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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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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深山从小就一个人住在深山里,他娘在他还特别小的时候就带着他到山里住了,他爹据同村里的大人们说是才和他娘成亲没多久就被门派选中修仙去了,本想着家里有个人修仙全家都能平步青云,结果那个男人就再也没有消息了,他和他娘就被赶了出来,没多久他娘就死在山里了,白深山平时跟着山下村里的大夫学习学习如何辨识山里的草药,然后在山里采采草药拿去镇上卖,同村的乡亲看他可怜总是会送他一些吃的,冷了会扯一些棉花给他做上一件两件衣裳,今年这家做,明年哪家做,直到白深山13岁基本能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了,才停歇。
这天他在虞山里采着草药,发现草丛里流出一滩血迹,拨开草从,白深山发现了在草丛中躺着浑身是血的男人,男人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得分辨不清什么颜色了。心中猛然一进,不知是受到什么牵引一般,朝那人走了过去,白深山蹲下身,探出手在那人的鼻子下试探了一下,看看还没有呼吸…
心中却是希望那人还活着
那人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微微懂了嘴巴,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
看到男人似乎还活着,白深山也没打算见死不救,但是现下看那人的样子,似乎也不能随意搬动,所以他就在附近采了些许止血的药草,再在山泉中打了桶水回到了那里。
就近把水烧热了,把棉布蘸上水,一点点开始擦拭掉那人身上的血迹,看着那人身上数不清的划痕,背上,四肢,甚至脸上都看不清长得什么样了,是美是丑。白深山暗暗叹了口气“害,也不知道怎么伤的”附近也没有其他血迹,不像是从山上滚落下来的,到是像是从天上直直的掉落下来,难道是仙人?
“ ! ”
想到这少年震惊了一会,不过想想,伤成这样,连呼吸都若有若无的,就算有在大的神通,能不能活下来也是一回事,只能听天由命了。
少年在把草药捣碎,敷在那人身上,再给那人灌上点伤药。忙完这些,在顺便清理了周围的血迹,但是血水已经渗入土地里了,为了防止晚上有野兽靠近直接把人咬死了,白深山思考了片刻还是决定先在这里住上一晚,顺便做上一把担架,把人拖回去.
夜色笼罩着这片山脉,山中燃起幽幽的火苗,不大但是很温暖,犹如少年的心灵一般,虽说少年从小就与目前被赶出家门,但是村里的人待他还是十分的好的。十几年过去,少年虽说五官没长开,但也不难看出日后必定是个丰神俊朗,迷倒万千少女之人。
白深山坐在火边,拨弄着火堆,一旁还烤着从山里打来的野鸡,他对这个连脸都没看见的人有这天生的好感,仿佛是灵魂受到了吸引一般。这种感觉很奇妙,但是少年没多想,只当自己是善心作祟。
“也不知道你是好是坏,我听陈大叔说,天上是有仙人的,他们住在通天的山上,能飞天遁地,翻江倒海,看你这样定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是被人罚了”
“……”
“也可能是你身怀异宝,有人想抢夺你身上的宝贝,才把你弄成这样子的,镇上茶馆里的先生都这么说”
男人“……”
白深山看了眼旁边的人,继续念叨,但手中的活却没停下,用百年老榆树的树皮编织担架“又或者是你撞破了某些大仙的秘闻,所以要被人灭口了!”
不知不觉天以大亮,白深山也编好了了手里的工具,在检查了一下男人的伤势,确定没有大量出血了以后才把男人挪动到担架上,别看少年才十几岁的样子,单是身材却以比大部分的同龄人壮硕很多了,轻轻松松的就能把男人搬动过来了。
白深山的家在虞山隔壁的小鱼山上,这里一片都是归属于大虞山脉,小鱼山靠近小鱼村,所以才叫的小鱼山,正片虞山山脉物产丰富,滋养了在山下生活的人们,每天有许许多多的采药师和寻宝人,深入大虞山里去寻找灵药,猎杀灵兽。但是白深山只是个普通人,虽然力气比普通人大些,但也只能在大虞山脉边缘的挖挖草药,打打普通野兽了,…
白深山把人用绳子绑在了担架上,然后在把担架绑在自己的背上,就这样把人背着,一手提着工具,一手提着草药下山了,路过小鱼村,少年先去了村上的一家赤脚大夫的家里。少年在屋外敲了敲门“徐婶,陈叔在吗?”
“你陈叔出去打酒了,等会就回来,你先进来坐坐吧”屋里的女人道。
少年看陈叔不在家,自己背上又个人,怕徐婶多想就决绝了她“不用了徐婶,我身上脏,就不进去了,等陈叔回来你跟他说,他让我打的皮子,我打完了,让他来我家拿一下”
“诶,好好”
“那徐婶我先走了”少年说完就转身走了,挑了条偏僻的小路,绕回了小鱼山。
白深山的家在山的半山腰。一个用稻草加泥土堆砌成的泥房子,既不隔热也不防寒,但是却是少年十几年来的庇护所了。
先把男人安置好,少年动手将男人用公主抱的方式轻松将男人放在了卧室的床榻上。然后在放置好从山上打下的猎物与草药。想到等会陈叔回来家里,在院子外忙碌的少年,转身回了屋里,从米缸里掏出些许的银钱。
没过多久屋外就传来了陈叔响亮的招呼声“小山子,你陈婶说你找我有事,啥事呀。我听到你陈婶还说你扛了个人回来,在哪呢。”
话音未落,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自顾自的推门进来了。
白深山从仓房探出头脑,招呼了男人“陈叔在这呢”随即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随意的擦了擦手。然后带着陈叔走进了主卧。
陈桥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人,下了一大跳,只见这人浑身被撕裂的皮开肉绽的好不恐怖。伤口还在不停的冒出丝丝缕缕的血水,止都止不住。
“我昨日捡到他的时候,周围一片的土地都被染红了,今天的血比昨天的少了很多,但是今早我发现他似乎有点发热了”白深山给男人拭去了新冒出来的血液,今天情况已经好很多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
陈桥眉头紧皱,本就严肃的五官,现在就像要发怒了一般,伸出手在,男人头上,颈下,腋下探了会温度,在把吃饭的家伙套了出来,在身体几处用于止血的穴位扎下了银针,但随即变吓了一大跳。——银针根本扎不进去“这是怎么回事!”
“无法下针,就无法快速的止血。”
“那怎么办”白深山也有些着急。
陈桥思索了一会,再从袖口处掏出一瓶丹药,递给了白深山“这是一瓶一级止血丹,研磨过后浑水付下,在以药粉均匀涂抹在伤口处,不过这么大面积的伤口,一瓶药怕是不够,但是我只有这么点了,你小子就先在创口大的地方涂上吧,其他伤口小的,就用用你采的草药,你懂得吧。”
“小子明白”
“还有伤口结痂前,都不能碰水,退烧药也要记得熬,一日三次,我把方子写下,缺的草药小山子你去镇上药房抓。止血丹也要补上,你陈叔已经没了,这都靠你想办法了。这个是灵丹,只要丹师才能够炼制。”陈桥说罢,还略带自豪的看了眼白深山,脸上露出怀念的神情“这可是一位贵人赠与我的,要是不看在小山子你的份上,我才不舍得拿出来呢”
白深山了然“那就谢谢陈叔了,突然想起来,我娘还酿了一缸娘子酒,今年刚好到年份,陈叔你等会走的时候,,我给你捎上一坛”
陈桥听了大笑道“你小子还真上到,我都好几年没喝上你娘酿的酒,别的不说,三娘酿酒的技艺可真是一绝啊,我老陈这辈子就再也没喝过比你娘酿的还好喝的酒了。”
“陈叔,喝完了下次还想喝,尽管跟我说,我给你送过去。”白深山停下了擦拭的动作,走出卧室来到了晒塘收下了从动物身上剥下的皮毛,用麻绳捆好,递给了陈桥,还地上了几枚碎银。
陈桥收下了皮子,却拒绝了白深山递过来的银钱“你也不容易,去镇上还得花钱买药,这钱我这次就先不收了,等里边的人好了,你做上几道硬菜,请我吃酒就好了”
白深山也不忸怩,收回了银钱,心中暗暗发誓,将来定会回报这些带他如亲子的这些乡亲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