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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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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的一个学季,你便住这了。”引路小童嘱咐了几件事。鹿宵收拾完行李。无知觉的便到了深夜,抬头只见浓如泼墨的天点着几点白点,月也上了中天。抵不住的浓烈的睡意翻身上塌胡乱的扯了被子掩在身上。
“自星汉帝即位以来,广纳民意,举国上下,民风和乐。忠臣善谏者辈出.....”台上一胡须垂胸,面容严肃的先生正孜孜不倦的讲着古历。鹿宵听着台上先生讲的内容只觉得像是催眠曲一般。晦涩难懂的文字在耳边回荡个不停。只觉得眼皮沉重无比,一手支撑着脑袋,不停的点头。
"喂...喂喂!....鹿宵"坐在鹿宵旁边的人小心的提醒他。
“...嗯?怎么了,应青?”鹿宵被他这一喊懵懵的转过头。
“你刚刚趴桌上睡了,不是我说虽然这老头讲的是有那么点无聊。但也不至于趴桌上睡觉吧?”
“哦”
应青看着睡眼惺忪的鹿宵,有那么一点的无话可说。眼见对方不搭理自己,大有重新睡过去的姿态。
"别睡了先生正看着你呐!"应青焦急又小声的喊着。
“啧...别烦我!”鹿宵伸手拍向应青推着自己胳膊的手“啪”的一声十分清脆回荡在“崇学堂”
台上的先生注意到了鹿宵他们的动静。额头上青筋暴起,拿着书的手都止不住的发抖。
“鹿宵,应青!你们两个给我站起来!”鹿宵被一嗓子吼的清醒了许多,反应迅速的站起身等待老先生的发落。空气沉下来了几秒,鹿宵心生疑惑抬起头正对上了老先生的眼睛。看着老先生张开了嘴鹿宵以为惩罚就要降临了。没想到老先生转头对着剩下的人说“继续讲课”
这样的结果让鹿宵很震惊,直到下课老先生也没惩罚他抄书。可他分明记得以前家乡的私塾总是动不动就惩罚犯错的学生抄书。
“咱两个真是倒霉蛋。”应青背倚着墙,歪着头一脸无奈的看着鹿宵。
“嗯”鹿宵却满不在乎的只回了一个音节。
经这一闹鹿宵的瞌睡虫被赶得差不多了,一个上午都没有再睡过。
钟沉闷的声音响彻整个国学堂,一时间校道上挤满了学生。鹿宵跟着应青来到食堂,这食堂倒也朴素,掀开竹帘。里面整整齐齐的排着几排桌子,但坐下吃饭的人却少的可怜。两人端着盘子寻了个不起眼的角落,鹿宵夹起盘中的饭菜,刚入口咀动了几下就生出了想吐的念头。应青看着鹿宵的脸色,无奈的说
“咱就将就一下吧,就这个食堂便宜了”
“不是还有一个食堂吗?”
“哦,你说东食堂啊,那地儿人多吃不上几口饱饭。”应青会意回答
闻言鹿宵也只得强忍着反胃感胡乱的塞了几口。拉起吃的正香的应青。
先生看着气喘吁吁的两人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拂袖转身,两人赶紧跟在先生身后。
补课的时间长而不查,直到火烧了云,日头失去了耀眼刺目的光。两人才从“崇学堂”出来。
“哎呦"应青伸着懒腰,站起身来到鹿宵身边。学子们三三两两的结成群有说有笑的回到寝室,偶尔也可以看到两三个学生和老师走在一起。
“走吧”鹿宵转头看着像树懒一样赖在自己身上的应青。
“啊,不我不走!我好累的,要背背嘛!宵哥哥~”
“不”鹿宵被这个称呼搞的背后一阵恶寒。
“就背一段时间!”说完像是怕鹿宵反悔一样扒得更紧。鹿宵回头看着自己身上的大赖皮不满的“啧”了一声,把应青记上了自己的小本本。
推开“落黎院”的门一把将应青扔到了他的寝室床上,本是想将应青摔醒以报这人一路扒着他的仇,但是没想到这人竟是只皱了皱眉,翻身便又睡去了。
早上,鹿宵就被应青这只狗吵醒了,埋在被窝里怀疑这狗S人生!利索起身,猛的打开房门。门外的应青一个不注意差点摔个狗吃屎。应青拍着胸脯心有余悸。
“你这是谋杀亲友啊!鹿宵。”
“你活该”
“我应青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这木头计较。小爷今天带你出去玩个好玩的!”应青拍拍胸脯说道。
说罢拉着鹿宵飞快的冲出私塾,“今日的街道甚是热闹,是有什么节日吗?”鹿宵看着街边琳琅满目的商品铺子问道。
“嗯……今天就是集会啦,没什么特别的!走,让我带你去一处宝地。保证你喜欢”说罢推着鹿宵便往前赶。不多时两人在一处酒楼停下,见是酒楼鹿宵转身欲走,却被应青拦下“别走嘛!宵宵,就当你陪我玩了罢!不喝烧酒。”百般劝说下见鹿宵依旧不愿改变主意,应青便也不在执着。转身带着鹿宵逛了其他有意思的地方。
“宵宵,晚上有花灯放,你要放吗?”应青转头看向鹿宵问道。
鹿宵思索片刻“不了”
“为什么啊?京城的花灯节可是全国上下公认最繁华热闹的!”应青颇带些自豪的说。
“没钱”鹿宵回答的干脆,这下应青有点沉默,应青想到了很多理由却万没想到这个。
“应爷我请你一个!”应青拍着胸脯,大手一挥说道。
“不放”鹿宵斩钉截铁的说。
“哎呦,您就当陪我了成不!宵爷~”应青摇着鹿宵的手臂眨着星星眼。这样的动作放在任何一个和应青一个年龄段的人都会略显怪异,但应青本就长着一张娃娃脸,这样的表情和动作在他脸上恰到好处的能让绝大多数人不忍拒绝,而鹿宵也是这大多数人之一。
“……好吧”鹿宵也很无奈,自从上次背着撒娇的应青后,他这个室友越来越懂怎么让他心软了。
应青拉着鹿宵来到一个花灯摊前,老板上前热情的给他们介绍各种花灯。应青挑了两个花灯,正要将钱递给那老板。但那老板却开始收拾摊子,一边收拾一边对着鹿宵两人说“花灯就送你们了”,应青有些疑惑,鹿宵拉了一下应青。指着一个地方,应青顺着看去只见几个穿着官府衣服的人正在砸那些来不及收拾的摊子,很快便砸到离他们很近的地方了。
眼见那群官兵砸了大半个街道,鹿宵忍不住挣开应青的手,一个箭步挡在了那群官兵面前。
“小兄弟,别挡道我们这是在执行命令”官兵中一个领头的说道
“何时出了这么一个规定”鹿宵张开双手护在一个摊前问到。
那官兵说道“今天刚出,怎么小兄弟这是要阻碍我们执行命令?”
应青上前拉住鹿宵的手笑着对面前的官兵说“对不起啊官爷!我朋友刚来不太懂这边的规定”应青拉着想让鹿宵走可怎么也拉不动,大有今天这事我必管的架势。
领头的官兵见此向他后面的两人比了个手势,那两个人上前欲要将鹿宵强行移走。
“今天的新规吗?我怎么不知道。”此时人群中走出一个人说道。
“你也想妨碍公……”看到来人领头的官兵话还没说完扑通一声跪下。后面的官兵尽管没看到来人但自己的老大都跪了也齐刷刷的跪下
“听说……”那人用极具危险性的嗓音说道,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那官兵结结巴巴的打断道“没…没有!”
“哦~新规吗。说来听听吧。我也正好奇皇叔又下了什么命令。”
“没有的事!”那官兵完全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一个劲的否认。
“那照你这么说你是在以公职之便行欺辱之事?既然事实如此,我会告诉皇叔让他加强对你们这些下属的管教。”那人眼眸微眯嗓音含笑。
鹿宵抬眼看向那人,只见那人穿着华贵气质不凡,眼角一颗泪痣眼眸含笑但难以掩盖男人眼中的傲慢与杀气。
那人也看向鹿宵说道“公子好一个见义勇为,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在下何谓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