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逆蛇》百渡清

3、chapter three 熟悉

　　“在我的课堂上，不需要你们傻乎乎地挥舞魔杖，不要用巨怪的脑子随便使用咒语，这里可不需要。”
　　斯内普教授说话的声音比刚才点名的时候音调略高，音量略大一些。
　　“你们当中有很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不指望你们能欣赏魔药这门深奥的学科和精湛的技艺。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 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在他说完之后，教室里只剩下呼吸声。
　　这是一个多么强大，自信的人。
　　伦娜扬了扬眉，对于斯莱特林的院长有了更多的认识。
　　“波特!”
　　斯内普教授问：“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伦娜转过头看着波特。波特张大眼睛，愣愣地坐在座位上，脸上的疑惑是那么明显。坐在他旁边的大门牙小姐高高地举起手。
　　“我不知道，先生。”
　　斯内普教授不理会大门牙小姐的高高举起的手，继续问波特：“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牛黄，你会到哪里去找?”
　　大门牙小姐把手举得老高，身体不停地往上蹦。波特皱着眉，难道他应该知道牛黄是什么吗？
　　“波特，那你说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斯内普教授抬着下巴，眼睛朝下看，撇着嘴。
　　“啧，啧—— 看来名气并不能代表一切。我想，你在开学前一本书也没有翻过，是吧，救世主波特?”
　　大门牙小姐嘣地一下站起来，她举着的手臂都有些颤抖。
　　“我不知道，教授。”
　　哈利小声说。
　　“不过，我想，赫敏知道答案，您为什么不问问她呢?”
　　斯内普教授嘴角压下去，不高兴的模样，有些吓人。
　　他生气地让叫做赫敏的大门牙小姐坐下，甩着衣袍往前走了几步。
　　“让我来告诉你吧！波特，水仙根粉和艾草加在一起可以配制成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就是一服生死水。牛黄是从牛的胃里取出来的一种石头，有极强的解毒作用。至于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则是同一种植物，也统称乌头。明白了吗?”
　　斯内普教授看着波特的眼睛说完，又转身环视了一圈，语气严厉。
　　“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都记下来?”
　　顿时，教室里响起一阵笔和纸摩擦的沙沙声。
　　斯内普教授的声音又响起来：“波特，因为你顶撞老师，格兰芬多为此被扣掉一分。”
　　魔药课上，斯内普教授的授课内容是混合调制治疗疥疮的简单药水。他把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都分成两人一组，然后甩着他那黑袍在教室里走来走去地巡视，像一只巨大的黑蝙蝠在洞穴里不断巡视着。
　　几乎所有的学生都挨过批评，只有德拉科和伦娜幸免。德拉科的操作的确完美，无论是材料的计量还是搅拌的手法，都无可挑剔。伦娜则是因为恰好她的操作没有错误。
　　正当斯内普教授让德拉科和伦娜展示蒸煮带触角的鼻涕虫的方法时，教室中间的座位突然冒出一股酸臭的绿色浓烟，并且发出很响的咝咝声。
　　伦娜一看，焦急地拉住身边还没反应过来的德拉科。一边扯着他站上椅子，一边朝潘西的方向喊到：“潘西，你们快站到椅子上去！还有你们！高尔，克拉布！”
　　斯内普教授匆匆地扒开人群，大步往后面走去。
　　一个格兰芬多竟然把锅烧成了奇怪的形状，而锅里的药水都溅到了四周，把旁边小巫师的鞋都烧出了洞。
　　随即，小巫师们跳上了椅子。
　　突然，那个格兰芬多把锅打翻了，他浑身浇上了药水。胳膊和腿上出现了大面积的红肿，痛得他大叫起来。
　　“傻瓜透顶!”斯内普教授一边怒喝，一边挥动魔杖，清理四溢的药水。
　　“我想你大概是没有把锅从火上端开就把豪猪刺放进去了！把他送到上面医院的病房去。”
　　斯内普教授沉着声音说道。那个受伤的格兰芬多被架着走出了教室。然后他走到波特身边。
　　“波特，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不要加进豪猪刺呢?你以为他做错了就可以突显你了吗?格兰芬多又因为你的骄傲自大丢了一分。”
　　波特低着头，嘴巴嘟囔着想要反驳。韦斯莱猛地踢他的脚跟，阻止波特。
　　相比之前的课程，魔药课上只能用鸡飞狗跳来形容了。以至于，下课后，伦娜一直在思考之后和格兰芬多的课程是不是应该做一些防护准备。
　　“我打赌，伦娜一定在想下次和那群格兰芬多上课应该准备一下防御魔咒。”
　　潘西抱着手臂，朝旁边的布雷斯撞了一下。
　　“格兰芬多的巨怪脑子破坏了整个魔药课！”
　　德拉科撇着嘴，表情厌恶。
　　“亲爱的，你也知道魔药课一些不恰当的操作的危险性，为了避免被误伤，我想我们应该准备多一点。”
　　伦娜笑着靠近潘西。
　　“伦娜，刚才感谢你的提醒。”
　　西奥多说道。德拉科颌首，潘西走过来怀着伦娜的手臂，布雷斯站在一旁。
　　伦娜笑笑。作为同一个学院的提醒，是应该的。更何况，她也恰好需要一个机会表现友好，尽快了解英国纯血家族。
　　波特和韦斯莱从后面怒气冲冲地走过来，大声地讨论什么。韦斯莱挥舞手脚，表达着自己的愤怒，一旁得波特点着头附和着，质疑斯内普教授对他的针对。
　　德拉科他们也听见了，转过头，带着气愤。
　　“愚蠢的格兰芬多，你们破坏了整个魔药课！斯内普教授应该给每一个格兰芬多都扣五分！”
　　德拉科仰着头，又嘲笑道：“扣这么多分，格兰芬多可算不出来，我让我爸爸为你们安排一下巨怪，你们好好请教一下巨怪该怎么算数吧！”
　　潘西发出呵呵的笑声，布雷斯也在附和着。
　　韦斯莱涨红了脸，张牙舞爪的就冲上来，喊到：“马尔福！你这个只会找爸爸的懦夫！懦夫！”
　　德拉科沉下眼睛，咬着牙。
　　“肮脏的纯血叛徒，你再说一次！？”
　　波特抿着嘴巴，拉住了韦斯莱，压抑着情绪，一个字一个字地：“没错，马尔福你就是一个只会找爸爸的胆小鬼！没了爸爸你什么都不是！”
　　德拉科生气极了，他把右手伸进袍子里想要抽出魔杖教训波特他们。
　　大门牙小姐这时候冲了出来，拉住波特和韦斯莱，似乎在和他们说不要再纠缠。波特和韦斯莱听进去了，韦斯莱发出一声哼音，波特看了德拉科一眼，转身拉着韦斯莱转身离开了。
　　“不愧是格兰芬多的英雄，逃跑也这么快！”
　　德拉科冷笑着讽刺。
　　韦斯莱转过头想要再说话，波特使劲一扯，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走廊。
　　伦娜心里觉得德拉科和波特这样的斗嘴很新奇。她从前身边没有同龄人，唯独年纪相近的表哥比她大了四岁，何况阿道夫一直照顾她，两人的相处更是和平。
　　当斯莱特林休息室的公告栏上显示，明天的飞行课要和格兰芬多一起上时。斯莱特林的小巫师们有点抱怨，前几次在课上格兰芬多出的意外可不少。
　　而德拉科明显对飞行课要用飞行扫帚这一点有更大的兴趣。他不断地对着伦娜他们大声地抱怨：一年级新生居然没有资格参加学院魁地奇球队，甚至不能带自己的扫帚！
　　他一定很喜欢魁地奇。在德拉科很多次讲述了他如何惊险地躲过一架麻瓜的直升飞机的故事后，伦娜相信德拉科爱惨了飞行扫帚和魁地奇。
　　飞行课当天，大家在餐厅吃早餐的时候猫头鹰又来了。德拉科的猫头鹰经常给他从家里带来各种各样的糖果，他总是在装作不经意地说这些糖都是他母亲做的，他的母亲总是为他制作各种糖果，然后在洋洋得意地给每个人发了糖果。
　　维恩在一群猫头鹰里很显眼。它叼着一个包裹来到伦娜面前放下。
　　德拉科抓了一些食物，抬着手放在维恩面前，维恩轻轻啼叫低下头开始啄。
　　伦娜没有拆开包裹，直接让家养小精灵把它放在宿舍书架上。
　　大家陆陆续续地离开餐厅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
　　德拉科绕了一点路从波特那里走过，猛地将波特手里的记忆球夺走。波特和韦斯莱跳起来，问马尔福想要做什么，但是麦格教授瞬间出现在了他们之间。
　　“怎么回事?”麦格教授说。
　　“马尔福抢了我的记忆球，教授。”
　　麦格教授的把视线放在德拉科的身上，似乎在问记忆球呢？
　　德拉科沉着脸，带着怒气把记忆术砸在桌上，留下一句“等着瞧”就带着高尔和克拉布溜走了。
　　像是小孩子的争斗一样。输赢和哪边家长的出现有很大关系，如果刚才来的斯内普教授，或许德拉科就会高高仰起他金色的小脑袋，神气地看向波特他们借机挖苦，而不会这样灰溜溜地逃走。
　　潘西急匆匆地追上去，伦娜和布雷斯他们跟在后面。
　　有一道探究的视线落到伦娜身上，伦娜转过头，发现那道视线来自于波特。
　　伦娜侧过身，朝着波特点头微笑，便马上离开了。
　　今天的天气晴朗，飞行课的场地在城堡中间的草地那，偶尔的微风让人感到舒适，小草在风中微微荡漾。在草地的后面就是禁林，高大的、黑黝黝的树木在尚好的天气下，依然带来未知的、神秘的恐惧。
　　下午三点半，飞行课要开始了，斯莱特林的学生已经在场地上有一会了，格兰芬多的学生才匆匆走下台阶。
　　飞天扫帚整整齐齐地排放在地上，每个扫帚旁站着一个小巫师。飞行课的教授是霍琦夫人，她有着一头灰色的短短发，两只眼睛是却是黄色的，眼睛盯住你的时候，竟然有种像被鹰锁定的感觉。
　　“好了，大家还等什么呢?伸出右手，放在扫帚把上方，然后说起来!”
　　伦娜低着头看着那柄破旧的扫帚，不是很情愿。她不喜欢飞行，更不喜欢带着沧桑岁月感的扫帚。它看上去特别不安全。
　　“起来!”
　　小巫师们对着扫帚喊到。
　　伦娜的扫帚弹了一下，却没有飞到她的手里，她不由得叹叹气，抬头看了看周围，德拉科和布雷斯的扫帚在他们喊起来的同时就跳到了手里，潘西和诺特还在尝试。而在对面的格兰芬多，波特也已经拿起了扫帚，韦斯莱和大门牙小姐还在不停地喊起来。
　　在小巫师们终于拿起扫帚后，霍琦夫人向大家示范了如何骑上扫帚而不从上面滑下来。德拉科显然精通飞行扫帚的使用，他轻而易举的坐上面，侧头对布雷斯和诺特说着什么。潘西在伦娜旁边，眼睛一直盯着德拉科，她尝试像德拉科一样随便一坐就很稳到，可惜她再一次滑了下来。
　　伦娜看着潘西似乎还想在尝试下去，她阻止了潘西。
　　“亲爱的，可以帮我一下吗？我对飞行扫帚实在伤脑筋。”
　　“噢不敢相信！伦娜，你居然不会用飞行扫帚！他那么帅气！你应该再往上坐些，腿用点力。”
　　伦娜觉得潘西说的话应该不是指扫帚帅气，分明是德拉科帅气。
　　“好了好了，快坐上你们的扫帚，我一吹口哨，你们就两腿一蹬，离开地面，记得要用力蹬！”
　　霍琦夫人说，“把扫帚拿稳，上升几英尺，然后身体微微前倾，垂直落回地面。听我的口哨—— 三—— 二——一！ ”
　　然而，有个格兰芬多骑着扫帚突然冲上了天。伦娜仔细看看，发现是那个在搞砸了魔药课的格兰芬多——隆巴顿。他太紧张了，整个人都缠在扫帚上，生怕掉下来。
　　“快停下！停下!”霍琦夫人喊道，可是隆巴顿越升越高，扫帚带着他在天空里四处乱窜。一会冲上塔尖顶，一会砸在墙上。突然，扫帚和那个格兰芬多一起坠下，隆巴顿被甩开手，重重地摔在草地上。
　　霍琦夫人赶紧跑过去，检查格兰芬多的伤势，她的脸色特别惨白。
　　“只是手腕断了，孩子，没事的！我带你去医务室。”
　　她转身对班上严厉地警告其他同学说．“谁都不许动!把飞天扫帚放回原处！除非你们想被赶出霍格沃茨大门！”
　　说完，霍琦夫人就拉着隆巴顿离开了。他们刚离开草坪，消失在视野里，德拉科就笑起来。
　　“你们看见隆巴顿的样子了吗？哈哈哈哈笑死人了，那个傻大个！”
　　其他斯莱特林的学生开始附和。
　　“闭嘴，马尔福。”格兰芬多里有一个女孩站了出来，厉声地说。
　　“嗬，护着隆巴顿?”
　　潘西说抱着手臂，抬起下巴，一点也不友好。
　　“你喜欢那个胖乎乎的小可怜？噢，佩蒂尔，不好意思，我们把他弄哭了，”
　　“快看!”
　　德拉科从草坪上抓着什么东西站起来。他手里握着一个透明的球。那是在餐厅时，波特手里拿着的记忆球。
　　德拉科举起记忆球。
　　“拿过来，马尔福。”波特严肃地说。
　　气氛变得有些紧张，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们都没有再说话，静静地注视着。
　　德拉科可不是会听人说话的好孩子。他头都不回，自顾自地说：“应该把它放在一个什么地方呢？哈哈哈哈，得让隆巴顿自己去捡，让他骑着扫帚自己去找，最好放在一棵树上！”
　　他顿了顿，虚情假意地看向波特，问：“波特，你觉得怎么样?”
　　“马尔福，拿过来!”
　　波特生气地喊到。
　　马尔福可不会理会，他骑上扫帚，飞到了旁边的树顶上，朝着波特叫嚣：“救世主，快来拿啊！”
　　波特猛地抓起他的扫帚，就准备飞过去。大门牙小姐用力地拉住他提醒波特霍琦夫人离开前的警告。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又怎么听得进去呢？他们的血直冲上脑袋，不顾头尾地发泄自己的冲动和脾气。
　　波特没有理她，他骑上飞行扫帚，用力一蹬，升了上去，飞到和德拉科一样高的地方对峙。
　　噢，真像英雄剧目里的勇士和巨龙为了各自利息斗争的场面。
　　伦娜这么想着。
　　波特和德拉科在天上说些什么。太远了，伦娜听不清，只能看到他们的动作。
　　波特抓着扫帚冲向德拉科。德拉科身体一偏，躲过去了。波特又一个猛地转身，差点和德拉科撞在一块。所幸，波特和德拉科的飞行技术都不赖，两个人稳稳地抓住扫帚在天上追逐起来。
　　或许德拉科真的躲过飞机也说不一定。
　　潘西他们在一旁为德拉科欢呼着。格兰芬多那边的也在兴奋地大叫。
　　伦娜观察着周围，以免有老师注意到这里。她一转头，就发现西奥多和她一样，没有看天上，反而警惕地看着附近。
　　他们对视一眼，配合起来。布雷斯发现了，也加入进来。
　　人群突然尖叫起来。伦娜抬头看见德拉科把记忆球向远丢过去，哈利马上去追，他垂直地冲上去，风把他的袍子压住，快速地颤抖，他伸出手不断地想抓住记忆球，
　　伦娜突然看见高塔上，一个穿着墨绿色巫师袍的人——麦格教授。
　　西奥多也看见了，他转头看向伦娜询问有没有什么办法告诉德拉科。
　　伦娜点头，抽出魔杖，低声念出了咒语：“风声入耳。”
　　“德拉科，麦格教授在附近。你需要马上下来。”
　　说完，她把魔杖指向德拉科。一股不同与其他风向的风从魔杖前段出现，嗖地飞向德拉科。
　　德拉科收到了信息，握着扫帚，尽量以一种不惹人注目的方式飞在了人群视野后方慢慢降下来，然后他走过来，低声对伦娜说谢谢。
　　波特终于拿到了记忆球，他落在地上。
　　可是麦格教授出现了，她几乎是跑过来的。
　　“哈利?波特!”
　　麦格教授非常生气，她颤抖着嘴唇，强行压住情绪。
　　“我在霍格沃茨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从来没有人！ 你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做！你会摔断脖子的！ ”
　　“麦格教授！是马尔福！”
　　韦斯莱涨红了脸，想要辩驳。
　　“够了！韦斯莱先生。现在，波特，跟我来。”
　　说完麦格教授转身大步朝城堡走去，波特低着头僵硬地跟在后面。
　　德拉科他们显出得意的神情。但是没人发出声音，张着嘴巴笑着。
　　伦娜站在旁边，并没有加入。潘西看见了她，不高兴地撇撇嘴。西奥多没有动作，只是盯着她。布雷斯还是像平常那样笑着，不过伦娜觉得这种笑真诚了一些。德拉科停下了动作，点着头朝她致意。
　　这是伦娜在英国生活的真正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