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4块5，AA结婚去》缺玉残歌

9、庆功

　　臭要饭的，让我忙完过来，现在又摆起谱儿来，想赖账可没那么容易，萧凝心下暗诽，转而朝张妩假假的一笑：“我和总经理约好的。”

　　张妩脸色如川剧变脸那么快由红变绿。

　　萧凝暗叫一声不好，随既陪笑脸解释：“一起去宣逸家过生日，我们这种穷人，幸好平总有车，心地又好，不然这个点儿，挤地铁还是挤公交都很受罪的说，呵呵”

　　张妩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去宣总家过生日，是自己多心了？可是去宣总家过生日笑成那样做什么，平总生日不是现在，难道是……

　　“过生日啊，萧小姐生日？”

　　装，你就装吧！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就你那若无其事的样子，假得瞎子都能看出来，还以为自己道行多深呢！萧凝腹诽完，艰难的挤出个皮笑肉不笑：“哪儿能啊，我生日平总才舍不得大架光临呢，呵呵！”

　　就不告诉你谁生日，看你能矜持多久，反正这种事儿死无对证的。萧凝贼兮兮的眼光张妩不是看不出来，只是为了未来，装傻就装到底吧！

　　有时候机会一旦错过了就没有了，还没等张妩继续问，平寒就出来了。银灰色西装，一丝不苟的头发，斜倚门边，要多迷人有多迷人。

　　他朝萧凝笑得有些危险：“萧小姐真大牌，要搭我顺风车还让我等这么久。”

　　平寒不是没听出来萧凝的掩饰，不过现在如果给别人知道了反而麻烦，本来没事儿也会传出有事儿，中国人就喜欢以讹传讹。以萧凝的脾气，也许会生出变数也不定，索性顺着她的话接下去。

　　“知道晚了还不快点。”不知道平寒今天为什么这么配合，看着张妩有点儿郁闷的表情，萧凝知道刚才的态度看在别人眼中有点那个啥，灵机一动，搬出宣太太：“一会儿小心宣太太的碎碎念，我可受不了。”

　　唉，让这个人请客还真累，动不动就要灵机一动或者随机应变，久了不累死也得“灵机动”死。若是换个反应迟钝点儿的，早歇菜了。只是她自己也没空想想，为什么需要灵机一动呢，上司请下属吃个饭有必要弄得像007一样神秘么，她在心虚什么？

　　“张秘书也早点儿回去吧，现在已经很晚了。”平寒绅士的对张妩一笑，和萧凝毛毛手毛毛脚的离开了。

　　张妩不禁黯然：他们的背影如此契合，真的是去过生日么？对于自己，或者说其它人，他总是那么绅士，这是好还是坏，不得而知。

　　萧凝发现开着车的那个人从上车开始一直在很诡异的笑，有什么这么好笑的。灯光迷离，上扬的狐度让平寒的脸形柔和了许多，风从车窗吹来，又是那股淡淡的香，不是古龙水，却格外好闻。

　　镜中某人生动的表情一丝不差的尽数落到平寒眼中，只是她全然未知。他发现她说谎的时候眼睛亮得像星星，脸上生动而自然，如陈述事实般让人信服。她为什么要掩饰，做贼心虚？

　　这个念头让他一直止不住的想乐。发现身旁有强激光照射，余光一扫是她专注的脸，她在专注的看自己，好兆头。和李念相比，她不够漂亮，却感觉年轻，是因为皮肤还是别的？

　　“一块钱一分钟。”

　　平寒突然开口。萧凝着实没反应过来。

　　“啊？”

　　平寒嘴角的狐线上拉30度，娓娓道来：“难道萧小姐觉得贵？像我这么质优美男子，一块钱一分钟也就只有萧小姐能买到了，换了别人才不干呢！”

　　萧凝疑惑的瞪大眼，还没明白过来，“什么？”

　　“你这么专心的看我，虽然是男人也会不好意思啊，所以为了补偿我的损失，问你收一块钱一分钟咯！”

　　“啥？”

　　“看你是李念好姐妹，又是我得力爱将，打个八折也行，这是最低价了，不能再折了。”

　　现在的萧凝是白痴状态，眼神还是有点儿发愣。待到明白过来，白晰的脸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羞得，反正红得能与熟虾相提并论。

　　如果萧凝是吃素长大的，那么平寒这一次就赢了，问题是此女不仅不是吃素的，而且还是个无肉不欢很黄很暴力的主儿。一不小心的小女儿姿态流露纯属意外，待她恢复过来，有得某人喝一壶的。

　　她的身子突然软软的靠向“司机”，小手不安分的在西服上游移，嘴唇在耳边翕合，暖暖的呼吸吹在最敏感的地方，声线随之软下来：“这么优质的极品，光看哪儿够，要付钱就得有点实际性的行动不是？”

　　方向盘急转，尖利的刹车声刺破耳膜。A6就是A6，性能好得没法儿说，那叫一个稳啊！

　　平寒气息不稳的急斥：“你，你坐回去，我说错了还不行！”

　　萧凝发出邪魅的声音吃吃的笑起来，平寒总算知道什么叫长着天使面孔的魔鬼了。看她纯真可爱不懂人事的样子，没想到是腐女一个。

　　“今晚要吃什么？”平寒抚平紊乱的呼吸，转移话题。

　　“吃你……行不行？”萧凝轻启红唇软软吐出几个字。

　　苍天，能不能放过我。平寒的呐喊被呼视了，因为这么晚了，上天也睡着了。

　　小脸蛋儿红红，小脸蛋儿红红。“咔嚓”偷拍成功。

　　“你干什么？”不明所以的平寒只觉得白光一闪，同步的声音提示某人应该是拍照来着，至于拍什么，他就有点儿不知道了。

　　萧凝收好手机，得意的扬眉：“像平总这样绅士而贵气和男子，很难让人看到你集气愤、窘迫、害羞于一体的表情吧，你说我如果把这张千年难得一遇的照片发到公司公网上去，会不会听到劈里啪啦的声音啊？”

　　劈里啪啦，为什么？

　　“公司那么多女同志迷恋你，他们看见的都是很有绅士风度的平总，这张可爱的照片一上网，那叫一个人气啊！放在哪里比较合适呢？”萧凝将食指点到唇下，作思考状。

　　唉，败就败吧，别挣扎了！平寒认输道：“好了，萧大小姐，我认输，不要放到网上去，多污染网络环境啊，你给删了吧，最多你在公司期间的宵夜我全包了成不？”第一次，天之骄子变成了没办法的驴子。

　　“还有点自知之明，不放上网可以，不过万万删不得，不然我的宵夜没有保证。走吧，现在往景华酒店前进。”萧凝乐开了花儿，宵夜，你这个没钱儿的同性恋，我一定会让你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没有村。

　　好像是李念说过，萧凝大学的时候就立志将自己打造成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人。现在看来不仅如此，她这句话可以括展为：上得了酒店大堂——吃龙虾，下得了小摊厨房——找黄粑。

　　环境差这么多，她半点儿不认生，拿起菜谱点菜眼也不眨一下。没见她端详也没听询问，也什么点出来的菜都是最贵最好的招牌菜呢！不是平寒舍不得钱，实在是他对此格外好奇，百思不得其解。

　　这规格的宵夜，怕也只有萧大小姐敢吃。

　　看萧凝吃饭你绝不会想到淑女名媛高雅的就餐，那感觉倒更像是西北大汉大块吃肉大碗的豪放。不过在这样高级的餐厅中，如此朵颐，感觉有点浪费。

　　平寒来这种地方就像一般人出入菜市场的频率，并不稀罕，筷子与上菜前无异，静静的躺在桌上，人也静静的以手撑腮，凝视萧凝豪放的吃法。

　　换作别人，被这们盯着能吃下去才有鬼。至于萧凝嘛，大学时她发明了所谓的“满清十大酷刑”。第一条，在别人吃饭的时候一动不动的凝视他（她），眼中最好有叫做深情的东西，此刑人越多，效果越好。

　　在此刑锻炼之下，萧凝周围的人都练就了将目光当空气的能力，更甭提此刑的开山祖师，那叫一个功力深厚啊！平寒的直视，不过是小菜，开胃都算不上。

　　半小时后，一个看饱了，一个吃饱了——双赢。

　　当然，前提是萧某人不用付钱，要知道为了这餐，中午她可是对付得都对不起自己的只啃了一个香蕉。

　　整晚，平寒的视线鲜少离开萧凝，这样的女子，真是越看越不能理解。

　　电话，有电话，是老太太哦！
　　啊，老——太——太——太恐怖了，闪——
　　闪不了了，接吧
　　……

　　萧凝的铃声他见识过很多次，不过每次出现这种声音，不用想也能知道打电话的是萧凝的妈妈。

　　大餐的诱惑以光速被秒杀，苦瓜脸接起脸瞬间又换成谄媚的笑，声音也成了小女儿撒娇状。

　　“知道啦——懂——嫁人嘛——是——是——是——明白——会的——有啦，有对象了，定了就带回去给您老审查，好不——恩——啊——好——是——行，行，行，您说的都对——好啦，注意身体啊，好想你的，拜……”

　　每次看见萧凝接她母亲的电话都是一种享受。你不能想象她那张脸上种痛苦和无奈的笑无间缝的自由转换得好此自然，半点儿看不出上一秒的痕迹，堪称一绝。

　　萧凝将手机丢得远远的，本欲再次奋战，却失了食欲，只能遗憾的放弃。

　　“不吃啦？”平寒捡起很无辜的手机，同情的放到手边。

　　“没胃口，这老太太……”萧凝端起身边的红酒，一口气灌个精光，“不行，得找个男人才行。”

　　平寒大概的从李念口中知道了老太太的情况，对萧凝的处境，同情啊！

　　接电话
　　至于我是谁，你知道的啦
　　快做好准备啊
　　一会儿抓狂我不负责的
　　接电话啊
　　再不接你就去挖红薯
　　听到没
　　接电话……

　　萧凝痛苦的看着电话，没有想接的欲望。

　　“喂，阿姨，您好！凝儿上厕所去了，有什么事儿吗？我帮您转告。”萧凝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电话已经被平寒接通了，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她只好目瞪口呆地看着口若悬河的平寒含笑和自己的母亲聊着：“该死该死，我竟然忘了介绍，我是阿寒，凝儿和您说过我吧！”

　　阿寒、凝儿……萧凝顿时觉得身上掉落了一地鸡皮呀那个疙瘩。

　　“好的，知道了！”

　　……

　　“是，她有时候有点调皮，不过倒是常常跟我说起您，她很牵挂您呢！”

　　萧凝手机虽然是国产的，可是音响很好，萧凝基本都能听清楚那边厢母亲可是出奇的温柔。也许这个姓平的才是她儿子，自己是她捡的吧！

　　“阿姨再见，以后再聊啊——只要凝儿和您愿意，我随时可以和您聊天——好啊，过年回去见您——恩，晚安，注意休息！”

　　听完他们的对话，萧凝觉得今晚的东西好像有点不对劲儿，不然怎么这么想吐呢！抢过手机狠狠的塞进包里，眯着眼目露凶光的看着平寒：“谁准你接我电话的？”

　　平寒对仇视视而不见，笑得绅士又绅士：“看你为难，帮你解围也错了吗？”

　　萧凝仰天长叹，遇人不淑啊！帮忙？过年让她上哪儿找个小寒给她啊！

　　“结帐吧！”

　　萧凝拎着手机，也不管后面的人跟上没有，自己大步大步的出门了。

　　回去的一路，平寒的嘴角就没平过，萧凝却气鼓鼓像个青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