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今天“那个”了吗？》J南先生

11、进行一场格斗

　　“其实您找我也可以的。”苏格兰先生似乎是看向了松田，“如果您有杀掉时空扭曲产物的想法，我可以教会您一些手段。”

　　我惊恐万分，“不不不不这就太恐怖了吧？苏格兰先生这是不行的哦？杀人是犯罪哦？我们这里还有两名警察哦？”

　　“对方只是一种虚构的扭曲概念，并不是实际存在的生命。假如您想在短时间内完成任务，我个人认为还是这样比较好。”

　　“可是…可是杀人果然不好吧？反正只要规避了和目标人物见面，时空扭曲也会自然消失…杀、杀人还是不好的吧…？”

　　他没有回答我，反而是围观的研二哥开了口。

　　“考虑效率性，我觉得苏格兰的方法没有问题，”

　　“欸？”

　　“不过考虑到人格和道德的问题，”他看向我，笑了笑，“小砂糖当然不需要做到那一步。之前的方法听起来是迂回麻烦、而且不可靠性多了一点，但小砂糖现在身边有我们在嘛。对吧？”

　　“对、对啊！苏格兰先生就不用担心啦。”我连忙点头，“我知道苏格兰先生是为了我好，可是那种事情…对我来说难度有点太高了……不过苏格兰先生也可以教我怎么防身的！”

　　“话说回来，你这家伙。”

　　松田忽然把手搭在我肩膀上，我呜诶一声被往后拉了拉。他拦在我和苏格兰先生中间，用比起警察其实更像是□□的人的口吻逼近，还十分嚣张地瞪视苏格兰先生。

　　“上次非要和我抢她的身体，还耍帅是吧？正好，今天有地方有时间，我们来比试一场吧？”

　　“咦——阵平你干什么啦——”

　　“小砂糖过来我这里～不要管他们。”

　　研二哥吹了声口哨，招呼我到他坐的桌子那边（因为椅子都被搬开了）。我以为苏格兰先生不会理会松田那么无聊的挑衅，但他没想到他竟然也开始挽袖子了，只好慌慌张张跑过去。

　　这回、这回真的要打起来了啊——

　　研二哥就着就着坐着的姿势把我拉到怀里，手臂锁在我肩头，完全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前任警察兼拳击手的儿子vs神秘的面具杀手！谁会赢呢～小砂糖要下注吗？”
　　“不不不还是阻止他们比较好吧？”
　　“我赌一个布丁。”
　　“……苏格兰先生会赢。”

　　研二哥哈哈一笑，打了个响指，“她这么说哦——阵平师父——”
　　松田扭头朝我十分凶狠地呲了呲牙，“晚点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做了个鬼脸。分明之前就是差点连降谷零都打不过嘛。

　　我没有办法形容他们两个人过招的场面。在没有一方会逃开的情况下，对我来说他们过身手的模样实在是太激烈也太快，看得我眼花缭乱。即便我说松田大概会输掉，现在两个人却是有来有回。

　　唔，我觉得大概是因为当初松田不会对降谷零下杀手才显得弱了，而苏格兰先生现在也克制了自己的杀气才导致趋近平手的局面……？

　　可是他们对彼此下手还是狠，每一回传来□□被击中的声音我都有些害怕，总觉得疼的是自己。研二哥倒是欣赏得津津有味。

　　不过是我的错觉吗？松田更喜欢攻击苏格兰先生的面部……？

　　苏格兰先生有灵敏避开，而大概是在某个紧要关节点，他忽然收了发狠劈出去的手。与此同时松田的拳也及时刹住停在他的脸前。
　　可是苏格兰先生的手刀已经架在他脖子前了。

　　“你把自己保护得很好嘛。”松田咧嘴一笑，说着意义不明的话，“不过实力上，我勉强认可你了。”
　　“我的意志不需要旁人的认可。”苏格兰先生把袖子放下，平淡地回应。

　　……请问有谁能来向我解释一下，他们为什么说话像是自带谜语？

　　“哎？不打了吗？”
　　那算是谁赢了？
　　我满脸茫然。研二哥对我一副哄孩子的模样。
　　“小砂糖就这样可可爱爱就好啦，现在是大人的话题。唔——胜负的话，算平手吧。”
　　他戳了戳我的脸侧，那里是痣的位置。我皱起眉头，不太高兴地鼓起腮帮子。
　　“七年过后日本法律可是把18岁改为成年的年龄了哦，我现在可是成年了，也是大人呢。”
　　“可是小砂糖现在还在七年以前呢。”他轻松把我的主张打了回来。

　　好在比试的两个人都只是看起来动作比较狠，实际上点到即止，并没有出现受伤的痕迹。
　　或者说是因为他们都并不是活人，所以也不会受伤？

　　“不过，你要是想要保命的话，跟他学会比较好。”松田忽然这么提议，“这家伙是十足的杀手，你如果遇上了那种不要命的家伙，他的招式比较适合你。”
　　“……阵平的不也很好嘛。”
　　“我的话只够你应付降谷那种家伙而已，短时间的学习，并不能保障你的性命安全。”
　　他又要弹我了，这回我预判到，往后一躲闪了过去，捂着额头怒视，他哼笑，“你这还算是有天赋嘛。”
　　“你这算什么天赋测试啦！我不管，要不你们都教我好了——我只是想…我不想再和以前那样弱，也不想像前几次那样随便被人控制了。”我咕哝着。

　　至少平地摔和躲不过别人扼脖子这种事情，真不要再体验下一次了。

　　“防身的技术教给您我觉得没有问题，不过，必要的时候还请让我亲自保护您。”
　　苏格兰先生整理好了仪容，出声说道。我有些愣怔。
　　“这也是我的职责所在，也是我现在在这里的存在意义。”

　　咦——咦——
　　明明没看见脸没看见眼睛明明说话也是这样机械化的嗓音，为什么——
　　为什么我会心跳加快开始脸红啊——？

　　我有些仓惶地捏着袖子举起，挡住发烧的脸，“好、好的！那就请多指教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似乎听到苏格兰先生笑了声。
　　“那么，明天到站后的补充物资需要增添一些柔道和空手道练习的必备品。今晚还请早点休息吧。”
　　“好的！”
　　他这么一提我就想起来了，我回过身问研二哥他们。
　　“对了，明天到站之后，研二哥要不要试试看用我的身体出去逛一逛？而且也快到圣诞节的时候了。”

　　我们是乘坐着列车流浪在时间的洪流里，实际上就已经完全丧失了一般人所定义的时间。
　　不过列车长最初就建议我记住自己原本世界的时间，以此作为生活的基准。不然的话很快就会混乱迷失在时空变迁中。

　　我房间里的日历显示圣诞节就在两天后，现在去购物正好可以买一些适合装饰的东西。
　　“既然你们都要外出的话，我就不跟着了。”出门前，苏格兰先生递来一张购买清单，“还请路上小心。”

　　但是不巧停靠的时间点似乎是在夏天的季节，一下车我就忍不住把毛衣脱下来扎在腰上。

　　“接下来就换研二哥啦。”我悄悄声说，顺便把耳机戴上。这样在外说话也不会被人当作是在奇怪地自言自语了。

　　我退到街上不那么显眼的地方，闭上眼，意识被什么的东西柔和地替换，再睁开眼我就看到自己的鬓发染上了暗紫。

　　缓缓睁开的双眼也是，替换了属于研二哥水晶般的深紫。

　　咦？我的头发是不是变长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