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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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向）暗恋向—— 网球教练S先生
亲爱的s先生，
如果你同样喜欢我的话，就说出来吧。
今天要说的故事，是我和我的s先生的故事。
他是一个很好很好的男人，一个绅士般的男人，一个也许在外人看来不那么帅的男人，却是我的心上人。
那再次是一个星期天。
他刚好也在哦，哦，不，他说过，今天也在，
所以我才要来，
—那位s先生。
我是这么想的，脸又不自觉地红了几分。我裹紧墨绿色方格围巾，跟着人流缓缓来到扶梯前；由于疫情的关系，我踏上扶梯，却不敢用手扶着把手，只能将手缩回进宽大的大衣口袋里。
什么嘛，什么叫因为他今天也在，我才来。
可是心却扑扑跳起来。
我稍咽了一下，将视线投向前方的人流和火车站：着厚冬衣的人们步履匆匆，背着厚重登山包的游客，拉着行李箱正焦忙看行车时刻表的学生，着职业装手拿公文包和咖啡的中年女性...
可，难道不是吗？
不就是因为他说...
他说他在...才...
我把心思稳稳地藏好在心中，让那股裹挟着期待与美好的情愫在心里反复被回味，似乎每多想一次，每让它多一次在胸膛和脑海中流淌，这股情感便变得越发温暖起来，像是即将发出新枝的柳树，在春天还未来之前...或者说，在我们还没看到春天...就不知不觉地小心迈着生怕被惊扰的步子...慢慢地，缓缓地，移动过来...
朝我自己，和其他人...
就像这段...即将要发生的感情一样。
哦，不，如果有可能的话，...也许要发生的感情一样。
每想一次s先生的动作，每想到他的表情和表现...
也许因心动的甜蜜吧，我的嘴角就不知觉地扬起...
都不需要任何开关。
没办法控制。
嘿嘿。
嘘，同时我又小心翼翼地守护着它这股美好；
生怕说出来被听到；又怕这样做让它静滞不前。
不，不，我可要它向前发展的。
每次见到我的s先生，抱歉，就先这么称呼他吧。每次见到他的时候，我总希望不被你看出太明显；可如果没有”回应“，我又开始悄然失落和急切起来，心里默默祈祷着，你呀，赶紧过来看看我吧，赶快看我吧...你怎么还不看看我呀。
你...也应该...知道...了吧。
...就不要再装了啦。
那股反复在要和不要被看到的纠结...就像拉橡皮绳，生怕太紧又怕太松；像和s先生坐在跷跷板的两端，怕我被降得太低，不能被升在高处正仰望天空的他发觉;又怕被给予了太多“关注”，被他放得太高高，就像躺在显微镜下那般“详细”查验着：
哎呀，我真的是有缺点，笑的时候会不会有点驼背了...
牙齿上是不是还有菜叶...
哎呀，你先不要，先不要...看得这么仔细嘛。
我这个人，其实是有很多很多缺点的，
你可千万不要发现了。
至少不要在这个阶段呀。
等我再准备准备。
但s先生，我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希望终有一天....
能和你...渐渐靠近。
脑中回味着这些，我朝火车的站台走去。
可是，那位s先生，
会不会根本不在意的呢。
会不会他就是喜欢这样本真，本来的我呢。
因为，跟他相处的时候，似乎，似乎每次都很自然和舒服呢。
我的那些缺点，他...也许...已经发现到了吧。
却也没说什么，
会不会...会不会...
那些我自认为的许多弱点和缺陷，在他眼里，并不是那样呢。
我的心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想。
也许吧。
何况，昨天明明就是他先说的，明明就是他这个人，他自己先装作不在意，还重复了几次，生怕我会忘记似的：
“你...明天不来吗。
明天我还在哦。
我...可在哦。”
每次都是这样。
你看，说这话的时候，他正右手拿着网球拍，背着身体在边角上躬身捡着网球。他走向更远的地方，又转过头：
“你...会来的吧。”
接着又若无其事地去着另一个边角捡着黄色的网球。
你看，之前不是都跟你说了吗下周见，s先生；你还在训练间停的时候反复：“你明天要来吧。我明天也在的哦”；“你明天要来吗？”
“不会哦。”
你沉默片刻，像没听到什么般：“...你明天要来。”
“因为我明天也在。”
这是什么逻辑关系。
“你明天会来吧。”所以你继续问。
“也许吧。”我答。
“那太好了，就明天见。”
你看，你在期待着什么。
一得到我“勉为其难”的确定，就赶快跨过网过来非要跟我碰手。
生怕我跑了般。
而这次依旧，
s先生迈着他独有风格的步伐和节奏，装作毫不在意般地捡着网球，耳朵却不知道是不是在准备着收听我的下一句。
我站在那里，好像已经形成了默契般，不知道此刻我的眼里是不是有光亮：“会来的。”
我还是再次为他改变了主意。
他立即停了一下，躬着的身体侧头回来，地上的网球被他用网球拍聚成了一团：
“因为知道我明天在，所以你才来的是吗。”你的语气里有种猜中的小惊喜，就像很小的男孩赢得了心爱的玩具般。
....
到底要刨根问底后，莫名猜中的得意样样。
胜利般的喜悦。
s先生，你不知道你此时如此可爱。
你看，你看看。
好想上去，捏一捏你的脸。
好啊。
你总是这样，故作姿态的样子，好像不在意般，却似乎又时时刻刻...对某些事上着心。
我知道...你其实没这么幼稚，你其实是一个很好很好很有修养，也很有思想的男人。
还有关于你，我想说很多。你呀真是一个不怎么出彩的男孩。哼，之所以说你不怎么出彩，就是你真的不怎么出彩嘛。在人群中，你只有一米七五的身高，很瘦很瘦，腿很细很细；第一次见面便被你那筷子般的腿惊讶到了：怎么会有男生有这么瘦的腿呀。
只看得到骨头的形状，被肌肉包裹的层理都很少。
天呢。
就这样怎么和那些“肌肉佬”们拼呀。
能不能站直呀。
我在心底暗暗说。
你有一头浅金色的头发，不是遍大街我不喜欢的金黄，是金色，是不太怎么看得出黄的金色（请原谅我用这么不恰当地比喻来形容）；可是事实就是这样嘛。
你有双蓝色的眼睛，在网前拿着网球看我的时候一直盯住我；我看你的时候，哪怕两个人在球场的左右两端，却似乎连带着能看到你眸子边的细纹：从你的眼中泛出光亮来。
你的目光总是要把我看到你心里般；像从里面穿出了刷刷的光线，它们打在我的身上，瞬间长出了触手，有了三头六臂，要将我一下子扯到你的跟前。
然后你就那样右手拿着球拍，左手里拿着一个网球：等我拥入你怀。
你看你。
我一向不太喜欢蓝色瞳孔的，我喜欢的是那种湖绿色的眼眸，那种颜色真的很美；可眼下这些都不重要了。
我一直以为，人在没谈恋爱之前，人们对喜欢类型的具体勾画，标准到每个眼睛每个鼻子的刻画，往往都是不真实的。诚然每个人喜欢的类型有确定，但大部分人遇到那个人的时候，还是有种突然来电般的感觉...阿...这个人...他的身上有光呀...怎么目光都没办法从他的身上移开呀。
他的全身上下，都很好啊。
但...又单说不出为什么好，到底哪里那么好，到底是哪里吸引到了自己。
甚至独拿出来，其实...其实也没有那么亮眼阿。
可，就是他呀。
就是这个人呀。
纯粹的，不掺杂任何的心动。
感情。
又或许，是和某人在长期的相处中莫名觉得舒服和默契；可万一说要单剥离出了他的鼻子眼睛，身材...也不见得真是当时怀揣着一颗单纯的心，在深夜里，小心翼翼地在日记本上秘密刻录下的那般。
不过，到了那个时候，谁还记得当初写下的那些呢？
你也是呀，s先生。
我就是喜欢你走路的奇怪姿势，还有你偶尔会有些驼背的场景，甚至当你突然大笑的时候脸颊旁细纹更显你脸宽的样子。
我也知道你跟其他人比，没有那么高，也不那么显眼。
可是还好啦，s先生，你还是那么帅。
在我这里。
你所有的“缺点”都很好啦。
你的头发不长不短，不会垂下来，也不会随着打球的动作而飘起；不是温和的偏长发，也不是许多男生偏爱的极短发，是彰显着优雅般的利索中发，你总是定期去理发店去修整它：永远是打了发蜡的清爽侧分；就像马上要上台领金球奖的梅西或c罗。只是...只是相比其他注重“身体素质”和简洁的不拘一格大块头“体育男人”来说，一个梳着精心发型文质彬彬的瘦男人拿着他的网球拍穿梭在多个场地里。我不会说...
是啦，你肯定猜不到啦。
你以为我会说...你很违和啦。
才不会。
你以为我会说...这样的男人也能跟那些看起来很野蛮很厉害的男人单挑吗？
...被你猜中了，是阿，这点我确实想说来着。
可是...更多的是...
我也很想说啦，s先生，你不知道你真的很耀眼，你这个样子真的很耀眼。也许...哪怕你不是这个样子，在我心里也很耀眼。你知不知你在我的眼里会发光阿，你知不知道...无论你走到哪里我都像粘胶般想要目光追随过去...
控制不住般地，
想看你在到底干什么...
好奇般地，习惯般地，像给予自己安全感般地...
想看你，
而更多的是...下意识地，只是想看看你。
只想让你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否则就不心安...
但是看得太多了...却也怕被你发现，我会故作淡定地转过去...
然而这个时候...心里又偏偏，希望你能再次回看过来...甚至朝我走来...这样...我们就又可以有交集了。
s先生，你不知道，在球场顶棚的灯光照下来的时候，你的金色的发色会与你的肤色及灯光显衬在一起，似乎都融合了。
尤其在强灯光下，很多时候根本分不清你的发色。
也可以说是灯光的颜色吧。
你的脸型是非常特点的鹅蛋脸，但是下巴稍宽；光看下巴的话会给人格外成熟的感觉哦。
你大部分时间都剃了胡子的，只有少数时间会带着深色的胡茬来球场。
上次你带着深深的胡茬在网前朝我显摆的时候，你不知道，其实...我也很想上去“揍”你一顿。
你有一双很大的脚，与你那筷子般的腿不同，你的鞋码是45号的。
我一度惊奇，这样一个看上去瘦瘦的男人，怎么会有一双这么大的脚；以至于开始认识的时候我总是盯着你的步伐看；不过也许就因为这样，你才锻炼出了自己特别的稍外八字走法。不过，我必须说...那样也不难看哦。而你，也总愿意穿一双浅绿色的nike鞋；因为颜色太过鲜艳，无论多少人，无论你距离场地有多远，我每次总能通过鞋找到你。
不，不是，不是我主动找到的。
而是，它们，你的那些东西会一下子先行般地进入到我的眼里。
是它们主动的。
也是你“默认”的。
你看，你总喜欢用你的东西，用这种方法，跟我友善地“打着招呼”。
而每次，每次我发现你的鞋之后，心里总会慌乱又窃喜一阵，然后若无其事般地换鞋，热身，喝水...
等你找我...
而每次你也会隔着很远立即投来目光...你总是在见到我后，踩着你那双鲜艳的绿鞋走过来，告诉所有的其他人——她要跟我一起。
不管面前多少人，你总会直接说：她要跟我一起。
“诶，xx，要跟你吗？”其他人总是问。
“是啊，正好是我期待的。”不管多少人在场，你总是脱口而出。
连我都愣了一下。
你不知道，你的这句原话，让在场的人多少诧异。他们反应过来转头看着我；而你总是无视他人的目光，直接推着那筐网球，你本来是腋下夹球拍的，也变成了正式地用右手握着，朝我使了个期待的眼神，眼里藏着笑：“赶紧跟我走吧。”
而我也总是心领神会般地，跟在你屁股后面；不...之后...我走在你前方，你转而老老实实地跟在我的屁股后。
还记得那一次，超级喜欢的Oli已经在场外跟我比好手势，马上要一起去另一组较量。
我很久很久前跟你讲过的，我超喜欢Oli的，不止是我，其实俱乐部里的每个人都非常非常喜欢Oli。他永远带着激情，又很懂得活跃气氛；他的那颗赤子心会逗得每个人哈哈大笑。
但是我忘记了，你听这话时曾有过片刻的稍愣和神情收敛。
所以那天，你不出意外地突然插出来，在我还没预料时就“强行”把我留在了你“身边”。
“你留就在我这里。”
“跟我一起。”
之后你转头跟别人打招呼，脸上明显写着得意的欣喜。
Oli朝我耸肩，不解状地表示遗憾。
我刚要解释什么，你便接着拿着两根标记场地的健身圈直接站到我面前，挡住了我看向Oli的视线：
“你在我这里，不开心吗？”我们的距离从来没有这么近，不后退的话我一抬头就能碰到你怀里。
你的眼睛明显亮亮的，凝在我身上。
“你难道不开心吗？”
“不愿意在我这里吗？”
你直直地看着我。
“愿意的话就赶紧...”
“好啦，当然...”我话还没说完，你带笑的“得逞”脸便转过去，充满斗志地迈着脚步：“跟我过来。”
你这人...
其实...Oli是奔五的大叔了哦.....你其实根本没必要担心啦。
况且，他的儿子还都每次坐在场边打手机游戏...
可不知怎么的，我的心里还是暖暖的...就算被“规范”了，却好像...被你保护着一样...
那种感觉...很好很好...
...再后来，亲爱的s先生，你便像长了三头六臂一样般。
哪怕...我们某次必须在不同的场地...可是...我竟然似乎还能感到你对我的“照顾”。
你这个人...
我们在相邻的场地...在我有空偷看你的时候...你总是在背身认真地教着小朋友网球。虽然很吵闹，我还是能听到甜儒的小朋友叫着你：s，s...
每当这时，我总是忍不住想笑，
你这个人...还真是孩子王呢。
每次我偷瞄你的时候，你都在背对着我忙...
可是只要看到你的背影，我也就很安心了。
这样一来，你似乎根本没有时间管我吧。
我本来是这样想。可是...这位s先生...
却好像长了千里眼顺风耳般...
在我为了跑到场对面而穿过两个球场间的狭窄阻隔时，不知道怎么正背身教学的你立即察觉到了：“对不起哦，x。”
难道你背身长了眼睛...
你立马从另一个场地上传出呼唤。你本来不能看到的吧。
哪怕我已经到了场对面继续比赛，你还是特意放下手中的工作，让小朋友们等着你；默默来到我刚刚的位置，蹲下小心地为我降下阻隔的球网——尽管这并不是你的工作呀，s先生。
还有那次，我被不知道哪里来的网球砸到了腿部，也不知道当时正在侧前方很远处，背着身正在给小朋友们扔球的你是怎么在身后长眼睛留意到的。
“x，你还好吗？”s先生又在第一时间捕捉到了一切。在所有人之前，甚至在除了场边人外还没人发觉的时候第一个开口。
似乎我的一切一切，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你的眼睛。
你会不止一次地故作回头看我的发球和挥拍，等球被打出再转回去...然后...缓慢地躬下身捡球，再装作不经意地去看我的对手们...有没有接到刚刚的那个球...
你会借由各种机会...将球打到我们场地；然后装作艰难地一次次过来...看上去是被迫来到我们的场地接球...让我们都停下...等着你的回球...
一次又一次...
可是之前...你却很少这样。
也许...是通过这种方式，我们就在同一个场地了吧。
你还会在我来之前就跟所有人讲好一切....哪怕我还没来...他们都知道...我是“属于”你的。
只要我刚踏进场地，甚至在别的场地放下包；就总有人在催着我，指着在对面场地又背着身，似乎对我“熟视无睹”的你：他在那边等你呢。
每次都是，每次都是...
而我也没有说破，亲爱的s先生...你每次都跟其他人暗暗说好...而真的等我来了之后...又突然才刚刚看到我一般...很严肃又正经地...又好像有些紧张地跟我打招呼...
像才知道我会来...但事实上...
你的目光早就留意着我...
在我没来时，就安排了一切...
不知道你听没听过这句话：
“暗恋是一个人的事情，除你之外都知道这个秘密。”
时间一长，大家都心照不宣了，但从所有人的眼里还是能捕捉出什么——大家没说，但每个人似乎都懂。
我也有些脸红。
谢谢你，s先生。
其实呀，我也非常非常喜欢你。
只是我这个人...有些害羞又害怕表现...怕表现出来...怕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来...
但谢谢你，谢谢你能主动迈出那一步...
你不知道的是...我最喜欢的不是和你站在网球场的两端，而是...和你并肩打双打的时候...你每结束一个球都要朝我骄傲地扬起脸，带着笑容跟我讲：让我们横扫他们吧。
看我的吧。
你的样子很像是一个英雄，把我保护地好好的，用你瘦弱的身膛——可在我心中，你比任何一个打网球的男人都帅：你的样子和动作里，有一股独有的，温和的气质。我还跟你开过玩笑：你知道《网球王子》吗？
虽然我也没看过，
不过，我说不定可以在里面找一个原型给你。
每到这时候，这位s先生总是扬起嘴角，汗液贴着他的头发，笑得顽皮又傲娇：“我才不要他们呢，他们都比不过我。”
...
“为什么要原型？
我在你心里不够好吗？”
这是你的原话，然后你又去正手接球。
我看到你的右手肘标准地收到左肩下，也微微扬嘴。
很享受看你打球的模样。
当然不是。说实话....我虽然见过无数男人打球，也跟很多很多的男人打过球；但只有你的样子，在我的印象里最深。
也最让我心动。
你总是绅士优雅的模样，球风也温柔...暴力与狠意是永远不可能出现在你的球路和脸上...
你的球风..就像一名潇洒剑客的剑...穿过带柳叶和细微的春雨的空气...给予敌人优雅又致命的一击...
那就是你的风格，也是我喜欢的风格。
我喜欢和你一起站在网前的时候...
我喜欢每次发球时，你不是扔球，而是无论多少次，都一定小心翼翼拿球过来的样子。
我喜欢你，有时候打球时为了活跃气氛的搞笑模样。
你是一个非常优雅，又温和的男人。
我喜欢你，喜欢你在无人的时候总是小心地拿起我的球拍，仔细地看着上面的吸汗带...
“你喜欢什么颜色？我给你换新的。”说罢，你还来不及让我说话，便拿着球拍走在前面。走了两步后还转头看看我，我跟在你后面走进办公室。
你借着走廊的灯光，蹲下身，拉开抽屉翻找。
待我选好后，仔细地为我缠上吸汗带。
...
你好像慢慢地，变成了我在这个网球场地里的依靠。
可是，s先生，我却忘记了；到那时为止，你...和我...也仅限于网球里的交流吧。
是啊...
确实这样。
可是，可是不要紧呀...
因为...终于有那么一天；我也忘记了是哪一天...也就是...平凡的某天吧。
打完球后，你在走廊里突然叫住我：“要不要...去圣诞集市看一看？”
我惊讶地回头看着你。
“马上就圣诞节了哦，你还没买礼物吧。”
...
你只是锁好办公室的门，穿着黑色羽绒服，背起黑色的网球包。
“走吧...如果你愿意的话...”不知怎样，你似乎没有了场上的自信，也没有带着笑脸地直直看着我；反而有些不在意般地没有看我。
你脚步停在我的身边，在等着我的决定。
“好阿，”我还能说什么呢。
你彷佛变了一个样子，不是场上那个总是笑的友好男人；而是一个也会神情认真，甚至稍带照顾欲般的成熟男人。
我和你走过下雪的街边来到火车站；我们乘坐短途火车。刚进入车厢找位置的时候，你小心地托着你的网球包，使它不在狭窄的过道中被夹住，并且回头关照着我；而我也伸手护住了我的网球背包。
我发现，这一路上...你变得沉静而绅士，似乎想展示一个彬彬有礼的样子，却也在默默关注我...体贴我的一丝一毫。
递纸巾...
帮我擦开火车玻璃上的雾气，给我耐心地介绍着那里那里，你在那里曾发生过什么事...
有趣的...没趣的...
我发现，在我们第一次私//密相处的时候...你竟然也小心翼翼地，丝毫不见平时球场里与很多人在一起的s先生...
下车的时候...也许是看我略走在前方。在那么多人的间隙，s先生直接拽了我的网球包带，将我一下子带回他的跟前：
“拉链都没拉好，里面的pad都看出来了。”你边说边低头，帮我拉好网球包的拉链。
...
再后来呀，我和s先生，在温暖的圣诞集市上，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尽管如此，s先生还是照顾般地看了看周围，确认身上的厚厚网球包不会干扰到来往的路人。
“...”s先生欲言又止，他穿厚羽绒服的右手腕紧挨着我的左手腕放着，好像...不排斥...就好像...哪怕此时我...再朝他那里靠一点。
他都不会拒绝。
...我喝下热热的饮品，仰头看着他。
他似乎在思索着，有些紧张般地目视前方，身体却很贴近我。
我轻呼一口气，等着。
“...我叫sxx，今年xx。”他转头瞥了一下我，说完又看着前方。
好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所以（呢）...”片刻后，我的话还没出口。
“...我该...该...怎么跟你介绍我。”那位在球场上几乎所向披靡的s先生稍咽了一下，没看我，像是很认真地在思量思量再思量。
雪花打在我们两人的身上，打在我们两人的网球包上面；它们即刻融化。
我们却没心思注意这些。
“那要不我先说吧。”我朝s先生笑笑，拿起手中的饮品，朝他的杯子顽皮地碰了碰。
s先生一顿，好像轻松了一些，他刚转头看着我，又瞬时拉住我的手臂：“小心点！”
他将我拽向他，直到此时我才发现，原来是几个横冲直撞的拿酒的青年冲了过来。
....
经过了这下，s先生似乎放松。他松开我的手臂，拿起了他的饮品：“还是让我先说吧。”
....
好啊，我洗耳恭听。
....
这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此时此刻，我又在火车上。
只是不同的是，现在的s先生，早已经真的是我的s先生了。
我们会一起做许多许多网球之外的事情；比如，?烹饪，养植物，去足球赛，去魔术表演，一起旅游，一起下餐馆，一起去书店，一起打扫卫生，拜访对方的父母，
有时候...什么都不做，只是单纯地开车兜风聊天...
很幸福吧，
确实，
很幸福很幸福。
可是，s先生，
有一个小秘密我还没告诉你；
那，在这里我要说了哦，
就是...
就是...
哪怕跟你在一起做了再多的事情，我最喜欢的，
还是和你共同站在双打的赛场里的情形，
我在网前，你在底线时；
每次在对手发球之前，我都会悄咪咪地回头看你一眼，而你会同样默契地对着我笑，就好像在说：有我呢。
那种共同信任的感觉...
“这块（双打）地盘，可是我们共同守护的。
如果你犯了错误，也不要紧哦。
我也完全可以的。”
这股信心和安全感，
是我经历的最美的瞬间。
是阿，也许你真的说的对，s先生，
本来就不需要任何的“原型”阿。
因为...
你本来就是那个最完美的“先生”呀。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