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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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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夏日盛夏蝉鸣的季节,下午两点正是太阳最炎热的时候,茂密的榕树上不间断传来知了的鸣叫,微风拂过带来一丝燥热,阳光透过榕树枝叶照射在中庭里。
中庭里排满了各个班的男生,在最前面的老师手脚麻利的按照表格选择迷彩服,再由各班男生自己组织拿走,队伍缓慢的向前挪动着,太阳炙热的在头顶上散发光芒伴随着蝉鸣声不由让人心烦气躁。
霍渊跟在高一六班队伍中,他本就比同年龄男生高半个头,看着前面一排排的脑袋心中阵阵烦躁,眼皮耸拉着,眉头轻皱在一起,嘴角拉直轻啧出声,前面的班长转过头来就看见霍渊一副不耐烦的模样,他本身就五官硬朗,剃着寸头再配上这表情好像要找人打架似的,班长忙跟他聊起天转移霍渊注意力。
在班长絮絮叨叨的话语中队伍慢慢前进着,终于到了高一六班领迷彩服,老师拿过表格快速挑选着尺码,一件件往旁边的空地上扔着,男生们蹲在空地上一件件捡起抱着往班级走去。
“嘭”的一声,一件件迷彩服堆在讲台旁,班长组织着让同学们根据自己的尺码上来领取迷彩服,霍渊放下迷彩服顺手拿起自己的尺码,脑中突然闪过温晨曦蔫儿吧的趴在桌上填表格的画面,手一伸又拿过一件M码向座位走去。
温晨曦刚站起身一件迷彩服就被放在桌上,她顺着迷彩服往上看,霍渊左手拿着一件迷彩服右手将另一件放在桌上,眉眼耸拉着,嘴角绷直看上去淡漠疏离,温晨曦微垂下眼,睫毛扑闪着,轻声道了声谢忙拉着椅子坐了回去。
霍渊刚坐下就看见小姑娘不安的扣着袋子那脸上的表情明明白白的写着他怎么知道我穿多大,俨然一副把霍渊当成变态的样子,霍渊轻扯了下嘴角:“刚你填表格看见的。”温晨曦听见声音回头对上霍渊的眼睛,轰的一下烧了个脸红,不好意思的说道:“谢,谢谢我没别的意思……”霍渊望着眼前的小姑娘一副心事被拆穿的样子,微垂下眼挑着眉嘴角勾了个笑没再多说。
老张伴随着铃声踏进教室,看着大家桌上都有迷彩服后开始交代明天的军训事项,为期七天的军训,前三天为普通训练,第四天开始有所不同,第四天至第七天将进行为期三天两夜的研学活动,进入山中露营“寻宝”
等到老张讲完放学铃接踵而至,原本安静的走廊顿时喧闹起来,同学们鱼贯而出三三两两的结伴回家。夕阳的余晖洒在油柏马路上,将行人的影子拉长放大,马路两旁不时传来不同摊贩的吆喝声,俨然一副热闹的人间烟火气。温晨曦背着书包朝着家的方向走去,路过楼下的7-11想着待会儿溜蛋黄的时候来买个冰淇淋,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刚进家门就传来温母的声音:“回来啦,待会儿你妹妹就回来了,你溜蛋黄的时候顺便给她买个冰淇淋消消暑。”温晨曦放钥匙的手一顿,踢踏着拖鞋回到:“好,知道了。”刚进房间温晨曦一甩书包扑在床上,心里刚因买冰淇淋升起的一丝小雀跃也因为温母的话消失的无影无踪。
温父本名温卿,温母本名徐萍。温卿大徐萍四岁,年轻时注意到水质健康问题抓住时机创办了公司,至今公司仍在继续运转着使得温家保持在小康家庭之上,而温卿22岁时遇到徐萍一见钟情展开了猛烈进攻,为此温卿是个典型的“气管炎”。在徐萍21岁时两人结婚,23岁时生下大女儿温晨曦,二女儿在温晨曦八岁时出生现上小学三年级。在温晨曦八岁前的记忆里自己一直都是温父温母的掌中宝,对自己的宠爱总是独一份儿的,直到温若曦的出生,父母开始下意识的偏袒年龄小的,总是在无形中偏爱着温若曦,加上初中时发生的事情使得温晨曦变得敏感胆小。
温晨曦牵着蛋黄走在公园里,刚从7-11买了冰淇淋慢悠悠吃着到了对面的公园,路边的路灯有序排列着,将昏暗的道路一点点照亮,蟋蟀在草丛里不停歇的叫着,远处传来小孩嬉闹的声音。温晨曦看见不远处的长椅上有个模糊的黑影,待走近后才发现是“小刺头”,霍渊坐在长椅上,手肘撑着膝盖,右手拿着个猫罐头喂着面前的小猫,眼眸低垂,眉宇间蔓延着些许温柔,嘴角上扬着,路灯打在他身上,半面光亮半面昏暗,朦朦胧胧好不真切。
霍渊一偏头就看见小同桌站在不远处牵着条大金毛,手里拿着冰淇淋呆愣愣的看着自己,大金毛欢快的摇着尾巴,滴流着哈喇子向他这边奔来,小姑娘愣神间便被大金毛带到自己面前。
温晨曦猛的回过神看着霍渊的眼睛,耳尖漫上热气,指尖不自觉的扣着牵引绳,:“好巧!同桌”
霍渊看着小姑娘嘴角一勾,眉梢一挑:“真巧,同桌。”温晨曦看蛋黄绕着小猫直转,把小猫吓得飞机耳都出来了,忙拉着蛋黄退了几步:“那个,那我先走啦,明天见同桌!”说完也不等霍渊回应,牵着蛋黄就往前冲。霍渊看着小姑娘慌慌张张的背影,脑中浮现出闯了祸的猫咪滴溜溜跑的样子。右手拂上鼻梁,嘴角一弯笑出了声。
温晨曦站在洗手台前任由水流冲击着手背,将牵引绳套在小臂上,细细的搓着双手。脑中回想着刚跟霍渊打招呼的画面,丝丝燥热又升上脸。待冰淇淋的甜腻清洗干净后,拉着蛋黄绕了公园小半圈往回走着,低声说着:“蛋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冲过去很危险!你下次不许这样了,你让姐姐好尴尬的!”蛋黄走在前头欢快的摇着尾巴,摇头晃脑的吠了几声。
温晨曦回到家后将温母叮嘱的冰淇淋放在冰箱里,便拉着蛋黄回到房间里,摸着蛋黄的大脑袋,耳边传来房间外的声音,温母温柔的和温若曦说着话,在温若曦如数家珍般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说出来时,不时轻声应和着。温晨曦趴在床边听着,心中腾起点点酸涩,丝丝委屈怎么也压不住,用手掌按在眼角缓了许久才将眼角的泪花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