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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妖娆婆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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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嫣见到她这位美丽妖娆的太后婆婆,终于知道了邝昊的脸是怎么长成那么妖孽的了。但她却没有因为这种美丽而产生喜悦。相反,看到婆婆的脸就觉得看见了四个字——来者不善。
在北辰时她就听说过这位婆婆。那个故事,绝对是对婆婆的美的完美诠释。
南渊皇后甄丽出身名门。乃是南渊最年轻的一任太师甄博远之女。甄氏自出生就美名远播,五岁时就与大她三岁的吏部尚书之子,后来的状元郎萧定非,订下亲事。待她及笄之后,萧家举办了一场盛世婚礼。可就是这场婚礼让萧家成为南渊笑话,甚至差点遭到灭族。
萧家婚礼时,整个朝堂的官员都到了。待要拜堂之时,皇帝也来捧了场。一阵慌乱后,萧氏夫妇将主位让给皇帝,婚礼再次进行。当新人向主位的皇帝行礼时,一阵风忽然刮过,新娘子的盖头被吹落。其他人忙着去捡盖头,而主位上的皇帝看着那抬头望向自己的,压在凤冠之下的,那张艳丽无双的容颜呆住了。而新娘子无惊无惧,还冲着皇帝掩口一笑。
经过大风大浪的萧尚书见到这一幕顿觉五雷轰顶。当即晕倒不醒人事。皇帝请了太医来,可太医为难地说萧尚书无事,却不知道为何就是不醒人事。
皇帝让众人都出去,自己留在萧尚书室内。一直过了两刻钟,皇帝才出来,而萧尚书也醒来了。
萧尚书是醒了,可却极度虚弱。婚礼自然不能进行下去了。萧老尚书涕泪纵横的对着还没有拜堂的甄氏道歉,让萧老妇人及大儿媳孟氏,将甄氏送回甄府。在萧老尚书病了七日后,萧府来了一个道士,道士跟萧老尚书说那甄府小姐乃是皇后真凤命格,他萧家接不住,所以才病的。
萧尚书携萧家全府,到甄府门外下跪道歉,说不敢娶真凤,负了甄家。让外人没想到的是,两家竟和和气气,轻轻松松的把这事作罢了。
就在大家都赞萧甄两家是礼仪之家时,宫里的皇后突然殡天了。接着,皇后的长子,二皇子邝谕也死了。三个月后,皇帝迎娶甄丽为后。
之后消失多时的萧定非却像疯子一样咒骂皇帝。说他夺人之妻,逼死元后嫡子。萧老尚书拼了老命的苦苦哀求,才保下幺子性命。最后萧定非剃度为僧,做了云游僧人。
坊间曾因此事引起一时轰动,此事流传甚广。在事情越传越深时,皇帝震怒,将所有传此事的人都抓了起来。当时昭狱都被装满了。百姓忌惮,邃不再传。
这传说尉迟嫣不知几分真假,但看着眼前拿眼瞟着自己的人。她知道,不好对付是肯定的了。尉迟嫣叹气,上辈子没吃过婆婆的苦。这辈子看来不行了。
尉迟嫣和邝昊向帝后叩头后,尉迟嫣又跪着向两人斟茶。
已到花甲之年的洪明帝,精神矍铄,身体健壮。坐在仍如花信少女的甄皇后身边,倒也不觉得违和。他微笑着接过尉迟嫣的茶水,轻抿一口。对身边内侍点了下头。内侍恭敬的把一对玉如意敬给尉迟嫣,尉迟嫣接过后,递给艳秋。
尉迟嫣又把茶水恭敬的举到甄皇后面前。可茶水却迟迟没被接走。
邝昊咳嗽几声,见母后没反应。一把夺过茶水放到甄皇后手中。因用力过猛,茶水溅到甄皇后手上几滴。
皇帝马上拨落茶碗,心疼的抓起甄皇后的手查看。
甄皇后怒瞪尉迟嫣。“拿个水都拿不稳,你这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
“母后!不关她的事,是儿臣怕她累着了,才抢的。”邝昊急忙护着。
“逆子,怎么对你母后说话的!给朕跪下。”
“皇上,昊儿身体弱,你快让他起来。”皇后半是撒娇半是命令的说。
“好好好,朕都听你的。手可还疼?”皇帝贱兮兮的看着甄皇后,又转头对邝昊说:“还不快起来,别让你母后心疼了。”
尉迟嫣觉得头顶有乌鸦飞过。又庆幸没有用早饭,要不这会儿非吐不可。
邝昊一脸无所谓的站起来,又嬉笑着说:“母后,还有嫣儿呢?嫣儿操劳了一夜,再跪怕是受不住了。”
甄皇后岑怪的剜了邝昊一眼,“也不嫌害臊。”又瞪了尉迟嫣一眼。“起来吧,要不昊儿又要心疼了。”
尉迟嫣道了谢,被邝昊扶着站起来,看着邝昊得意的看着自己。心里有丝甜美。
尉迟嫣又看了坐在下手的这几个皇子、公主。心里不禁佩服。这么精彩的大戏,这些人竟能完全置身事外。这些人都像木头人似的或坐着,或面无表情的搓着手串,或掩面喝茶,或玩着衣角,就是没有往上首看的。
邝昊带着尉迟嫣又依次认了这些人。其他人还好,不过大皇子邝均却给她留下深刻印象。大皇子长相随洪明帝,不算俊美,但却端正。体格强壮,但照比邝昊却小了一圈。可是就是这样中规中矩的人,却让尉迟嫣觉得,那双晦暗的眼睛下,藏着暗潮汹涌。尉迟嫣感觉到,大皇子对她们夫妇很有些忌惮。
认完人后,尉迟嫣与皇室众人一起吃了一顿团圆饭。然后就随着邝昊回了三皇子府。
回了屋后,尉迟嫣详细的询问了邝均的情况。问到最后竟被邝昊误解吃了味儿。将尉迟嫣推倒好一番折腾,尉迟嫣受不住,才告饶说出自己的感觉。
邝昊难得的正经了。“别想了,这些都不是我们能做得了主的。其实父皇看似对母后百依百顺。却从不提立皇储之事。可我却因为被宠爱而遭到皇兄们的忌惮。”说完又恢复了不正经。“你还有那功夫想这些,看来还是不累。那不如好好侍奉你夫君我吧。”
来请两人用晚饭的春分,来到房门前,刚想敲门,就被里面传来的声音羞得连忙跑开。心里大呼倒霉,幸好没敲,要不然就会比昨晚她打喷嚏时,被骂的还要惨。
天明时,尉迟嫣是被饿醒的。怕吵到邝昊。她爬起来,穿好衣裳,去了后面的浴房洗漱装扮。然后召了北辰的送亲使来见。又吩咐在酒楼置办了酒席,招待送亲的官兵们。今日他们就会回国去了。
等送亲使臣到的时候,邝昊也起了身。陪着尉迟嫣与送亲使话别。又陪着送亲使前往酒楼,与众人一起吃了酒席。
北辰送亲的人都觉得面上有光,席上觥筹交错,可谓宾主尽欢。最后邝昊又把欢欢喜喜离开的送亲使送到城门,他才返回府中。
见尉迟嫣神情恹恹的,邝昊知道她是被送亲使带出了思乡的情绪。就让艳秋把药仙请到后院一起用晚饭。
药仙这两日无事可做,又没有认识的人,也是无聊得很。所以也欣然来了。饭桌上邝昊和药老你来我往的斗嘴,气氛热闹温馨,三人都用了些酒。尉迟嫣和药仙的乡愁也被浇的一干二净。
饭后艳秋将药老送回前院,尉迟嫣本想和邝昊在园子里逛逛,散散酒气。可被邝昊软硬兼施的拖回了屋子。被借着酒劲的邝昊好一顿折腾。
第二日,直睡到日上三竿,两人才起来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