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权杖》Mercury红发控

153、第 153 章

　　第一调查局判决的婚姻关系解除，任何人都无法追究，至于救走冰绡的事，第一嫌疑人相夫光子并没留下罪证，火之国依旧无迹可寻，毕竟一路上，包括后来从天而降的十个顶级术师，全员都没露脸，各个追击队传给虹端的情报也让这位前国主一再失望。
　　况且，为了炎之家族的王室颜面，两代国君也不会公开宣扬这件事，他们只能抱持着不同的心态，宣布纯王妃患病，去远乡进行长期疗养了。
　　雷之国一方，重心和视线都放在冰绡身上，对他们来说，同行来此的相夫光子，一是他们“公主”的朋友，二是火之国宣布的那样，是来疗养治病的，因此一时并不计较。
　　为进一步处理完善这件事，雷之国国臣相夫蓟提出，放出“冰绡公主病逝”的消息，雷之国一方也无需急着公开公主身份，可以等风平浪静了以后恢复其王女地位，之后，拜祖祭祖，认祖归宗，都不在话下。
　　人是藏不住的，但要做到掩人耳目，哪怕只起一时之效，就还是要花费一番工夫，雷、光两国里应外合，一明一暗，在帮助光子和冰绡的这件事上不留余力，他们千方百计抵挡外界的舆论，同时给两人安排了“临时身份”，冰绡是无恨皇城里的教书老师，专门辅导王室子弟，光子是已婚的服装设计师，纯夫人——明石纯。
　　两个人住在一所宫殿里，倒也是达成夙愿的同在一处了，虽然当今的水无痕王室是冰绡的至亲，可她还是满怀着感恩之心，知道，能够在这里得享安定，是风见王叔花了多少心血费了多少口舌才争取来的。
　　从进入雷之国皇城“无恨”开始，水无痕王室在国君风见的率领下，就热情的接待了冰绡，还有她的朋友们，不过国府的众臣却反声不断，不但不同意予以公主封号，甚至还觉得留下冰绡是一大祸害，风见一度焦头烂额，冰绡也坦言自己初来乍到，对雷之国社稷毫无价值，哪有资格获封公主呢，王叔可以收容她，她已经感激不尽了。可风见似乎有自己的打算，执意表态，等风声一过，人们都认为“冰绡病逝”以后，他一定给这个亲侄女尊荣的地位。
　　认祖归宗不易，昭告天下更难，虽然王叔想要给侄女最好的安排，不过对于今时今日的冰绡来说，这些本就不重要的东西，是更加更加的不重要了，她现在只想无事一身轻，和自己的好友有个容身之处，立命之所。
　　冰绡向来快人快语，眼睛里的愁绪也总是遮掩不住的，相较之下，如今的光子倒是洒脱得多，她看着挚友一人独处时便沉闷发呆的样子，十分心疼，冰绡，定是觉得自己已经无路可去了，呆在无恨城只是在接受命运的安排，她惆怅，迷惘，从前坚实的一切，都在瞬间崩塌了，她的这二十余年，就像一场梦一样。
　　“海蓁子曾就说过，她与父母分散了许多年，等再次相认，她已经是一国上主了，风见国主和白葭国后都执意要她回来做公主，可海蓁子说，她有自己想走的路……冰绡，我跟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两件事，第一件，你的优秀，你的人格魅力，你在术法界的成就，和你的公主身份没有关系，当初你走出王室，去民间开拓理想，不就是为了摆脱身份的束缚吗？既然当初可以，今天又有什么不行呢？第二件，风见国主的盛情固然难却，但你自己的人生要把握在自己手里，不想做公主，或是想要离开，都可以跟随自己的心，不论到了哪儿，我也都会陪着你，冰绡，不要迷茫了，振作起来，是火之国公主还是雷之国公主有什么关系？就算和我一起当个平民百姓又有什么不可以？或许身份可以给我们实现理想提供帮助，可没有身份，我们依然要怀揣梦想往前走啊。答应我，变回从前的那个冰绡吧，焰神国主、歌璧公主还有你的亲生父亲，他们一定都希望你像从前那样，活得多姿多彩啊！”
　　“光子，你知道吗，我这两天思考的问题，是我这辈子都不曾正视过的苦恼，你的这一番话倒是提醒了我，我要对得起风见王叔的厚爱跟赋予的殊荣，就不能一直这么郁郁寡欢碌碌无为，我决定了，全身心的帮助水无痕一族，竭尽所能。”
　　“这怎么说？你要接受公主的尊位，并且要帮助水无痕王室？风见国主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要说困难，也是由来已久了。雷之国自打风见王叔继位，国府上下就动荡不断，风见王叔自小在族外长大，在国府里没有根基，即便做了国主，依然有地位稳固的老臣，拿他的出身当刁难的借口，而且王叔继位时，国府里的权臣就已经党羽密布了，虽然他励精图治，但说是个高级傀儡也不为过，我想，王叔执意要立我做公主，也有这方面的打算吧。”
　　“根据雷之国目前的形势，风见国主确实需要更多的臂膀，可是冰绡，你在这里也没有根基，他为何还要选你？……啊，难道是，看中了你在整个术法界的号召力？”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的了，我们到这里已经一个星期了，我每天都能收到术法界各地朋友的慰问信，当时审判和处刑的时间都很紧迫，他们赶到时，我已经被救走了，好在，我还留存着和他们保持秘密联络的渠道，如果风见王叔真的有需求，我想我不会拒绝的。”
　　光子伸手戳了戳她紧绷绷的脸：“水无痕冰绡，这个名字蛮好听的诶，这么一看的话，你和海蓁子还成了堂姐妹呢！”
　　冰绡听了以后也眼神发亮，一副“我怎么没想到”的惊喜脸：“她和你一样大吗？”
　　“比我还小几个月呢~”
　　“那就是堂妹无疑了哈哈哈！”冰绡开怀大笑，并一把抓紧光子的手：“光子，我已无路可去，雷之国是我最后的归处，可想要在这立足，我就必须有自己的价值，让那些非议之人从此闭嘴的存在意义，可是，现在我身边的亲人，除了王叔一家，就只有你了，我希望你能留下来陪我。反正，你也已经为帝恒保全了颜面，现在可以名正言顺的‘疗养’了！”
　　光子回握住她的手：“那天苍棱的提醒，让我忽然发现，或许我计划的再周详再隐秘，也难以逃过帝恒的眼睛，我放出各种烟雾弹，就是不想让他知道我的最终下落，可如果都是徒劳的话，我来雷之国，也是不安全的。”
　　“虽然我赞同你，不委屈自己、拿得起放得下的洒脱，可光子，你也没必要把他当成豺狼虎豹吧。”
　　“我不知道，只是他把我禁锢的越紧，我就越害怕他……这种感觉，我对其他人从未有过。”
　　“这或许也说明，你足够爱他，所以……”
　　光子如今却不想正视“爱”的问题：“总之，我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如果帝恒来了，我想，我会毫不犹豫的带着长润和长清逃走。但如果他不来，我就安安心心留在这陪你，好不好？”
　　“嗯！”这样的峰回路转柳暗花明让冰绡喜极而泣：“之前你说，要给长润和长清找老师，你放心，在雷之国，一定有最合适的人选！”
　　“关于这个呀，我已经想到一个人了，不过一个还真不够，需要你这个姑姑出山啦！”
　　冰绡拍着胸脯，许久没这样欢天喜地了：“包在我身上！”
　　“其实我跟你一样，很多方面都决定我现在不适宜回到光之国，所以，这也是我最后的一条路了，你既有心帮助水无痕，我也不能白受恩惠，我们去找风见国主，听听他的意思？”
　　“我也是这么想的，走！”

　　虽然当初相夫光子嫁到火之国，按要求该取缔光之国这边的国籍，不过因为她享有亲王待遇，玉灵碧便保留了她的光国国籍，她实际上也是火、光两国的共同子民，就跟堂兄夫妇是泽、光双国籍一样。现在，她的火之国国籍不保，倒也成全了她得到雷之国的头衔，发布内部消息的当天，白葭国后亲自拉着她们两个的手，言辞恳切，宛如慈母，国后一席话，也彻底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我女儿有过交代，让你们好好的在这住，以后等风声过去了，再决定是继续留在这，还是去光之国，晴尊大人也写了密信来，所以呀，于公于私，你们都不要跟我客气，当这是自己家！海蓁子是不打算回来了，每天能看到你们，我就跟看到了她一样，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让你们一辈子呆在这！”
　　“谢谢婶婶。”
　　“国后大人，谢谢您。”
　　“以后私底下，喊我婶婶就行了，都不是外人。”
　　白葭把两个人拉到自己的寝宫吃晚饭，已经习惯亲手烹制菜肴的她，每次都跟侍女抢着干活，全无一点身处高位的架子，海蓁子的母亲，就是这样一位朴素可亲的妇人，她仍保持着从前的平易近人、温柔简朴，几年过去了，也并没有因为自己身份高贵忘记本心。

　　安顿下来以后，相夫光子开始着手对长清和长润的课业安排，同时，她也没有停歇寻找赤夏的脚步，实际上她每天的心都像在油锅里熬着，一想到幼小的儿子朝不保夕，不知现在是安是危，她就难过的想死。可一看到长润和长清，她又瞬间寻回了一半的人生斗志，就这样，每天都反反复复来来回回的折腾着自己的心智。最后，她还是告诉自己，不能倒下，不能放弃。
　　独自抚养子女，固然寂寞，却不艰辛，相夫光子不允许带给儿女不理想的成长环境，也不允许在教育的问题上马马虎虎，她斟酌了许久，才想到一个最恰当的人选——相夫越乐，她的从兄，这个国家的异姓亲王。
　　这位被称作“面瘫亲王”的雷国武将，以高傲偏执、重武轻文闻名，不论何种战役，经他带领之下，全都战无不胜，光子先是央求了堂叔相夫蓟穿针引线，随后见到了从兄，她衷心的恳请他做长润的术法武学老师，却遭到了果断的拒绝。
　　就跟堂叔的事前提醒差不多，这位从兄并不是那么好说话的，看来，要得到他的点头，光子还需要花费一番心思。
　　说起教育方式，相夫光子最佩服的当属十三禁卫军队长了，他们的手法何止是残酷，简直就是要人小命，据说在收天地盟上主之前，他们也有过不少弟子，但下场不是死掉就是疯掉，或者直接淘汰出局。精英，在队长们的眼里是不够的，他们需要的是个个有君王的本事、顶着国臣名义的君王料子。
　　相夫光子当然也有过奢望，如果能让长润拜十三队长为师就好了，离开帝恒，长润等于失去了一半的“优良教育机会”，如能得十三队长的指导，必能一日千里的跃进成长，这一点也不夸张，毕竟，她是亲身经历过的。
　　比起高冷难近的从兄，相夫蓟堂叔倒是乐于助人的多，他安慰光子，不要操之过急，时间一长，面冷心热的越乐一定会答应的，光子也只好抱着这样的期待，笑着向堂叔致谢了。
　　“其实啊，你的担心我都知道，你在光之国是上主，在火之国是王妃，在这里，还没有稳固的地位，可别忘了，你这是初来乍到，等时间一长，必定能凭借真才实学得到众人的认可，光子啊，这些先不说，你和天地盟都是过命的交情，海蓁子公主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堂叔，我明白，劳您替我操心了。”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要不，我去找几个老师来，长润和长清的教育，是不能耽搁的啊。”
　　“我想好了，反正也是闲着，就暂时担任长润的武学老师吧，我敬佩从兄的勇武刚直、严格律己，想要长润将来像他一样，所以才希望他能做长润老师的，至于文科老师，冰绡正在担任王室子弟的教书先生，我也只好把孩子拜托给她了。”
　　“思路清晰，当断则断，是个有主见的人！我们相夫家，有出息的实在屈指可数，你看看，那越乐是块儿冻了冰的木头，我呢，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主儿，今后啊，也只能靠你，还有你的孩子啦！”
　　堂叔一番俏皮欢乐的话，逗得光子忍不住笑，眼神里清亮的光彩逐渐恢复了，天光微暗，可她光洁美艳的容貌依旧引人瞩目，连作为长辈的相夫蓟，都感慨万千：“生养了三个孩子，体型和脸蛋却一点都没走样，反而更显滋润了，说你现在只有十六七，人人都会信！”
　　“堂叔就别拿我取笑了。”相夫光子苦涩一笑，娇小的脸蛋上仍旧百感交集，她面朝相夫蓟，深深鞠了一躬：“今后，还要劳烦堂叔关照，光子在这里，感谢您。”
　　“我跟我夫人唯一的女儿去的早，看见你，我就跟看见了她一样，所以，就别跟堂叔客气了，安心的住下来，好好的把孩子带大。等你到我这个年纪你就知道了，孩子对于父母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这一刻，相夫蓟一改平时的玩世不恭，变得温和而惆怅了，他的女儿是在五岁的时候夭折的，此后夫人再无生育，夫妻两个为了伶仃孤儿做了不少慈善活动，可终究没能如愿的、再拥有一个自己的后代。
　　据说，那孩子如果活下来，今年也有二十岁了，光子渐渐明白，为什么堂叔看向自己的时候，眼神里总有一种慈父的光辉了，那，便是一种对于亡女的思念寄托。
　　“堂叔，虽然光子人微力薄，但您跟婶婶有需要的话，我必当全力以赴。”
　　“好孩子，好孩子。”

　　直到回来，光子眼前还停留着堂叔眼底含泪的样子，他说的没错，只有到了那个年纪，她才能体会到对于子女的那种感觉，就好比只有有了自己的孩子，她才能体会一个做母亲的感受一样，所以，她不想让自己留下任何悔恨。
　　原打算隐瞒子女，她离开他们父亲的真相，可孩子一天天的长大，与其将来被埋怨，被追问，她倒不如趁早坦白，她之前存在误区，认为任何消极的东西都该替孩子隔绝在外，但细思过后，她认为这样不妥，即便是隔绝，也该有所选择，否则，将来培养出两朵温室小花、不知人间险恶的天真呆子，不是她这个母亲莫大的失责吗？
　　令她有些惊奇的，是两个孩子竟然沉默到了今天，他们一次都没有问过，为什么忽然到了个陌生的地方，为什么忽然间再也见不到爸爸了，光子拉着他们俩的小手，俯下身来，温温柔柔像一团最暖的秋水：“长润，长清，以后要跟着妈妈一起生活了，你们愿意吗？”
　　两个小家伙不约而同的点头，一个个子稍大些，一个还矮小的像个瓷娃娃，他们眨巴着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妈妈，一刻都不曾错开，这专注的模样，让光子的心，化成了热乎乎的春水。
　　“你们有什么话想问的，现在就说出来吧，妈妈，一定好好回答你们。”
　　“妈妈，我们……我们没什么想问的。”
　　“是真的吗，长润，妈妈说过，不喜欢撒谎的孩子哦。”
　　“妈妈，我要是说了，你能不能不生气啊？”
　　长润向来胆大活泼，可面对母亲的时候，越大越懂得乖顺听话，很多时候不必光子说什么，流露什么，他就好像洞若观火一般，知道体会大人的心情了，等光子发觉到这一点时，她的长润，已经这样大了：“妈妈答应你，不论你说什么，问什么，妈妈都不会生气。”
　　“妈妈……我和妹妹，想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能见到爸爸啊？”
　　“长润，长清，既然你们早就想知道，为什么今天才问呢？”
　　长清这时候弱弱的开口了：“是哥哥说，妈妈会伤心，不让长清讲的。”
　　光子鼻子一酸，泪水脱眶，她将两个小家伙搂进怀里，抚摸他们的小脑瓜：“只要你们好好学习，努力用功，等有了成绩的那一天，妈妈就带你们回去见爸爸。”
　　两张小脸仰着看她，随后咯咯一笑，开心的像得到了世间最大的宝贝。光子望着他们，就像看两个世外来的、最纯白无垢的精灵，孩子的世界永远是简单纯洁的，一个允诺，也会让他们如得到了满世界的糖果一样，知足而乐，别无他求。

　　晚饭后，长润缠着光子到外面去：“妈妈陪我练功夫。”
　　光子整理了冰绡老师今天布置下来的作业：“书本上的东西都学会了吗？”
　　长润撅起小嘴，幼儿式的傲慢：“太简单了，我一学就会，没意思。”
　　“那作业呢？”
　　“反正都会，写也只是浪费时间，还不如去练武呢，妈妈今天教我的步法我还没熟练呢！”
　　“长润，做事情要按部就班，既然是老师交代的作业，就必须完成，等你写完了，妈妈再陪你练步法。”
　　“妈妈有时候比爸爸还严格呢，真是的！”
　　“长润，你是在抱怨妈妈吗？”
　　“长润不敢。”
　　光子叹了口气，语重心长：“我不管你和长清，今后走哪条路，也不一定是官途，但，你们是我的孩子，就得足够优秀才行。”
　　长清这时候也灰溜溜跑上来，靠在哥哥旁边，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直锁定在妈妈脸上。
　　光子只好蹲下来，一手一个拉近他们，看着两个孩子纯真的童颜，她的严厉，也只能一度化为温柔的叮嘱：“妈妈出身不好，你们跟着妈妈，肯定也会受这方面所累，但是没关系，妈妈相信，比家世更重要的是实力，没有环境我们就给自己创造环境，没有学习和修炼的机会我们也要自己去开拓，人，不论什么时候都要自强不息，输在起跑线上不要紧，后天的努力才是最重要的，你们记住，不必最强，但明天的你，一定得比今天更强！”
　　长润点点头，了然于胸的小大人模样：“长润明白了，但是妈妈，妹妹听得懂吗？”
　　长清小粉团一副雾里雾外的萌样，光子差点就忍俊不禁了，她摸摸两人的小脑瓜，浅勾唇角：“对呀，妹妹现在还不懂，所以等妹妹大一些，要由你这个哥哥来教给她。长润，你是兄长，要时刻记住自己的责任，你现在学习的每一项技能，获得的每一次成长，都不仅仅是为了你自己哦。”
　　长润完全了解，呲着一口白白齐齐的小乳牙对妈妈笑嘻嘻：“是，长润明白！”
　　长润回去写作业了，长清也乖乖跟着边看边学，光子无比庆幸，虽然她在火之国搞的一塌糊涂，可命运，还留了这“无价之宝”给她，让她的人生不至于太过悲催。
　　冰绡在旁边站了有一会儿了，实在不忍打扰这母子三人共聚的感人场面，但她有些想不通：“光子，按照帝恒的意思呢，他应该会严格制定孩子成长的每一步，可你好像略有不同啊。”
　　“必须要约束他们的，我会寸步不让，但我不认为，我有资格限制他们的全部，长润，长清，还有赤夏，未来，长大，想怎么走，怎么做，我都会让他们自己做主。”
　　“这样的话，何必让他们跟天地盟似的接受精英教育呢？”
　　对于这方面，光子心中早就有了一杆秤：“教育是必须的，这会帮他们树立正确的道德三观，掌握必备的知识能力，但，这不表示为人父母，就一定要限制他们的人生。”
　　“好吧！都听你的！”冰绡恢复洒脱明快的本性，从后面掏出一个食篮、两瓶甜酒，开怀的用手肘蹭了蹭光子肩膀：“我带来了小家伙们最喜欢吃的玫瑰酱甜饼！还有这里的特产，草莓酸酒和桂花甜酒！怎么样？咱俩也好久没做棋盘上的较量了！一会儿战几局如何！”
　　“那就却之不恭咯！”
　　“那快把长润长清也叫出来！”
　　“不着急，等他们学习完了再说。”
　　“他们才多大，你呀，严格也该有个限度嘛！”
　　“你总这么宠着他们，惯坏了可怎么好？”
　　“那没办法，谁叫你把他俩生的如此可爱呢？长润，不用说了，小机灵鬼，长得还俊，嘴巴还甜！长清呢，粉粉嫩嫩，聪明乖巧，人见人爱！”
　　“行了行了，今天正好是休息日，我就破例一次，让他们出来吃点心，要是让你继续夸下去啊，我这个当妈的，都快找不着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