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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第 169 章 ...

  •   赤夏的失踪,是相夫光子永远的痛,这种痛经常折磨的她彻夜难眠,心如刀割,大概,也只有他安然无恙回到自己身边的那一天,才会痊愈吧。
      可未来的事谁都不清楚走向,至少眼下,她还是失去了孩子的伤心母亲,而每每想到参与这份罪恶的,是她最亲的父母,她的心就在鲜血淋漓的同时,又被狠狠碾成了肉酱。
      时光的飞逝,友人的温情,也填补不了她心上的空洞,她一个人的时候时常会想象,赤夏现在长多高了,长多大了,长得什么样子,过得好不好,以及她最不敢往后联想的——他还活着吗?
      在这样无休无止的等待和煎熬中,不知是谁,匿名公开了赤夏被卖掉的这件事,本来,火之国皇城秘闻,是要严密遮掩的,光子当初无心公开也是不想让赤夏面临更危险的境遇,再说,公开这件事,她的赤夏也未必会回来,伤了虹端的同时也会伤害无辜的帝恒,她不忍心让帝恒为难,便放弃了大白天下的打算。
      可多日过去,这件事还是浮出了水面,证据以“现场录影”的方式传播开来,跟派发光碟似的,短短的时间内就席卷了各国各地,而且画面里,居然没有主谋炎之虹端。
      制作光碟的人,有意将虹端的存在避过,反倒是白辰一家和兰咏一家,曝光的彻彻底底,世人见之,无不震惊至极,他们终于明白了,多年来备受非议的相夫光子,究竟背负了怎样的纠结与痛苦,仇恨和冤屈。
      信鸟村闻风而至,他们堵截在云裳院周围,决意采访这位当事人,光子见事到临头,只能迎面而上,何况她不是落荒而逃的人,面对“为什么当初不公开真相,都这么久了才进行公开”的疑问,光子坦然表示,这件事她从前不公开,现在和今后也不打算公开,究竟是谁复刻了大量光碟四处传播,她并不知情。
      信鸟村的采话员又问,这件事是否另有隐情,是否和她回母国疗养有关?
      光子心下暗笑,这帮人,还把她当成疗养在远方的火之国王妃呢,不过这样也好,她生活起来会更自如些,便绕过敏感话题,轻描淡写:“我是一名失职的母亲,以至于忙碌过头,回过神来发现赤夏已经失踪了,我也问过妈妈和妈妈的娘家,爸爸以及爸爸的本家,没有一个人说知道,我只好和赤帝大人默默寻找,至今不曾有下落,夙夜难寐,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信鸟村历来是术法界的权威传媒机构,行动力也是数一数二,不出一天,他们就将报导放在主打报刊头条上,又雪片似飘满了整个术法界。
      果桃在光之国国都城郊外的豪宅里,看到报纸以后怒骂相夫光子阴险,第一,提到忙碌过头,是为了向世人暗示她这个纯王妃很够格,毕竟一直在做事;第二,说只是询问然而亲戚都说不知道,就表示她真的很信任亲戚,然而世人已知亲戚狼心狗肺的对她;第三,还在暗示自己和赤帝相爱。
      来这里做客的白辰霞听了,坐不住,张罗要去信鸟村拆穿她,作为母亲,要揭穿女儿早就知道这件事,并且还来大闹一场过。
      果桃气得真想把这位姨母的脑子打爆:“那不更说明我们不打自招吗!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们故意卖掉她的儿子!她以后怎么对付我们,怎么无情无义,世人都不会再耻笑她不孝!而是会完完全全给予理解!完了!我们完了!”
      白辰霞却总是想的很美:“那就说是她不孝,我们才卖她儿子的呗。”
      这一刻,果桃烦躁至极,一把掀了桌子,把白辰霞爱吃的东西全都糟蹋在了地上,不这么做,她这个晚辈都不知道怎么消气。
      白辰霞没脑子,可她果桃明白自己是个清醒人,这件事没曝光也就罢了,曝光以后,她就是理亏有愧的那一个,光碟里的图像和声音都无比清晰,在卖掉赤夏的私谈过程里,她张罗最欢,出谋最多,言语最狠,她明明检查过开会的场所,怎么都没料想会有东窗事犯的一天。
      她心虚极了,她本身是对相夫光子不屑一顾的,可眼下,貌似只有那个女人能救自己了,果桃一面不想跟光子示弱,一面又急着找当事人试探究竟,她想知道,相夫光子还是跟从前一样愚孝,还是已经转性了,毕竟对外公开的是一回事,她心里清楚的是另一回事。
      果桃派店里的店员去云裳院送信,约光子去国都最大的温泉洗浴中心,还故意晚来一步。
      相夫光子早就泡在温热的汤泉里享受沐浴了,对于果桃的姗姗来迟,不当回事,甚至连一眼都没看过去,果桃看到表妹吹弹得破的肌肤,再看看自己一肚子的妊娠纹,看到表妹连生三个孩子依旧窈窕玲珑的身段,再瞅瞅自己的粗腰肥腿,一时间尴尬窘迫,内心愤懑。
      “相夫光子,别装了,你说,你公开这件事到底想干什么?”
      光子往后一靠,闭着的两眼不曾打开:“我不知道是谁拿到的这第二份证据,我也是才知道的,不过,我感谢这个人,真是帮了我一个天大的忙。”
      果桃气狠狠的咬牙道:“你还能把我们怎么样呵呵!”
      光子起身,用浴巾围住自己的身体,依旧懒得去看果桃一眼:“等下你就知道了,你最好祈祷你们白辰一族能从这个世界消失,不然,我上天入地也不会放过你们的,跑到任何国家任何地方都没用除非从这个世界滚出去!”

      果桃有多么刻毒的目光,怨毒的诅咒,都不是她相夫光子该关心的,毕竟,凡人的目光杀不死人,庸人的诅咒也只能自伤其身。
      相夫洋发火砸坏了别人的奢侈品,居然要求纯仪赔偿,孩子置若罔闻,他就不依不饶死缠烂打,光子百忙之中来给外甥女撑腰,不禁冷笑:“自己做的坏事自己承担,我不再有钱供你们挥霍,自己想办法赔款吧,至于会不会坐牢,我可不知道。”
      相夫洋于是吼破了喉咙,痛恨嘶骂:“我x你个瞎妈的!我没有钱!我的钱都给你塞b了!”
      光子一笑,眼神阴暗冰冷,字字铿锵:“没有钱?卖掉赤夏的钱,应该不少吧?”
      不管相夫洋如何宣扬相夫光子不孝,正常人也不会再因此跟风,毕竟所有人都清楚,相夫洋卖掉了亲生孙子,一个把孙子当商品的人,又能对女儿好到哪去?
      纯仪是个非常努力上进的孩子,不必瑞拉和老师过多的督促,就知道自觉的学习,她天赋很高,成绩优异,小小的年纪,背起书来就已经滚瓜烂熟,写出来的诗歌也朗朗上口了。
      这样一个乖巧懂事知道用功的孩子,是很受老师们喜欢、长辈们待见的,可惜,她与她的姨母母亲一样,生长在一个不健康的畸形家庭里,在这里,努力正直的孩子是不受宠爱的,丑陋猥琐的儿女才备受娇惯。
      姨母和母亲整天忙着工作,她的小妹妹长清还在凝光城里,无法出来陪她玩,外婆家的橦薇、舒窑和璇子,和她年龄差太多,还总是欺负她,她不敢跟她们相处。
      在这种弱小的孤独下,纯仪有些伤心,直到外婆从后门悄悄进来,把她领走,纯仪起初是抗拒的,因为她时刻记得妈妈的叮嘱,那就是普天之下除了妈妈和光子姨母,谁来带她她都不能跟着走。
      纯仪是有原则的小女孩,也非常坚定,白辰霞见状,只好一拳揍昏了这个外孙女,她不敢想象,一旦让相夫光子堵个正着,她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然后,相夫光子是没来,但纯仪的亲妈及时出现了,见状,立刻动手抢人,嘴里还质问不断,白辰霞听得心烦,她知道瑞拉不会功夫,因此想把纯仪夺回去绝不容易,便也铆足了力气做拉锯战,就看谁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妈妈你为什么要带走纯仪!她被你怎么样了!”
      “你少管!我现在必须带走她你这个b别拦我骚卖b!”
      “你坏事做尽难道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吗!”
      “笑话我有什么可悔过的!”
      “那你到底要带纯仪去哪里!”
      “拉去卖你听到了吗臭xx!”
      瑞拉一听,当即气到发疯,没命的和白辰霞扭打起来,可她怕伤到孩子,白辰霞不怕,因此她在保护孩子的时候,被白辰霞无差别的攻击数下,满脸淤青。
      白辰霞对着这对母女拳打脚踢,嘴里咒骂不断,如一头疯掉的母兽,执意要把纯仪带走,瑞拉近乎脱力,可还死死的拉扯白辰霞裤脚,相夫光子赶到时,母女两个仍旧拉扯不断,光子迅速上前将二人分开,同时将受伤的瑞拉、和一醒来就受到惊吓大哭不止的纯仪护在身后。
      了解情况以后,相夫光子简直难以置信,是的,发生了这么多惨绝人寰的事,她依然没有对父母完全绝望,她以为,赤夏的事情是最后的灾难,不会再有类似的悲剧发生了,她以为,父母经过那件事以后,会良心发现,至少对无辜的孩子们心存怜悯。
      可现实无情的掌掴了她,这一次,打得她满脸是血:“妈妈,你卖掉我的赤夏还不够?现在连纯仪也不放过吗!你生下我们就是为了从我们身上榨取钱财吗?!”
      “是又怎么样!不应该吗!我含辛茹苦生下你们两个又养到这么大我不应该吗!你年年月月才给我多少钱啊?!”
      “给你多少你都嫌不够!你和爸爸还有你们背后的两家子亲戚无非就是贪得无厌!觉得我贪污得来的钱更好花!所以不论正规渠道我赚了多少你们永远都不满足!有时候我真怀疑你们究竟是嫌钱少!还是嫌弃我没做一个贪官!”
      “你少jb跟我废话!我卖纯仪是给瑞拉面子!就她这孩子!都这么大个了!根本卖不了几个钱!我还亏呢!呸你们两个臭xx!”
      她这嫌弃纯仪卖不了高价钱的说法,让姐妹两个深恶痛绝,即便满口牙齿咬得细碎,怕是也舒缓不了内心的痛愤了!
      新仇旧怨,一下子冲垮了瑞拉仅存的理智,她承认,她被这个肮脏的女人污染了,不再遵循淑女的教条,不再坚守教养的分寸,她比吉特瑞拉失控了,想起姐姐失去的孩子,想起自己差点失去的孩子,她扑上去狠狠揪住了母亲的头发:“赤夏的仇!纯仪的仇!我们会对你客气吗!你以为我们还会对你客气吗!”
      这一次,光子没有出手阻拦,哪怕白辰霞歇斯底里哭叫不断,是啊,把自己的孩子卖掉用来换钱的仇人,她还需要客气对待吗?一想到生死未卜的儿子,光子千疮百孔的心,都找不到哪块完整的地方,足可供得用刀去绞了。
      她定定地上前两步,轻轻挪开瑞拉的手,继而倒退一步,相夫光子,不想让自己沾上白辰霞身上的气味,所以她带走了妹妹,并离得远远的:“是啊,母亲大人,我相夫光子,是那种白白吃亏的人吗?我会让你们这些卖掉我儿子的仇人,占尽便宜吗?”
      白辰霞是妈妈,是她们两人的亲生妈妈,可这跟白辰霞做尽坏事有关系吗?难道因为她们是她的女儿,她做的坏事就可以一笔勾销吗?因为她们是她的女儿,所以她做出任何伤害她们的事,都不该被谴责、都是天经地义的吗?
      所谓孝顺,就是这样的吗?
      好事没干几件,坏事倒是持之以恒。自己承受力差,骂别人就往狠了骂。瑞拉和光子双双经历过“剁肉馅事件”,在一起生活的时候,但凡不爽就用女儿出气,知道杀人要赔命,舍不得离开人世,便只能用剁肉的方式过杀人的瘾,把女儿当成案板上的肉,一边剁一边念女儿的名字,越来越有节奏,越来越有力量。
      平时还总想着见缝插针,千方百计找空子,往人的痛处和忧患上戳,戳不到就恼火的找茬,戳到了就往狠了说,全力击溃对方的意志。
      光子也好,瑞拉也好,纵是铁打的人,这么一番磋磨,也非死既疯了吧?可惜,老天爷终归怜悯这对姐妹,让她们在苟延残喘之中,顽强的存活到了今时今日。

      晴尊大人暗访民间去了,光子的小长清也有了蹦蹦跶跶出来找妈妈的时间,光子把她放在大腿上,替她整理头上的小呆毛:“跟着晴尊大人学习医术累不累呀?”
      “不累,师父对长清可好了,还抱着长清睡觉呢,妈妈,你也进来陪我一起住好不好呀?”
      光子摸了摸女儿粉嘟嘟的小脸蛋:“妈妈最近有点忙,等闲下来就进去找长清好不好?”
      “好呀妈妈!”
      这边母女共享天伦,那边外婆忙做手脚,瑞拉还纳闷呢,怎么公共浴室的浴盐都见了底,查监控才晓得,是白辰霞潜入厨室间把浴盐全都倒进菜汤里了,瑞拉怒不可遏,这位母亲大人真是懂得一举三得之效啊,浴盐顶替食盐肯定对大家的身体不好,浴盐的价格也比食盐贵,一次性倒那么多不把人齁死才怪。
      她来找姐姐汇报,并及时倒掉那一大锅菜汤,光子听了倒是反应平淡,毕竟她从小时候、一直到长大后离开家,一直都在经受母亲这些细碎功夫的折磨,没想到如今,母亲把这细碎折磨人的手段用在了无辜的云裳院员工身上。
      瑞拉失控怒斥,吼声前所未有的大,长清从来没见过这么凶的小姨,有点怕怕,可小姨转过脸面朝自己的时候,又非常的温柔和气:“长清,是小姨不好,小姨疏忽了,走,小姨给你重做,你想吃什么?”
      长清反过来安慰小姨,乖巧懂事的样子令人十分动容:“小姨,长清没关系的,太咸的话多放水就行了,外婆也饿了,让外婆跟长清一起吃饭吧。”
      说罢,长清眨着大眼睛望向外婆,单纯明亮的目光,落在任何人眼里都会融化那颗铁石心肠,白辰霞或许有短暂的动容,但是很快,她想起了这是相夫光子的女儿,是三赔舒窑的天敌,就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了。她凶狠甩开小长清拉住衣角的手,这才把矛头重新对准瑞拉,冷笑不断:“瑞拉,不就是记恨果桃没管你么,你可以再试一次,去求她给你找工作!不过啊,你大姐还不一定用你呢,这事还不一定能成呢,什么话都别说太满。如果成了,你会来点事儿,有点眼力见儿!”
      光子一进门就听见这个,她并不想跟白辰霞斗嘴,但该说的,她从来一句都不少说:“妈妈看不出来瑞拉的潜能,我可以理解,毕竟慧眼不是谁都能有的,瑞拉的本事适合高级的工作,在果桃那种打工的地方当然没有发挥空间,自然了,这也分老板,在不怀好意的领导者手下,有一技之长的谁甘心打工?妈妈也不必千方百计强调果桃不会理睬瑞拉这件事了,毕竟谁都看的出来,整个白辰家都把我们姐俩当成外人,凭瑞拉的文化水准,就算今天她肯去果桃那打工、而果桃也点头了,我都不会放人的,我不允许自己有才能的妹妹继续受委屈被埋没,遇不到伯乐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遇到千里马的克星。”
      瑞拉有了姐姐的力挺,更加志得意满:“还会来点事儿?您自己多来点事儿吧!多来事儿是□□子血崩!我就是个稳当踏实勤恳干活的人,不喜欢玩儿嘴,我不屑当马屁精,你家果桃是什么东西,让我巴结她?有眼力见儿?告诉你,不会!反正我不瞎!过去为了达到目标,我委屈自己变成满嘴谎言的油条,现在我想开了,什么苦都受过了,真就不怕了!直来直去比绕来绕去舒坦多了!我不会再玩假的,不会说甜如蜜的虚伪话!果桃现在跪求我我都不会去!反正不用我,是她的损失!”
      白辰霞思路跟不上,只知道自己被姐妹俩联手怼了个狗血淋头,她除了骂人还不会讲理,只能粗声粗气的怒喷:“人家有钱啊!气死你!”
      瑞拉大声冷笑:“暴发户而已,你个井底之蛙就觉得顶大天了!”
      “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给果桃提鞋都不配!”
      “还是用果桃的糖尿照照她自己吧!可甜了!”
      白辰霞被怼的面红耳赤,跟谎言兜不住了恼羞成怒似的,只能岔开话题:“你个未婚先孕的贱货!连孩子爸爸都不知道是谁!纯仪和你走在街上后脊梁都让人戳破了!”
      “妈妈是在哪听到的小道消息?瑞拉的丈夫可是火之国贵族,不过是患病去世,我才把瑞拉送回光之国的,怎知你们趁我不在,欺辱老实善良的她,现在我回来了,就不允许你们造她的谣,再说,她死丈夫,生孩子,并没有伤害到谁妨碍到谁,你这么恶毒的攻击她,是不给果桃积德吗?”
      白辰霞气炸,这姐妹俩相互替彼此说话,是在恶心她这个当妈的吗:“事实究竟是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清楚!跟我撒谎?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姐俩什么德行吗!在火之国闹了多少丑事吗!就得让你们的丈夫揍的你们满地找牙你们才老实!”
      瑞拉对关照自己的姐姐,当然也是全力维护:“这点妈妈放心,只有妈妈能摊上喜欢揍人的丈夫,我们可没这样的‘福气’!”

      回到白辰家,白辰霞又召开亲戚大会,把在云裳院的经过逐字逐句复述一遍,果桃本来不喜欢听这些,为了知己知彼,才耐着性子从白辰霞这里获悉相夫光子情报的,她这个“大表姐”,一直都不把瑞拉放在眼里,也压根没拿纯仪母女当回事,相夫光子的出现把她的得意全数摧毁,看着连瑞拉这种软柿子都崛起了,她心里的不甘一日高过一日。
      白辰家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都是团结一心的,有亲戚们帮腔白辰霞自然心里舒服,可是他们太高估自己了,以为内部团结外部就一片和美呢,自打赤夏事件曝光,外界耻笑的声音就越来越多,有人帮忙起了个名字,叫“白辰家风”,人人都说——怪不得虐待女儿,还诋毁女儿多年,最后甚至做出卖掉亲外孙的事。
      白辰一族最有脸面最有存款的果桃被生意伙伴们指指点点,非常没脸,其实,她是高估了自己的社会威望和社会地位,至于影响力,更是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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