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沉浮》水中的鱼雷艇

7、第 7 章

　　有一次我随口告诉她说余厅长到省委党校参加厅局级领导干部学习班去了，她一听就来了精神，说这是我的一次机会呀！我说：“看你这兴奋劲，就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你就恨不得现在就能飞过去。她说：“这可是个机会，要抓住啊！这可是个相当好的机会呀？”我说：“他一个普通人你去看他他可能会记的你，可是余厅长他一个厅长去学习这个机会你能看出他是个机会别人就看不出来他是机会。你想想当年你父亲在世他老人家要是去学习你说到你们家去送礼的人那不是里三层外三层到时说一个普遍的科员到你们家去你们家里的人能记住他吗？
　　她说：“这倒也是，可是我们要是不去的话，人家保准能记住你。更何况，这看也要分怎么看，轻描淡写的礼貌性的看那是一种看，通过礼物看出感情来那也是看，如果说看出了感情那也就看出水平来了。”
　　我说：“这样的倒贴不也是浪费钱吗？”
　　她说：“该贴的还是要贴的，你不能总想着来一把大的就可以把领导拍的服服贴贴的，你想想不要说有没有那样的机会，就算是有那样的机会你就有把握把这样的机会给抓到自己的手里，那样的机会争的人可是比现在多的多了！更何况，你做为一个男人不是应该担起你应该担的责任。”
　　你倒是会说话，你把这送礼说成是我这个男人的责任！
　　你说，这个礼他该怎么送才能送出水平，送出感情。
　　她说：“这也是，你现在手头上有多少积蓄，我们要么就不去要去就要拿个像样点的东西去。”
　　我说：“我到现在为此也没有什么积蓄，而且一般的东西你也说了是送不出去的，看来我是要跟你借钱了。”
　　她说：“这事你就不用管了，只要是你肯担起这副担子，我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的。”
　　我说：“那你说我们找什么理由，毕竟这不过年不过节的，我们送这么贵重的物品过去她黄姨能接吗？”
　　她说：“你这就不懂了吧，说是学习，但是余厅长他还是在家里住，我们要是晚上去余厅长他人不也是在家吗？”
　　又接着说：“就说你是在工作上遇到了问题想去请教余厅长，更何况你也可以以我为理由，说是带我去余厅长家串串门。”
　　就这样我们两人商量着等人少的时候去，只能晚一点过去。
　　我们两人在商场里面买了一幅千元左右的高仿“字画”，仿的是吴湖帆的“江山帆远图”的设色泥金纸本记扇面。
　　买完以后我对她说：“看来这个月我的到你们医院里去吃食堂了”。
　　上了楼，敲开了门，是保姆开的，发现已经有几个人坐在客厅里跟余厅长和黄姨说话。有一个不认识，后来才知道是省医药公司的陶经理。打过招呼我就站在一边，那些头面人物说话我也插不进去。李婷倒是很好的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趁着其他人在跟余厅长说话，凑到旁边和黄姨说话，说一些有的没的东西倒是把黄姨说的乐开了花。我站在旁边也插不上几句话，就那么在那里发呆。过了一会儿，余厅长也发现了李婷，说：“小余，找女朋友啦！”黄姨说：“我还以为你认识她呢！”李婷说：“余厅长是不认识我，可是我认识余厅长呀！我在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上班，也是余厅长手下的兵。”
　　余厅长说：“算的，算的，在业务上我管医学院的刘院长，刘院长管你们医院的李院长，你们李院长他管你。”
　　看来，官宦人家出生的她对这种情况是十分的了解，一点都不怯场，口才又这么好，说的余厅长和夫人还么高兴。余厅长又开口问了：“小李是什么时候毕业的，分到什么科室，工作累不累呀！”
　　李婷说：“我是医学院毕业的，毕业后被留下来分到一附院儿科，工作起来是没日没夜的。”又说：“其实我是想到门诊室去，可是不知道怎么跟李院长开口。”
　　提起医院里的情况，大家又在一起说了说，多说医院里的福利好，待遇高，可是个金饭碗。李婷又说：“余厅长您下次要是碰到我们李院长，您跟他说说，他一定会答应。”余厅长说：“这是你们医院里自己的人事安排我怎么好插手呢！”李婷说：“余厅长您不会不管的，我可是您手下的兵呀！”
　　这话一说完，余厅长就笑着对我说：“小余呀，你可是有福气呀！找了个这么厉害的女朋友。”
　　离开之后，李婷说：“军，你今天怎么就这么老实，一晚上也没见你说上几句，你平时不是很能说吗？”
　　我说：“你今天晚上是不是有点过了。”
　　她说：“我是怕冷了场丢了你的面子才找话来说，我没想跟你争，这不是你不会说话吗？”
　　我说：“我也知道你这是为了我好，只是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
　　她说：“你知道我这分心就好，以后可不要这样了，特别是你的这张嘴见了领导一定要会说话，你没听老话说吗“光说不练假把事，光练不说傻把事”你是光会做事却不知道把自己做的这些说给领导听，你不说给听领导怎么会知道呢？毕竟领导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想了什么做了什么他都能知道。
　　我说：“你说的是，我以后一定会改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