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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凿壁偷光(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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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成欢轻轻的拉过一条谭祁的胳膊,亲亲密密的枕上去。
现在剧情正好卡在皇甫经被立了太子。一时忘形,看上一个花魁,想迎进门。时绪不愿意跑回了丞相府。不过等时绪的丞相爹死了后,那花魁还是风风光光的进了门。
他在脑子里问道∶[257,明天太子皇甫经就要来了吧?],宴成欢翘起糜红的唇角,笑的嘲讽。
当最后一缕烛火熄灭时,天光大亮。
几个着绿衣的贴身侍婢鱼贯而入伺候宴成欢早起。一应低着头,半点不好看床上的谭祁。
“少爷,老爷唤您去前厅用饭。”一个丫头说道。
“嗯。”宴成欢敷衍的点点头,说实话他半点也不想早起,昨晚折腾一宿,他现在困的要死,脑子糊成一团。不过给祁哥的早安吻他是不会忘的。
“你好好休息,等我回来带你去置办上学的行头。”
有些沙哑的声音响在耳边,还有一团湿湿热热的气流从耳尖直缠绕到心头,谭祁的身子不受控制的软下去。宴成欢挠挠他烧红的耳垂,软声道∶“乖。”
富丽堂皇的相府占地极广,亭台楼阁,在金黄的阳光里熠熠生辉。
穿过最后一个回廊,终于到了目的地。
“绪儿,怎么这么慢?”
宴成欢照着以前时绪的样子行了个礼,道∶“昨晚没睡好,来的慢了,父亲别见怪。”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召了个小厮来伺候吗?”时慕一筷子敲在宴成欢头上,“兔崽子,你不是说就是和太子闹了个小别扭吗?怎么现在给我整这出?”
宴成欢漫不经心的道∶“哎呀,这不是不想和他过了嘛。父亲你帮我备份和离书。”他囫囵吞了个汤包,被烫的直吐舌头。
时慕递给他一盏凉茶,数落道∶“不孝子,一会儿嫁一会离的,你爹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就不能给我娶回来一个?”这话有点歪楼,但他哪会不知那太子做了什么。委屈他儿子嫁过去居然还想享那齐人之福?
“父亲,你不是知道我昨晚的事吗,儿子这不给你娶了一个回来嘛。”
时慕想了想那小厮的体格,又看看自己儿子那小身板,骂道∶“兔崽子,别以为我不知道,就你这身板还想压那小厮?我是说娶个女的,女的!”
“爹呀,您儿子对女的站不起来啊。就别祸害人家好好的女儿家了。娶进来您这不是让人家守活寡吗,您也不想将来儿子偷汉子被浸了猪笼吧?”
时慕气的额角的青筋都要出来了,“滚滚滚!”从宴成欢嘴里抢过一块点心,“从老子这滚出去!老子就当从来没生过小子,以后你嫁出去就是泼出去的水,别指望老子管你。别怵在这碍眼,去祠堂给我跪着去。”
宴成欢摸摸鼻子,抬腿跑了。
等被几个家丁押回来跪在祠堂的时候,他首次产生了对肌肉的渴望。
宴成欢百无聊赖的扣地板,眼前突然出现几碟小菜和一碗白粥。正热乎乎的冒着热气。某人桃花眼一亮,整个扑过去挂在谭祁身上。
“我就知道祁哥你心里有我。”
祁哥?谭祁听到这称呼恍惚了一瞬,总觉得熟悉,却只压在心头。先只顺势跪在另一个蒲团上,说道∶“少爷别怪老爷罚您,这吃食还是他让我送的。”
顿了顿,又道∶“抱歉,是我的错。”要不是他,丞相也不会罚小少爷跪祠堂。说到底,若是他昨天晚上没有由着小少爷胡闹,自己在坚定些,就不会这样了。是他私心里龌龊,想和小少爷同床共枕,哪怕一辈子只有这一遭也是好的。
小少爷为什么回来他是知道的,那什么该死的太子娶了小少爷居然还要在迎个鄙薄的花魁,真真该死!
宴成欢不知谭祁心里想的,他依旧没心没肺,吃着粥含糊的说道∶“不啊,祁哥。我爹罚我跪祠堂是因为我要和皇甫经和离,不是你的错。”
“和离?”谭祁轻声问道,琉璃色的瞳孔蓦然闪过一丝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