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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第 140 章 ...

  •   “这是天魔教最新的成品,新型尸魂傀儡,比以往的更加无战不胜!你们这些愚蠢的家伙!就等着被做成一样的东西吧!哈哈哈哈!”
      “身为族阀的首领,国府的一员,火之国的一份子!你居然勾结天魔教,只为实现自己的野心,就去荼毒无辜生命!北佳上壤!你这下连最后的机会都没有了!我一定要灭了你!”
      “哼,嚣张的女人,那你就先保证,自己的人马不会被我的‘傀儡阵型’打败吧!”北佳上壤大手一挥,傀儡民众们就跟充了电一样疯动起来,他们手中有最尖锐的武器,由于丧失了人性,因此在抗击平叛军时格外凶残卖力。
      光子一见,这样下去不行,要赶快从这些阵型里找出破解之法,她问炎之凿凿可否擅长,平时没少跟她抬杠的夜巡总指挥这下也没了心情:“我不行,但骁让可以。”
      骁让被帝恒派出国执行任务去了,现在想要破解阵型,只有依靠她相夫光子了,她想起骁让平时教过她的、破解阵法的一些窍门,再结合眼前傀儡军们的作战模式,忽然灵光一现。
      “我知道了!”她抢过炎之凿凿腰上别着的电池扩音器,头一次觉得这个粗眉毛没干无聊的事,她打开开关,对着己方的战士们呐喊:“你们听着!这些傀儡是没有意识的!他们的阵型不论怎么摆都万变不离其宗!只要你们在他们朝左转身的时候!从他们的右胯斜砍下去就行了!”
      被这些傀儡军扰得晕头转向的平叛军,当即照做,果不其然,不论是多么花里胡哨的阵型,只要依照这个套路斜砍,尸魂傀儡必定翻倒在地。
      城楼上的银色马尾男笑不出来了,但很快,他又得意洋洋的叫起嚣来:“就算破解了阵法又怎么样!尸魂傀儡是可以无限再生的!他们是不会死的!就算被砍成两半!也一样能爬起来杀敌!”
      确实如此,光子发现这些傀儡不论被砍的多么七零八落,过几秒还是会动起来,这时候炎之凿凿提醒她:“也不尽然啊,我观察那个好久了,自从倒下就没再动了。”
      “那你记得,他倒下的时候是什么样吗?”
      炎之凿凿思忖片刻,眼光大亮,重新将扩音器夺回手里:“刺他们头上的‘卍’字!”
      就这样,倒下的尸魂傀儡再也没有起来过,光留心着破敌之法,连城楼上的人逃走都没人发现,桔梗长歌要奋起直追,光子抬手阻止道:“经此一战大家都累了,就地安营扎寨,等休息够了,我们就冲进去把北佳上壤生擒!”
      炎之凿凿难得没唱反调,还问她:“你是怎么发现阵法万变不离其宗的?”
      “尸魂傀儡是北佳上壤在操纵的,他们没有自己的意识,可北佳上壤有,试问,北佳上壤一个人的脑子,怎么可能同时演练上百种阵法呢?那无非是他虚张声势罢了,让尸魂傀儡从不同的角度转圈、走步,看上去不在一个阵里,实际上,只是混淆视线的障眼法。”
      “呵,没看出来,你的脑子还没全丢。”
      “啧,我也想知道,你是怎么发现砍脑门就能搞定一切的?”
      “就在我想不通的时候,我们的一个元术师失手将刀插在一个傀儡的脑门上,那个傀儡就炸了。”
      “原来,是占了运气的便宜啊。”
      被反唇相讥的炎之凿凿被噎的说不出话,而刚目睹一场胜仗的长歌则满脸欢腾:“王妃,这一战我们胜了,可你看上去,为什么不开心呢?是担心长润王子和长清公主吗?您放心,他们都在保护圈里,不会有事的。”
      “我不是担心这个,而是……”看着满地的傀儡尸体,光子率先想到的是,它们来源于一个个活生生的北佳城子民,就这样咬牙切齿的按捺不住了:“总指挥,长歌,这边交给你们,我去去就回!”
      八匹马也拉不回来的相夫光子一骑绝尘而去,她冲入同样是满目疮痍的北佳城内,寻找那个罪魁祸首,她猜,逃亡之前,北佳上壤一定会先回城主府收拾行装,便马不停蹄直追而去,正巧,和背着包袱从侧门溜走的马尾男撞个正着。
      两人二话不说动起手来,关乎存亡的事,谁也不肯松懈一分一毫。
      这一头,长歌着急的催促夜巡总指挥赶快派人去追,炎之凿凿却另有想法:“凭纯王妃的实力,只怕没几个男人是她对手。”
      “总指挥……”长歌苦笑:“你这是在跟王妃怄气吗?现在可不是时候啊!”
      “笨蛋,谁跟她怄气了,不信咱们打个赌,一会儿是谁提着谁的头回来!”
      长歌无心跟他开玩笑,骑上马就原路追赶过去,纯王妃一介女流,抗敌勇猛,指挥有素,才会这么快就取得大规模胜利,他作为君王派来的护卫,又怎会视之不顾呢?
      就在长歌咬着牙思考如何帮助纯王妃拿下那个北佳上壤时,纯王妃一面骑着马,一面拖着地上被绑成了麻花的北佳族长,慢吞吞的朝这里走来。
      “王妃……”
      “啊,我怕骑太快把他拖死了,长歌,这下回去就能给那两位国主大人交差啦。”
      “王妃,辛苦你了。”
      “长歌,你带一支队伍先回去,将这家伙安全押回皇城,交给赤帝亲自审判,至于我和炎之凿凿,还要留在这里探查后续情况。”
      “主将已经生擒,何不一起回去?”
      “不行,万一这家伙有同党,我们不还是功亏一篑吗?做事情要有始有终,大不了,你送完以后再折回来。”
      “是,长歌领命!”
      大破北佳城,生擒第一统帅,完成这些以后的纯王妃,还不忘亲自走到军前,鼓舞战士们,她说,她能够在乱军之中想出制敌之法,全都仰仗于战士们的可靠,因为主将安心,才有精力和时间做阵前策略,当然,凿凿总指挥也是一样。
      被纯王妃叫成“凿凿”的夜巡总指挥一时间尴尬的想钻地洞,在惹来一阵哄笑后,更是落荒而逃般进了大帐,光子去叫了几次,人家就是不出来。
      直到几个小时后,炎之凿凿才悔青肠子,以往都是他坑别人,想不到风水轮流转,今次,他竟然栽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全军搜个彻底,就是没有相夫光子的影子,转到她的营帐里,炎之凿凿才发现一封信,信里的内容不但让他肝火旺盛,连国主帝恒看了,都不免瞠目。
      ——“把我弄丢的责任,就麻烦夜巡总指挥一个人负啦!谁让你怎么都不肯出营帐的?”
      “可恶的女人……支走长歌就是为了让我一个人背锅吧!还在最后告我的状!”炎之凿凿碎碎念着,气的直发抖,直到他抬头看见帝恒眼里的冷光,才彻底吓尿:“国主大人!属下无心之失,请您恕罪!”
      帝恒一时间不理会单膝跪下、俯首请罪的炎之凿凿,因为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不翼而飞的相夫光子,打完胜仗,人就失踪了,莫说凿凿,他炎之帝恒也是头一回摊上啊。
      “凿凿,你有妻子吗?”
      炎之凿凿的表情无比阴沉,很想反问一句:我有的话敢不叫您来参加婚礼吗?
      “你说,她是不是再也不回来了……”
      “国主大人,依我看,天涯何处无芳草,您何必……”
      “嗯?”帝恒一记厉眼杀过来,炎之凿凿再也不敢往外蹦字了:“别一直跪着,先起来说话。”
      “谢陛下不杀之恩。”炎之凿凿抹了把汗,难得吓得他这样。
      炎之帝恒一个人回到赤帝宫,当他意识到那个红发的女人,是故意带着孩子逃走的,故意躲着他,就不自禁的握紧了拳,每次想到,她或许会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他的神情都会特别难看,以至于海罗莎发现殿门没关,轻轻走入时目睹到他冰冷至极的目光,整个人僵住了,随后倒退两步。
      同样,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什么能让海罗莎产生情绪波动,可炎之帝恒是个例外,他的存在,就势必会在她的心湖里溅动涟漪。而她心系之人这般冰冷的目光,她也是十几年来头一回见到。

      相夫光子的名气传遍了火国上下、域内域外,却没有人知道,这个被人们誉为“女军神”的火国王妃究竟去了哪,更鲜有人知的是,她是在橘贞罗的帮助下,逃到了一处与世隔绝之地,她打算接下来的几个月,就这样过深居简出的生活,过不能随便露面的日子。
      那边纯王妃隐匿了,这头新国后的风头倒正盛,女眷女客的集会声势浩大,不管愿意不愿意,基本能来的都来了,可国后就是清清淡淡不苟言笑的超然世外脸,和从前那位和颜悦色语言优美的风国公主大不相同。
      作为集会组织者,海罗莎只讲了几句必要的开场白,便宣布到了自由活动的时间,她毕竟初来乍到,皇城里那些年长些的女眷们便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好不热络。
      “国后要好好劝劝国主才是,您看啊,才几天没见到纯王妃,他就魂不守舍的。”
      不管这些长舌女人叨叨什么,海罗莎都无动于衷,直到这位族阀夫人冷不丁来了一句,附加意味不明的微笑,她的眸光才微微动了动:“夫人是想告诉本国后什么?”
      “心动的感觉,不知道国主陛下对几个女人萌生过。”
      “那又怎么样。”海罗莎不痛不痒,面无表情:“心动只是失去理性时的冲动,绕过了理智的脑神经,只有交往和婚姻,才值得冷静思考。”
      “您的言外之意,国主陛下对纯王妃只是心动了?”
      “这位夫人,本国后并没这么说。”
      见有人“为难”国后,支持海罗莎的女眷们纷纷跳出来发言,你一言我一语,海罗莎不阻止她们张嘴,可也没太当回事。
      “世家和王室要求的女人是温婉的,信鸟村采访的时候陛下说过,他本人喜欢的是温柔型的。当今天下,只有海罗莎国后能够在陛下喜欢的事情上帮到他,在外可以处理大事,在内可以温柔体贴。”
      “拉倒吧,依我看,能吸引陛下和陛下有共同语言的就只有纯王妃一个了,两个人如胶似漆的模样你们这些新来的女客是没看见!”
      “别寒碜人了,儿女情长浓情蜜意这种东西不适合大家闺秀,为了这种东西而拒绝门当户对婚姻的都是不忠不孝没有廉耻心的人!”
      锁钥听了,赞不绝口:“标准的世家女子啊。”
      桑妮也从人群中冒出头来一雪前耻:“我个人其实不太喜欢相夫光子这个人,我嫌弃她,我心目中的理想型就是海罗莎。”
      “拉倒吧你呀,你之前还支持你自己呢,被拆穿以后立场秒变!你这个墙头草!”
      桑妮脸子拉的巨长:“果然还是觉得只有海罗莎这样温柔的青梅竹马才适合陪伴帝恒一起走下去。”
      锁钥赞同:“没错,你们当中有的人可能不知道,纯王妃才来几年啊?而我们国后,和赤帝陛下已经认识十几年了,交情岂是相夫光子可比?”
      “可交情不等于爱情啊。”
      “那是瞎了你的眼,看看我们国后大人从容冷静的姿态,连偶尔流露出的冰冷霸气都跟赤帝完全相似,神态也很迷人!不清高也不矫情,该怎样就怎样,绝不以自己的痴情毅力去求取陛下的同情跟怜惜!其他女人做得到吗?这种不多求也不强求的态度让我这个没谈过恋爱的人太佩服了!没有谁能守护一颗心守护一个身十几年不变,但是海罗莎国后做到了!而且也心想事成的等到了!”
      当众夸赞也不嫌脸红,纯王妃的支持者们嘴角抽搐,适当的反唇相讥。
      桑妮回以讥笑:“我最受不了热情的人,比如说天地盟出来的,果然还是清雅型的和我胃口~”
      “你们,都说够了没有。”海罗莎一开口,整个屋子都鸦雀无声了,前国后是毫无气场,而新国后的气场则是收放自如:“我刚刚不阻止你们,是认为没有必要,但我不是歌莺,如果吵得我心烦,我一定会惩罚你们,该退下的,全都给我退出殿去,本国后要一个人安静安静。”
      其实只有海罗莎自己清楚,她真的是心烦了吗?不,她自认为普天之下没有哪名女子的定力能及得上她,自然不会被几个吵闹的女人烦到,她撵她们出去,是因为今天,又到了她独自思念帝恒的时候了。
      她没有希望默默等待了心仪之人十多年,不曾埋怨过,不曾奢望过,更不曾为了帝恒得知她心意以后的淡然无波而心生恼恨,她愿意将自己对他的爱深藏心底,她不愿让他因为自己的爱而感到一丝丝的为难,从心动开始,她对帝恒就是甘之如饴的单方面付出,无怨无悔的追随到底。
      她写了好多日记,从动心开始,一直写到今天,每个夜晚,她都在寂静无人的时刻,将这份爱用文字的形式记录下来,谁也不会了解她淡然如水又火烈炙热的爱意。
      是上天听到了她源源不断的心声,才会赋予她进入炎之皇城终生陪伴帝恒的机会,这,是她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从来这开始,就没少听姑娘妇人们七嘴八舌,口口相传,通常,她听到了也只是沉默,只有等人走光了,才愿意对近身的侍女,吐露几句真言实语。
      “要是活成相夫光子那样,我的人生也算是废了,不过好在我也收获了这种支持的人们,还不少,也该知足了,初级心愿已经圆满达成了。”
      “要不就说呢,不能给人滋长野心的机会,否则膨胀起来,就面目全非了。”
      “这可不是一个有教养的良家女子可以做出来的行为哦,清焰公主,这里好歹是国后的寝殿……”
      “锁钥侍女,你还是闭嘴吧,有你这样心术不正的人跟在国后身边,我真怕传言有一天会变成历史呢。”
      冰绡不请自来不假,却也是好意提醒海罗莎,毕竟,这位公主不同于她那位表妹,怎知,海罗莎并不领情,只觉得她是来踢馆的:“虽然语气生硬的可以,不过这可能也是你一贯的说话方式了,清焰公主。”
      冰绡并不计较主仆两个先后否定她的素质和修养,非常潇洒的耸耸肩头:“我只是听说,海罗莎公主曾经参与过光之国上主的测验,但是被淘汰了,还有一种说法是,你没有参与过上主测验,却被海之国推荐为有上主实力的人,可惜又遭到了晴尊女王的拒绝。”
      “清焰公主不必绕圈子,有话直说吧。”
      “我只是想提醒你,优秀与否不在于表面功夫,两个人是否般配,看的是价值观是否门当户对,品质够不够高,心地够不够好,门当户对又不一定非得家世背景相当,见识,胆魄,谋略,素养,实力,这些匹配了才算是真的匹配。”
      海罗莎绷着脸不做声,高傲冷酷地像一尊美丽的雕塑。
      “旁观者说破天也取代不了你的任何实际生活,帝恒不会喜欢有心机、不正直、擅伪装的人,智商可以高,但高在见不得光的地方可不行。”
      “清焰公主,是代替你的好姐妹,来向本国后耀武扬威的吗?你想说,赤帝陛下喜欢单纯的女子是吗?”
      “可以不单纯,但这‘不单纯’和高智商一样,要用对地方,冰绡说这些固然不是特地来给公主添堵的,只是想提醒公主,不要成为第二个歌莺,沽名钓誉再多,也会露出马脚的。”
      “那,本国后就多谢公主殿下的提点了。”
      冰绡走后,锁钥跟着了魔一样,不肯接受现实,宛似一个精神分裂的患者,居然当着海罗莎的面,把海罗莎的赤帝,跟纯王妃的赤帝,当成了两个人。
      海罗莎怎会不明白锁钥时刻都在觊觎的心思,她虽然表面上淡泊无争,可内心和桑妮是一样的,遇到帝恒的事,就容易斤斤计较,态度变差:“适可而止吧,炎之冰绡有一句话是对的,我和歌莺不一样。你不要总是在心里给自己催眠,说纯王妃的赤帝不是你心里的那个赤帝好吗?……我的帝恒,他的喜欢和爱不是疯狂的,也不会是一见钟情,他是那种在长时间的相处下才会对对方萌生喜爱情愫的类型……我认识他,比相夫光子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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