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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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晏宁虽然没能直接将他杀了，但至少是两败俱伤的地步。
那长老与白晏宁一样，身上已经被灵力割开数道深浅不一的伤口，他的肩膀还被白晏宁用剑捅了一处狰狞血洞，深可见骨，一部分原因当然也是药阁长老轻敌所致。
两人陆陆续续嗑了不少药丸，灵力都几乎耗尽，远程对近战，一定要说，或许还是白晏宁更惨一些。
那长老不再恋战，突然扔出一把符咒噼里啪啦爆开气浪，白晏宁急退躲避，而趁此间隙，对方捏出一张传送符咒——
一道魔气陡然打破了燃到一半的符咒，且势头不停，直击硬生生刺破法衣护甲，最后穿过他了的心脏。
那长老做了一半的诧异表情在脸上凝固定格。
白晏宁迅速将视线转至魔气出现的方位，是萧北从隐匿处显出身形，他没看白晏宁，缩地成寸几步走到那长老躯体边。
一圈魔气困住了试图逃跑的神魂，发出嘶嘶的烧灼声，但萧北毫不留情，抓在手心仿佛只是轻轻一捏就爆开点点白光，紧跟着毁尸灭迹，可谓是一气呵成。
他这才转过身，不紧不慢踱至白晏宁跟前，道：“不知白长老何故在此？”
白晏宁其实已经基本没有说话的力气，暗自忖度，这已经是剧情外的故事了，想必他是刚巧打探了消息来堵人的。
好像倒是变成了自己多此一举——但是对萧北来说轻松些，那也行吧。
不过不容他再多想了，因为紧接着，他的眼前彻底暗了下来，陷入了无边的黑里。
毕竟这一架打得也算轰轰烈烈，消耗巨大，如今白晏宁才终于松了口气。
白晏宁再睁眼，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能从夜色判断大抵时间。他凭着恢复的少许灵力勉强可以看清周围，自己躺在床上，伤口都已经被包扎过，还有隐隐药香环绕。他还没有力气做太大的动作，只观察着四周并回忆起昏迷前的事情。
他身处的房间看起来布置很简单，不过桌椅等必备用具，可从细致雕花与细腻的材料看，简单的同时应该还价值不菲。小龙泉被擦干净了，就在床边伸手能够到的地方。
修真之人脚步声都近乎无息，还是推门吱嘎的声音才惊动白晏宁——有人进来了。
是熟悉的气息，白晏宁又放下了一半刚提起的心，能捞他回这里起码说明还没“走火入魔丧心病狂翻脸不认人”（回春谷语）。
另一半没放下主要是因为半夜入房怎么看都有点奇怪，白晏宁毫不犹豫，干脆闭眼平息装睡。
萧北可能才喝过酒，气味很重。
修者到这个修为已经不会醉酒了，除非故意阻止灵力驱逐酒力。
光凭嗅觉，白晏宁都知道他已经走到了床榻边。
萧北的声音在上空响起，很轻。
他语气很平静，似乎是在问白晏宁：“是你害我，又为什么救我？”
装仍在昏迷中的白晏宁当然没回答，可有些奇怪。
他虽然咸鱼，但总的来说也配得上剑修的名声，更没做过坏事。
思来想去，只觉得“害”是指没能救得了他父母。
只是这思考间，萧北的动作又出乎了他的意料。
那气息突然靠得更近——湿润的触感贴到了他唇上，鼻息交织在一起。
不仅如此，也许是因为白晏宁没有推拒，萧北像得寸进尺，亲得很生涩，却很凶。
逐渐有铁锈味在他的口腔里弥漫开去。
萧北的胳膊放肆地压在白晏宁身上，他知道自己的伤口也又裂开了，一时之间，只发觉血腥味更重。
在萧北伸向白晏宁衣襟的时候，白晏宁终于不准备再装睡，他一直在悄然蓄力，或许是萧北现在有些神志不清，完全没有发现白晏宁手中已经汇聚起了凝实的灵力。
结果他还没来得及动作，萧北停下了。
白晏宁无端联想到那座充满血味的院子，同样突然停住的动作。
——然后他听到萧北喃喃自语，也可能是在问他。
“师尊怎么会有这样的时候？”
过了几秒，萧北大约是在回答自己，道：“你又是我的心魔。”
如果说白晏宁在刚刚的一切突如其来的动作里尚还能保持镇静并准备反击，可听到这句话时，他终于也忍不住瞳孔地震了。
什么心魔，谁是心魔？你对心魔平常这样做？
……是不是哪里不太对呢？
萧北像清醒过来，又不太清醒，他快步离开了房间，还不忘带上门，似乎很冷静，背影却不知为何有点像落荒而逃，
与此同时，白晏宁内心难得有一个不太冷静的声音在呐喊。
要不你先别走，先把话说清楚。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