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我的金丝雀》吃口蛋挞

2、打架

　　“哦？”当妻夫木一在集训第三天中不知道第多少次讨要自己的护腕时，注意到了一个正在喝水的人。

　　“小幸。”妻夫木一走上前去打了个招呼。

　　正在喝水的人有些喜出望外，放下水瓶站了起来，“小一，好久没见，没想到你会在这里。”

　　“哈哈，去年的没有赶上，今年是我和另一个二传手来的。”

　　两人聊得火热，一旁的矮个子擦完汗凑近了些，听到“一”时，他放下毛巾，“喔！我知道你，昼神有说过你的！”

　　昼神幸郎揉了两把星海光来的短发，“你在说什么啊。”企图掩盖事实。

　　星海光来从他的魔爪下逃脱，大声嚷嚷，“他就是说过，他说你和他配合起来简直超——合拍！”

　　“喂光来！”

　　昼神幸郎一把抓住想要逃跑的星海光来，向妻夫木一介绍道：“这是和我同年级的星海光来，也超厉害的，要看一下吗？”

　　妻夫木一拒绝了，“不了，我一会就回去第一体育馆。”

　　星海光来对于不能施展拳脚有些失落，妻夫木一接着说：“但如果训练赛是错开的话，我会看你打球的。”

　　“好！”

　　“再见了。”

　　“再见——”

　　“怎么样，很不错吧？”

　　星海光来摩挲着下巴，“但是…这样根本就看不出来。”

　　昼神幸郎自信地拍了拍胸脯，“安心吧，她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认识的人？”天童觉从背包里拿出护腕，妻夫木一接了过来，隐隐能闻到一股洗衣粉的味道，“嗯，在东京上学时，排球部的前辈。”

　　“优里西中学校，那个吗？”

　　“嗯。”

　　一颗排球骨碌碌滚到她脚边，妻夫木一捡起来将它抛给佐久早圣臣。

　　“佐久早，加油啊。”

　　“啊……”直到刚刚，他才算接下了牛岛若利的第一球。

　　“他们这样练了有多久了？”

　　天童觉往墙上的挂钟看了一眼，“大概有……十分钟吧。”

　　十分钟啊……就这样一直接阿若的发球。

　　反观天童觉，“你倒是轻松啊。”

　　天童觉躺倒在了室内地板上，双手垫在头下，“不是若利的话，我很无聊的。”

　　妻夫木一挨着他盘腿坐下，“诶……为什么不和及川他们一起，或者是伊达工，被称为［铁壁］呢。”

　　“是吗……”天童觉望向不远处正在独自练发球的及川彻，“但是，我可不敢和及川一起，毕竟他好像很讨厌我们，不过，大多功劳大概归功于若利吧，毕竟他一直很欣赏及川。得知及川最后还是选择了青叶城西后，和他们第一次打完练习赛，若利真是看我们的二传手哪哪都不顺眼。”

　　“哦？”妻夫木一用手臂支撑着起身，“濑见呢？”

　　“濑见的话，若利大概也不太满意吧。”

　　“是吗？”妻夫木一开始热身，“那我就跟他先来［配合］一下吧。”

　　天童觉后知后觉的捂住嘴。

　　糟糕……好像说了不该说的。

　　佐久早圣臣好不容易适应了牛岛若利的发球，妻夫木一插了过来，“佐久早，还适应吗？”

　　以佐久早圣臣对她的了解度，这是在强迫他去休息。

　　“稍微有些累了。”

　　妻夫木一相当满意这个回答，“那我就先顶替你一下。”

　　“嗯。”他接过古森元也递来的毛巾。

　　“若利，我来给你传球，但我可不会告诉你球会被传向哪里，要靠你自己判断了。”

　　牛岛若利微微一笑，“可以。”刚才她和天童觉之间的对话他也听了个大概。

　　牛岛若利稍微休息了一下，喝了几口水，接过妻夫木一抛来的球，待她站定位置，他又将手中的球抛给她。

　　妻夫木一双膝微微弯曲，手腕向后压，牛岛若利在这时准备起跳。

　　“不对。”从一开始就注意到来到第二体育馆的妻夫木一的宫氏兄弟，也加入了光明正大围观的队伍。

　　“怎么不对？”宫治倒是没看出来哪有异常。

　　宫侑弯唇一笑，自信心满满的样子，“你就等着看吧。”

　　妻夫木一用指尖支撑在球的底部，另一只手却突然转移到了球的侧面。

　　牛岛若利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双脚落地的瞬间球也落到另一半球场内。

　　“真厉害呢，二次进攻。”

　　宫侑哼哼笑了，一副得意的样子，“刚才很明显的，她侧身往旁边看去了。”

　　宫治撇嘴，不说话。宫侑愈发起劲，用手肘不停捣着宫治，“治，我很厉害吧？”

　　宫治的手掌包住了他的手肘，顺带还在他的小臂上掐了一把，“什么啊，明明做出二次进攻的是一。”

　　“哼，我才不管，未来她一定是一个跟我一样厉害的二传。”

　　“对对，然后再给我传球。”

　　“可恶，治你这个混蛋！”

　　“我都没想到呢，是跟谁学的？”

　　“濑见。”

　　牛岛若利忍不住笑出了声，他们明明都心知肚明濑见不会教她这种东西，倒是逼她练发球逼得紧。

　　果然啊，是在对他进行报复。

　　“一。”

　　妻夫木一抱臂看他，“干什么。”

　　“你和濑见都很厉害。”

　　妻夫木一轻哼一声，拿过护腕一蹦一跳的离开。

　　天童觉递给他水瓶，“很会哄她高兴呢，若利。”

　　“啊……”牛岛若利昂头咕咚咕咚大口灌下水，喉结随之上下滚动，“毕竟认识很多年了。”

　　天童觉撑着下巴，“诶……若利同学还真是迷人呢，难道没有过和妻夫木在一起的想法？”

　　牛岛若利看着妻夫木一在树荫下还未离去的声音，坚定地说，“十二年，我一直把她当作我的家人。”

　　“呀嘞呀嘞……”真感人，天童觉这样想。

　　半下午的夏日蝉鸣聒噪，妻夫木一被这个声音闹得心烦，来人却偏偏难缠。

　　约纳斯双手合十，恳求道，“拜托你了，答应我吧。”一个一米九的男人，此刻标准的弯腰在一个不到一米七的人面前低头。

　　妻夫木一撇了撇嘴，双手背在身后，手指无意识地在手背上敲击。

　　“我再想想吧。”

　　“太好了——”约纳斯松了口气，毕竟昨天可是心狠拒绝了他。

　　“果然……”

　　“怎么了？”

　　“真能装。”

　　妻夫木一揭露了这个显而易见却无人说出的事实。

　　“哦——”

　　宫侑夹着球过来了。

　　“伪君子——”

　　距离昨天他们相见不到一天，宫侑就已经无意打翻他的纸杯四次了。

　　妻夫木一鼻子耸动，仿佛闻到了一股硝烟的气味，于是缓慢移动到约纳斯身后，然后掩耳盗铃地跑回第一体育馆。

　　“好了——”宫治把与约纳斯进行眼神战争的宫侑拉回了体育馆内，“原来这就是某人说的［大度］啊。”

　　“哈？这都是因为那个人啦！”

　　“是是。”

　　“阿治你给我严肃一点！”

　　妻夫木一坐到五色工身旁，“怎么了。”

　　正好就发生在她离开的那段时间里，五色工一五一十把全过程讲给她听。

　　“影山的话，只是在对墙练习传球时不小心失误，球滚到那个人的旁边了，可是他偏偏说球砸到他了，除了他的同伴，没有人注意到他们那边。那个人说，只要影山赢了他的话，他就给影山道歉，不然他就要给影山好看。”

　　五色工颇有些不屑，抱臂睨了一眼站在右边场地的人，“真不知道怎么选上的他。”

　　妻夫木一附和，有些敷衍，“是啊。”低下头用手机发简讯。

　　“就是他了。”

　　手指指着低着头的妻夫木一，五色工终于正色，用手肘捣了捣她，“喂，一，他在指你。”

　　妻夫木一不耐烦地推开他的胳膊，“先等一下。”

　　五色工清楚她在专注发信息的时候不能打扰她，但现在情势所迫（假的

　　“一……”

　　“我知道了。”妻夫木一一边站起来一边把手机收进口袋里，黑着脸看着右边。

　　“比什么。”她问。

　　“我们发球，你，接球。”松元脸上藏不住得意，“每人五球，谁的球被你接到的更多谁就输了，怎么样，来不来？”

　　“当然来了。”妻夫木一开始热身。

　　第一体育馆动静很大，第二体育馆休息的人跑来这边看，到最后，差不多整个第二体育馆的人都挤在了第一体育馆里，为了看一场大战（也是假的）

　　宫侑的手臂搭在宫治的肩上，“阿治，看样子是瞧不起她呢。”

　　宫治叉着腰，视线紧盯妻夫木一，却是没有敷衍，“是啊，看样子她是没好好训练呢，让人瞧不起了。”

　　“哈哈……”宫侑弯下腰笑，“看来才第三天就要有人被赶走了，真有趣啊。”

　　“你应该庆幸不是你。”

　　“啰嗦……现在不想跟你吵。”

　　“你以为我想啊……”毕竟那边都已经开始了。

　　松元先开始发球，妻夫木一看清了他的动作，挑眉。

　　跳飘球啊……她想，有些难。

　　但是经过半年的训练，她现在也可是很会预判了呢。

　　妻夫木一一个箭步冲上去眼神锁定的位置，双手举高，排球被她的手指包了起来。同时，妻夫木一在指尖发力，球又回到对面场地，成功过网。

　　宫侑两手拢成一个圆，让声音更聚拢一下，“一！加油——”

　　“喂，你在说什么呢。”他觉得前面几个人的目光快要将他们两人千刀万剐了。

　　排球弹了几下，松元在球弹高的瞬间将它稳住，有些咬牙切齿，“可恶……”

　　妻夫木一标准露齿笑，“师从天童。”

　　被q到的天童觉愣了一下，随后捧腹大笑，对旁边的人说：“哈哈哈哈，若利，你听见了没？她竟然还给我打广告。”

　　松元“嘁”了一声，回到场下，影山飞雄轮上。

　　妻夫木一是有些头痛的，像是及川彻，或者是牛岛若利的那种跳发球，力道之大，有时她都会直接躲开。现在又多了一个影山飞雄，而且为了这个月的集训，他苦练发球，每次排球社最晚走的就是他，妻夫木一已经记不太得体育馆的钥匙长什么样了。

　　球鞋在室内光滑的地板上的摩擦声很大，隐隐还能听到风声，妻夫木一已经能想象到这球有多猛了。

　　排球狠狠砸到她的小臂上，妻夫木一有些吃痛，甚至有些麻意。

　　“恐怖……”五色工在脑中把他与及川彻做对比，经过一番两个虚拟小人的激烈斗争，五色工把目光转向了正和岩泉一夸大其词的及川彻。

　　“哼哼，小飞雄的发球还是不及我的十分之一，也就刚有点我的影子吧。”

　　岩泉一注意到了五色工的眼神，狠狠地锤了一下及川彻，及川彻捂住被捶痛的肩膀，“干什么啦小岩，嫉妒使人变得丑恶啦。”

　　“啰嗦！赶紧给我闭嘴！你难道都不嫌丢人吗！”

　　五色工默默收回目光，持续注意着场上的动态。

　　第三轮已经结束，松元的球已经被接到两个，影山飞雄还是一个。

　　已经定胜负了吧，宫双子都这样想。

　　的确是。松元看情况不妙，在发球时故意发在离目前离妻夫木一最远的一个位置。

　　“呜哇……”

　　“真是无耻。”宫侑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嘁。”松元转身面向观众群，“这算什么可耻？比赛时你又不知道对方会把球发到哪去，他自己反应不过来难道还怪我吗？而且，虽然这才第三天，不过应该也从那个外国男人那里学到了些什么吧，现在竟然还连这种球也接不到。”

　　宫双子气得咬牙切齿，宫侑脑子一热就冲上去，待宫治反应过来，也懒得去拦他了。

　　“你这家伙！”

　　“起开。”妻夫木一直起身子，冲他挥手。

　　宫侑被这句话定在原地。

　　“是的，接不到是事实，但是从一开始规定的五球，没一球是说不向我这边发来的，而且前三球你不也是看准了我的位置吗？还有，什么男人不男人，他是教练，而且，你觉得自己就很像男人吗？”

　　松元冲上去把妻夫木一摁倒在地，妻夫木一偏瘦，骨头撞在地上生疼，发出一声不大的闷响，随即被吵闹声掩盖住。

　　“怎样啊！你又觉得自己很像个男人吗？连吃饭都像女孩子挑三拣四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松元揪住妻夫木一的衣领就要给她一拳，幸好她反应快，手掌包住他的拳头，另一只手狠狠砸在他的脸上。妻夫木一挣扎着把松元压在身下，一拳一拳往他脸上打。

　　“妻夫木！给我停下！”约纳斯拨开人群，拦腰把她给提了起来。

　　妻夫木一头发被扯住了，乱得像个鸡窝一样，地下还有几根被扯掉的头发，五色工看得来气，偷偷上去补了一脚。

　　“在干坏事呢。”

　　宫双子异口同声说道，五色工吓得一激灵，手指竖在嘴前，“嘘——”

　　两人比了个OK的手势。

　　总教练匆匆赶来，看看妻夫木一，又看看还在地上躺着的松元，长长叹了口气。

　　“带上松元，去我那里。”

　　约纳斯把妻夫木一放下，“自己去。”

　　妻夫木一不吭声，大步往前，三两步就跟上了总教练。

　　约纳斯指着松元的同伴，“你，把他扛过去。”

　　“是……”

　　同伴费力地扛着松元，艰难地跟上约纳斯的步伐。

　　了解了来龙去脉后，“不像样！”教练瞪了一眼松元，开始翻找电话簿，“这里留不下你了。”

　　松元咬牙，却也说不出什么来。

　　妻夫木一被罚面壁思过一小时，宫双子听说了后，拉着五色工偷偷溜了过去。宫治和五色工把两位教练引开，宫侑悄无声息地潜入无人的教职员室，一把拉过妻夫木一的手腕。

　　“你干什么？”妻夫木一被吓得心脏嘭嘭直跳。

　　宫侑冲她笑，见牙不见眼，“带你私奔——”

　　彼时已经接近黄昏，宫侑一步跨下三级台阶，妻夫木一有些踉跄，险些摔倒，宫侑往前一小步，妻夫木一落在他的怀里。

　　“哈……果然是［飞鸟］呢。”宫侑笑得有些满足，“但是飞鸟果然还是有些不老实。”

　　“来做我的金丝雀吧。”

　　［8月4日

　　MIYA

　　Atsumu

　　吧？］