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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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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她出来见我!我有急事要跟她说!”门外见等来的人是谢远,就一脸急忙样,拽住他的手臂吼道。
“放手。”离贡紧皱着眉头,死死抓住季以零的手,脸色看起来很是不好。
“你怎么来了。”谢远表情略有些惊诧,他上一秒还不在这里的,一下子就窜到自己跟前,谢远不禁怀疑他是不是给自己装定位了。
“见你有难啊~”离贡朝谢远憨笑了一声,随即把季以零的手给松开,还特意在她面前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
“我真的有事,易北他快要死了,林柠予徒弟那不是有个神药吗……”季以零话没有说完,离贡就在旁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两人纷纷看向他,离贡只好做个样子捂着嘴,但眼中的笑意未减半分。
离贡捂着嘴,做了个请的手势:“别管我,你继续说~”
季以零看了离贡一眼,又转过头对着林柠予的哥哥谢远说到:“我们之前什么药都用过了,易北的毒完全没解掉听门下弟子说了,林柠予这有活死人肉白骨的神药,特来一求,之后必定会有重谢,请你们放我进去吧!”
谢远看他的神情完全不像是演的,轻叹了口气:“我可以放你进……”谢远刚说到此,季以零的眉头舒展了几分,可谁知离贡把手臂搭在谢远肩上,一脸无关紧要的模样掏着耳朵:“喂喂喂~易北中毒关咱小柠予啥事啊,是不是以为时间可以淡化一切?当初易北可是捅了她3剑诶,整整躺了半月之久,如今易北中毒还要一个女人拉着脸来求药?想的倒美~求药可以,没到死透的地步,让他自个来,其他人一律不让进我们峰门半步。”
“谢远,走啦,回去喝酒~”离贡揽着谢远的肩就往回走,门也在他们踏进去的一刹那给关上了。
季以零看着那紧闭着的大门,一脸惆怅的从门前缓缓离去。
“易北这男的我看一次就想吐,虽然之前柠予死磕着他也让我有点反胃,但现在甚合我意,总算没有之前花痴了~你说,如果柠予真被夺舍了,我感觉这样也挺好,至少看的不闹心~”离贡手托着后脑一直往前走着,嘴还不忘发个牢骚。
“……”谢远皱着眉头,狠狠敲了离贡的脑袋一下:“夺舍还算好事?”
离贡揉着头,拿道理说话:“你敢说你之前不闹心你那妹过,每天灵石挥霍一大把,甚至还有几次全部峰的经济被她一人拉了下来,在整个修仙界的名次也一同跌了,那时候的我们可是有史以来的低谷期啊。”
“……”离贡说的其实不错,当初林柠予她每日一天比一天纨绔,即使谢远有段时间把她锁在房内,但还是不料被她跑了出去,还一时间顺走了一大笔灵石,回来时身上一个子都不剩,这情况让当时的各峰雪上加霜,谢远被她被气的全身发抖,语不论次,也是在那次,谢远整整骂了8日的林柠予。
“所以嘛,当初见你那么气,也难怪,只不过如今林柠予就像换了个人,我们也查过有无夺舍的痕迹,当然,如果她真改了这毛病,这一点是最值得表扬的。”离贡摊着手,气若游丝的谈说着。
离贡往前走着,面前迎来一个人,离贡朝她挥了挥手:“哈喽啊,柠予的小徒弟~怎么不呆在域烨峰,跑来这了。”
“谢峰主,离峰主,我想去见见那个季以零。”赵欲允先是朝他们行了个礼,随后挺起身看着他们。
“我前面刚说完,你该不会就要去送药吧,脸打的未免有点快啦……”离贡干笑一声,指了指身后紧闭的门外。
“送药?”赵欲允听的云里雾里的,谢远在旁边解释道:“她道侣病了,来这求药。”
这下赵欲允听懂了,但也只是淡声应到:“原来如此,我不是去送药,只是单纯想去见见她。”
“好吧,只不过她现在应该离开了,你现在御剑过去应该还追的上,毕竟她御剑术不精。”
“这样啊……走了那我就不去了,那,谢峰主,离峰主,那弟子就先告辞了。”
谢远朝她稍稍点了点头,离贡也只挥了挥手,便把手放下。
“诶呀~去我峰上玩玩?最近重新整修了一遍。”离贡撞了撞谢远的胳膊道。
“不去,年年就那样,没什么好看的。”谢远把手缩了回来,对离贡这般说的话,早已如同家常便饭,于是便很干脆的拒绝了。
“唔……这次……”离贡朝谢远撇了撇嘴,还想挽留一二,这时,离贡侧耳便听到了钟灼羽的声音,且那声音离他们越来越近,离贡把头缩了回来,一把抓住谢远的手,在场中央瞬间消失不见。
钟灼羽脚步顿了顿,堵在喉咙中的师傅二字迟迟未发出声来,钟灼羽望着羽泉峰的方向,皱着眉头紧咬着下唇,看着羽泉峰的方向暗骂一声:“该死的离贡……”
两人瞬间到了羽泉峰,稳稳落在屋顶上,离贡这才把手撒开,平躺在屋顶,脸上有一丝不爽气息在身上游走。
“你这个峰主,把我拉到羽泉峰干嘛?吃饱没事干?”谢远看着离贡,一同坐在屋顶上。
离贡转过头,大拇指和食指按成一条缝,比做成一个导火线,移到他面前道:“我现在不爽,特别不爽,瞧,就差这么一点点我就要开始暴躁了。”
“滚,你不爽什么,前面明明好好的,见到我首徒就这样。”谢远揉了揉眉心,把他手给拍了下来。
“切~我问你,为什么要收钟灼羽为徒。”离贡从屋顶上起身,低头俯身看着心如死水的谢远道。
“有资质啊,还能因为什么?”谢远看着他,感觉离贡问这个问题不明所以,除了资质,还有什么原因。
谢远说完,离贡的神色缓了缓,坐在他旁边,继续盘问着:“除了资质,就没有因为什么?”
“你今天问题特别多耶……”
离贡完全听不进去,大挥着手:“我不管,你回答我!”
“你这人……除了资质,你说我还有什么原因收他为徒。”谢远直接反问道。
离贡身体顿了顿,头撇到一旁,一脸不屑:“……老牛吃嫩草呗,还能因为什么?”说罢,离贡身后便传来阵阵寒气,谢远的手搭在他的肩上,硬生生把他拽了回来,假笑着脸,手暗暗在他肩上使劲:“老牛吃嫩草?离贡你有胆再说一遍,看我宰不宰了你。”
“诶诶诶,玩,玩笑话,别当真,别当真,消消气。”离贡见他这样,心底还是有些发慌的,还把手在他胸前抚了抚。
“……”谢远低头看着他的手,在抬头看着离贡,见他一脸贱嗖嗖的模样:“身材挺好~还有腹肌。”
谢远紧握着双拳,伸到离贡面前:“想死跟我说一声,我很乐意帮你解脱的。”
“诶,这就不用了~”离贡连忙把他握成拳的手给按了下去自己也急忙跳开一米远。
谢远把手放下,揉着太阳穴,在原地坐了会,站起身看着离贡道:“行了,我也该走了。”
“诶,过一夜再走呗?”离贡坏笑的拽住他的衣摆下方笑眯眯道。
“想的倒美。”谢远一下子把衣摆拽了回来,离贡手托着脑袋撇着嘴看着他,一脸不舍样:“羽泉峰空房很多滴~”
“主卧睡得舒服。”
“你跟我睡一间房也成,同是主卧,没啥区别。”
“……你在跟我说来,头给你掰断。”谢远说这话,特意加上的动作。
“你要是走,我便呆这房顶不下去,受一夜冷风,染上风寒,还得你照顾!”离贡见上一计不管用便直接在屋顶上撒泼打滚,即使下方有自己的弟子也照做不误。
“死皮赖脸,厚颜无耻。”谢远眼角抽搐的看着他,当往前踏一步,离贡就直接扑向他,谢远应激反应下,身体下意识的躲开,离贡整个人落了个空,随即身体重心不稳,就要倒下屋去。
离贡一脸不慌不忙,反倒谢远皱着眉一把抓住他的后衣领,给提了回来:“傻。”
“诶,算了,走吧走吧。”离贡这次倒干脆,挥了挥手,一跃而下,稳稳落在地板上。
“……”谢远看着让他,整理了下衣服看着他道:“你别太闹腾,我走了。”说罢,整个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离贡见他走后,转过头来,随机抓住一名弟子:“我小憩一会,午夜时叫醒我。”
那名弟子心底很慌,慌的不是离贡本人,而是离贡那该死的起床气,但即使这样,那弟子也只能连忙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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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这是今日峰内的事务,可要徒弟放到您房间?”钟灼羽抱着一大堆纸在怀中,看着刚从其他峰上回来的谢远道。
谢远瞄了一眼,摆了摆手:“嗯。”
“是。”钟灼羽瞄了一眼谢远没有多语,来到峰上的主卧,把那资料放在了房内的书桌上,钟灼羽放完便环顾着主卧的四周,从袖中拿出了一个小东西,藏在了一个隐蔽角落,放好后就瞬间从谢远房间离开。
“师傅,放在您房间的桌上了。”
“好,下去吧,天色渐晚,你们也早些休息。”谢远挥了挥手,钟灼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红着脸笑到:“多谢师傅关心,徒弟会的。”
谢远看了他一眼,回到了主卧上,看着那个资料,在看了眼角落的花盆,走了过去,从封闭盆底下取出了一个发出蓝光的小东西,在手中捏碎,化为糜粉,低头啧了一声:“…又是一个。”
谢远走回桌前,看着那厚沓的纸,一看就头疼,谢远把纸移远了些。
回到床上,直接仰头躺下,看着天花板,不知不觉中便睡了过去。
——
“哈~欠~~峰主,午夜了!”羽泉峰上的弟子打着哈欠走到主屋前,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一阵厌烦的呻,吟声,弟子的手在门前顿了顿,心中挣扎万分:“要醒了,还要敲吗?万一又睡过去了怎么办。”
“峰……”那弟子最终还是决定再叫一声,刚说出一句话,门就被摔开,那弟子的身体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离贡皱着眉头,一身白衣,撩起散落的头发,睡眼惺忪的从屋内走出来:“吵死了……”
“峰,峰主,午夜了……”那弟子吞吞吐吐就说了一句话。
“哈?”离贡满脸烦躁的转过头去,脸凑了上去:“午夜是个什么鬼?”此时的离贡整个人都是懵的,一时没反应过来,根本听不懂他在讲什么。
“就就是午夜呀峰主,你说你去小憩一会,让我午夜过来喊你……”那名弟子退后了一步,解释给离贡听。
“哦……哦?!午夜了?!”前面的一句离贡没反应过来,后边突然就想起了自己说的话,准备要干的事也一同想了起来。
离贡朝那名弟子抛去了一瓶灵丹,那名弟子受宠若惊的慌忙接过,看着手中的那瓶丹药,没等说出口,离贡便道:“谢了。”
离贡说罢,整个人瞬间在这名弟子前消失不见。
——
“谁?!!”在熟睡中的谢远被惊醒,睁眼一看,自己前面多了个人,没等看清,手中的的灵力便朝他打去,谁知前面那人把他的灵力给接住了,打过去的灵力在他手中散为云烟,消失不见。
待谢远看清,整个人都不好了,挺起身,坐在床上 揉着眉心到:“离贡,你大半夜跑我这来干嘛?”
“我睡不着你也别睡着。”
“哈?你睡不着,所以你就来祸害我?!”
“要不然嘞,要不然我大半夜跑你这来干嘛?”离贡摊了摊手,满脸上都写着“理直气壮”四字。
“回去。”
“老子不。”离贡依旧是那个倔强样,手已经紧紧攥住了床头,不撒手。
“……”谢远看着他,轻叹口气,躺下身去,被子往自己那一拽,闭上眼轻声道:“……算了,没精力跟你瞎闹,你爱回不回。”
离贡坐在床上,静静的看着他,随即跪在床上,两手抓住被子,在手中使劲摇摆:“别睡,起来嗨!”
“……离贡,我看你真是活的久了……”谢远挺起身,把被子拽了回去,一把把他手给抓住,用灵力捆在床头脚也一并捆住,谢远很满意看着他的姿势,抚着下巴,总感觉是少了些什么。
“嘿嘿……”离贡刚发出一声,谢远锤了锤手,似乎想到了什么,从被子上撕开一块布,直接堵住他的嘴巴。
谢远拍了拍手,把被子重新盖住,手伸了过去,拍了拍他:“晚安。”
“唔唔唔——”离贡双腿双脚被捆着无法动弹,发出的也是那么的细微,根本吵不到谢远,也就是这样的姿势,离贡整整保持了一夜,这一夜无眠,且身体酸痛不说,关键是他还没有被子盖,受了一夜冷。
倒真如离贡前面所说,染了风寒,来照顾的也是谢远,谢远叹口气:“这算是……自作自受了吧。”
这句话可以说给他自己,也可以说给离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