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chapter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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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6
“欸？！不不不！不要这么说，真的很难为情！”橘真琴害羞地两手摇摆着。
趁着七濑遥大朋友及其他小朋友在泳池里玩耍的空当，日向春和橘真琴还聊了一些关于教练方面的事情，顺便交换了联系方式，就算挖不到天才七濑遥，也可以挖他的墙角。
橘真琴真的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朋友，性格温柔，心地善良，还有着非常成熟的思维方式。他们在观念上有着非常契合的方向。连在教育弟妹方面也有着差不多的心得经验。
日向春开心得眉梢都染上悦色，新交志同道合的朋友的感觉真的很舒坦啊。
等七濑遥上岸用干浴巾擦拭身体，看到的就是聊得非常愉快的二人。
两个妈妈桑吗。
他脑子里突兀地想着，下意识地皱起眉，接过橘真琴递给他的水抿了一口。
事实证明七濑遥的沉默寡言真的为他省了很多麻烦。虽然他不清楚为什么只是游了趟泳，两个人便像相识恨晚般沟通畅快了。
“对了！日向，你是怎么认识凛的啊？凛应该回国也才一年吧。”橘真琴突然想起来日向春在门口试探性的询问，奇怪道。
仰头喝着水的七濑遥随手抹去自湿发滑落在脸颊边的珠水，闻言也好奇地用余光观察了一下身旁的少女。
扎染的不规则格子连衣裙下摆是错落的层次感，外套着石墨雪花洗牛仔衣，矛盾地兼具了设计感与低调感，随性不羁的搭配亮眼吸睛于一身。
七濑遥看不懂穿搭，但是这般花里胡哨的，和浪漫主义者的松冈凛平日里像是一个风格，莫名直觉是会吸引到凛的类型。
“其实也就只见过两次。”日向春无奈地解释起相识的那场乌龙。
“欸——？！”橘真琴听完震惊出声，沉默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小遥脾气差吗？说的真的是小遥吗？”
当事人七濑遥脸也有些黑，一字一顿：“鬼知道他在说谁。”语气听上去颇为咬牙切齿。
“不过别的倒是真的符合了……可能，是因为以前凛和遥之间有些矛盾，所以现在在开玩笑吧。”橘真琴沉思片刻猜测着，毕竟松冈凛绝不是会背后说朋友坏话的人，“当时应该是在和小江打电话吧。”
“小江？”日向春疑惑地偏头。
“是凛的妹妹。”七濑遥恢复了冷静，语气淡淡地解释。
日向春表情变得有些一言难尽，忍不住吐槽：“还真是奇怪，身为男生的你们名字都像女孩子。结果明明是女孩子的却要取个男孩子的名字。”
被吐槽的橘真琴反而“噗”地一声笑出来：“那日向叫春，妹妹叫夏，弟弟是叫秋或者冬吗？”
“不是。”日向春矢口否认，“叫翔阳。有飞翔还有太阳的意思，因为是在夏至日出生的。现在已经读高一了，本人就和名字一模一样，正在专注打排球哦。”
“欸——”橘真琴弯了弯眼，“真是好名字啊，以后一定会是很厉害的大人吧。”
日向春也笑了：“是啊，他说以后一定要让别人都在电视上看到他呢。”
*
那天过后，日向春并没有如与乌养系心说的那般隔天去看乌野的练习赛，休息日也被喊回了排协做着将至未至的Inter High的准备。
她在排协偶尔也使用那套先进的装备，岛冈叮嘱她最好快点熟练运行机制，虽然Inter High不会用到，但是比赛期间他们也有需要到场的工作。
乌野还在进行着紧张的赛前训练，反馈的结果与日向春预测的大体上如出一辙。她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终于抽出了某天下午的时间可以到乌野排球场馆看他们的训练。
排球接连落地发出熟悉的清脆声，日向春站定在门口处，看着熟悉的身影们奔跑又起跳、扣杀又接起，心里情不自禁升起奇异的安定感。
因为高强度的训练，众人的状态皆有些疲惫，仅剩的力气大多专注于眼前的排球，并没有发现悄声前来的日向春。
菅原孝支擦了擦额角的汗，喊了日向翔阳一声，后者随之起跳，成功扣出一记速攻球。两人咧嘴笑着击了个掌，继续轮换着训练。
而反观影山飞雄那边，东峰旭似乎对传出的球还有些生疏，时常出现差错。
影山不自觉地蹙起眉，对比起菅原与队伍时间积累起来的默契，他突然有些找不准传球的感觉。
明明觉得刚刚托出的球一定会被扣出去才对。
撑腰站着的东峰旭一转头，看见影山飞雄凝重的表情，一瞬间泛起了愧疚，下意识地道歉：“抱歉，影山，那个……”
“不，东峰学长，不是你的问题。”影山飞雄急忙否认，生怕有些玻璃心的东峰旭陷入低沉。
一旁的乌养系心摸了摸下巴，沉吟着开口：“影山，要好好找准ACE的状态啊。”
“是。”影山飞雄闻言顺从地应声，刘海因低头掩盖了一瞬眼眸。
日向春大概就是这个时候开口的，打断了影山飞雄开始混乱的思绪。
“影山。”
场内听到声音却是一静，大家冷不丁看到许久未见的日向春，纷纷不约而同地停止了手上的训练，惊喜地相继出声。
“姐姐，你怎么来了！”这是瞬间满血复活的日向翔阳。
“小春姐——！好久没见你又漂亮了！”X2
西谷夕和田中龙之介动作整齐划一地直挺腰板，星星眼地看着她。
日向春失笑地和大家一一寒暄，招呼着他们继续训练。影山飞雄静静地看着她，只等她走近才轻声地喊了一句：“小春san。”
“你好像很苦恼啊，影山。”日向春俯身捡起掉落在影山身边的排球，双目清明地回望他。
接触到视线的影山飞雄却突然偏过了头，有些不爽地“哦”了一声。
“什么反应啊。”日向春对他傲娇承认的小反应有些忍俊不禁，抬手转了转手中的球，再“啪”地双掌合住，似是不经意地提问：“影山是为什么要打二传呢？”
他听到询问愣了一下，不假思索地回答：“因为，这是碰球最多的位置。”
“欸——还以为会说是司令塔很酷什么的呢？”日向春惊奇地感叹，“不过，也很有你的风格。”
她将球忽地抛向影山飞雄，后者虽然没有准备，但还是反应迅速地接抱在怀。
影山飞雄疑惑地抬起头，只见眼前的日向春单手叉腰，唇角微勾，那双熟悉的明澈眼睛宛若星辰：“试试给我传球让我扣怎么样？”
*
日向春拜托清水洁子作为一传，后退了几步打算助跑。在场的众人都没有见过日向春打排球的样子，不由有些好奇地向这边投来视线。
她注视着眼前的网，几秒后脚尖略微蓄力前倾，速跑起来。影山飞雄紧盯着她向前冲刺的身影，心里暗暗地计算着时机。
就是现在——！
他踮起脚，高举过头顶的双手肘部交错用力地将球抛向他认定的位置。
绝对，就是那里！
日向春此时已是微微屈膝起跳的动作。她伸出右手毫不犹豫地扣了下去，但是可惜的是，球很快地擦过掌边，掉落在一旁的地上还小弹了几下。
她稳稳地双脚落回地面，对着众人有些发愣的神情不在意地冲着影山飞雄喊：“再来一本！”
再一次起跳，再一次挥空。
大家都有些不解日向春的用意，只有乌养系心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
影山飞雄就跟犟上似的，唇瓣抿平，双目凝神，皱着眉头一次又一次地托着清水洁子抛过来的球。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网上的高度，不断地在心里修改着日向春所能扣杀的落点。
终于，下一次托球，他眼睁睁地看着日向春的手和排球越离越近，张了张口有些喜出望外地想要喊出“太好了”。
然而话终究还是止于口中，因为他也眼睁睁地看着原本挥手向下的日向春突然将手收了回来，排球没有受到任何外力影响地按照原本的线性运动落于墙边。
影山飞雄表情一瞬间有些空白，眼前像是突然出现了中学时抛球却无人接受的情形，怒气顺着全身的经脉直向大脑涌来，刹时压下了冷静。
他皱着一张脸，气急败坏地提高音量：“你在干什么啊——”
话刚说出口，他便猛地止住，呆呆地看着站在他面前的日向春，心里涌起冲动的后悔。而她的神情很温和，看上去并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样子，也没有任何介意的样子。
“影山，排球只有不落地才有回到手上的机会。”
他迷茫：“什么？”
“现在有意识到你在苦恼什么吗？你相信的从来不是‘我’，而是你托出的球。”
这句话像一滴水落入了影山飞雄贫瘠荒芜的心中，他最近茫然的瓶颈像是一瞬间被打破般有了一丝裂缝。
日向春见他傻愣愣的模样，将球稍稍抛起，握拳扣往他的方向。影山飞雄像是对排球有先天性反射，轻而易举地如刚才般将球接起。
“你果然接到了。”日向春笑了，“影山，你可以更自由一点，也更相信大家一点。”
就像平如镜的湖泊泛起层层的涟漪，一瞬间纷拥的画面像破开帷幕的电影屏幕，尽数重播在眼前。过去的，现在的。快乐的，不快乐的。
半晌，影山飞雄环视过周围同伴们了然而鼓励的面容，释然地慢慢勾起一个有些肆意的笑容：“我明白了。”
作者有话说第26章 chapter26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