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沉浮》水中的鱼雷艇

2、第 2 章

　　我打电话给吴波，想跟他商量一下。几年前他分到省工商局，一直在那里做秘书工作。不一会他开车来接我，说：“到范进那里去。”范进在社会科院搞历史文学研究。我们三个人一起去吃晚饭，我就把余厅长点名要留我在厅里工作的事说了出来，范进说：“行政有什么搞的头？”到头来什么都没有，连这辈子自己存在的价值是什么都不知道，还是搞实务工作比较好。吴波说：“当老师教一班学生也就一班学生毕业了还有多少人会记的你，到厅里就不一样了，厅里那就不一样，那是厅长站的地方，全省的人民都看的到”。要是你有要求，要办点什么事的话你在学院里办的成吗？

　　范进说：“你一个犯罪心理学的研究生去给别人当仆役你愿意吗？”

　　第二天我来到厅里，可是心里还是不知道该怎样做觉择。王主任说：“哎哟，你来晚了，余厅长到省政府开会去了，他本来是想亲自跟你谈一谈的。”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连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说了。那好：“既然余厅长这么看的起我，我也就再不能说什么了，再说什么就是我不识抬举了”。王主任说：“这就对了，厅里毕竟是管全省的政策”。我们这个大院里就你一个研究生，而且余厅长也是学犯罪心理学的啦！培养对像，培养对像！余厅长亲自点名说要重点培养你O！

　　我到后勤部去领派房单，周科长上下打量着我说：“余军？”刚来厅里就分到房子，在厅里这种事还是不多也呢！“这间房子是余厅长亲自打的招呼！”我的心里一热，觉的自己留下来是多么明智的举动！领导的考虑是多么细致啊！房子到不是主要的，最难的是这份气重。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能碰到一个真正的“知己”是多么的难得！

　　周科长要陪着我去看房，我打断说：“周科长这样就太麻烦了，不用了吧？”他说：“把新来的周志安排好是我的工作，这是工作态度的问题，不是因为个人的原因啦！”走在路上周科长说：“我跟你说，因为厅里的经费比较紧张，所以房子紧张的很！余厅长来这里几年了都没有拿到房子，还住在原来学院里的房子，每天来回的折腾，都不愿意来挤大家，共产主义作风！”到了单身宿舍，上了2楼，房子非常的旧。住户把楼道的两边摆满了厨具，桌子，煤炉，只剩下一条过道。进了房间后我发现房间还是不错的，已经粉刷过了，大小约有10几个平方，窗前有一株银杏树，充满了绿意。

　　周科长说：“空间只有三间，一楼一间春天潮湿的可以养鱼，六楼有一间，夏天焙诸葛烤鱼了。”周科长说：“你猜我在这个位子上做了多久，我说：“1届”，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往上。”我说：“该不会是两届了吧！”他说：“是啊，已经两届了，我自己都想不到，八年，抗战也打完了，我还是在这个位子上，在过个两三年，我的年龄超过了，也就科长到老了。

　　我听了这话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周科长你对工作兢兢业业，在家多是看在眼里的。周科长摇了摇头说：“

　　要是说看在眼里，大多数人看在眼里，不如一个人看在眼里。

　　老话说的好：“千人打鼓，一人定音”。大多数人说你好没有用，你还是做在那个地方。老地方坐久了心里也发凉，人活的就是为了这么点东西。

　　说完周科长又欲说还休的样子望着我，我望着他笑了笑说：“周科长你有事吗？”他说：“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啦！只是想问问你是不是跟余厅长早就认识了”。我说：“是，我们认识几年了”。“小余，周科长已经改称呼了，你跟余厅长是亲戚”。我说：“不是”。周科长又接着说：“你父亲跟余厅长是老同事，老同学还是老朋友？”都不是我四年前本科到学院实习的时候认识余厅长的，他那时是学院的院长。直到昨天我才知道他高升当厅长了。他摇了摇头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然后他又小声的自言自语的说怎么他有这么好的运气，然后又意味身长的对我说：“余厅长可真是爱惜人才呀！”我说：“是呀”。他又说：哦，糟了，糟了，我怎么把这件事情给望了，小余我现在还有点事要处理，今天就到这里，有事的话你就到我那里去。”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就直接走出去了。

　　“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发呆，不知所为！”

　　第二天我在办公室碰见了余厅长，我发现我还记的他的模样。我站在那里不知道要不要上去打招呼，上去打招呼又怕他不认识我而丢面子，不上去打招呼又怕别人说我这个人不懂礼貌，忘恩负义。由于这些原因我愣在那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余厅长走上楼梯，望了我一眼说：“是，余军吧！”我一下子非常的感动，没想到这么多年下来，余厅长这么大的领导还记的我这个人。我说：“余厅长，您还么早就来上班了。”你不是比我来的还早吗？余厅长笑着对我说。余厅长又说：“房子分好了吗？”我笑的说：“房子已经分好了，真的是要感谢余厅长的关爱。”余厅长开口了：“其实也没什么了，我们对特残的人才一定是要特残对待的，当我一在报告中看到你的名字的时候，我就想把你决定把你从张院长那里挖过来。当年在学院里，那么多实习生，你给我的印象是最深的。”

　　“真的非常感激余厅长，没有余厅长您的栽培我是不可能能留在厅里的，以后我一定要好好的工作，不辜负余厅长的厚爱。”

　　好好干，机会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

　　“谢谢，谢谢余厅长。”

　　我们很激动，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余厅长笑了笑什么都没说，拍了几下我的肩膀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