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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被别的男人抱着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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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嫣看着甄润瑶,“我不会谢你的,今日要是没有你,也不会出这么多事。”
甄润瑶看着尉迟嫣这样,知道她已经不生自己气了。淘气劲又上来了,脱了鞋,躺到了尉迟嫣边上。“我知道啊,所以我这不是来道歉了吗。”
尉迟嫣被她这自来熟的样子,弄得哭笑不得。“你说你们家指望你表哥。可你们可知他不一定坐得上那个位置。我也不希望他坐。”
甄润瑶坐起来打量她,见她不似作假。又躺下,“你为什么不希望我表哥继承大统?他若成了,你必将是皇后的。将来你们便不必受制于人了。”
“若她真做了那个位置,那我将来还会遇到今天的事。那时,我不一定能及时赶到,他也不一定会再希望我赶到了。”
“看你这人,怎么就揪着这事儿不放了呢?你不是都原谅我了吗!能不能不提了?”甄润瑶恼羞成怒。
“哈哈哈,你还知道害臊啊。你做都做了还怕我说啊”,看着就要被气哭的人,“好了,好了,我以后不提了就是。你说坐上那个位置就可以不受制于人。可不知,那天下至尊也是有许多的无可奈何。况且,我们就是不作那孤家寡人,也能活得逍遥自在。想向我们下手的人,我也不会给他机会的。”尉迟嫣与生俱来的傲然显露无疑。
“哼,我真不知道你这自信是从哪里来的”,甄润瑶斜昵着尉迟嫣,而后又豁达一笑。“我在这里祝愿你求仁得仁吧。”
尉迟嫣从小除了艳秋没有别的朋友,但不知道为何,这女孩给了自己前所未有的温馨闺情。
两人聊了一宿,第二日都起晚了。甄润瑶用了早饭后,就回府了。
而尉迟嫣一连好几日,都未见到邝昊。又听说他一直宿在兰芝屋里,让她有感觉到灰心丧气,也刻意忽略着他。
半个月后,买下的铺子几乎都修缮完工了。只有酒楼因为太大了,才装了一半,但也不急。
尉迟嫣把其他修完的铺子验了,极是满意。
第二日她又带着药老来了药铺。然后开始和药老置办药品,药老心情也是极好。
待回到府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让两人又惊又喜。
一进府们,就见等在边上的吴总管。“娘娘,今日您刚出府,府里就来了两位北辰人。说是北辰的画圣,来找娘娘有些事。我把人让到前厅等候了。”
“画圣?董鹏真?”尉迟嫣一边走一边问。
“是娘娘,他说的是这个名字。”
尉迟嫣有些纳闷,这董鹏真自己确实认识。他曾被父亲所救,后来和父亲成为至交。但这人寄情于山水,行踪飘忽不定,怎么找到自己这来了?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尉迟嫣和药老来到前厅,确实有两人坐着喝茶。可当那人转过来时。
“师哥!”
“是你小子!”
哈哈哈哈,双方都大笑起来。
尉迟嫣将两人带到了药老的院子。
“师哥,你怎么来了。要是让人知道是你,可不得了。”李瑾是北辰有名的武将,如果被人认出,对两国都不好解释。
“哈哈哈,我是董先生的护卫,有什么可怕的。你快生辰了,师傅思念的紧,我也想你,这送寿礼的差事就被我抢了。师傅对你日思夜想,就去找了董先生,为你画幅画。我正好有了打掩护的身份。”
尉迟嫣对着董鹏真一福,“世叔辛苦了,劳世叔为我父女俩奔波。”
董鹏真郁闷的摆手,“哎,算了。谁让我欠他一条命呢!那老东西天天在我那矫情,我实在受不了了。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出来也算是躲他了。”
尉迟嫣轻笑,她见惯了父亲和挚友的相处,遂也不放在心上。“师兄,快让我看看,阿爹给我送来什么礼物”。尉迟嫣走到李瑾身边伸出手。
李瑾从怀里取出一只长条的盒子,递给尉迟嫣。
尉迟嫣接过打开,长条木盒子里面铺着乳白色的棉花。一串红玉雕成的糖葫芦陷在棉花之中。尉迟嫣瞬间泣不成声。这糖葫芦代表着阿爹对她无条件的爱。她明白阿爹想告诉她,他就算不在她身边,也依然会护着她。
李瑾看着尉迟嫣这样也心酸酸的,将尉迟嫣搂进怀中,轻抚着头。
邝昊回府得知北辰来了人,在药老院中。他就赶过来了。他猜想是为了尉迟嫣生日来的。他与尉迟嫣生了半个多月的气,本想等她生日那天趁着她高兴,与她重修于好。现在北辰来人了,自己得给她做脸面,陪一陪。
可他刚到门口,看到的就是,尉迟嫣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哭的一幕。
“你们在做什么?”邝昊阴沉着嗓音出声。
尉迟嫣一惊,立刻推开李瑾转回身来。擦了眼泪,急忙说道:“你别误会,这是我父亲派来给我送贺礼的。”
“送贺礼送到了怀里?”
尉迟嫣急忙近前,压低声音说:“不是,这是我师兄李瑾。他是瞒着身份来的。”
邝昊听他说出李瑾时,心忽的钝痛。退后一步远离了尉迟嫣。
尉迟嫣看他嫌弃的退后一步,也觉得被伤到了。遂不再解释,僵持的看着邝昊。
邝昊冷笑一声走了。
尉迟嫣仿佛被拔走了气力,也没有心思与李瑾叙旧了。与众人说声不舒服,就回了院子。
剩下的几人干着急,也没有办法。
艳秋等人见尉迟嫣无精打采的回来,刚想说什么,却被尉迟嫣潜下去了。
但尉迟嫣却一直没睡,她派坠儿去打听邝昊的消息。直到三更天过了,坠儿才进来,犹犹豫豫的说:“殿下去了月柔的院子。”
尉迟嫣瘫坐在椅子上。她感觉心里面空了一块,眼睛酸涩的厉害。她头一次有这种无助的感觉,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她就呆呆的坐在了那里。一坐就是一夜。
坤宁宫中也是灯火明媚。
这些日子甄皇后也很是郁闷。自己内定的儿媳甄润瑶,竟在半月前跟自己说,她以后一定不会嫁给表哥。刚开始,皇后以为她是小孩子心性犯了。可之后自己再召她,她都拒了。再之后自己父亲也说,既然润瑶不愿,就算了。
她实在不愿意将儿子的后院交到一个文墨不通的粗鲁女人手里。就又着手物色人选了。可自己刚物色一个样样都好的,召了儿子来看画像。可儿子看也没看就给拒了。气的自己觉都睡不着了。
甄皇后打定主意明日与尉迟嫣商议。让她来劝自己儿子。
第二日艳秋来服侍她,发现她一夜未睡,也暗自抹泪。
竹心来请尉迟嫣过去用饭。她推说不舒服。
不一会冬梅说:“月柔在外求见。”
尉迟嫣本想让她回去,却被艳秋抢先让了进来。
“奴婢月柔见过娘娘。”月柔跪地行礼。
“你起来吧,你今日来有什么事?”
月柔看着她眼底的乌青,叹气的说:“娘娘,昨夜殿下虽去了我那里。但奴婢睡在里屋床上,王爷睡在外屋榻上。奴婢想服侍殿下服醒酒汤,殿下都不许。”
尉迟嫣猛然抬头,她的心在狂跳。
这时竹心又来了。“娘娘,李公子让您去一趟。说有要事。”
尉迟嫣只好去了。李瑾递给她一封信,“这是三皇子让我带给你的。你看看吧,看完直接回给他,我再带回去。”
“师兄这就走吗?”
“等董先生画完画,我们就走了。在这里时间长了,被有心人发现,大家都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