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谈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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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项一听到项天河，什么“还市场以公平”，“还人间以公义”，就统统抛向九霄云外。
满脑子都是怎么把好容易骗到手的私募大佬挽回来。
为基民请命的使命虽然很重要，但是如果项天河已经跟她分手了，那穿回去还有什么意思呢？反正他自己已经清仓，基金涨不涨，基民亏不亏，又与他何干呢？
曲项把项天歌拖进了办公室里，开始进行一轮郑重其事的谈判。
“你刚才说的话算数吗？你真的可以帮我把项天河追回来吗？”
“当然，但是有条件。”
曲项头点得像鸡啄米，“好的好的，我都答应。”
项天歌：“我的要求可不少。”
曲项：“只要你能跟天河复合，我什么都答应你。”
“首先，你不能随意调仓。任何交易行为都要经过我的允许。现在的调仓方案要停止。”
“好的没问题！”
“其次，不能随便改变我的习惯。以前我怎么做的，现在你就必须这么做，不能擅作主张。比如，不能不让加班，不能给大家发钱，不能随便请吃饭……还有，不能天天抢着换桶装水！”
“什么啊！你那加班加得根本没有效率好不好？你没看到不加班是民心所向吗？明明上班时间能完成的工作，为什么非得拖到下班……”
“你还想不想要项天河了？”
“好吧好吧。”曲项一秒妥协，“听你的还不成吗。”
项天歌续道：“第三，你还要认真完成我的工作。接下来老程会把一支新基金交给我管，你要为新基金做准备。香港私募的经理是美国人。你要练好英语。再有，‘上天台’是公司传统，不能因为我破例。这些我都会帮助你一起完成。”
曲项越听越不乐意，“开什么玩笑！凭什么你的要求这么多……”她想了想，觉得不能吃亏，“那你要求这么多，我也有要求的。”
项天歌：“我只负责替你把项天河追回来，别的事我不管。”
“追回来以后，你也得好好维护他跟你的关系！必须负责到底！天河提什么要求，你都得答应他。”
项天歌开始暴躁，“难道他要睡我，我也让他睡吗？”
曲项说：“对！那你就让他睡一下。反正是我的身体。”
项天歌：“——但装着我的灵魂！”
曲项小声说：“他最多也就一天两三次吧。而且我们一礼拜也就见个两三次。”
项天歌炸了：“不行！绝对不行！”
曲项搓手指：“那你不让他睡，他出轨了怎么办？你们男人又这么坐不住。就说你自己吧，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上次那个姐姐是不是就被你欺负了……”
项天歌忍住拳击曲项的冲动，“我保证他不出轨，行了吧？”
曲项说：“上床不愿意，那拥抱总可以吧，接吻总可以吧？”
项天歌：“接吻！绝对！不行！”
曲项生气，“我就那么一点点要求，你都满足不了。你给我提了那么七八十条，难道我就得接受？不行，我不管。反正都已经调仓了，我也不可能调回去。看来那个方案还是要执行下去，让这垃圾基金彻底清仓，免得再害基民……”
项天歌克制怒火，“你想清仓，哪就这么容易？基金持有人数已经达到500万。你要报复我可以，可是那500万的基民，他们又有什么错？”
项天歌稍一思索，又冷静下来，“总之，我会按照约定，让项天河回到你身边。我会保证让你的生活走上正轨。你也必须履行承诺，替我完成我的工作。在这两个大前提下，执行的细节可以再商议。”
曲项撇了撇嘴，“好吧，基金调仓我听你的。那项天河的事，你也得听我的。”
项天歌：“可以。”
曲项：“那今天下午，你就去找项天河道歉。你就跟他说，之前的话都是不做数的，是你一时冲动。你要说明白，你想要跟他在一起，永远永远不想跟他分开。你跟他复合，我就停止调仓。”
*
项天歌按照约定，去找项天河复合。
当天下午下班时间，项天歌下楼，去天合基金所在的财富广场A座。
曲项一万个不放心，一路上嘱咐项天歌态度一定要好。
“不管发什么事，一定不能骂天河，也不能跟他打架。”曲项一面叮嘱，一面又从包里掏出粉底，“啊呀脸上长痘痘了。我来给你化一下妆。”
项天歌十分抗拒。曲项十分不满意，“你要是不化妆，明天我就不刮胡子！”不由分说，把项天歌按在墙上，强迫她打了粉底。
曲项还想给她涂口红和腮红，项天歌暴跳如雷。
“那辫子，扎个辫子总可以吧？”曲项掏出一个漂亮的头花。
项天歌严正拒绝，“给我个橡皮筋，我自己扎。”
自从他穿成曲项，项天歌一直不化妆，不打扮，也不肯穿裙子。每天穿以前曲项面试时候的长裤西装。
曲项跟项天歌一边互相威胁、扭打，一边到了A座楼底下。
怕被拆穿，曲项把自己的手机递给项天歌。又很不放心，自己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项天河。
“我在你楼下，你下来见我好不好呀【可怜】”
曲项发完短信，把手机给项天歌，自己躲到了一旁。
短信发出才两分钟，项天河的身影，便出现在A座一层的接待大厅。
那时正在是下班时间，一层大厅人来人往。项天河很高，在人群中如鹤立鸡群。一身一丝不苟的西装，跟项天歌如出一辙。
镜片之后，一双眼睛如星子似的明亮。那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项天歌站在原地，看到项天河大踏步地朝他走来。
“曲项……”
“对不起，跟你分手是我一时冲动。”项天歌按照之前曲项为她准备好的演讲稿，干巴巴的背道，“那天我说了很多过分的话，并不是我的本意。希望我们还能在一起……”
她说到这儿，只觉眼前一暗。接待大厅天顶洒下的灯光，瞬间被一个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她被完全地淹没在了那人的影中。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用力地推向了那个胸膛。
刹那之间，那炙热的温度，将项天歌彻底淹没。
项天歌只觉双颊炽热，整个人都仿佛火烧一般。她伸出双臂，想要用力推开项天河。可是那双手将她紧紧地箍住，令她动弹不得。
周围人潮汹涌，项天河却旁若无人。紧紧抱着项天歌，怎么都不肯松手。
“那个是不是……”
“是……是天合的老板……”
办公楼底的拥抱，很快引来了人群瞩目。有人停下了脚步，有人对着这对情侣指指点点，还有人拿起了手机。
可是项天河，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他低下头来。眼镜从他鼻梁上滑落了，他也全然不在意。他的下巴抵着她的额头，一小半没进了她乌黑的乱发。他低下头去，用力地亲吻她的头顶。
那么用力的拥抱，叫她根本透不过气，也无力挣扎。
“曲项。拜托了，不要抛下我。”他声音沙哑，几乎有些哽咽，“我失去过太多。不能再失去你了。”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19、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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