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护卫队》冗

6、第六章

　　幸福吗？

　　宇智波带土也这样问着自己，十多年以来，他过的幸福吗？好像是幸福的吧？朝着自己想要的东西一直努力着，为此不惜杀害老师，师母，牵连很多无辜的人，为了那个月之眼计划，他应该是幸福的。

　　可是，宇智波斑的出现让他迷茫了，还有那句话，他是不是……让琳失望了？

　　不，他是对的。他是为了世界的和平在努力，创造一个理想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他们都在，琳也在，他可以在那漫天的樱花下拿着红色的玫瑰花告诉那个女孩，他喜欢她，很喜欢。

　　他为了与她相见而努力着。

　　如今面前的这个人幸福的模样，仿佛是在告诉他那些所谓的努力不过是一场笑话。

　　“卡卡西，那只眼睛，你用着怎么样？”看着同样的写轮眼，宇智波带土语调微扬，“木叶第一技师，复制忍者，靠着我的写轮眼，你也算是名满忍界了啊……”那语气里无法忽视的恶意与嘲讽让旗木卡卡西感到失望。

　　他的挚友不应该是这个样子，这个人不是他的挚友。

　　“你要拿回去吗？我可以还给你。”还了之后，他们就再无关系了。说着便伸向左眼，像是要挖下来还给对面的人。

　　“……住手！”瞬间出现在旗木卡卡西面前握住伸向眼睛的手臂，“你就那么不想要它？”就这么……厌烦这只眼睛吗？

　　“这只眼睛带给我的，只有痛苦和束缚。”收回自己的手，旗木卡卡西退后一步，“果然是你。”杀了水门老师和玖辛奈师母，放出九尾，让鸣人变成孤儿的人。

　　“怎么？你也要杀了我吗？”看透那只写轮眼里深刻的杀意，嘴角微微扬起嘲讽的弧度，“正好，杀了我，你也能拿回眼睛。”

　　“一双万花筒用着，总比一只来的方便。”

　　“卡！卡！西！”宇智波带土一字一音的念着他的名字，“下次再见，绝对……”杀了你。

　　“我等着。”同样的写轮眼中迸发着凌厉的杀意。

　　——

　　“队长，鸣人和自来也老师他们修行结束，已经回到木叶了。”看着自家儿子寄来的信，波风水门语气颇为荡漾，碰着脸欣赏着那张自来也和鸣人的合照。

　　“鸣人也长大成人了啊。”一晃16年过去了啊，他也死了有16年了。

　　卡卡西今年……也要30了吧？他有好好的听话，努力的活着。旗木朔茂有些心不在焉的批着文件。

　　只是……一直单身，也没说找个伴！他像卡卡西这么大的时候，卡卡西都已经会说话了。其实旗木朔茂也明白自己儿子为什么单身，忍者的世界充满意外与危险，他明白，卡卡西也明白。

　　日子还算平静的过着，他们在意的人一切安好，至少他们是这样认为的。

　　直到……

　　“自来也？！”旗木朔茂见到他又是难过又是震惊，“你怎么……”

　　“好久不见，朔茂大哥。”自来也抓了抓茂密的脑袋，“抱歉，不能再看着卡卡西了。”他已经死了，被自己的学生杀死。说起来也挺可悲的，他保护不了自己的弟子，被自己曾经的学生杀死，可能这就是因果吧。

　　“自来也老师。”波风水门弯着眼睛，虽然难过，但总有这么一遭，他们都要经历，只是早晚问题。

　　“水门……”对这个弟子有愧疚，自来也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鸣人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

　　“我知道。”他一直都相信鸣人，也相信他的老师和学生。

　　“好了。”猝不及防，两人头上都挨了一巴掌，“现在警卫部还缺人，你要不要去？”毕竟那里面几乎都是宇智波一族的人，虽然也并没有多少，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来到这里的。

　　“有闲职吗？”这里要是有美女就更好了。

　　“没有！”直接吼了他一句，旗木朔茂气的将他丢进了警卫部。

　　没过多久就有人来投诉，比如宇智波富岳。

　　“旗木队长，自来也大人他趁着巡逻的机会溜进了艺坊。”那里全部都是艺伎，“玩忽职守。”这就算了，还总是想拉着他去，他敢去吗？美琴还在医疗部，虽然那个地方只是一个吃喝玩乐的，放松的地方，但他也很少敢去。

　　还有那个一直叫他蠢蛋的宇智波老祖宗。每见他一次便骂一次，骂的他几乎要怀疑人、不，怀疑灵生。

　　“更可恶的是有时候他还带上三代大人！”为老不尊！

　　“这件事我知道了。”旗木朔茂去了财务部，这件事交给二代大人解决最合适不过了。毕竟初代大人也靠不住，实在不行找个借口让斑大人带着止水再去找柱间大人他们打一架。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好像长到他们自己也不记得，究竟过去了多久。

　　不过这是对于旗木朔茂来说，卡卡西……太久没有给他来信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

　　“卡卡西老师！”远远看到倒下去的人，七班三人迅速飞奔过去。漩涡鸣人接住呼吸缓慢的人，湛蓝的眼眸带着悲痛，他不能再失去卡卡西老师了。

　　父亲死了，母亲死了，连自来也老师也死了，失去的痛苦，他不想再承受。

　　“卡卡西！”宇智波佐助第一次见到这样脆弱的老师，左眼的写轮眼还流着鲜血，没有焦距。是……已经看不见了吗？

　　“老师！”春野樱迅速为他治疗着。

　　看着被学生围绕的忍者，宇智波带土自嘲的笑了两下，吐出几口血，他的身边只有白绝在一旁淡然的看着他，胸口多了一个空洞的伤口，卡卡西的雷切，一点也不留情啊。

　　“老师，老师……千万别睡……”

　　“卡卡西老师……醒醒……”

　　“喂！卡卡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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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旗木卡卡西几乎快要听不见他们的声音，用过雷切的手微微颤抖着，右眼仅剩的视力看到另一边呆坐着的宇智波带土，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只是觉得可悲。

　　如此一来……他是不是就可以见到他的父亲了？

　　就这样抛下他的学生吗？

　　“你果然还是做了。”不知何时出现的宇智波斑看着呆愣着的宇智波带土不禁嘲讽，“也是，当初挑中你，就是觉得你心志不够坚定，自以为自己最在乎同伴，但其实……你的同伴都死于你之手。”

　　“带土，你一直都是这样，从来没有改变过。”

　　“从来不肯承认，你就是一个自私至极的人。”

　　若不是这样，为何一开始不相信旗木卡卡西，不相信波风水门，忘记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为了任务而抛弃同伴的人，连垃圾都不如。

　　最先放弃的，不是你宇智波带土吗？

　　连你最爱的女孩，你都不够了解。

　　“白绝，走吧。”跟他走吧，这个人，已经不需要再跟了。

　　转身看向被围绕着的旗木卡卡西，宇智波斑知道，宇智波带土一直想要的，却也一直得不到的，不过也只是陪伴而已。

　　倘若他肯试着去理解，去相信，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孤身寡人的地步。

　　身边没有一个人。

　　“卡卡西，没事了，已经没事了。”波风水门一边轻声哄着，一边将药丸喂进了上忍的嘴里。意识迷糊的上忍听到这个声音，左眼的血泪再次缓缓流下，“我……”有些呢喃着想说些什么。

　　波风水门也知道他想说什么，只是伸手轻揉着银色的脑袋，温声道：“我知道。”一直没放弃的人，始终都是你。

　　我也知道，你的思念。我们……也很想念你。

　　只不过，我们还是不能相见。卡卡西……要好好活下去。你的羁绊，你的同伴，都需要你，都在你的身边。

　　“多谢大人。”如果不是斑大人感受到了白绝给的信号，他们怕也不能及时赶来。

　　“走吧。”最后看了一眼宇智波带土，轻叹一声。如果当初他也这般执念下去，会不会……也是独自站在高处，看着下面的人，竟无一人陪伴。

　　“等等。”漩涡鸣人叫住了他们。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看着波风水门，湛蓝的眼眸透露出一丝期待。

　　透过斗笠看到已经成长的少年，如出一辙的湛蓝眼眸透露着欣慰和温柔，“梦里见过吧。”上次见到他的儿子时，还只是在襁褓中喝奶的婴儿。

　　漩涡鸣人还想问什么，三人直接从眼前消失了。没在多想，便去查看旗木卡卡西的情况，听春野樱说脉搏已经恢复到正常波动，顿时松了一口气。

　　没人管的宇智波带土，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悄无声息拿着宇智波斑扔给他的包裹走了，带着那空荡荡的胸口。

　　——

　　“怎么样了？”旗木朔茂紧张的看着宇智波斑问。

　　“没事，活的好好的。”躺在摇椅上的人随意的扇着扇子随口道：“就是左眼可能再也看不见了。”非宇智波一族的人，写轮眼用到那个地步，怕是已经再也看不见了。

　　“……人没事就好。”只要人没事，都好。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旗木朔茂垂下眼眸，他知道卡卡西想来这里，也知道……卡卡西放不下人间的羁绊。

　　有纲手在，身体也是可以慢慢恢复的。

　　“队长，卡卡西是个坚强的孩子。”所以不用太担心。波风水门安慰了一句便准备离开去了医疗部。关于宇智波带土的事，他觉得有必要让琳知道。

　　“等等。”喊住要走的人，宇智波斑抬眼看过去，“全部告诉那个女孩？真的好吗？”

　　“琳有资格知道全部。”平淡的眼神与他相对，波风水门缓缓道：“所有的……一切。”那个少女写了很多信。

　　“我给他了。”那些信。

　　“他的身体是用白绝补的，若非意外，白绝不会死，不会老。”都是意志形成的东西。

　　听到这句话波风水门微愣，却也明白是什么意思。这样也好，一直活着……对宇智波带土来说，也没什么不好。

　　等波风水门走之后，旗木朔茂神色认真的看着宇智波斑道：“斑大人，您需要带着这个人，跟我去见大天使大人。”毕竟白绝和黑绝的形态很像。

　　“我知道。”从带回黑绝那时起，宇智波斑便知道，如果是白绝的话，会不会也被如此对待？送到地狱撒旦那里去？

　　旗木朔茂将人带到大天使那里便回去了，毕竟要见的人是他们两个。

　　至于如何安置，也不是他能决定的事。

　　——

　　旗木卡卡西醒来那天，阳光很暖，微风和煦。他第一次觉得医院的消毒水味道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了。

　　“鸣人，佐助，小樱，你们都成长了。”如今木叶处于重建期，所有人都期待着未来的木叶。

　　“卡卡西老师，呐呐，纲手婆婆说要把第六任火影的位置给你，可恶！居然被老师抢先了！”虽然一副不甘心的语气，但眼里透露出的高兴丝毫没有掩饰，他真心的为他的老师感到高兴。

　　“既然老师醒了，我去叫火影大人来看看，如果好的差不多就可以出院了。”春野樱高兴的去喊人了。

　　“那个……我父亲的信中让我告诉你，给……队长回个信。”这个队长……是什么？

　　“是，我知道了。”听到这句话，露在外面的如墨般的右眼完成月牙状，“谢谢你啊，佐助。”

　　看着那只被绷带缠着的左眼，宇智波佐助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左眼真的……什么都看不到了吗？”那只写轮眼，真的再也无法使用了吗？

　　“嘛，以前也很少用左眼看东西啊，已经习惯了。”温和的语气说出这句话时，让两人都低下了头，“以后，再也没有写轮眼卡卡西了。”他终于……摆脱掉了这个束缚。

　　等身体彻底恢复之后，旗木卡卡西便上任第六代火影，面对纲手一副终于解放的样子，又看了看桌上丝毫没有减少的文件，颇为头疼。

　　“好了，如今佩恩也死了，晓组织分崩离析，这天下总算是稍微太平一些了。”纲手双手叉着腰，“我也要好好的去享受生活了。”去看看自来也走过的路，偶尔寄封信过去。

　　“卡卡西，在这个位置，你不会失望的。”因为你身边的人，不会让你失望。

　　“是，纲手大人。”我一直都知道。

　　夜晚居酒屋——

　　“火影大人。”重新回来的宇智波鼬，再次成为暗部分队长，“恭喜啊，卡卡西队长。”

　　“多谢。”看着曾经的队员，旗木卡卡西很开心他能回来，与宇智波佐助和解。

　　“卡卡西都成为火影了，为什么我始终进不去暗部！”迈特凯一边喝一边对着自己的三个学生痛哭，“我也想体验一下暗部的生活啊！”

　　“都说了你不合适……”这样一根筋的热血野兽，怎么可能适应的了暗部的生活。

　　“不管怎样，卡卡西成为第六任火影，我们还是很开心。为了庆祝，大家干一杯！”

　　“恭喜卡卡西队长/前辈/老师！”

　　因为未成年，各个上忍的学生只能和饮料。

　　“卡卡西老师都成为火影了，以后我要在木叶横行霸道！成为村霸！”漩涡鸣人举着饮料得意的笑着，“我看谁敢反抗我！”

　　“就你还村霸？呵。”宇智波佐助毫不留情的嘲笑。

　　“鸣人！从桌子上下来！”春野樱的拳头已经准备好了，只要他还不下来，就锤上去。

　　“鸣人，卡卡西老师成为火影，身为火影的学生，更要以身作则。”还村霸……奈良鹿丸无奈扶额。秋道丁次只鼓着吃东西，没空开口，天天和日向宁次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一旁的洛克李在和迈特凯抱头痛哭，夕日红班的日向雏田红着脸看向中二病爆发的漩涡鸣人，一副其乐融融的场面。

　　天底下最幸福的事，莫过于，你身边的人，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