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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第 7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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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门被风吹的咣咣作响,再加上最近也一直都是多云阴天的原因,此刻的雨季将临前的湿冷空气,已经凉的让人忍不住的搓了搓手臂上被冻出来的鸡皮疙瘩,如果街上有人,如果是在外面的话,如果这是正常情况下的话,——罪人街的居民都很少外出,更何况还是这种天气下,还是明知道要变了天的情况下。
白袍面具人的所有人的眼睛都对上了夜辞的那双银红异色瞳孔,异色瞳孔并没有什么,银红颜色的配色也没有什么,只是这样的一双眼睛,在他的身上,在他的那张脸上,就显得极为的诡异恐怖又深渊了。
所有白袍面具人都在他的那双异色瞳孔下,纷纷面色凝重,忍不住的打了个寒战。
而接下来的就太过于血腥,场面难以形容,不是一时之间的难以形容,而是用难以形容都难以形容接下来的场面。
小雨淅淅沥沥下着,最后的幸存者,被血溅的看不出来是什么样子,他就伫立在那街道中和小雨下。
暗处的人,见状,心累地扶额,叹了口气,还是来晚了啊。
雨下的虽然不算大,但传进耳朵里的雨声却足够遮挡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更何况这场雨还有着下大的可能。
深夜,黑方。
无心面无表情地看着来夜袭的人,沉默,他嗤笑一声,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你们还真是闲的没事干,大晚上的不睡觉,是来我们这里散步吗?”
他勾唇的一笑,很是恶毒。
游戏跟着偏头嗤笑一声,他道:“可不就是闲的没事儿干才来我们这里散步的吗?要是忙的不可开交的话,你看看他们还有没有闲心来我们这里散步了。”
无心嗤笑一声,看着对面的人,对游戏说道:“游戏,你虽然是弱了点,但是有我在,守好南门应该是轻而易举的吧。”
游戏将手里的可变换武器,变换成了最适合自己的枪械,他看着对面,危险的笑道:“嗯,我和你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沉默,还有白方的那个谁,我可就不清楚了。”
沉默双手抱臂,沉默地看了他们一眼。
白方的那个谁,干部级的人员,有武力值且和游戏差不多水平,不,比他要强,白了游戏一眼,芜荑嗤笑一声,“游戏,我的名字有这么难记吗?还是说你的脑子已经秀逗到这种地步了?”
“芜荑,我说错了吗?”游戏漫不经心的道:“你的名字没有那么难记,只是我懒得去记而已。”
芜荑笑了一声。
对面身披白袍的人,见状,皱了皱眉,不是说他们三方已经决裂了吗?怎么又和好了?还是说黑方的人就这么大度?为了和平,心甘情愿的和他们和好?
至于这究竟是不是一个局,这不是他们所需要担心的事,所以,只是对意料之外的情况发生而有些困惑的白袍人,只疑惑了一瞬,便动起手了。
幕后的人,不是没有想过,这万一是个局该怎么办?但距离实验成功就只差黑方首领的血了,而黑方首领被红白双方的首领,重伤,这个机会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再加上他确实是从狙击手的瞄准镜中的监视器中看到了这一幕,——黑方首领重伤,为防止被其他人看出来,做好伪装工作的转移到了医院的一幕——上一次的发动袭击三方首领的行动,唯独败在了黑方首领的这一块儿,让他很是不甘心,再加上黑方首领的血是没有不行,纵使是失败了,重新躲起来就行了,除了任务进度缓慢了一些不会有任何损失,至于这其中牺牲掉的人,大不了重新再补进来就行了,所以,要是成功了,他们就不用再怕罪人街的这些垃圾了,还能长生不老,这何乐不为啊。
虽然说这个计划很有可能在他们的阻拦下失败,但从白袍人身上所带的监视器中,看到他们三方合作,像是之前重伤黑方首领的事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幕后的人还是忍不住地皱了皱眉,虽然说他们这次的计划很有可能在他们的阻拦下失败,但他绝对没有设想过会是在这种阻拦的情况下失败,他产生了和现场白袍的人一模一样的想法,他们三方不是已经决裂了吗?怎么又和好了?还是说黑方的人就这么大度?为了和平,心甘情愿的和他们和好?
而警局的和平等人,则是整装待发的来到了黑方。
弄丢了自家局长的和平,面色凝重地看着前方黑方的行政大楼。
与此同时,生看着隐藏在面前空地上的对方总指挥所,嫌弃的“啧”了一声,偏过了头,他道:“他们还真是能躲,连这种早就用不上的隐形技术,都用上了。”
骸骨微微一笑,“这有什么?最厉害的难道不是对方竟然敢把总基地安插在黑方附近吗?”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生:“呵,他们是傻吗?明明都知道是最危险的地方,就这么有把握把最危险的地方变成最安全的地方?”
骸骨笑道:“谁说不是呢?”
荒芜则是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骸骨身边,等着他下令。
和恶作剧勾肩搭配的生,面对如此好用的技术人员,不免生出了一股惜才之心,他道:“恶作剧是吧?有兴趣叛个逃吗?”
对于在如此混乱的局面下找不到自家主心骨王的恶作剧,心情并不怎么好地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他拒绝道:“有兴趣,但叛逃对象不会是你。”这次好不容易才见到他,竟然连个私下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吗?!
他难以置信,但结果他不得不信。
生还没有说些什么,再劝,骸骨便皱了皱眉,他道:“生,如此这般光明正大的撬我们红方的墙角,你是不是有些过于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生笑道:“这怎么可能?只是,恶作剧他真的不适合待在你们红方而已。而且刚才你也看到了,恶作剧他很适合当一个技术人员,再说了,你刚才没有听他说吗?他对叛逃有兴趣诶。虽然说叛逃的对象不是我,但只要我的铁锹好用,就不怕他不会撬到手。”
恶作剧将和他勾肩搭背的手拂了下去,他道:“你撬不走我的。”就算铁锹再好用。
生见状,沉默,叹了口气,“我们三方哪儿哪儿都好,唯有一点不好,三方的人员随时都可以叛逃且不用受任何惩罚。”
骸骨看了他一眼,拆台道:“你不是也默许了吗?”
生此刻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动物一样,炸毛了,他道:“这怎么可能?我什么时候默许了?”
骸骨双手抱臂,嗤笑一声,“药叛逃的时候,你完全可以追究黑和药他们,但你并没有追究,可不就是默许了吗?更何况,像这种事你默许的还少吗?”
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垂眸道:“我并没有默许,只是懒得管而已。白方的新设备那么多在等着开发,我没有时间去管其他的事。”
骸骨看了他一眼,打个哈欠,“随便你吧。”
“对了,骸骨。”生看着站在他身侧的荒芜,忍不住道:“荒芜,他这是成功被你驯服了?!”
骸骨冷哼一声,看了荒芜一眼,懒散的语气夹带着些许冷意,“你自己问他去。”
生想了想,开口问他道:“荒芜,你这是什么情况?”
能开口问出来的情况,就不需要多动脑子了。
荒芜看了看骸骨,又看了看他,他沉声道:“死,我并没有什么情况,只是害怕再次失去他而已。”以前他的犹豫不决,只是建立在他不会离开、他不会死的基础上,而经历过上一次的事后,他也明白了骸骨他也是会死的,可能会死在他的一个不经意间,也可能会死在他的一个不小心之下,他不希望他离开,也不希望他会死,所以……他改变了他自己或者从以前的绝对犹豫不决的态度中,突破了。
生沉默,他打了个哈欠,“算了,荒芜你和骸骨一样还是叫我生吧。”
以前他不让他这么唤他,他虽然是挺喜欢他的没错,但他总是在不该犹豫的时候犹豫的这一点,让他很是讨厌,所以,他在重要之人和完全不需要在意的人之间的犹豫徘徊的讨厌,战胜了他对他的喜欢,所以……
但现在,他已经没有这个毛病了,他喜欢他也不是不行。
他从来对别人之间的善,没有丝毫的抵抗之心,虽然他对善的评估,易于常人。
他对别人之间的善的评估,该怎么说呢?
大概就是分善恶,比如,下意识想要去救人的人,哪怕他被阻拦,哪怕他自己在纠结着到底应不应该救,无法否认,这一刻他就是善的,虽然他在纠结,虽然到最后他可能会放弃,但这一刻他就是善的,再比如,明知道对方做错了事,没有丝毫的悔改之心,却还是站在受害者的立场,替受害者原谅了对方,这就是恶,最大的恶。
他喜欢善恶分明的人,虽然比起恶的纯粹的人,他更喜欢善,但无法否认的是,他也喜欢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