“青森确实很漂亮，尤其是夏季时，我很喜欢和朋友去森林里溯溪。”
“Ho～听长谷川君这么说，感觉你对青森很熟悉？”赤井秀一扬起唇角，似乎是看见了一只摇着尾巴送上门来的小狗。
主动送上门的小狗不疑有他，点点头：“我小时候在青森住过几年，对那里还算熟悉。所以诸星先生想去青森玩的话，我也许能帮点小忙。”
他笑着，珀色的眼眸比流淌的阳光还耀眼。
真是的，怎么这么好骗……
能跟老爸做朋友的人能养出这种孩子，也算是基因突变了吧。
作者有话说
第77章 这简直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