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骄傲》美没有错

2、第二章

　　“要不要我骑车载你一程？”
　　何忱勾起嘴角，“你带的动吗？”“那当然，你笑什么，是不是不信？等着，证明给你看。”
　　苏北榑把手插到兜里，摸了摸，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何忱，我突然有个问题，如果钥匙落在教室里，怎么办？”少年的杏眼一眨一眨的，透着一股心虚。“我现在不仅骑不了自行车，我连家门都进不去。”
　　少年低着头，脸上一片委屈，像被水打湿了的花骨朵，何忱揉了揉他的头，声音显得温柔，“要不要去我家住，虽然不大，但还是能住得下你。”
　　苏北榑猛的一抬头，“真的！我一定要去。”
　　“那就走吧。”
　　苏北榑扑到何忱的背上，略有些费力的揽住他的肩。
　　“我还没去朋友家过过夜呢，我们晚上是一起住吗？”
　　“嗯。”
　　苏北榑是真的很激动，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是他没有体验过的，他没有见过别人打架，没有在学校上课时睡觉，没有在朋友家一起过夜。
　　他是家里唯一的孩子，母亲死了以后，全家都过分的宠溺他。时间一长，他就远离了其他人，。
　　何忱走到一栋老旧的小区，楼道里只有窗户射进来的月光。
　　苏北榑一步一趋的跟着，轻轻抓住何忱的袖子。“慢一点，我看不见路。”
　　何忱的速度减慢，“快到了。”
　　不知道在几楼，两人终于停下来。“进去吧。”
　　何忱打开灯，暖黄的灯光照亮房间，正对门口的地方放着一张床，里面还有一个小隔间，是卫生间。
　　四周的墙皮好像被水浸泡过，微微有些脱落，但是房间被打扫很干净，窗台上摆着一株仙人掌。
　　“睡衣在床头，你可以穿，我要出去一会儿，你先睡吧。”
　　苏北榑依旧抓着何忱的衣服，“你要去哪？”
　　“工作，要上夜班。”
　　“都这么晚了还要去。”苏北榑没听过这样的事。
　　“我能去吗？我和你去，再一起回来。”
　　“我昨天凌晨三点才回来，你确定要一起。”何忱的语气带着揶揄。
　　“嗯。我去了一句话都不说，安安静静的，不给你添乱，行吗？”说着小心翼翼的抬起头。
　　“那里可能不太适合你。”苏北榑有点紧张，“没事的，我适应能力很强的。”
　　何忱露出饶有趣味的笑，“那走吧，你把衣服换了，别穿校服。”
　　“好！”
　　何忱找出一件黑色短袖，“换上。”
　　苏北榑接过短袖，“我去里面换。”“嗯。”
　　何忱比苏北榑高，衣服穿着苏北榑的身上，领口露出大片的锁骨。
　　合成工作的地方叫做一三七，白天是个酒吧，晚上就变成迪厅了。
　　两人从后门进去，“你在这等我我，我去换衣服。”苏北榑站在旁边打量着四周。
　　黄色的灯嵌入墙体，墙上画着许多涂鸦作品，音乐的响声透过四周传到耳朵里。
　　苏北榑想靠近墙看看上面的话，突然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
　　“喂，你干嘛呢？员工通道，闲人免进。”
　　苏北榑吓了一跳，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我在等人，马上就走。”“等谁？”
　　那人伸出手按在墙上，不让苏北榑逃跑。“这是我的人，你想干什么。”
　　少年声音冷冽，死死地握住男人的手，将手反过来按在背上。另一只手把苏北榑拉到自己的身后。
　　那人想将手抽出来，却更痛了。脸上的笑变得猥琐，“你喜欢嫩的？这个也太嫩了吧，好像还没成年呢。”
　　何忱用力握住他的下巴。“闭嘴。”
　　“走吧。”何忱拉着苏北榑向外走，不去管那人发青的脸。
　　“他是谁啊？”
　　苏北榑其实有点害怕。
　　“一个智障。”少年的眉宇间还带着戾气。“你以后多读书，少睡觉，多看报，省的以后和这种人一起工作。”
　　听到这，苏北榑就笑了，刚才的害怕也消失了，“你刚才是不是把他下巴掰掉了？太厉害了吧！”“不是掰，是卸。很容易就能安上。”
　　这小孩还能笑得出来。那群人看见他打架只会说可怕，真是，一群废物。
　　大厅里大厅里的台灯和重金属音乐，弄得苏北榑头晕，跟在合成的后面像个小尾巴一样四处走。然后贴近合成的耳朵，“何忱你们的制服都是一样的，但还是你穿的最好看。”
　　何忱端着一杯酒，听见这话，噗的笑出来，“是怕我把你丢在这，所以说这些话讨好我吗？”
　　“才不是呢，就是很帅啊，不过你怎么出来找工作？明明还在上学呢。”
　　“这是秘密，别好奇。”
　　何忱将酒杯放在吧台，“小何，那边有人吵起来了，你去看看。”
　　说话的人，留着一点胡子，明明是个男人，却一头酒红色的长发，坐在吧台里面抽烟。
　　“好，”
　　何忱把苏北榑放在椅子上，“你在这坐着，我马上回来，陆风，这的老板，有事找他就行。”
　　苏北榑看过去，那人正歪坐在椅子上，看上去就很不靠谱。
　　“好，你去吧，我就在这坐着，一动也不动。”
　　苏北榑坐的端正，双手放在腿上，乖得不行。音乐的声音和人群构成狂欢的景象，但是苏北榑却一直看着何忱离开的方向。
　　“别看了，他没事，过来，咱们聊会。”
　　陆风坐在吧台里，向苏北榑招手。
　　苏北榑摇头“不用了，我在这等他就行。”
　　“那我去找你好了。”陆风从吧台里出来，坐在苏北榑旁边的椅子上，“你是他同学？这孩子还没带人来过呢。”
　　“嗯，我就坐在他旁边。”
　　苏北榑很乖，一双鹿眸闪着光，总是带着阳光温暖的笑，眉眼精致，长的很小，看起来像个民国的少爷。总能让人心软。
　　何忱成熟嚣张，带着那么一股年轻的不可一世。
　　这两个人，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们怎么认识的？”陆风推过去一罐饮料。
　　提到这个苏伟榑就有了兴趣，“前天刚认识的，我看见他和别人打架，他可厉害了……”
　　这两天的经历为苏北榑细碎的讲出来。“明明大家都走了，他还一直等我醒来才和我一起走离开。”少年的声音黏黏的，说出来的话有些模糊。
　　何忱把手放在她的头上，“说完了？说完了就走吧，该回家了。”“嗯。”
　　少年脸色发红，站起来觉得有点晕。向前走一下不知道怎么就扑到何忱的身上，刚要说话便打了一个带着桃子味的酒嗝。
　　“你给他喝酒了？”何忱的脸色沉下来，看着后面的陆风。
　　陆丰一脸无辜，“就3度，跟饮料一样，我真没想灌他 ”
　　何忱叹了口气，“真不应该把人放在你旁边。”
　　陆风笑了，说“是是是，放你的身边，你自己看着行了吧？也不知道你怎么给这小孩洗的脑，才认识两天，他都把你夸上天了，什么温柔善良，坚强勇敢的主角光环都往你身上套。”
　　何忱笑的邪气，“这不是事实吗，我本来就是纯真善良的人。”
　　陆风快吐了，“赶紧走，别恶心我。”
　　“呵。”苏北榑迷迷糊糊的，好像睡着了，何忱只好背着苏北榑走。
　　两人到家已经三点了，吹了一路的风，苏北榑清醒了不少，“要不要请假？感觉头晕吗。”何忱正在擦干头发上的水。
　　“不行，当然要去，放心吧，我没事了。”苏北榑在床上找到自己的衣服。
　　“我想洗脸，有水吗？”“卫生间，自己去。”
　　苏北榑用凉水让自己清醒一下，“你吃什么，我去买。”何忱靠在门框上问。
　　“培根声明治。”说到吃的是苏北榑感兴趣的地方，“煎蛋的也可以。”何忱微微一愣，笑出了声，“这个对楼下的孙叔要求太高，他可能做不了，换成煎饼果子吧，多给你加个蛋。”
　　“行。”少年的脸上带着水汽，露出八颗小白牙。
　　等何忱回来，苏北榑已经换好衣服了，“吃吧，这是你的。”
　　“好香啊。”苏北榑的鼻子像仓鼠一样，一动一动的。
　　剥开包装纸，咬了一大口，“太好吃了！”
　　今天中午我的饭卡就能办好，一起去食堂吃？”“可以。”
　　昨天一晚，苏北榑都没睡觉，坐在教室就一直打哈欠。
　　“怎么了，不适应吗？你都打了多少个哈欠。”徐宣站在旁边笑着说，“不会熬夜学英语吧，要卷我？”
　　苏北榑在英语卷子上写好名字。“我哪敢，你，无冕之王。“说着比了个大拇指。
　　你同桌交吗？他都睡着了，。”
　　“他的在这呢。”
　　徐萱收好卷子。“好，那我走了。”“嗯。”
　　班级的声音渐渐被虚化，什么都听不见，苏北榑也睡着了。
　　直到头上传来疼痛，“你们俩给我起来！”
　　黑板擦被扔出去砸在苏北榑的头上。
　　苏北榑晃晃的站起来，将头发上的灰弄掉，拍拍何忱，“起来了，被骂了。”
　　何忱被叫醒，浑身透着不耐烦的也站起来。
　　女老师的声音尖锐刺耳，“因为你们两个，浪费多长时间！没有教养，给我出去。”
　　何忱把手插在兜里，走到门口又回头看向苏北榑，“走啊。”
　　苏北榑有些犹豫，看看老师又看看何忱，向着讲台鞠了一躬。“老师再见”
　　出去的时候还贴心的把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