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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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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是认真的。”顾绛霜站起。
顾绛霜比裴澜高很多，站起来看裴澜时低下头，一眼看去裴澜好像在他怀中。
裴澜整个人都被染上了属于顾绛霜的松柏香，这种香气不浓烈，却有一种抚平负面情绪的神奇能力，令裴澜几乎
是贪婪地多吸了几口。
然而下一秒，裴澜就反应过来了，隐隐有几分怒容，他不喜，甚至是痛恨这种被人压制的感觉。
唇角危险地勾起，裴澜凑地更近，刚想开口，却意外捕捉到了顾绛霜眼底一闪而逝的慌乱和红透了的耳尖。
这么纯情？裴澜的愤怒消散，玩心大起，双手捧住了顾绛霜的脸颊，吐气如兰：“我知道了~”
顾绛霜的脸颊很软，那么清冷的一个人，脸颊居然这么软。
温热的肌肤相触，顾绛霜猝不及防躲避，一双眼瞳猛然睁大，直到对上裴澜眼里的戏谑，才回神：“陛下……请……不要……”
“什么？”裴澜道。
顾绛霜脸已经是淡淡绯红。
裴澜这才满意，松手后退了几步，道：“好，我等你。”
顾绛霜目送他离去，不知为何，在那道身影消失后，心里竟有些失落。
裴澜去查看科考准备地如何。
“这就是考生们的答卷？”他手里拿着一叠考卷，飞速扫过。
身后的官员早已冷汗涔涔，道：“是的陛下，有，有什么问题吗？”
裴澜放下考卷，没有什么问题，然而这就是最大的问题，这次的考题他可是特别吩咐了考官选有难度的，可这些
考生居然都答地不错。
‘意外之喜’呀。
顺利过了一月。
科考最后一轮，殿试。
裴澜一身红衣，妖冶的五官更显艳丽，慵懒的坐在大殿的主座上，扫过下方的考生。
顾绛霜在之前的考试中夺魁，因此坐在离他最近的位置。
裴澜只要一低头，就能清楚的看到顾绛霜。
这次的考题是裴澜亲自出的，有关士农工商差距的看法及解决偏见的方法。
这简直可以说是刁难考生了，众人对商人的轻视根深蒂固，裴澜要强行逆转，几乎是天方夜谭，不考砸就是好事。
至于十分出彩，可以说是无稽之谈。
顾绛霜在拿到考题后，也思考了许久才动笔，遑论其他考生。
不过……裴澜垂眸，顾绛霜答题姿势倒是很漂亮，素白的手灵活舞动，就出现了一串飘逸俊丽的字。头微微低下，墨发遮住了大半面容，只能看到优美的下颔曲线。
裴澜看了一会儿，惊觉自己失态了，不着痕迹地移过目光，审视着其余考生。
大部分考生动笔了，但还有小部分踌躇着，脸色苍白。
裴澜疑惑，自己出的题真的很难吗？
不过那才有意思，有难度的题，更容易区分出人与人之间的差距，那些混进来的废物——裴澜看了看后方几个汗流浃背的考生，眼中有了冷意
就去死吧
考试很快结束，裴澜正要离开，却见顾绛霜急匆匆地敢来。
他挥手让侍从退下，饶有兴趣地盯着顾绛霜，道：“你来找朕干什么？”
顾绛霜气喘吁吁，道：“我有一物想给陛下。”
裴澜道：“什么东西？拿出来看看。”
顾绛霜身旁的仆从上来，拿出一个金丝紫檀木盒，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是一把折扇。扇骨由纯金打造，镂空雕刻，隐约扇面是暗红的云锦，一个小巧的血玉挂坠用一条细金链系在扇上，精致典雅，奢华古朴。
裴澜眼神一暗，这折扇，似乎另有玄机。上面的雕刻看似是普通纹路装饰，实际更像精巧的机关。
果然，顾绛霜拿起折扇，道：“这把折扇也可以说是暗器。”他按下扇骨上雕刻的一只蝴蝶的触须，霎时各个扇骨弹出一截尖刺。
“按第一只蝴蝶的触须，扇骨化尖刺，无毒。按第二只蝴蝶的触须，中间那根最粗的刺上会开出一个匣口，连续发射十二根金针。金针上涂了七星，一旦沾染，神仙难救。”顾绛霜道。
听到最后一句时，裴澜脸上涌现出愉悦的神情。
他取过折扇，把玩了一番，笑道：“我很喜欢。不过——”裴澜拖长嗓音，白皙的手指无理地捏起顾绛霜的头发，声音散漫又惑人，“你这算不算是贿赂考官呢？”
顾绛霜的身子是僵直的，热气喷在耳边，一阵酥麻，他动也不敢动。
“好了，逗你的。”裴澜放开顾绛霜。
“陛下，无事的话，我先告退了。”顾绛霜道。
“啧啧，这就走了，好生无趣。”裴澜拿着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回到了潜德殿。
4896嘴角抽搐，主人你这么调戏一个孩子，人家脸红逃走你还有脸说没意思？当然这话它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它还想长命百岁呢！
不对，它早就百岁了，况且在系统里百岁而亡，貌似属于夭折？
4896决定停止自己用核桃仁大小的脑瓜思考。
科考成绩很快就出来了，不出所料，顾绛霜是状元。另外榜眼探花的考卷裴澜也看过，写得还可以。
至于那几个作弊的就悲催了，正好撞枪口上，成了死囚犯，关在地牢里严刑逼供。那几人平日都是娇生惯养的，
一用刑立即哭爹喊娘，把所有事情说得一清二楚，裴澜又顺藤摸瓜处置了一批人。
当然只是一部分做得太明显的，水至清则无鱼。此事只是给那些人一个警告，或者说，威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