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者》人民日报

4、烦躁

　　晨光散落在阳台，轻柔的铺照在洁白的桌面。秦枫趴在桌台上，睫毛轻轻颤了颤，抬眼便是一束光照入了眼底。
　　老余站在门口，轻轻敲了敲。秦枫起身揉了揉头，杂乱无章的头发散落在眼前。秦枫动了动手指，门柄闪出微微的蓝光，门自动开了。老余拿着一盘早餐端了进来，放在了桌面上。老余盯着秦枫：“异能就是这么给你用来浪费的。”秦枫抬眼看向老余：“你也是异能者？”
　　老余哈哈笑了起来：“不像么？”
　　秦枫：“……”秦枫站起身走向浴室，双手撑着洗漱台。盯着镜子中的自己，一只血红的眸子，像是用血制成的，红的可怕。另一只碧绿的眼瞳也深幽得令人发指。秦枫闭了闭眼，那双眸子又变成了墨棕色。缓慢的拿起洗漱台上的工具，一点一点的洗漱起来。
　　老余靠在桌旁，看着手中的：“我时间紧急，钥匙我就放在桌上了。”老余说完便走了。
　　秦枫慢吞吞从浴室走出来，拿起桌上的钥匙。拿起几块面包，两三口塞入嘴中。秦枫现在虽然是人类模样，但身上依旧穿着制服。秦枫从魔方盒中拿出一把枪。便匆匆出了门。
　　秦枫在这偌大的世界，漫无目的的走着。观察着每一个人，大街小巷的街市，人潮翻涌。
　　突然一个人从秦枫的眼前跑过，脸上带着一块黑面罩手中抱着一袋不知所以的东西。那人身上寄居着一只非常强大的恶灵。秦枫急忙跟上，那人身后有十几名警察在追着：“那是个杀人犯，别让他跑了。”那个杀人犯从大街小巷穿梭而过，对此地的地形十分熟悉。在人潮人海中，警察们十分吃力。秦枫只好跑上楼顶，引得下面的人群一阵骚乱，纷纷抬头往上看。一名小孩站在下边：“妈妈，好厉害啊！是电视里的超人吗？”那位大人看着追赶而来的警察，连忙把孩子拉到了屋檐下。有的人还在担心，秦枫会不会突然间掉下来。秦枫并未理会这些，一瞬间便没了影。杀人犯以极快的速度穿梭到了一片黑暗的地方，这个地方看起来很偏僻。有一条黑洞洞的隧道。杀人犯刚要往里冲，眼前出现了一个人影。秦枫站在黑暗中，冷漠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杀人犯。
　　寄居在杀人犯身体里的恶灵显现出了形态。杀人犯既害怕法律的制裁，而内心却又肮赃污秽，形成的梦境，定然别有风趣。这无疑是恶灵最好的寄居之所。
　　秦枫又变回了那双令人恐惧的双眸，手中拿起枪，瞄准恶灵。杀人犯误以为秦枫瞄准的是他，害怕的颤抖起来：“你……你要干什么？”秦枫抬手，遮住那只碧绿的眼睛：“拯救你，制裁你。”秦枫高高的举着枪柄。
　　砰！一声枪响，子弹精准的穿过恶灵，一声哀嚎，恶灵消散在了空中。杀人犯原地昏了过去。
　　秦枫手中的枪，并非普通的枪。需要运用异能。普通的枪，无非是穿过恶灵的身躯却不能伤害到恶灵。
　　闻声而来的警察看到的是一个昏在地上的杀人犯，和墙上的一颗子弹。警察们纷纷用手链扣住犯人的手。而秦枫早已不见身影。只剩墙面上微微泛着的蓝光，可转瞬便消失了。
　　秦枫快速脱离这片地方，一挥手。好像并没有经历过任何事的正常人一般。小心翼翼的走在大街上。希望能再遇到一只恶灵。可经过刚才的骚乱街道上早已没了刚才的人山人海。
　　但依旧有不少人，街边的店铺，摆着琳琅满目的物品。这些物品，秦枫大多数不曾见过。秦枫有点儿盲目的走着。走到了一座咖啡厅前，一位服务员向秦枫的方向走了过来：“你好，您需要些什么？”秦枫看向了店名，朗朗的刻着“咖啡厅”三个字：“咖啡”。服务员示意秦枫等一会，转身便走了。不一会儿，服务员拿着一杯咖啡，放在了秦枫的桌面上。
　　秦枫看着这黑溜溜的玩意儿，好奇心驱使着秦枫品尝一下，秦枫轻轻抿了一口，没一会儿，猛地吐了出来：“唔，好苦！”周围的人纷纷盯着秦枫。秦枫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秦枫其实并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
　　秦枫起身刚要走，一位服务员匆忙拦住了他：“帅哥，你还没付钱呢！”
　　陆亦归正站在一旁的街道上，听到这儿的动静转身望了过来。陆亦归看着熟悉的制服，慢悠悠的朝这边走了过来。
　　秦枫并不明白钱是什么，愣愣地站在那儿。“多少钱？”陆亦归站在一旁，扫了扫店铺上的二维码。服务员把目光移向陆亦归：“30元”陆亦归手指在手机上摆动着：“好了”。
　　陆亦归看向站在一旁的傻愣着的秦枫：“没钱就别喝”。秦枫不爽的看向这个把自己当抹布人：“关你屁事！”这是秦枫了解人类时查阅到的。秦枫并不了解为何会有这个词，只知道这是一句骂人的。在表现不爽时，脱口而出的人类通用语言。
　　此时街道上已经有许多人往这边看了过来。也不好在这里多做争执。
　　陆亦归看着这个比自己矮不止半个头的人，那眼神堪比利刀，盯了一会儿，转身就走了。秦枫心中猜想：“这人莫不是有点什么病？”秦枫偷偷跟上陆亦归。
　　陆亦归走到了一个胡同里，有许多条绕道。陆亦归往左绕，右绕，左绕再左绕。一直在不停地绕，像是在故意戏弄秦枫。连续绕了十几圈。秦枫从树上跳了下来，陆亦归转头看向秦枫：“跟着我很好玩么？”秦枫有点儿惊讶陆亦归竟然能发现自己。
　　在组织就连一等一的异能者都未必能发现秦枫，秦枫甚至从未被发现过。可现在却被一个人类轻松识破。
　　秦枫脸上摆着惊讶的神情：“你是怎么知道我跟踪你的”。
　　陆亦归走到胡同里时，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谁的信息，但不知为何本能的反应告诉他是秦枫。明明只见过一次，却为何会有一种熟悉的气息。
　　秦枫看着陆亦归一脸不知所以的神情，有点奇怪。陆亦归眼神冷漠：“你自己功夫不到家，还来跟踪人。”秦枫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被羞辱了两回，气愤的抬起手，双瞳迅速变了颜色，手对着陆亦归。一道蓝光化作一轮利刃向陆亦归滚了过去。
　　本以为会给陆亦归重重一击，可这轮利刃却像风一样，穿过了陆亦归的身体。陆亦归的头发被风吹了起来，毫发无损。
　　陆亦归不屑的挥了挥手，理了理头发：“无聊”。虽然秦枫头发依旧是黑色，但那双一红一绿的眼睛，早已暴露了他。可陆亦归脸上的神情没有一丝波动，只是饶有趣味的说：“那天从学校翻墙出来的人，是你？”
　　秦枫仅仅与陆亦归待了不到两个时辰。却好像身上所有的秘密，都能被这两个时辰挖掘出来。不仅自己的人类模样被陆亦归看见过。就连使用异能时，也能被抓住把柄。秦枫立马转过身，跳向一旁的墙壁。飞快的沿着墙壁逃走了。陆亦归嘴角上扬了几分：“一只想反抗，却又没有杀伤力的猫，最后只能仓皇的逃走。但刚刚那一阵风又是怎么回事？他又到底是谁？”陆亦归并没有多做停留，静静站了一会儿就走了。
　　秦枫看着陆亦归的背影。不经想到了自己用油性笔在陆亦归脸上图画时第二天陆亦归发现的情景。站在树后轻声笑了起来。
　　但笑完了以后，秦枫又陷入了沉思。
　　为什么我的异能对陆亦归没有用？
　　秦枫一个人走在大街上，空中的太阳，依然那么热烈。秦枫回到了老余的房子，途中差点儿迷路，问了许多人。绕了好几条街。仅仅一个上午的时间秦枫就有点儿精疲力尽。现在已经临近中午了。秦枫感到有点饿，走向厨房，冰箱中有几瓶牛奶制品。秦枫随手拿出一瓶，插上吸管。
　　秦枫希望牛奶不会像咖啡那么苦。刚喝一口，一股奶香浓郁的味道在嘴中绽放。
　　秦枫觉得牛奶很好喝，比自己在异界中吃到的最好吃的东西都要好。秦枫喜欢这味道。一连喝了好几瓶。最后实在喝撑了。倒在了床上睡着了。
　　这一觉便睡到了下午。秦枫害怕再次见到陆亦归时被认出来。毕竟自己现在这副人类模样，也不能骗过他了。虽然也不一定能再遇见他，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秦枫有点儿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秦枫下楼走到客厅。拿起桌边的水，喝了一口。看见桌上有一本杂志。杂志上亮堂堂地映着标题“假发，烫发，染发”。杂志上还有些图片。头发的颜色各不相同。
　　一声开门声，老余回来了。一进门便见到秦枫看着那本杂志：“怎么？你想染头发？”秦枫放下杂志：“要怎样才能不让一个人认出自己”？老余被这个问题问蒙了：“不认出自己？你现在有两个选项。第一，你可以去整容。第二，扮成一个女生。这是绝对不会让别人认出来的，唯一两个方法。”老余把公文包放在了椅子上。外套直接扔在了沙发上。
　　秦枫毅然决然的选择整容。老余摇了摇头：“如果去整容的话，那你可就没有时间猎杀恶灵了。你长得很漂亮，考虑一下扮成女生吧。以你清冷的长相，175的身高。扮成一个女生，一定是大众视野里的女神。”
　　秦枫有点疑惑的看向老余：“怎么扮？”
　　老余一听秦枫要扮成女生。激动的合不拢嘴：“这件事，你可以全权交给我。头发什么颜色呢？老余用手点着下巴，一个思考的动作。
　　秦枫指了指杂志上的人。老余看向那人“暗灰色么。还行，挺适合你。”老余现在已经开始想象秦枫扮成女生的样子了。
　　老余其实有点儿疑惑秦枫为什么要让别人认不出自己？本来就已经换成人类的相貌了。看着秦枫并不太想讨论这个问题的样子，也就没问。老余其实让秦枫扮女生也是有一点儿私心的。就是想看看以秦枫的相貌，能迷倒多少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