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被迫跳槽的第二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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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本坐进驾驶座，甩上车门，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太过于荒谬了。
他得开车送琴酒去东京湾，就为了那张见鬼的演唱会门票，就因为琴酒紧接着又说了一句话。
“不要拒绝，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会让他后悔的能是件什么鬼东西？波本不觉得琴酒手上有什么他的把柄，不然他应该不能在组织活蹦乱跳到现在，更何况只是一张门票，拿不到一张门票能有什么损失。
如果换了其他人，他一定会认为是无理取闹，但偏偏是琴酒说出了这些话。
波本咬了咬牙，他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做，他知道如果被组织发现帮助已经背叛的琴酒的没有好下场，琴酒下场如何跟他毫无关系，他根本就不该卷进这场事件中去——
他把油门踩到底。
组织人员的共识，不要忽视琴酒的威胁，也不要对琴酒的手段心存侥幸。
琴酒完全有能力解决掉这一切，不需要任何人的协助，包括伏特加，尽管伏特加大部分时候都是在拖他的后腿，找上他一定别有用意……伏特加呢，死了？
车身甩出一个漂亮的弧线，漂移过弯。他们背后没有追兵，深夜的街道也没有白天那么拥挤，但波本还是开出了他的正常水平，一路风驰电掣。
“是朗姆？”
琴酒点头，真是难为他在移速接近八十迈的车里还能做出这个动作来，他嗤笑一声：“情报组都是一群废物。”
波本无言以对，他也是情报组的一员，但现在这个时刻，反驳不太好，因为琴酒的伯莱/塔随时能指到他头上，要不然他怎么会觉得自己疯了，居然真的同意了琴酒的要求。
琴酒一直紧抓着扶手，他懒得管这个不知道自己身份早已暴露的卧底心里想的是什么，反正无关紧要；他倒是很想找机会讽刺一下朗姆，问问老混蛋怎么能瞎到如此地步，亲手把他送出组织，却还能逼得他白送波本一张筹码，为的居然是为了让公方认为他的立场不那么“正直”。
他现在把朗姆和他的二线放到了同一个位置，都是亟待他报复回去的怨种同事，他们的脑洞大到琴酒日思夜想地想给他们俩脑袋上真开个洞。
波本的想法没有错，琴酒不需要其他人的帮助，如果不是他实在太宝贝他那辆保时捷356A，提前就把它转移到了其他地方的话，他能从组织基地一路飙到东京湾，路上顺便解决这帮蠢货。
都是情报组的人，套话拿情报的水平不怎么样，枪法和体术更是烂到没边。朗姆可无权从他的行动组里抽调人手来追杀他这个行动组首领，谁都没有这个能力，就算行动组里有半数是卧底也不行。
琴酒又笑了一下，他在笑朗姆，为朗姆未来将遭遇的苦恼而幸灾乐祸，而即将成为这个苦恼的波本没有看到，他得看路。
这点时间过的很快，他们到达港口的门禁前，波本想要停下车，但挡车杆缓缓升了起来，他扭头看向琴酒，而被他注视的人仿若无事地收起了手机。
手机上没什么东西，只有一个人发的垃圾话，琴酒只是在车速降下来之后回了他几句而已。
短短几句话，他们敲定了这个商议许久的合作：卡尔顿*负责给他找个临时工作，琴酒负责帮他解决一个不方便由CIA出面的麻烦。
琴酒在库区下了车，把一个信封递给波本，他站在原地看着波本驱车离开。
回程的路上波本就会给风见裕也打电话，通知对方把这些路段的监控销毁掉，稍后风见就会疑惑地回电说什么都没有；或者会拆开信封研究一下那张门票，然后惊讶的发现这支出演的偶像团体里居然有两个大财团的继承人。
当然，在波本亲自去看之前，他永远也不会知道真正的惊喜是什么。
琴酒站在海风中，大衣被吹得猎猎作响，他在等信号。
……
坐在兰利*的某幢建筑里的卡尔顿·史密斯嘀咕了几句话，一旁的另一位探员闻声翻了个白眼。
卡尔顿在CIA并不受欢迎，在那些人眼里，他是个手底下肮脏不堪的人，没人待见他，不过他也懒得和西装佬打交道，他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反正这些人又不能把他从CIA踢出去。
卡尔顿浑不在意，这对他造不成什么伤害，在特务机构里居然会有人拿道德说事，人数还不少，真奇怪。
还有人说他是CIA的蛀虫呢，他倒是想知道，如果没有他的搭线，当年的那场政/变是否依然会失败，能不着痕迹地潜入白宫顺利暗杀目标的人*可没有那么多……卡尔顿心里咕哝道，他手上的动作不停，把联络成功的消息通知给了自己的上司。
卡尔顿从二十岁起就在CIA，干了二十多年，他的职位基本没有变动，最初是一些来自他父辈的历史遗留问题，后来就成了他单纯不想：白宫问题解决后，上面原本打算给他授勋升职，而他跟个无赖一样死活不同意，好像是要害他而不是奖励他，局里也就不管了，只给他升了衔，之后就草草了事。
比起面对同僚，卡尔顿更愿意和这些把冷血无情摆在表面上的杀手合作。而且他觉得他们挺有意思的，要是能做朋友就更好了，他正在为此努力，不过嘛，收效甚微。
这份协商的达成有些曲折，主要原因是琴酒不同意自己的职业生涯上出现失败的污点——指杀手这一职业，当组织行动组首领时放的水不能算——后来卡尔顿改了方案，他们就继续谈了下去，开始讨论细节，现在终于敲定了。
……
卡尔顿找上琴酒的起因有点荒唐，不过确实是事实：
CIA又没经费了*。
不光财务部长交报告时心情复杂，CIA局长拿到财务报表时也异常崩溃，距离上一次经费申请下来还不到三个月，局里就居然又挥霍干净了。
他焦头烂额地翻了翻其他报告，找出几份可以让CIA插手的事件，好写个申请书再骗……不是，批点经费。
局长看着CIA的财务部长，部长看着局长手里的电话，不敢偏移视线看局长，一种奇异的气氛蔓延开来，于是他们两个都开始埋首翻报告。
卡尔顿·史密斯的一份报告引起了局长的格外注意，他提及有人意图暗杀瑞典的安文亲王，悬赏颇高，还有哥谭市的小丑又进了悬赏前十。
局长清楚卡尔顿的情报准确度，这位探员除了外勤摆烂，报告废话太多外，还有一张堪称奇迹的交际网。
卡尔顿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不过是把47和他的闲聊稍加修饰，写成报告充数，好方便自己摸鱼，却给自己招来了这样一个大/麻烦。
他不仅要负责解决安文亲王的安全隐患，还得联络ICA下个单，反正也干不掉小丑，索性赚个差价。
人的快乐总是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卡尔顿领了任务，立刻就戴上了痛苦面具。
保护公主都比保护亲王来得靠谱，这位亲王入赘皇室之前可是在Kingsman裁缝铺工作*，要是他和杀手对狙，你猜死的会是谁？
安文亲王的事还算好解决，实际上他们根本不用在意，亲王自己一个人就能保证整个皇室的安全，连带保镖一起，真正让卡尔顿头大的是小丑。
卡尔顿写这份报告的动机是这样的，安文亲王遇刺，多么好笑的同行笑话，卡尔顿觉得这必须得写上去；写到末尾，报告还有一小部分空白，他就把小丑也写了上去，因为小丑实在没必要写的太过详细，他成哥谭市的毒瘤都多少年了，各方势力对于他有多难缠都心知肚明，处理了数次也没解决掉，而且哥谭所在州还没有死刑，况且有也没用，小丑可是有精神病证明的。
问题在于，47要聊也是聊一些猛料，他们真正聊的可不止安文亲王或者小丑，而是ICA*本年度的拒绝名单，也就是说，ICA根本就不接小丑这一单，他又没有除ICA以外的雇佣杀手的渠道。
总不能他自己上吧，凭他这水平，进哥谭第一天就得被吊死在路灯上示威。
别提他和47的私交，卡尔顿对此的评价就一个词两个字，稀烂。
早知道他就写FBI探员和失业杀手的爱恨情仇二三事了，正邪对立，要素拉满，还不着痕迹黑一把竞争对手，富有阅读性，保证上司读了还想看续作，如此下来他至少能再忽悠个三期报告，就是有点怕被人寻仇。
这时候就体现出厚脸皮的优势来了，卡尔顿刚腹诽完琴酒就掏出手机开始给琴酒发消息，毫无心理压力。
不管怎么说，下回打死也不把罪犯和赏金放一起写进报告里了，卡尔顿边打字边痛定思痛地反思。
他其实对此不抱希望，毕竟他和琴酒关系并不深刻，琴酒没道理帮他这个忙，只是试试又没损失，虽然他总莫名地感觉琴酒对他的容忍度很高……
三十分钟后，卡尔顿得到了回复。他呆呆地看着手机屏幕，半晌没有说话，他差点就扇自己一巴掌好确认自己是不是在梦里了。
卡尔顿没成功，因为在他这么做之前，他就自己把自己给摔到了地上。旁边的探员闻声探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说：“老兄，你也没必要这么激动吧？”
卡尔顿撑着椅子扶手爬起来，他揉了揉自己受创的脑袋，这简直是历史性进展，47和琴酒居然都突然变得对他如此“和蔼”。
“我真该去买张彩票，肯定会中一等奖。”
卡尔顿喃喃自语，没理会拿奇怪眼神看着他的同事们。
作者有话说第5章 被迫跳槽的第二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